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熔迅速通知了李縣令和兄弟們,便和千秋先走一步。


    “怎麽回事,千兄弟!是那個狐狸精幹的嗎?”岑熔一邊騎馬,一邊詢問。


    “錯不了,但是應該不僅僅是她!咱們先救人,抓了那妖孽再說!”千秋一麵催動小刀飛奔一麵回答。


    全力飛奔之下,很快的趕到了芳香閣。


    “啪!”岑熔一腳踢開了芳香閣的門,正要衝進去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刀劈了過來,岑熔向後一躲,躲了過去。


    門後原本蹲著一隻老鼠精,一看芳香閣的門被人踢開,急忙變人形,揮刀要砍,後來法力低微的它一看沒偷襲成功,急忙往裏麵跑。


    “看你跑哪去!火法——火牆!”岑熔一拍地,隻見逃跑的人立刻就站住了——被一麵燃著熊熊烈火的火牆擋住了,根本無法通過。


    “妖怪受死!火法——火焰刀!”岑熔拔出官刀,用手一抹刀刃,烈焰隨著手心沾染到了刀刃之上,她隨即一蹬而起,揮刀衝上前,一刀把逃走的老鼠精劈翻在地。


    千秋原先看到岑熔被砍本想上去幫忙,後來轉念一想,說不定是妖怪的拖延計策,他便跳上了芳香閣的屋頂,四處搜尋妖氣,期待快點找到那隻狐狸。


    “還是不行,我妖氣感知實在太差了!小刀!上來!”千秋一回頭,呼叫下麵等待的刀鋒馬。小刀用力一蹲,猛的一跳,居然跳上了屋頂。“快,尋狐狸精!”


    小刀隻用了一會,便找到了,跳了下去,朝著一間房門衝了過去,一頭撞開了房門。


    千秋隨即而至,在小刀的帶領下也衝了進去。


    “狐狸,把孩子交出來吧。”千秋看了一眼坐著喝茶的小翠,她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捏著孩子的脖子。孩子此時此刻早就滿臉的眼淚,還在不停的哭喊著,可是被捏著脖子,聲音都變了。


    “喲,你是誰啊?讓我交,我難道就得交嗎?你有那個本事嗎?”小翠悠閑喝著茶,“昨日你和那個捕頭一起來,我就知道你應該還有點本事,不過連我在哪都找不到,還得靠靈獸尋,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千秋看著小翠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動手,妖怪傷了小孩。


    “自己過來要孩子啊,怎麽不敢過來呀,小帥哥。”小翠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耍著千秋。


    千秋一邊密切看著小翠,一邊慢慢催動修為池處的契約符。


    “小翠,你放開這個孩子,我放你一馬,怎麽樣?”千秋慢慢的靠近。


    “別動了,再動一下我就立即捏碎她的脖子。”小翠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我打不過你嗎?怎麽不敢放下孩子,然後過來打爆我的頭?”千秋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以為我會中你的激將法嗎?老娘可不會聽你那套,你速速廢掉修為,我就放了這小姑娘。”小翠奸笑著說。


    正在小翠大笑的同時,千秋心知時機已到,通過契約符傳遞給小刀信息。一直站在背後一動不動的小刀,從腳底突兀的飛旋出來兩把短刀,沿著地麵飛了過去。


    小翠起初沒注意過刀鋒馬有何動作,全身心都注意著千秋的行動,當發現兩刀,它們已經飛到腳邊了,下意識抬腳想躲開這兩柄短刀,殊不知,千秋已經殺到眼前,速度快的來不及反應,隨即千秋就一把奪過了小女孩。


    “該死!”小翠一看孩子已經到了千秋的手上發狂的罵道,當即露出獠牙,張牙舞爪的帶著一股殺氣撲了過來,爪子所劃過之處,木板皆變得粉碎,足可以見得狐狸已經急眼了。


    千秋回頭把小女孩放在了小刀的背上,隨即雙手十字交叉:“木法——牢籠!”念完術語,千秋單手撐地,術法衍變的一根根繩子迅速圍住了小翠,不一會便編成了一個牢籠,鎖住了她。


    “小刀看你的了!”千秋抱起小女孩,往窗外跳去。


    千秋剛落地,小翠就被不計其數的白刀轟出了屋,從二樓直接打到了他的腳邊。


    躺著的小翠遍體鱗傷,勉強著又恢複了人形,可惜此時此刻妝容全部都毀了。


    “怎麽樣?小翠,我的表現還算滿意嗎?”千秋笑著對著小翠說道。


    就在此時,李縣令帶著邵師爺和所有的差人衙役趕了過來,正巧看到小翠躺在地上吐著鮮血。


    “小翠!你怎麽了!”李縣令衝了過來,一把扶起小翠,不住的關心的問。


    小翠一看是李縣令,故作可憐說道:“大人,是那小子抓走了您女兒,我剛好遇見結果被他打成這樣。”


    李縣令心疼極了,惡狠狠的看了千秋一眼。


    千秋一臉疑惑的看著李縣令,心想這縣令怎麽回事,幫忙抓妖還瞪我?


    就在這個時候,李縣令看到了千秋抱著自己的女兒,更是怒火衝天,衝著差人們喊道:“你們愣著幹什麽,趕緊把這凶徒抓起來!”


    千秋的疑惑更深了,怎麽自己成了凶徒了?


    衙門的差人們迅速圍了過來,千秋沒有動作。看千秋還在犯迷糊,有人便一把抱走了孩子,將他的雙手被人往背後一別。


    千秋剛想反抗,岑熔從芳香閣內就衝了過來,衝著眾差人就喊道:“搞什麽?搞什麽?你們抓他幹嘛,應該抓小翠!”


