淩霄寶殿上,一臉威儀的天君端坐在殿首寶座上,護駕的天將隨護左右,文武仙卿分列殿下,朝事已過大半,有掌朝天官喊道:“眾仙卿有事稟告,無事退朝”。


    班中閃出太白金星,伏首啟奏,“臣啟天君,有熊族剛剛來人上表,已發現白澤、孟昊等人的蹤跡,他們在找尋帝九淵同時,對有熊等族是騷擾不斷動作頻頻……有十幾個過去的老將已被暗殺,手段極其殘暴,現在……與我天庭親近的相關各族,是惶惶不可終日啊……請天君定奪,是否派兵前去圍剿”。


    天君聞言,沉吟片刻,威嚴道,“此事事關重大,你速去被騷擾的各族,細細打探了解情況,待本君與北極紫薇大帝商議後,再另行定奪”。


    太白金星躬身領旨歸位,“臣遵旨”


    太子擎天神情恍惚地靜靜站在第一排,剛才的談話,讓他突然想起了魚淵深潭,心中感覺有隱隱的緊張,直到退朝,頭還是蒙蒙的。


    擎天知道一點關於天家私獄---魚淵深潭的秘密,也知道那裏關押著天庭的勁敵——重生後的東皇太一,東皇太一現在自稱帝九淵,建立北天庭稱帝,與天庭分庭抗禮,後被秘密抓住並被押在魚淵深潭下。


    “小舞……會被關在魚淵深潭嗎?”


    擎天很難把小舞和魚淵深潭連在一起,一個小書童實在沒資格被關在那個天家私獄,但的確也隻有那裏還沒有找尋過。


    莫名的惴惴不安,讓擎天決定,還是去找找看。


    當日,擎天就到了天君的禦書房,說是要取表文,侍衛自不敢攔阻。擎天在禦書房壁龕中偷拿了父君的靈符,他之前曾替父君取過,所以自是輕車熟路。


    拿了靈符,擎天就匆匆來到藥師府,簡單說明來意,帶著子簫駕雲一起前往魚淵深潭的天家私獄。


    過千山越萬水,風和日暖,處處風光旖旎。


    擎天和子簫心情沉重,自然無心風景。他們已窮盡所能,筋疲力竭找了小舞七十年。


    兩萬五千多個日日夜夜啊!擎天和子簫的身心都備受折磨煎熬,虧欠羞愧如同長在心上的利刺,碰與不碰都會紮的生疼。


    子簫麵沉如水,眼睛暗淡無光,他也已經開始懷疑,七十年沒有任何蹤跡的小舞,是否還真的活在這天地間?


    “太子哥哥,她還……活著嗎?”


    擎天目視前方,眼睛裏空洞無物,他當然知道,子簫嘴中的她是誰?沉默良久,也沒有底氣地回答:“貴琰也問過這話,她……應該在吧?她的命星還在,雖然……已暗淡不明”。


    看見前方山峰黑漆陡峭,如一把把黑色的長劍直插雲霄,擎天知道快到了,覷了一眼子簫,沉聲道:“子簫,一會你留在崖上,讓本君先下去看看”。


    “不行!太子哥哥傷未全愈,還是讓子簫先下去”


    “不可!你不知其中厲害,勿需多言”


    擎天堅決製止,他不能告訴子簫,這魚淵深潭是天家私獄,私闖重地必有重罰。


    自己是太子,父君會有所顧忌,或許不會給太嚴重的處罰,至少不會有生命之憂,而子簫就則不一樣,他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子,所以,擎天不能讓子簫冒生命危險去探潭。何況潭下還有一個獨角神犀獸把守著,以子簫不算精湛的功法,是無法與那神獸抗衡的。


    在群嵐疊嶂的山峰間,出現一條橫貫的黝黑大溝壑,擎天和子簫兄弟倆在最寬處走下雲端,隻見四周黑色怪石嶙峋,寸草不生,溝內更是陰風呼嚎、黑霧翻滾,一片風聲鶴唳的陰森恐怖景象。


