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一千年過去了。


    小舞用生命拯救的世界,經過一千年的紛紛擾擾,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南北天庭對壘天塹的局麵,早在五百萬年前就結束了,因為雙方對峙的太久,誰都撼動不了誰,誰也不敢貿然侵犯誰。


    當然,身為總帥的昌瑜,已不需要再給自己撈資曆,博取名聲,也不會再被自己的父君威脅,更不會在乎遙遠北天庭的這一方領域,因為他已擁有足夠大的領域,有太多焦頭爛額的事要管。


    因為,現在的昌瑜與之前,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語,他心願得償了,成了他夢寐以求的,新一任的天地共主,既九重天上的天君。


    話說,自從輕清大鬧和山,帝九淵撕開虛空,眾人將它和小舞,連同乾坤袋一起,給推出虛空之外,帝九淵幾乎被耗盡神力,在泰山老君的維護下,直接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秘密的大山下,開始長時間的修複神力。


    與英招在天塹對峙了近十年,確認帝九淵再不會出現後,昌瑜就以各種名目,索要天兵,說出要對北天庭速戰速決。


    帝九淵重傷,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這讓懼怕他的天君,也放心下不少,為了實現一統,更是要震懾總是躍躍欲試的妖族,天君在香妃的耳邊風,以及看出昌瑜的野心,紫薇大帝的唆使下,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天兵。


    當然,他已看出了,昌瑜日漸膨脹的野心,恐懼他掌握的兵權,擔心他奪取自己的寶座,因此有了想架空他,削弱他實力的打算。


    查明了陌陌身世,以及反對他收留北天庭叛徒的天君,覺得很是丟臉和氣憤,自然又去嗬斥威脅昌瑜,並下令讓他回天庭,命小舞的大師兄秉德接任他的位置。


    擎天,就是在大戰的後期,被自己父君傳會天庭的,然後就用自己找來的證據,剝奪了他的一切,被送去東荒暘穀看押。


    昌瑜早就看出,父君已忌憚自己手中的兵權,要重蹈對擎天的覆轍,也要剝奪自己現有的一切。


    “你要重蹈覆轍,沒門!”


    昌瑜不是擎天,他想那個至高寶座太久了,也準備的太久了,他運籌帷幄,苦心經營那麽多年,決不會讓大好的局麵,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還未等天君動手,他被自己最愛的愛妃,也就是昌瑜的母妃給迷倒,連準備抵抗謀亂的命令都沒有。


    昌瑜帶著兵將回到九重天,絲毫沒有準備的天庭,見到昌瑜手中的兵符,以及帶回來的重兵,都心知肚明,到底發生了什麽,清楚天君大勢已去,他們個個精明,選擇了明哲保身。


    昌瑜沒費多少勁,就掌控了天庭,對零星的反抗,也是采用了狠絕的雷霆手段。


    當昌瑜來到母妃的寢殿,見到已不能動彈,不能說話,隻能瞪著大眼,怒氣衝衝瞪著自己的父君時,昌瑜還是心虛了,


    昌瑜心裏很明白,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自己不想死,那隻能是自私的父君死了。


    留自己父君活著,是自己最大的隱患,將來他定會想方設法耍詭計,對自己撥亂反正,那時的他絕不會對自己手軟,若自己敗了,那隻有魂飛魄散的份。


    一不做二不休!


    雖然昌瑜也心有不舍,但為了以絕後患,決定要殺了自己的父君。


    昌瑜上手運出仙力,一閉眼,聲音有些微顫道:“父君,你要殺兒臣,兒臣想活,也是被逼的沒法了,你就安心上路吧,身後的事,你放心,兒臣一定會安頓好的”。


    昌瑜說吧,手上的仙力就打了出去,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香妃,滿臉糾結與痛苦的香妃,突然揮袖,將昌瑜的仙子給擊開。


    “昌瑜,不能!”,香妃紅了眼睛。


    “母妃,不能留,否則,結果是什麽,你懂的”


