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洞內,舞將棋藝的書簡鋪了一地,坐在其中,日夜不休地忘我研究著,不時還勾勾畫畫。坐累了就躺著,躺累了就趴著,實在太累,就地睡上一覺,忙的是黑白顛倒、日夜不分。


    在玉鑒鏡中,看到舞躺在地上睡覺,擎訓斥兩次,才讓她長了記性,知道睡時要蓋上羽毯。


    對徒弟執著備戰,玄元很是欣慰,開始教習她推演術、數經數理和千機妙算的學問,徒弟學的很快,玄元來思過洞的次數,從每月變成每十日來一次,每次都會帶新的書籍和各種吃食。


    玄元已了解賭約細節,知道徒弟無論輸贏,都會獻鹿涎聖血給老君煉丹,感激的話一句沒,但勸徒弟吃東西,成了他嘴裏最多的閑話。


    玄元也會陪徒弟下棋,允許她悔棋,並適時分析指點。


    在玉鑒鏡中,擎看到師徒二人和合的一幕,也很是開心。他注意到,玄元從不會誇舞,但眼中藏著讚賞、溺愛的笑意。


    “哼!明明最疼徒弟,卻裝得不在意,何必呢?”。


    對著玉鑒鏡,擎嘟囔噴著玄元,此刻他還不能明白,父親的愛往往如此,看似寡言冷漠,實則厚重深沉。


    見舞之前,在擎親自操持下,炎文準備了所有能想到的東西,炎文正兒八經,忙活了好幾日。


    這般興師動眾、事無巨細的忙活,還是讓一直想入非非,關注著太子一言一行的嫣然,看到眼裏,她也注意到了,太子情緒的忽高忽低。


    嫣然悄悄潛入殿內,發現太子舉著如鏡子般的玉話,裏麵能聽到女子的聲音,太子嘴角掛著寵溺,脈脈眼神溫柔的如粼粼春水,一看就是熱戀的樣子。


    “太子在外麵真的有女人了,會不會……是那個書童?”


    嫣然急火火,將消息告訴了側妃偽姒。


    自生下擎的第一個兒子後,溈姒母憑子貴,地位得以穩固,在後宮逐漸又有了話語權。


    溈姒能走到這一步,還是後的推波助瀾。後宮的爭鬥,後自是早已駕輕就熟,自從溈姒有孕,後以此大做文章,語言敲打了太子正妃頤和等女人們,揚言誰要敢傷害家血脈,就滅誰的九族,還送來自己的貼身仙婢守護她。


    在後的強壓下,雍正宮內,相互間暗害子嗣的爭鬥,收斂了不少。但有一次,溈姒還是險些滑胎,沒有人會想到,此事竟是三殿下昌瑜主導幹的。


    昌瑜少年春心初萌時,偶見溈姒的畫像,就念念不忘,心中把多才多藝的她,視為夢中情人,苦追到赫胥氏族。怎奈溈姒被父君,指婚給大哥擎,他迫不得已才放手。


    因傳遞情信,與溈姒的貼身侍婢知薇搞到一起,後因要探聽雍正宮情況,也想關心下初戀情人,昌瑜就把知薇當成了個,偶爾打打野趣的女人。


    前幾日,知薇突然有了身孕,不但堅決要留下孩子,還求他給個名分。昌瑜與擎截然相反,年紀輕輕就已有了十個兒子,比他爹君還多出一個,他生怕父君,認為他不務正業,更擔心那些玩玩的女人,開了要挾他的先河。


    正巧知道,夢中情人溈姒也懷了死對頭擎的孩子,心中更不舒坦,就算計著,要把溈姒和知薇的孩子一起弄掉。


    溈姒警惕性很高,兩次設計都未得手,昌瑜想到了,他曾經獻給擎的美人---珍珠。


    透過宮內線饒傳訊,將珍珠約到一片花海相見,昌瑜遠遠就看見,熠熠生輝的珍珠,頭戴花環,一路歡聲笑語、蹦蹦跳跳地走過來,快樂的樣子,像一隻剛出籠的鳥。


    “一千多年了,她倒是沒變,難得!”,昌瑜心中想著,嘴角掛上了笑意,揚手招呼,“珍珠,過這來”。


    “來啦!……珍珠見過三殿下”


    “嗯,好久不見了,珍珠看起來很高興呀,可是有什麽喜事?”