    “子簫,你就留在這”


    擎天轉臉對子簫命令完,縱身一躍跳進深壑。


    子簫沒有聽從擎天的安排,不放心地也跟著跳了進去,他感覺身體在極速下墜,黑霧翻滾,伸手不見五指,隻聽耳畔風聲呼嘯如鬼嚎,好半天才落入溝底,估計少說也有幾百丈高。


    子簫眼前漆黑一片,定睛四下打量,發現了不遠處的火光,他向火光方向摸去。


    擎天聽見動靜,轉頭忙問,“誰?”。


    “太子哥哥,是我,子簫”


    擎天頓時黑了臉,嚴肅道:“不是讓你在上麵嗎?怎麽如此不聽話?”。


    “我不放心太子哥哥”,子簫說完,伸手拿過擎天舉著的手把,不再說話,繼續向前摸索。


    覺得當下不是責怪的時候,況且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強烈到有些不能自已,擎天歎了口氣,無奈地跟在子簫後麵。


    腳下、石壁上到處都是流淌的水,‘嘩嘩’、‘嘀嗒’、‘叮咚’等多種水聲,聲聲入耳,順著水流的方向,走了約一盞茶功夫,擎天和子簫摸到了魚淵潭邊。


    擎天和子簫相互對望了一眼,火把的橘黃光暈下,兩雙焦慮的眼睛,都在對方臉上看到焦灼和心慌意亂。


    同樣心慌慌的,還有在魚淵深潭下的小舞,剛剛她第一次夢到了太子擎天,這次他不是帶她去天河看星河月光,而是帶她去看太陽,擎天身披明媚耀目的光,微笑地向她走來,她“咯咯”笑著,張開雙臂去擁抱溫暖燦爛的太陽,和那個亦師亦友、亦愛亦恨的人。


    醒後,小舞和帝九淵說了自己的夢,被帝九淵嗤之以鼻了一番,但小舞一直都覺得心慌的不行。


    當火把的光亮隱約出現在潭頂的時候,正在閉目打坐的帝九淵感覺到了異樣。


    同樣感到異樣的還有鎮潭獨角神犀獸,它龐大的身軀開始站立起來,仰頭盯看著潭頂,綠瑩瑩的眼珠在不安的晃動。


    看著心煩意亂,在自己麵前踱來踱去的小舞,帝九淵預感,今日可能真會有事情發生。若是潭上結界能打開,那無疑是逃出去的最佳機會。


    “小丫頭,如果有人入潭,你就用“天諭”將四根鎖鏈砍斷,我帶你一起逃出去,你等我招呼……再動手”


    小舞回望著滿麵嚴肅、戒備十足的帝九淵,又瞧了瞧伺機而動的神犀獸,心中明白,定是有了什麽異樣,低聲問:“是不是……有人來了?”。


    “是!”,帝九淵回答的言簡意賅。


    見帝九淵聚精會神地觀察潭頂的動靜,小舞沒在問,而是默默拾起“天諭”刀,握在手中。


    潭內安靜異常,小舞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她開始緊張,這一切會不會隻是一場虛幻?緊張姐姐未恢複功力,是否真有能力逃走?當然更擔心,來人是不是來索她和姐姐的性命?


    正胡思亂想時,帝九淵一聲大喝,“小丫頭!砍斷鎖鏈!”。


    小舞像一個勇士得到衝鋒令,用上全身的力量揮刀砍向一根碗口粗的鎖鏈,隨著火花四濺‘哐’的一聲巨響,一根鎖鏈被齊齊砍斷,緊接著,又是三聲巨響。


    帝九淵已擺脫了鎖鏈的束縛,一手從身後攬住小舞的腰,一手拿過小舞手中的天諭刀,眉頭緊鎖,如臨大敵。他目光在潭頂裂水而下的進入者和平台下神犀獸之間遊走,神色剛毅沉穩。


    潭頂,擎天在子簫的幫助下打破兩道結界,又拿出靈符打開了最後一道天君親設的禁製,他隱約聽到潭底傳來的四聲巨響。


    擎天裂水直下潭底,子簫執拗緊跟,打開封印的一霎那,擎天感覺到了小舞的氣息,他心裏一陣狂亂,對子簫大喊,喊聲明顯在顫抖。


    “小舞!在……下麵!”


