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帝九淵雙手抱著小舞,現身在太陽宮的鹿鳴殿,也就是他給小舞準備一萬多年的寢殿時,把一直等著殿小舞回來的仙娥鸞飛鳳舞,給震驚壞了,跟著小主小主地叫個不停。


    “都外麵呆著!”,白澤沒好氣地嗬斥,兩個看見小舞慘樣子的鸞飛鳳舞。


    “是!”,鸞飛鳳舞自是不敢違背,老老實實站在殿外,卻伸長鼻子,徒勞無功地向裏麵張望。


    鸞鳳膽大些,想問向來很好脾氣的白澤,小舞小主這是怎麽了?但看見欽十三娘怨毒的目光,頓時嚇的一縮脖。


    在太陽宮中,自己呆了兩萬多年,對宮中的事,也看是看得清楚明白。


    天帝不想被外物所累,既不熱心政務,也不熱心雜事,對宮中的事更是問都不問,已全權交給了欽十三娘管。


    作為天帝座下的大神,為了看護天帝的仙軀,相信他一定會劫後歸來,欽十三娘曾在暘穀,獨自躲過了十萬多年,就是這份真心實意,贏得了天帝的看重。


    欽十三娘就像太陽宮的女主一樣,掌控著整個太陽宮的所有大小事情,號令宮內的所有侍者,她對大臣們,也多是狗仗人勢的態度,就是連天帝最親近的近臣白澤,她也敢嗬斥的。


    對於一個小小仙娥,鸞飛自是不敢招惹,權勢滔天的欽十三娘,也知道她的手段無比的狠辣。


    過去,凡是跟天帝走近一些,哪怕是姿色出眾一些的,都會招到欽十三娘的打擊報複,命好的,或被直接攆出宮,或被逼著嫁給一些歪瓜裂棗:命不好,會被她以各種借口,直接或間接害死。


    雖然,和小舞隻相處過不足三日,但鸞飛鳳舞都非常喜歡,聰明活潑,沒有任何架子的小舞,因此也真心盼望,她能早日回到,天帝為她建的鹿鳴殿。


    想到天帝對小舞小主的特別態度,鸞飛就有些為她擔心,怕她引起欽十三娘的嫉恨,從而謀害小主。


    鸞飛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因為之前,小舞小主隻待了了三天,鸞飛無意中就看見,欽十三娘看小舞時的可怖目光。


    當鸞飛正胡思亂想時,帝九淵已將再也撐不住,已昏過去的小舞,放到她曾經住過的榻上,開始檢查她身上,已掉的斑斑駁駁的泥土,發現泥土已出現縱橫交錯的裂紋,隻要自己多加小心,就能幫小丫頭去除這千鈞重負。


    檢查完,帝九淵手上運出金色光芒,就用法力幫小舞,將身上的泥一點點摳下來,很怕用力太大,傷到身子已相當脆弱的小丫頭。


    當確認小舞身上,被糊了一層的泥土,都被清理幹淨後,帝九淵站起身,心疼地望了一眼,已瘦成一把骨頭的小丫頭,轉身走出鹿鳴殿。


    見到鸞飛鳳舞,帝九淵吩咐,“進去,幫她擦洗幹淨,讓她好好休息,不需任何人打擾,有任何事,直接聯係白澤上神”。


    “是!”,鸞飛鳳舞行禮,齊齊應是。


    其實,在帝九淵抖出結界,保護玄元等,也是保護方圓萬裏的生靈,免遭傷害時,他就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帶小舞回來的路上,帝九淵才找到機會,掐指一算,算出北天庭即將發生大的變故,而且血光之災,直指自己最依仗的軍師璃灝。


    帝九淵直接現身太陽殿,發現飛涎正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傷心,旁邊一個文氣的男子也在抹眼淚,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璃灝沒了。


    帝九淵心情無比沉重,肅然坐在寶座上,望著自己並不怎麽喜歡,但心思活泛,也是有些用處的飛涎,沉聲問:“你仔細說說,具體是什麽情況?”。


    “天帝!您終於回來了,天師他,他……”,飛涎剛開口,就難過的說不下去了。


    帝九淵眉頭蹙起,直接打斷話,“說正事!”。


    以為自己的賣力表演,被天帝看出了破綻,飛涎不敢再演到,直接回答問話,“臣聽說,昨日,和山行宮傳來消息,說天帝豢養的靈獸……突然集體狂躁,想要掙脫禁製逃跑。


    天師聽到稟告,覺得自己正有巡視兩界的計劃,就帶著蜚廉及臣等一行,前往和山行宮檢查異動,中途,我們變遭遇了襲擊。


    偷窺了一下帝九淵,見他麵色如常,沒有懷疑自己的跡象,飛涎又繼續編道:“結果,蜚廉被傷,現正在搶救,天師為了保護臣等文臣,抖出一個結界,將我們護在其中,自己帶著侍衛……去麵對那些攔路者,結果,都沒再回來”。


    見飛涎又抹起眼淚,對他人品不太信任的帝九淵,心中還是存著一些疑問。


    其一,璃顥跟了自己近三十萬年了,最是心裏有數的一個,算是。


    其二,在大戰前夕,璃顥不可能不謹慎小心,畢竟北天庭的事,他主持著全局,自己隻是個甩手掌櫃的,若自己有個三長兩短,那北天庭馬上會陷入危機。


    所以,為了北天庭,他也不會允許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他至少會帶上得力的侍衛,甚至呲鐵等法力深厚者,保護自己的出行。


    其三,雖然璃顥重文,但功夫也不是太差,對付一些小流寇,那還是綽綽有餘的,怎麽輕易就被全部刺殺呢?