    珍珠的大眼睛咕咕嚕嚕轉了幾轉,想了半晌,回答:“有啊,雍正宮,又要有孩啦”。


    珍珠這話,是因為她覺得悶,就常跑到側妃詩蕊的馨慶殿玩,因為在那裏,她和詩蕊的傻公主曲兒,玩的很對脾氣。


    詩蕊在懷曲兒時,被溈姒算計中了毒,導致曲兒出生,就呆呆傻傻不正常,詩蕊不太喜歡她,就一直由仙娥照看著。見珍珠美人喜歡與公主玩,照鼓仙娥就偷懶,常把曲兒交給珍珠照看。


    掃看了一眼珍珠的肚子,昌瑜好奇地問:“你也懷孕了?”。


    “不是我,是浮香娘娘、溈姒娘娘,還有別的美人,孩子多了,能和我玩的,也就更多啦”


    昌瑜知道珍珠幼稚,話一蒙一蒙的,但別的女人懷孕,她卻感到很樂嗬,這還是讓昌瑜感到很意外,覺得珍珠傻的很可憐,就好心的提醒,“珍珠,你也該,有自己的孩子呀”。


    “不睡覺,怎麽能有孩子?”


    昌瑜正逗引一隻蝴蝶,一口口水沒咽好,被珍珠的話給嗆著,咳了起來,他衣袖捂著嘴,瞥看著口無遮攔、傻白甜的珍珠,半晌才喘勻氣,不免也興趣盎然,進一步打聽著,“太子,不是挺喜歡去你那?”。


    “是啊,太子可喜歡,聽我講笑話了,每次都笑的很開心”


    “隻是這樣?”


    “嗯,還能怎樣?”


    “太子為什麽?不和你……睡覺?”


    “那我怎麽知道?殿下該問太子才是”


    “咳咳……哈哈,哈哈哈……”


    昌瑜被雷的,哭笑不得,他尋到的,可不止是下獨一無二的珍寶,更是下獨一無二的傻蛋。


    昌瑜想起,一千多年來,曾命珍珠到擎的書房,去找書童批閱留檔的文表,她自己不識字;讓她打聽擎做什麽,她侍衛不讓進殿。作為一個還算得寵的美人,能得到的消息,還不如做宮娥的知薇零頭多,還真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鄭


    “我滴個呐!哈哈哈……珍珠呀珍珠,白瞎了,你這張臉啦”


    珍珠摸著臉,慌張問:“啊?我臉怎麽啦?”


    昌瑜長歎了一口氣,譏諷道:“你臉沒事,是你腦子有事”。


    珍珠總算聽出來,不是好話了,瞬時耷拉下臉,嘟起嘴。


    昌瑜不想在呆了,趕緊言歸正傳,“珍珠,你喜歡孩子,對吧?”。


    “是呀,超喜歡”


    “珍珠,你把這包珍珠花的種子,種到懷孕姐姐們的花園裏,她們就能生出,像你一樣漂亮的孩,而且都會搶著和你玩”


    昌瑜給珍珠的種子,是一種開著白珍珠般花的仙草,是插花的最好搭配,珍珠花無毒,但經常接觸它的氣味,會造成孕婦氣血凝滯虧損,引發流產,這是極少人知道的秘密。


    昌瑜了解,溈姒經常插花,知薇會幫她準備,種下珍珠花,就會人不知鬼不覺,一箭雙雕,打掉兩饒孩子,甚至打掉擎更多的孩子。


    珍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半信半疑問:“真的?!”。


    “真的!孩們得到珍珠花的護佑,自然會喜歡,你這個真正的大珍珠了,不過,一定要偷偷種下,否則就不靈啦”


    “好!我回去就種,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群的孩,和我玩了”


    昌瑜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心想,也隻有珍珠這樣的傻蛋,才會相信這樣的蠢話,他突然很同情眼前的珍珠,心裏明白,自己把她帶出深海,她是感激的,或許還把自己當了親人。但在深宮中,沒有一兒半女傍身,珍珠未來會更加孤獨可憐,昌瑜遂有心幫她。


    手摸上珍珠珠圓玉潤的臉,昌瑜眼中有灼灼的光,動情:“珍珠,你自己想要個孩子嗎?”。


    “想啊,那樣,日夜都能在一起玩了”


    “珍珠,本殿下,幫幫你如何?”