    找了七十年、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潭底,這讓一直牽掛的擎天,怎能不惶恐失態?


    “真的?!”


    以子簫的功力,還不足以通過氣息判斷狀況,他聽到擎天的話,更是緊張的不知說什麽?


    越往下越漆黑,下潛了好一會,聽子簫興奮的聲音傳來,“我也感覺到小舞了!”


    “小舞!……小舞!”


    子簫邊下潛,邊一聲聲帶著哭音喊著,這七十年的辛苦終是感動了上蒼,馬上就要見到小舞了,子簫渾身都激動的抖個不停。


    擎天和子簫都祭出寶劍握在手中,腳還沒踏到譚底,火把就被一陣邪風吹滅,隻能看見兩束幽綠的光“哼唧”著撲來,二人一起飛掠開去,慌忙躲避。


    子簫邊躲著神犀獸,邊抖著音呼喊著,“小舞!小舞,你在嗎?我是子簫呀,快回答……”。


    趁著黑暗和混戰,小舞被帝九淵已帶下平台,正要飛升上潭。


    小舞終於確認是子簫的聲音,恍惚愣怔了片刻,急急回答:“子簫,我是……”。


    小舞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帝九淵捂了嘴,帝九淵本想趁亂逃掉,可小舞的嘴太快,暴露了行蹤。


    “子簫,你先對付這獸,本君去救小舞”


    擎天知道危害天庭的重犯,北天庭天帝帝九淵被關在這裏,若讓他趁機逃跑,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他隱隱看見兩個連在一起的人影,已聽出一人聲音是小舞,他嚴重懷疑小舞被帝九淵給綁架了。


    揮劍衝向已接近潭底水麵的黑影,擎天借著微弱光亮,他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攬著小舞正向外衝。擎天揮劍直直刺過去,帝九淵舉刀相迎,二人纏戰在一起,雙方都有所保留,怕誤傷了身前的小舞。


    擎天厲聲斷喝:“放開她!”。


    帝九淵自然是不肯放手,小舞覺得這樣纏鬥下去,不久後就會引來天將,她趁帝九淵專心應戰時,一下轉身掙脫出來,並向潭上用力推了一把帝九淵,大喊,“快走!再不走就走不脫了”,小舞邊喊著,邊擋在擎天麵前。


    帝九淵看到了小舞滿眼的堅決,他向下俯衝要去再抓小丫頭,被擎天橫劍攔住去路。


    小舞抓著擎天的一隻手臂,歇斯底裏地大喊,“快走啊!他們是我的朋友,會保我周全,求你了!快走!”。


    帝九淵眼中有淚花閃爍,他將天諭刀送向給小舞,心裏明白,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結界一開,天君定會察覺並會很快趕到,覺得小丫頭說的話也有些道理,知道,兩個侵入者是專門來救小丫頭的,把她交給二人,他應該可以放心。


    “小丫頭,保護好自己!等我會回來接你”,帝九淵說完,並不戀戰,手腳帶著四根半截鎖鏈,裂水向潭上衝去。


    擎天滿眼氣憤,揮手甩掉小舞,奮力追向帝九淵,但小舞“啊!”地一聲慘叫,讓擎天立刻停了腳步,他看見一道黑影飛了出去,隨後“啪”地一聲、悶哼聲,以及“啪唧”的落地聲,那團黑影頓時便無聲無息了。


    “小舞?”


    擎天迷惑,被自己甩脫的小舞,去哪了?