    李縣令站了起來,正義凜然的說道:“岑捕頭!你要護著凶徒?莫非你也是幫凶!?”


    “大人,您糊塗了!千兄弟是來幫我抓妖的,小翠是妖怪!就是她抓了令千金!”岑熔急忙解釋道。


    “小翠手無縛雞之力,你說她抓走了彤兒,以為本大人是癡傻之人不成?眾目睽睽之下,她怎麽從縣衙帶走彤兒?你說她是妖怪,若是妖怪還能被這小子打的這麽慘?”李縣令一臉不信。


    “大人,千兄弟是修煉者!他還有靈獸,當然打得過妖怪!”岑熔繼續說道。


    千秋算是知道了,眼前的李大人被色迷了心智,當真糊塗了:“岑捕頭不急,我有辦法可以證明小翠是妖怪,而且是少女失蹤案的凶手之一!”


    眾人一驚,都看著千秋。


    千秋甩開了衙役的手,在眾人驚訝之中走了過去:“小翠,我的確修為不夠,還不能讓你立現原形,但是我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小翠害怕的看著千秋,又看了看縣令,李大人急忙把小翠護到身後:“有話就講來,莫嚇唬小翠!”


    “千兄弟,你都查清楚了?”岑熔走過來著急問,生怕千秋誇下海口,卻不能洗脫冤屈。


    “岑捕頭待會麻煩你緊跟小翠,到時候別讓她跑了。”千秋拜托岑熔。


    “那是自然。”岑熔一邊說著,一邊冷冰冰的看著哭泣著的小翠,走了過去。


    李縣令一看眼前的千秋似乎有幾分把握,平時最信賴的岑熔也是護著他,心想說不定有些蹊蹺。


    千秋慢慢說來:“整件事情源於少女失蹤案,從第一位少女開始,牽涉極廣,我們先理小翠這一部分。”


    “岑捕頭,此人的話能信嗎?”李縣令不由得問在一邊的岑熔。


    “大人有所不知,昨日正是這位千兄弟把董小姐帶回來的,我和您提起過,您忘了?”岑捕頭提醒道。


    “帶董侄女回來的千秋?”李縣令在昨日岑熔回來時候,正在發愁怎麽把小翠娶回去,也就沒有全聽進去,現在岑熔一提醒便想起來了,根據岑熔所說這位少年的本事可不弱,想到這裏,他雖然糊塗,但是大是非麵前還是分得清楚的,如今心裏倒是有些期待這件案子,千秋要怎麽破了。


    “咱們邊走邊說,我們這就去大勇家。”千秋招呼大家。


    眾人也不作聲跟了上去,鐵匠家離芳香閣不遠,走一點路也不算什麽。


    “這件事情要從第三個少女失蹤開始說,一開始我以為隻是一個妖怪作案,可是後來發現好像不太對勁。胡七針和卜掌櫃家離董府很近,貼合作案習慣,可是到了第三家,也就是鐵匠大勇家,他家和董府隔了快半個縣。我才意識到,應該不是隻有一個妖怪作案。”千秋分析到這裏看了看小翠,“小翠,你就是幫凶對不對,第三個少女是你抓走的。”


    小翠嗤笑著看了千秋一眼:“無憑無據,我怎麽就抓了大勇的閨女了?”


    “不急,前麵就是大勇家了。”千秋示意小翠不必如此著急反駁自己。


    說話間,大家就走到了大勇家門口,岑熔讓手下招呼出來了大勇,眾人都進了大勇家裏。


    麵對掛著的首飾牆,千秋繼續說:“那日我和岑捕頭去了那些失蹤少女的家,前兩家先不說,到了大勇家,我發現大勇雖然是個鐵匠卻有著給金銀器加工的手藝,我在看這些小玩意的時候發現了一樣東西和小翠身上有些相似。”


    千秋拿起了一個小金鎖,走了過去,凝重嚴肅的說:“小翠,如果我沒猜錯,你脖子上的那個小金鎖就是大勇女兒的吧。”說完,他一把扯下小翠脖頸上的小金鎖,小翠怒目相對,千秋可不管便拿起給大勇看:“大勇,你看看,這個小金鎖是不是你給你女兒打造的那個。”


    原本有些緊張的大勇一看千秋又拿扯來一個小金鎖,倚著燈光,仔細看了一下:“對!就是我女兒的!”大勇臉色立馬變了,臉上的肉都扭曲著,怒從心頭起,抄起身邊的一把鐵鍬,指著小翠吼道:“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我跟你拚了!”


    小翠一看眾人都盯著他,自己百口莫辯了,便聚齊全部妖力,轉身掙脫了岑熔的控製,衝向屋外。岑熔一把沒有抓住,就被她跑了。


    小翠出了屋,剛剛探頭,迎頭便是小刀的兩個銀亮馬蹄踏了過來,一腳就把她踩倒了。


    眾人緊跟出來,小翠化作本體——一隻毛色灰暗的紅毛狐狸,不管不顧小刀馬蹄上尖銳的刀刃,愣是掙脫開了,再一看她的背上已經有幾道鮮明的血口子,小翠來不及多想,又跑向河邊。


    大勇,李縣令以及一群差人都呆住了,小翠真是妖怪啊!尤為震驚的是李縣令,心想自己差一點就娶了這個狐狸精回家!


    “妖孽,哪裏走!”千秋怒道,直接衝天而起!“水法——浪濤!”就在小翠即將跳進水裏之時,水麵忽然噴湧而出一道水柱,直接穿過了小翠的身體,小刀躍過去,馬蹄生刀一腳將小翠劈落。


    “妖孽,快說,大勇女兒在哪,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千秋指著小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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