    “真的,那太好了!”


    “珍珠!本殿下成全你,就要了……你”


    昌瑜著,激動的撲上去,卻撲了個空,低頭一瞧,珍珠正蹲著身子,撿著被風刮掉的花環。


    珍珠仰頭,眨巴著大眼,是一臉感激,“殿下,你真是個好人,你能幫著太子殿下,多忙乎一些,太子就能有時間,到後宮睡覺了”


    “呃?……”


    “殿下,那就定了,我還沒準備……今晚給太子講的笑話呐,珍珠就先回去了,殿下多保重!”,珍珠完,戴上花環,施禮告辭。


    “準備笑話?這……是,笑話嗎?……”


    望著珍珠連蹦帶跳離去的背影,昌瑜獨自在花海中淩亂……


    珍珠趁著夜高風黑,把珍珠花種在各懷孕饒花園裏,靜靜等著,如她一樣漂亮的孩子出生。


    昌瑜算的沒錯,溈姒和知薇拿珍珠花做了插花,都陸續有了滑胎跡象。


    後探視發現了端倪,命人鏟掉了珍珠花,不讓溈姒再動花花草草,經一段調養後,溈姒和知薇都有驚無險。


    一番調查,任誰也不會懷疑傻白甜的珍珠,可憐整日喊打喊殺的虞美人,成了此事的替罪羊,溈姒把她設計成,是謀害自己的罪魁禍首,被當眾勒死。


    依仗後的寵愛庇護,溈姒機巧地慢慢奪回不少權利,她處決虞美饒狠厲勁,讓宮人仙婢都嚇破哩,沒人再敢造次,溈姒一時風頭無兩。


    正妃頤和麵對不利的形勢,選擇了以退為進。


    一來,她不想後宮出大風浪,惹太子不快,認定自己無能。


    二來,她將心思重點放在,讓自己和更多女人盡快懷孕上。物以稀為貴,當太子有許多兒子時,偽姒就不能依仗生子,再盛氣淩人。


    三來,她秉承了,欲讓誰滅亡,先讓誰膨脹的準則,故意放縱溈姒露出錯處,最後再抓住把柄,一招使其永不能翻身。


    頤和收起正宮娘娘,曾睥睨後宮的倨傲姿態,瞬間變成了知心大姐,對後宮美人們關心照顧有加,對太子更是親手做羹湯,對偽姒等妃嬪的僭越之舉,也多是寬容勸慰,甚至委屈自己。


    後宮的事,擎多少也知道一些,對正妃頤和變的通情達理、寬厚包容,很是滿意,自然與她親近不少。


    在頤和相勸操持下,擎寵幸了不少美人,雖然詩蕊的疑神疑鬼、武媚的愚癡縱歡,讓他心裏不爽,但為了後宮安寧,他也做到了雨露均沾。


    偽姒雖未得到寵幸,但得到了太子恩準,令其協助懷孕的頤和,一起打理後宮。


    古話:妻賢夫禍少,用在擎身上,還應加一句,妻賢子嗣多。


    在“賢妃”頤和的操持下,擎辛苦耕耘,終於得到了好結果,雍正宮陸續傳出正妃頤和、側妃詩蕊,還有兩個美人懷孕的消息。再之後,擎就有琳長子,詩蕊又給他添了一個可愛公主,兩個美人也先後生下兩個孫。


    君對嫡長子後代昌茂,甚是歡喜,對擎的表現,也甚是滿意。


    塵埃落定,頤和一反知心大姐的做派,變得淩厲起來,開始秋後算賬,攪動後宮風雲驟起。


    擎對後宮烏七八糟的事,以及話裏有話的相處,感到厭惡,常呆在自己承華殿躲清淨。


    對嫣然的稟報,溈姒顯得心不在焉,她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什麽外麵的女人,也沒興趣什麽書童,她麵對的,是已恢複元氣的正宮娘娘,頤和的不斷奪權和彈壓,讓她已感到很難招架。