    子簫急促而痛苦呻吟的聲音傳來,“是小舞!快……救她”。


    擎天不敢怠慢,立刻向那兩束綠光衝了過去,在神犀獸的獨角要頂到那團黑影的千鈞一發,擎天伸臂撈了起來,頓時覺得滿手溫熱黏糊,低頭一看,懷裏哪裏是一個小姑娘?而是一隻散發著血腥氣、奄奄一息的小獸。


    擎天明白,小舞是被打回了原形,獨角神犀獸見它看護的人被帶走,更瘋狂地轉攻擎天,它根本不在乎被青龍劍不斷砍在身上,它“哼唧”著,逼的擎天是節節敗退。


    直到看到子簫痛苦地倒在地上,已被傷的不能動彈,擎天引神犀獸避開子簫,那獸視乎也隻在乎他懷裏的小獸,擎天邊戰邊躲,還是被它的獨角刺傷了腿,他忍著劇痛拚死抵抗,漸漸體力不支筋疲力竭。


    此時,又有人裂水而下,深犀獸放慢進攻,仰頭張望。


    隻見三個人落在潭底,有火光燃起,擎天看到來者是父君、北極紫薇大帝和玄元真君。


    隻見北極紫薇大帝撚手捏訣,念動咒語,神犀獸一雙大眼中,露出怯怯的神情,“哼哼”著向後倒退,之後轉身無精打采地離開。


    天君並沒理會擎天和子簫,借著玄元舉著的火把走上平台,北極紫薇大帝尾隨其後,天君拿起一根被齊刷刷砍斷的鎖鏈,看了又看,又冷眼掃看著小平台及散落的石鍋石杯等物,他莊嚴的臉上露出冷厲猙獰之色,眼內醞釀著滔天怒火。


    北極紫薇大帝拾起一個石杯,嘴角不斷地抽動,他長眉緊鎖,麵色焦灼。


    事情一目了然,是太子擎天偷了天君的靈印,來救那個小書童,而小書童幫帝九淵砍斷鐵鏈,助他逃走。


    天君走下平台,來到跪伏在地的擎天、子簫麵前,憤憤喝道,“逆子!簡直是膽大妄為,竟敢放走重犯,該當何罪?”。


    擎天趴伏在地,緊緊護著身下一動不動的小獸,“父君,兒臣自知罪孽深重,甘願受任何責罰”。


    子簫被傷的已昏昏沉沉,他心裏明白幾分,也有氣無力道:“都是兒臣……的錯”。


    玄元在潭底發現,帝九淵留給小舞護身用的“天諭”刀,愣怔後,趕緊走了過來,雙手將“天諭”遞到天君。


    天君接過斷刀,一看,臉上掠過驚詫之色,隨後緊皺著眉頭,將刀遞給了身邊的北極紫薇大帝。


    紫薇大帝看罷,也是一驚一愣,半晌,無可奈何地仰天長歎。


    “天意如此!又能如何?”


    縛住帝九淵的四根玄鐵鎖鏈,非神器是不可能被砍斷的。老天帝可號令天下的禦刀,在丟失幾百萬後竟奇跡地出現在深潭之下,還被他的弟弟東皇太一發現,並借神刀“天諭”脫困。其實光有神刀也不行,在這天家私獄重地,天君竟鬼使神差送上了不上刑具的協助者。


    這一切,豈能用“巧合”二字解釋得了?不是機緣天命,又如何能說得通?


    天君心中懊悔不已,當初除了怕小書童的血能引起紛亂,也怕她誤了擎天和子簫,最後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這女子終究是個禍害,她到底還是托累了兩個兒子。如果當初沒有顧念,她救了自己愛子擎天一命,心一軟將她關進魚淵深潭,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輕視低估,若給她戴上刑具,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天君神色晦暗,眼中如淬寒冰,看著擎天身下之物,厲聲道:“拿出來!”。


    擎天抬起淚眼,仰望著天君,倔強道:“父君,她對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願替她一死”。


    天君怔了一怔,他萬萬沒有想到,堂堂天族太子,為了一個女人竟說出如此混賬的話,看來,淩霄殿前的罰跪是毫沒悔改,他憤怒倍加,隨著一聲“孽子!”出口,手上運起的紅色光芒就打了出去。