    香妃望了一眼,已絕望閉上眼的天君,心中有萬千的不舍,“昌瑜,母妃不會讓他,影響到你的,你留他一條性命可好”。


    昌瑜急了,”母妃,你別犯糊塗啊”。


    香妃眼帶懇求道:“昌瑜,他是母妃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但是他,可沒對得起你”


    香妃眼中留下了哀傷的眼淚,“是!他喜新厭舊,有很多女人,他自私,心裏隻有自己,但是,他真心愛過母妃,對母妃,這幾萬年來,也算可以了”。


    見昌瑜臉帶不悅,沒有回應,香妃又懇求道:“昌瑜,他無情,但是母妃……依舊還愛著他,就將他……留給母妃吧,母妃帶他去行宮,保證他絕不會再做,對你不利的事”。


    望著母妃懇求的淚眼,想到自己的父君的狠厲,昌瑜咬了咬嘴唇,“母妃,你保證不了,他有多恨,多狡猾,你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勸說無用,自己兒子是什麽貨色,她個做母親怎會不知?香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之後手上運出光芒,直接打入天君的印堂上。


    “啊!”,天君慘叫一聲,不一會兒,嘴角就流淌出哈喇子,滿臉的呆滯,一看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


    香妃用法力,將天君的腦子擊毀,讓他成了一個傻子。


    “現在可以了吧?!”,瞪著也同樣自私和冷酷的兒子,香妃滿臉失望地瞪著昌瑜問。


    昌瑜自然明白,母妃這麽做,就是要保下父君的命。


    現在,父君成了一個傻子,就是恢複了腦傷,也隻能剩下人間三歲般孩童的智力,每日隻記得吃玩這兩回事,而且永遠也恢複不了。


    曾經,為了不結下關乎生死的因果,母妃用著招,弄傻了好幾個情敵。


    見母妃滿臉怨氣地瞪著自己,要自己一個答案,放心下來的昌瑜,知道自己有今日,母妃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母妃所求的,隻是和所愛之人在一起,自己沒有再拒絕的理由,也不好傷了她的心。


    何況,母妃替自己暗中聯絡四方,這幾萬年來,也是與各方關係緊密,她可以是自己的助力,也能壞自己的事。


    昌瑜自沒有再執著,他上前一步,伸手攬住母妃的肩膀,向過去求母妃給自己辦事時一樣,臉上陪著討好,虛情假意道。


    “好!都聽母妃的,剛剛那麽做,兒臣也是無奈,怕他翻臉無情,反過來傷害我們娘倆”


    見昌瑜妥協了,香妃心中還是不太信任,他會這麽輕易妥協,推開昌瑜一點,她催促道:“那好,你下詔令吧,就說天君突發急症,神智昏庸,已去行宮療養,天君有聖諭,令三子昌瑜繼承大統”。


    沒想到母妃已準備的這麽妥當,連假冒的傳位聖諭,都早已準備好了,他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母妃,您太厲害了!聖諭呐,快給兒臣吧”


    香妃是個心思玲瓏的,知道拿出自己早偷偷用了天君印信的假聖諭,自己就很難再控製昌瑜,於是找個個借口推辭。


    “哦,此事關係重大,母妃將那東xz在外麵了,外麵亂糟糟的,你還是先發詔令,穩住人心。


    等安頓好你父君,母妃就去給你取來,並參加你的登基大典”


    昌瑜的算計,大多是母妃言傳身教出來的,他怎會聽不出來?母妃已不信任自己,說聖諭藏在外麵,這應是她保全父君和自己的托詞而已。


    雖然父君活著,就會有蠢蠢欲動的忠實者,總是想著要推翻自己。


    此刻,昌瑜不想令母妃不放心,不想母子同盟有隔閡,不想將她逼到自己的對立麵。


    他更加不想的是,拿不到即將到手的假聖諭,因為沒有加天君印的聖諭,自己就無法登基,就無法成為名正言順的天地共主。


    不可以小失大的,昌瑜再一次被迫接受母妃的安排。


    一個月後,因有天君留下的聖諭,昌瑜順利登基,成了新一任的天君。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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