    對太子從不踏入敬章殿,宮內人多有鄙夷,溈姒麵上不以為然,生活過的怡然自得,但內心卻從盼而不得的怨氣,慢慢生出恨意。


    雍正宮裏,太子就有大批的美人,她實在沒多少興趣,關注太子在外麵無關緊要的風流,“好了,嫣然,猜測而已,就算太子有了新歡,那又如何?”。


    在擎身邊幾千年,嫣然知道,太子曾對書童動了真情,態度與他對宮中女人,完全不是一碼事。倘若真是書童,若二人感情死灰複燃,她再無機會能入太子的眼,嫣然覺得事關重大,又直言挑撥道:“娘娘,就是那個書童,讓您與太子生了嫌隙,難道?娘娘想饒過她?”。


    溈姒猛抬頭,思忖片刻,覺得嫣然的對。她不會覺得,是自己心裏陰暗、做事狠絕,讓太子寒了心,她將擎冷落的憤恨,都怪到了舞身上。


    “好吧,本宮會指示炎武,讓他再去了解一下,等弄明白狀況,再商量對策”


    嫣然嘴角勾起冷笑,施禮離開,炎武這個名字,還是讓她心上一顫。炎武憨憨的笑貌,和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樣子,一幕幕呈現在眼前……


    嫣然無精打采、心事重重回到承華殿,偷看著,正指揮炎文忙碌的太子,心內發恨,“既無可倚,就靠自己,太子,我一定要得到你”。


    溈姒傳信給炎武,令他秘密跟蹤太子,看太子是否在外麵有女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鹿舞?


    炎武已是偽姒表兄麾下的心腹,隻需知會一聲,便可自由行動,炎武秘密跟蹤了擎三個月,沒發現什麽異常,遂回報了溈姒。


    溈姒對這事,本就不太上心,見無大的異樣,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被關的舞,也算逃過了,被發現和迫害的劫難。


    擎透過玉鑒鏡,看到舞坐在一堆書簡中,眉毛緊皺著,比對記憶著,這是極耗心力的事,他不忍心讓她分心,看到舞累時,才會聯通關愛叮囑幾句。


    見麵的時間終於到了,擎帶著準備好的東西,拿著玄元給的令符,飄然進入思過洞。


    當擎長身玉立在麵前時,舞驚圓的嘴巴,還沒能合上,“太子……殿下!?”。


    擎一把撈起,坐在地上的舞,“蹬蹬蹬”將她推到石壁上,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吻,箍緊掙紮的舞,呢喃著,“不許動!舞,我,想,你”。


    霸道地吃幹抹淨後,手托著舞的尖下巴,笑容在擎俊逸的臉上漾開,一雙睥睨萬物的眸子,此刻,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


    情人眼裏出西施,情人眼裏也出花樣美模


    滿眼瀲灩桃花、丹唇含笑的多情郎,渾身流淌著讓人心旌蕩漾的光芒,美得讓舞著了迷,愣怔怔癡看著,麵紅耳赤,嬌喘著,磕巴道:“我,也,想,你”。


    望著舞羞澀的慌不所措的樣子,擎嗤笑出聲,在石榴花般嫣紅的唇瓣上,又輕啄了一口,將乖的如白兔般的舞,擁在懷裏,假嗔道:“哼,我怎麽沒覺的,你想我呀?”。


    “很想的!”,舞猛抬頭辯解,星光璀璨的眼睛明了又暗,囁喏著,“哦,忙了一點點,但還是……想,過”。


    見舞誠實的呆萌樣,擎不氣反笑,在玉鑒鏡中,他看的清楚,姑娘拚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還真沒時間想他。


    拍了一下舞的腦瓜,擎佯裝生氣,嘟著嘴委屈道:“你個沒良心的,我一直為你忙碌,你卻連想我一下,都做不到,這太不公平!”,完,一抖袖,好大一堆物品堆在麵前。


    舞瞥了一眼東西,眼睛又盯住擎,春水眸子裏蘊著三分感激,七份情真,嘴巴翕動著要開口解釋。


    擎吻住黑葡萄般的眸子,會話的心靈之窗,已給出了答案,“舞,你什麽都不必,也不必做,隻求你……心裏有我”。


    “嗯!”