    想想氣勢洶洶,大兵壓境的天軍,帝九淵不難想到,那些所謂是劫路者,應該是天君那個最不是東西的三兒子所為。


    主要是削弱北天庭的實力,其次是想激怒自己,挑起兩天庭的戰事。


    這等下三濫的做法,或許不是那個膽小的天君做的,十有八九,是那個一直在挑事,自己一直再忍著昌瑜幹的。


    帝九淵強壓下怒氣,望向力圖憋著眼淚,站在飛涎身後的文雅男子,自己雖然叫不上他,卻也知道,他是璃顥最信賴的助手。


    “你說,你看到的情況如何?”


    瞥見天帝手指向自己,永澹忙跪地回稟,“回天帝的話,微臣所見,正如飛涎大人所說,天師是為了保護微臣等,才去迎敵的,結果……”。


    想到天師對自己的教導和扶持,永澹瞬間淚崩,但牙關緊咬,就是不想當著天帝的麵,留下自己傷心的眼淚,但是他再能壓抑自己,也難過說不下了。


    聽永澹說了,完全認可自己一致的答案,讓飛涎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一直就被大材小用。


    而壓著自己展示能力的,就是早該死的,自己的頂頭上司璃灝。


    其實,作為最信任依賴的助手---永澹,早被飛涎列入自己的謀殺計劃中,而且算計好了,他應該充當的角色。


    知道天君不喜歡、也不信任自己,但是自己做事活泛,還想用自己的長處,飛涎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將永澹設計成了,能替自己說話的親曆目睹者。


    自己想要的結果,正是讓永澹看見的東西。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根本就看不出什麽障眼法,更不懂自己眼前展示的情景,完全是可以虛幻出來的。


    那一日,自己傳出消息,說璃灝有出行兩界的計劃,結果昌瑜回複,說給他派了幾個隱士,供自己調配,尋機殺了璃灝。


    “奸賊!陰損!混蛋!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接到回信,飛涎暴跳如雷,被氣的語無倫次,大罵了昌瑜好一會兒。


    飛涎原以為,自己充其量隻是一個耳目,打探來具體消息,昌瑜隻是會派人,實施刺殺的計劃。


    沒想到呀沒想到,自己出的主意,要由自己來踐行,飛涎心中頓生,終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之感。


    昌瑜更可惡的是,因怕被別人看出,是他實施的謀殺計劃,怕被帝九淵打擊報複,他竟連自己人都不敢用,而是找來一些四處遊蕩的亡命徒,交給自己這個文人,一起做那可震驚四海的事,


    一旦事情敗露,也找不到他的身上,可見他不但怕,而且還會借刀殺人,從中漁利。


    “這樣不敢承擔責任的東西,不會是好東西,自己跟著這孬種,還真不一定有好結果。”


    飛涎雖然氣憤填膺,但是心裏明白,自己很難改變昌瑜的想法,若是自己不想斷這層關係,那隻能硬著頭皮去幹。


    但是前提是,自己也不能暴露自己,昌瑜怕被打擊報複,自己何嚐不怕。


    於是,飛涎挖空心思,琢磨來琢磨去,想到了一個既能實施計劃,又能保全自己的法子。


    昨日,正在安排事情的璃灝,聽見手下進來稟告,“稟天師!和山行宮傳來消息,說天帝豢養的神獸等……集體出現躁動,洞內乾坤鼎中,也有異象,天帝不在,問如何處置?”。


    璃灝沉吟片刻,想到突然變幻的風雲,以及微微抖動過的大地,敏銳預感到不好,說不上就和乾坤鼎的東西,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璃灝對永澹安排,“本天師正要出訪臨界,正好可順路……去一趟和山行宮,永澹,你通知呲鐵,立馬隨本天師……一起去和山看看,你也隨本天師同行”。


    飛涎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站起來主動請纓,“天師,臣更熟悉邊界各族,臣請求一起前往”。


    “也好,那就一起去吧”,對飛涎主動找事幹,璃灝不但沒多想,還心裏聽安慰,就一口答應了。


    飛涎通知了,昌瑜給自己派的幾個“烏合之眾”,埋伏在半路上,將有些大意,準備不周的璃灝半路給堵住,然後將他帶著侍衛都殺死,將璃灝打傷。


    因沒有對飛涎設防,璃灝被攙著自己逃跑的飛涎,趁機用誅仙小劍將他殺死。


    “你!……”


    璃灝被震驚,瞪著不可置信的大眼,手指著自己,隻說出了一個“你”字,身體化成一塊塊亮片飛走。


    當然,飛涎早安排自己的近侍川雲,造出了一個幻境,然後演了一場天師給幾個隨行的文人,當然也包括飛涎自己,抖出護體的結界,然後去親自迎敵的大戲。


    這場杜撰的大戲,就是專門做給永澹等幾個文臣的,好用他們給自己做證據,防止自己被懷疑上。


    結果,完全如自己所料,永澹上當,天帝也因此上當了,自己刺殺天師璃灝,除了那幾個參與的“烏合之眾”,可謂是人不知鬼不覺。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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