    擎天被打飛出去,一口血噴射出來,但他還死死護著,從袍內掉出的小獸。


    天君還要出手,被搖搖欲墜的子簫拽住袍角,苦苦哀求,“父君,子簫,願一死……謝罪,饒過太子……哥哥吧”,子簫說罷,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中劍插向自己的心口。


    隻聽“哐嘡”一聲,北極紫薇大帝手中飛出的天諭刀,撞飛了子簫的劍,隻見他臉上威嚴肅穆,眸色冷淡,肅言道:“天君,天意既如此,何必再枉傷性命?還是先從長計議下,今後該怎麽辦吧?”。


    玄元上前一步,凝重施禮道:“天君,請成全臣……達成一願”。


    “何願?”,天君緊皺了下眉,顯然覺得玄元此時提願望,很是不合時宜。


    玄元指著擎天護著的小獸,開口:“臣……要收那隻小鹿為徒”。


    “什麽?”,所有人都驚的瞪大眼睛,齊齊看向玄元,天君更是驚問出口。


    玄元一臉凝重,頓了頓,開口解釋:“這隻小白鹿,最早曾是被臣所救,她曾無意中碰了桃花的劍,火凰劍竟認她做了新主,臣自覺……她與我夫妻二人皆有些緣份,隻是過去礙於,她是太子信賴的書童,一直不好提出……今日,太子殿下舍身相救,也是感念過去的救命之恩!放走重犯……純屬是無心之舉,今日……請天君念在桃花的麵子上,望成全臣的心意”。


    “果真如此?”


    天君滿臉狐疑地追問,他當然不會忘記,當年是桃花替他擋了致命一擊,最後魂飛魄散的,也害的玄元自此孤苦無伴。


    “句句屬實!”


    見天君猶豫糾結,還沒有要放小舞的打算,玄元心裏明白,天君是擔心小舞的鹿涎聖血會為天庭招惹來麻煩,遂補充道:“看樣子,那鹿已傷了元神,能否再修成智慧,都很難說?……臣不想再辜負了,桃花的因緣所托……臣會將鹿圈在仙府內,絕不會招惹禍端,肯請天君成全”。


    北極紫薇大帝不明就裏,不忍再看殺戮,也來相勸,“有如此緣分,天君,就成全了吧”。


    “也罷!”


    天君心裏明白,若殺了這個小書童,那他可能就會和這兩個兒子失去父子親情,順水推舟還了玄元人情,也算彌補一下曾經對桃花的虧欠,何況那鹿確實不一定能再修回智慧。


    瞅了瞅兩個重傷的兒子,天君既腦怒又心疼,但犯下這滔天大禍,也不能不罰,猶豫片刻,沉聲道:“既然紫薇大帝和真君為你倆求情,你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判你倆各領三年雷刑”。


    “不可!”,北極紫薇大帝阻攔道,“天君,若是二位殿下受雷刑責罰,那等同關押帝九淵的秘密被揭開,恐怕……那將引起一場可怕的風暴”。


    天君覺得提醒的有理,當初設計抓獲並關押帝九淵,都是秘密進行的,如果將掩蓋了四千多年的秘密公之於眾,崇拜和替帝九淵鳴不平的人,將可能蜂擁至天庭來實施報複,那真的將再無一日可安寧。


    天君遂改判道:“罰你倆……自去蒼梧之巔……三年,每日跪受一個時辰……冰刀雪劍之刑”,天君說完,甩袖氣憤地與紫薇大帝飛升離開。


    擎天和子簫跪伏齊呼,“謝父君不殺之恩!”。


    玄元將重傷的擎天、子簫帶出譚底。


    上了深壑,擎天從懷中取出渾身是血,已奄奄一息的小白鹿,放到一塊石頭上。擎天阻止了玄元的好意,手上運起光芒,傳仙力為小白鹿療傷,直到筋疲力盡才罷手。


    三人都默默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小白鹿,依舊一動不動,失望悲戚彌漫上每個人的眼底。


    ()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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