    戀愛中的舞,如被馴服的獸,乖巧溫順!全沒有以往的飛揚跋扈,尤其愛臉紅,羞澀與脈脈多情,是她臉上最多的表情。


    二人坐在地墊上,半躺在擎懷裏,舞手裏翻著書簡,耳朵卻在聽擎,滔滔不絕分析著,他和老君下棋的一些心得。


    “老君行棋,真是深不可測、步步為營,但我覺得,他行棋過於一板一眼,過於在乎每子的精準,每招都步步緊逼,不給對手喘息之機……老君行棋也缺了些賭性,和請君入甕的謀略,想贏他,需多點開花、聲東擊西、瞞過海,不留套路讓他抓到,讓他混亂,看不清全局,然後假癡不癲、佯敗示弱,置之死地而後生,求就是……最後一著的出奇製勝”。


    聽完擎的講解,舞闡述了自己的理解,“行棋如帶兵布陣,知己知彼,善用時、地利、人和,再結合兵法韜略,相時相機而動,應著眼統籌全局,不局限一時一處的得失,利用或創造機會,以膽識與靈活機動,博得最終的掌控權”


    捏了捏舞的下巴,擎哈哈大笑,由衷稱讚,“哈哈哈,我的舞,就是聰明!真像個運籌帷幄的大將軍”。


    二人有不完的話,擎儼然成了貼心的侍從,耐心照顧著舞,還按她的要求,不斷查找著資料。忙乎了大半,滿臉疲態的舞,躺在擎腿上閉眼休息。


    擎一邊玩著舞的一縷頭發,一邊給她念書。


    舞撒嬌,向擎討著關懷,“我好想……睡覺”。


    “我也想,和你……一起”


    咋嘛一下這話,感覺不對勁,舞猛地坐起,對上擎戲謔的目光,臉倏地一下紅到了耳根,揮拳就嗔打過去。


    擎靈活躲開,一個反撲,將舞牢牢壓在身下,笑看著一臉紅豔的她,氣急又沒辦法,故意氣蓉,啄了她紅燙的耳垂,嘎啞嗓子嬉鬧,“東西,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你還……”,舞掙脫一隻手,又粉拳打了過去。


    拳頭被擎抓住,他更氣蓉,“舞,我沒假話,真的!要麽?咱倆,試試?”。


    “不知廉恥!”


    擎幽深的眸子裏,裝滿色令智昏的渴望,舞越掙紮,越是被激起,氣氛頓時變得曖昧危險,擎低聲威脅著,“舞,你莫非……是在……欲拒還迎?再招惹,我這就……辦,了,你”。


    “無賴!”,罵歸罵,舞確實不敢再亂動。


    望著臉紅如火,很滑稽囧樣的舞,擎哈哈大笑,在她明豔的臉上,又輕啄了一口,“舞,你這麽聽不得情話,那以後,豈不是,會很難過?”。


    “啊!嘶……”,舞捂著又疼了一下的胸口,低聲喊出口。


    笑頓時凝在擎臉上,忙問:“怎麽了?”。


    舞紅這臉,搖了搖頭,“沒事”。


    以為舞誆自己,擎嗤笑了一下,突然溫潤如月的慕白身影,闖進擎的腦海,想起舞怕他紮銀針,悲傷哭泣的模樣,心中頓時湧出醋意,擎一臉正色道:“舞,我不會逼你,我發誓,終有一,你會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


    將身子向擎懷裏靠了靠,舞無聲地給了回答,她愛眼前這個男人!


    每月能見一麵,二饒愛情如蜜一樣甘甜,你儂我儂!


    愛的力量是偉大的


    愛激發了,舞無窮的動力,她要向愛人證實自己的能力、價值和與眾不同,舞更刻苦了,常會忽視自己,雖被擎責備,但心中卻感到被關懷的甜蜜。


    舞連記帶背,加上師傅教的博弈術、數理等,棋藝水平是突飛猛進,與師傅和擎的對弈中,從之前的根本不是對手,漸漸到贏多輸少。


    推算是很燒腦的事,擎在剛剛長大的舞頭上,竟意外發現了一根白發,他雖然也心疼,但除了更精心照顧好她,也沒多其他,因為他懂,她想要冰龍笛的執著。


    師傅玄元會無聲無息地,弄出一大塊冰放在舞身邊,看她邊下棋邊玩冰,滿眼有藏不住的慈愛、欣賞和驕傲。


    玉鑒鏡後的擎,看的清楚明白,他何嚐不是一樣,為有這樣一個自強不息的人物,而感到欣喜和驕傲。


    天地生吾有意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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