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一臉悲催,無可奈何地蹲在地上,開始撿拾掉落在地的首飾,多數的首飾已被膽大的圍觀者偷走,沒拿走的也大多被摔壞或被踩壞。


    攤主淚水漣漣,唉聲歎氣,低聲咒罵,“真他媽倒黴!該死的,該被千刀萬剮的,該被炮烙的……”


    “啪!”


    眼前剛閃過一道金光,攤主就聽見啪地一聲響,然後,手邊立馬就多出了一片金葉子。


    攤主把金葉子忙抓在手心內,作賊心虛地抬頭看,目光卻正對上小舞清澈的大眼。


    攤主愣住了。


    直到小舞和孤鳴鶴的身影走遠,攤主還傻呆呆蹲在原地,心緒淩亂,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故意沒事找事,並撞爛自己的攤子,又偷給自己比損失還多的金子,這事也太奇葩了吧。


    同樣糊塗的還有黃飛龍,小舞丟金葉子的一幕,被躲在暗處的他看了個清楚,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個甄小舞,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剛剛的城衛兵領頭正站在黃飛龍的身後,見小舞和孤鳴鶴走遠,忙行禮問:“將軍,那個公子……應是沒事了,屬下,是否還派人……跟著保護?”。


    黃飛龍揮手,“不必啦,你去忙吧”。


    領頭的畢恭畢敬地施禮,“是!將軍”。


    自從小舞和孤鳴鶴離開署寮後,黃飛龍愣了好一會,當徹底回過神,心內是自責愧疚不已,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黃飛龍馬上安排侍衛,遠遠跟著小舞和孤鳴鶴,一來保護,二來是想知道二人的住處,好盡盡地主之誼,能真誠感謝一下。


    畢竟,人家不遠千裏曆經千辛萬苦,送回四個兄弟的骨灰,還帶來大哥的遺言,有了大哥留下的財物,兄弟們的家人都會好過不少。


    這份大恩,不能不報!


    知道小舞二人離開後,一路走去了祭壇,在你呆了好長時間,現又回到了鬧市。


    黃飛龍急匆匆趕過來,想請小舞和孤鳴鶴吃飯,當麵感謝和道歉。


    黃飛龍帶著車親自接二人,剛好遇到小舞和小販打起來,不想小舞感到尷尬,自己沒有露麵,就派手下去幫著解圍。


    見小舞偷丟金葉子給攤主,黃飛龍雖然疑惑不解,但更多的還是感動,對小舞的人品是更是無比認可。


    發現小舞是一副無精打采樣,黃飛龍覺得她剛鬧一場,定是壞了心情,覺得不適合再請客,當然自己也不便露麵,怕二人懷疑自己在跟蹤。


    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車水馬龍中,黃飛龍長歎了一口氣,頹著一張臉,負著手走出了胡同,上了一輛等候的馬車離開。


    始終鍥而不舍跟在小舞身後的,是拿著畫像的黑衣男子。


    不多一會,已聯絡上的同夥也都找了過去,他們分散四處,目光都偷瞄著小舞和孤鳴鶴,一直跟著兩人在一個飯館吃完飯,又步行回到了所住的喜來客客棧。


    一個魁梧的黑衣男子,對身後四個黑衣人低聲交代,“你們四個,帶著各自的手下,去客棧的四麵蹲守,我去上報情況”。


    “是!頭”


    四個黑衣人應著,分頭離開,魁梧的男子緊走一段路,上了一匹馬狂奔而去。


    在一處被樹林掩映,有著高大圍牆的僻靜宅子前,魁梧男子下了馬,從腰間掏出一個令牌對大門晃了晃,大門“吱呀呀”打開,男子牽著馬徑直走了進去。


    魁梧的男子絲毫都沒發現,自己已被反跟蹤。


    跟蹤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監控的,以為呆在房間內的孤鳴鶴。


    已成功吸引跟蹤者的小舞和孤鳴鶴,好像沒事人一般,吃了飯回到住的客棧,又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按照小舞的安排,孤鳴鶴從窗子裏麵,看見魁梧男子離開,明白定是向上麵去稟告,他就穿牆而過,一路跟了過來。


    孤鳴鶴隱身跟進了大門,看見魁梧的黑衣人被一個衣著豔麗、帶短刀男子領進了一間屋子。


    還真是一撥人!小舞估計的果然沒錯。


    孤鳴鶴已認出伯琅,昨晚,就是他偷聽自己和小舞說話,並帶人追出麒麟軒酒樓。


    隱身跟著二人進了屋,孤鳴鶴頓感熱浪撲麵,香氣襲人,屋內充溢著浪漫旖旎的氣息。


    犬戎世子莫折罕勒身穿紅色中袍,領口敞開著,半隱半露出古銅色的胸脯,他一手拄著頭靠在案上,一手拿著一隻精致的茶杯把玩,勾人的藍眼睛半眯著,正色眯眯地望著一個穿粉紗的少女。


    少女正在烹茶。


    隻見那粉衣少女十三四歲的年紀,唇紅齒白,還帶著稚氣的臉緊繃著,額頭上有薄薄的細汗,手微微顫抖,如一隻受驚嚇的小白兔。


    伯琅帶著魁梧的男人進了屋,對莫折罕勒施禮,“稟世子,有來報……已發現了……畫像上的兩人”。


    莫折罕勒藍眼睛一亮,“哦,快說說”。


    看見伯琅眼神示意自己,魁梧男子忙施禮回話,“稟世子,在街上,畫像上的人……,現在,已回客棧休息”。


    聽到小舞大鬧首飾攤,並引來城衛兵幹預,莫折罕勒微眯的藍色眸子,笑意更勝,砸吧著嘴嘖嘖稱讚。


    “謔!小可愛,膽子……可真是不小呀!”


    莫折罕勒自言自語完,目光看向魁梧的男子,慵懶開口,“想必,你主子……也知曉此事了,你回去……再稟告一聲,說本世子……已布下天羅地網,讓你主子……一定沉住氣……切莫打草驚蛇,要抓……就要抓一窩”。


    “是!”,魁梧的黑衣男子應著退下。


    莫折罕勒遲疑了片刻,開口對伯琅吩咐,“伯琅,你派兩個……咱們的人,也去盯著,若她沒弄出……什麽動靜,也不能讓那太子……就直接把人……給抓了,先給本世子……弄回來,哼!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不是喜歡看……顛鸞倒鳳嗎?本世子,要讓她看個夠,也讓她嚐嚐……欲死欲仙的滋味”。


    “是!”,伯琅應著也退下。


    莫折罕勒目光移向粉衣少女,眼中帶著欲望和惱恨之光,正對上少女一雙驚恐的大眼,他長手一撈,將少女拉入懷裏,就開始瘋狂的啃咬和撕扯……


    孤鳴鶴心裏明白了,小舞和這個世子定有一段不堪的遭遇,才讓他對小舞有氣又恨。


    凡要傷害小舞的,都不能留下。


    少女嚇的求救,“啊!不要!求你,放過我吧……”。


    聽見少女的求救,孤鳴鶴手上蘊起光華,但又遲疑了起來,不得不卸下神力,他怕破壞小舞整體的謀劃,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


    “等著!色鬼,我饒不了你”


    孤鳴鶴一甩袖,隱身離去,不堪入耳的汙穢聲還是擠進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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