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按照小灃小主的命令,翠兒離開了鹿鳴穀,來到了九幽城。


    通過虎嘯的幫助,翠兒被帶進了大璟陽宮,並見到了住在一個破舊小院的真可兒,兩個相見,自是一通抱頭痛哭。


    真可兒一邊哭,一邊抽噎地問:“翠兒,終於又見到你了,上一次,你去了哪啦?害的我好找?翠兒,小舞找到了沒有?”。


    翠兒止住哭聲,伸手給哭得滿臉是淚的真可兒,拭去臉上的淚水,“真可兒,上一次,我走的太急,沒來得及知會你。別哭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舞不但找到了,她也回來了”。


    真可兒聽罷,直接被驚圓了眼睛,“真的,小舞在哪?她怎麽沒來?”。


    翠兒一時被問的啞然,她不想說太多,更是不想看著現在混的也不好的真可兒,也跟著擔心和操心,隻含糊其辭地回應,“小舞,他去……去尋仇人了,一時還回不來”。


    真可兒一下就淩亂了,“她自己?那太危險了!翠兒,你快去幫她,哦,我這就傳信,讓大郎……知會魔王,得馬上派勇士……去保護她”。


    翠兒一把拉住,緊張兮兮的真可兒,“真可兒,不用了,現在的小舞……功夫很高,極少能有人……傷到她?”。


    真可兒來了倔勁,“她再厲害,那也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翠兒,我不放心她,你快去找小舞,咱倆保持聯係,等我聯係好,就通知勇士……去和你回合”。


    翠兒微微搖頭,”真可兒,真的別麻煩了,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小舞在哪?等有了她的消息……再說吧“。


    以為翠兒不想拖累自己,單純的真可兒還在爭取,“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的,翠兒,你和小舞……可是知道?二王子慕白……已死而複生了?還做了新魔王?若他知道……小舞的事,定然會出手相助”。


    望著一無所知的真可兒,翠兒又模棱兩可地回應,“哦,我倆都知道,他倆……也已見過麵了”。


    真可兒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有魔王在,小舞一定沒事,定會得到保護和照顧,他們終於團圓了,真好!”。


    “哦”,翠兒懨懨地回應。


    直直望著翠兒,真可兒明顯感覺到,她眼中的悲傷和憂鬱又濃了幾分,她突然意識到,從見麵開始,翠兒就顯得很不對勁。


    過去,作為小舞侍女的翠兒,幾乎是與小舞形影不離。


    現在,她不但未跟著小舞,去尋找屠戮白鹿族的仇人,還獨自來見自己,一說到去幫小舞,她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提不起興趣。


    有此可以斷定,小舞和翠兒之間,定發生過什麽不愉快。


    真可兒皺起好看的眉頭,滿臉疑問地試探,“翠兒,你和小舞……都沒事吧?”。


    知道真可兒已懷疑自己,自己未跟著小舞,這本身就很不正常,此刻翠兒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自己與小舞之間的誤會,她隻能強顏裝笑,繼續裝著糊塗,忙岔開話題。


    “沒事啊,我留在鹿鳴穀,是為了照顧……照顧小灃,小,主”


    “什麽?!……你,說,是,誰?”


    “小灃!”


    “他,他……他,還,活著?!”


    “活著!現在就住在鹿鳴穀”


    “真的?”


    “真的!”


    “啊!……嗚嗚嗚……嗚嗚嗚……”


    真可兒差點被驚掉下巴,等反應過來後,就是嚎啕大哭,哭的是昏天昏地。


    翠兒勸了一個多時辰,真可兒才堪堪止住哭聲,她囔囔著鼻子,嘴裏開始嘟嘟囔囔,追問了翠兒一堆的問題。


    ”翠兒,他去哪了?他怎麽……沒來找我?我等了他……四千多年啊,等的……都絕望了,他怎麽才來?……嗚嗚嗚,他怎麽回事啊?……”


    望著又哭起來的真可兒,翠兒隻能又好言相勸,“真可兒,其實小灃小主……被傷到了腦子,曾一度忘了過去,所以,才沒來尋你”。


    被翠兒的話給嚇了一跳,真可人瞪著一雙哭的紅腫大眼睛,一把抓住翠兒的手臂,一驚一乍地插話,“啊!怎麽搞的?他嚴重嗎?他現在怎麽樣了?”。


    麵對問題超多的真可人,心情一直鬱結的翠兒,是一個頭兩個大,隻能簡單明了地回答。


    “哦,你不必擔心,他好多了,現在,他已回鹿鳴穀,正要重建白鹿族,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真可人瞪著紅腫的雙眼,望著一臉複雜的翠兒,猶豫了一下,重重點了頭。


    “好!我去!我要再帶上一個巫醫,去給他再診治一下”


    翠兒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能放到肚子裏。


    接真可人回鹿鳴穀,是小灃小主的命令,翠兒一直在擔心,已嫁給大王子成烈的她,覺得自己有負小灃小主,無顏再見他,不會跟自己離開。


    或者,成烈根本就不會準許,真可人離開大憬陽宮。


    真可人從小就膽小,若不敢違背成烈,那自己也斷然帶不走她。


    “好!那我們明日一早,我們就回鹿鳴穀”


    真可人心緒複雜,一麵想盡快見到,自己心底一直藏著的初戀,一麵又覺得沒臉去見他,一麵還擔心成烈吃醋和不理解


    但擔心小灃的傷,和希望為重建白鹿族盡一份力,最終占據了上風。


    真可人心亂如麻,有驚有喜,又悲又惶恐,整個人看起來懵懵懂懂,手足無措。


    真可兒嘴角抽動,顫著聲音回應,“也好!我正好……也能收拾些東西,重建白鹿族……會用得上”。


    第二日一早,翠兒帶著真可兒和一個巫醫,找了一個探病的借口,一起離開了大璟陽宮。


    因真可兒提前打好招呼,又編了去照顧生病義母的理由,已失去尊貴身份的她出宮,並沒引起他人的太多注意。


    回鹿鳴穀的路上,翠兒和真可兒又一起繞道,找回四個被包養在大官家中,被當成發泄玩物的同族姐妹。


    白鹿族女子長的美。


    冥紈父子出於討好上麵權貴,或者自己受用的需要,不時逼迫白鹿族國主敬獻美女。


    出於保護全族的考量,白鹿族國主被逼無奈,不得不妥協照辦。


    經過幾萬年,在權貴之家等地方,流落著不少白鹿族女子,而白鹿族男子離開鹿鳴穀的,則少之又少。


    一行回到鹿鳴穀,在一陣悲痛欲絕的抱頭痛哭後,接著就是亂糟糟的雞飛狗跳。


    起因是鹿小灃如中了魔障一般,不斷逼已成婚的真可兒,與自己重新成婚。


    鹿小灃的偏執與瘋狂,弄的不想離開成烈的真可兒,是整日以淚洗麵。


    同時,鹿小灃還逼著四個白鹿族美人,與自己同房,希望她們能早日生下白鹿族的下一代。


    結果悲劇了,其中一個有了自己孩子的美人,因過不了自己心裏的坎,被鹿小灃給逼的,選擇用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鹿小灃依舊不知收斂,把自己當成了種畜一般,每日與三個同族美人合歡,還與一直未曾同房芳芳,草草同了房。


    作為鹿小灃妻子的芳芳,沒有體會到他的任何感情,自是傷心不已。


    見自己一直照顧的傻子新生,變得如此霸道,蠻不講理和不可理喻,自是心中淤堵了許多怨氣,於是大嗓門的她,與鹿小灃整日爭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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