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千秋因為煩心事一大堆,正在鬱悶不已。


    恰恰又遇到了金博跑來鬧事,煩悶不堪的他隻想好好地出口氣。


    “水法——水刀,火法——火冥!”千秋在瞬間完成了念訣,如今的他可以較為熟悉地控製好各個修為池之間的配合了。


    他的左手湧出數把水刀,右手又開了一片火牆。


    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宇文化卻意識到了,拉著眾人急忙後退:“金法——金盾。”一麵閃亮的銀白色盾牌擋在了他們的前麵。


    “嘭!”一聲,盾牌隨即被毀,千秋的水火術法餘波揚起了不少的塵土,把幾人弄的灰頭土臉的。


    金博緊緊握著宇文化的胳膊,看著千秋震驚道:“化哥,他怎麽會使出兩種屬性的功法?”


    不光是金博,七備等人也是一臉吃驚。


    宇文化擦了擦嘴角的灰塵,看著千秋說道:“想來比鬥那天,他就是靠著多種術法的修為池供給,才能擋住皇甫輕羽的黑龍卷。”


    千秋笑道:“是的,所以你們要不要一起上?”


    宇文化攔住了七備等人,咬牙說道:“你們別動手,我正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宇文化閃到一旁,口中念訣,一邊和千秋拉開身位,一邊放置埋伏。


    千秋一踏地,淩空而起,說道:“金係術法的克星就是火法,宇文化你給我接好了!火法——烈焰!”他張開嘴,從口中噴出了熊熊烈焰,染紅了半個煉金堂前麵的場台。


    宇文化埋伏下的陷阱在烈焰之下無所遁形,紛紛被破壞,可是他本人卻不見了。


    千秋四處搜尋之時,宇文化已經從天上拿著長槍刺了下來。


    千秋盡全力一躲,滾落場台,不慌不忙從乾坤袋中抽出了無妄劍。


    “雖然不能和你心意相通,但是你既然是神兵利器,總能擋一擋吧。”他小聲對著無妄劍說道。


    宇文化槍出如龍,銀槍夾帶著金係術法特有的嘶鳴襲來,眼看到了千秋的跟前。


    千秋也揮動無妄劍衝了上去。


    兩人拆招換式打了十來回合。


    宇文化到底是有點本事的,金係槍法舞動得虎虎生風,千秋受困於無法在無妄劍上附上術法,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宇文化一挑槍頭,千秋急忙揮動無妄劍一擋,“咚!”一聲便把銀槍的槍頭牢牢擋住了,但是宇文化也沒有善罷甘休,施展了術法直接繞過無妄劍,朝著千秋就是一頓攻擊。


    千秋對兵器的熟悉度不夠,沒想到宇文化還有後招,便硬接了宇文化一招,口中微甜,似有氣血上湧。


    一旁的楊先看著心急,心想:“宇文化也算是用槍的行家,這幾招槍法極為精妙,千兄弟手裏的劍也能勉強應付。這把透明的劍雖然是好劍,可是看上去並不能附上術法,再加上千兄弟對劍法還不夠熟悉,他開始招招落敗了。”


    金博一群人原本有些神情緊張,可是一看宇文化打的如此順暢,心知宇文化占了上風,心情便放鬆了不少。


    千秋看著宇文化猛烈的攻勢,幹脆就用無妄劍硬抗。


    宇文化幾回合沒有討到便宜,臉色微變,找了個空檔,一收槍,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千秋,心想:“此人不僅身懷數種術法,身上的武器也是頗為厲害,此劍雖然不能附上術法,但是憑借著不知名的材質居然能和我的銀槍相抗衡。之前看他比鬥之時也未曾選用兵器,短短幾天何來的這把透明的寶劍?莫非.......”


    千秋又揮了揮無妄劍,剛想化被動為主動,向宇文化衝去之時,卻被人叫住了。


    “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做什麽?”煉金堂內,走出了兩人,其中一人喝道。


    千秋側頭一看,來的兩人一個是煉金堂的大師兄齊落,另外一個便是煉金堂的師尊段訣,剛剛喊話的正是段訣。


    “你是哪堂的弟子?”齊落一指千秋,問道。


    千秋收了劍,正色說道:“煙雨堂!”


    段訣厲聲喝道:“你們師傅不管教你的嗎?你膽敢跑來煉金堂撒野?”


    千秋一施禮,說道:“見過段訣師尊,見過齊落師兄,雲師尊並未說過不能去別的屬性堂。”


    “師傅,他是千秋,現在其實應該在後山看菜園的。”六裏偷偷的靠近段訣,低聲說道。


    段訣一聽,一瞪千秋,說道:“原來你就是千秋,遠的不說,據我所知,你現在應該在後山受罰吧,還敢跑來煉金堂胡鬧?你還有沒有把本門規矩放在眼裏?”


    千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段師尊,我本不想擅離職守,可是您的徒弟宇文化聯合幾名弟子,來後山菜園哄騙於我,我走之後,又親手毀了我的菜,我和好友前來煉金堂隻是來討個說法的。”


    “真是荒謬!我親眼看到你在出手,再說了煉金堂弟子是絕對不會幹出此事。”段訣正色回答道,又對站在身邊的齊落說道:“你去煙雨堂把雲師尊請到養心殿,你就告訴她,我有要事相商。千秋,宇文化,還有你們幾個跟我來。”段訣又指了指金博等人。


    段訣把所有人都帶到了養心殿。


    過了一會,雲起夕在韻之和彥妤的陪伴下也來到了養心殿。雲起夕披著一件白色的寬大外衣,臉上蒙著麵紗,走到了段訣的身前,施禮道:“段師兄,不知所為何事?”


    段訣見雲起夕來了,也站了起來回了禮,壓製著脾氣,輕聲說道:“雲師妹,本不想打擾你修養身子,但是你煙雨堂的徒弟千秋也太囂張了,不僅無視門規,私自離開受罰之地,還跑來煉金堂門前對我徒弟宇文化大打出手,這你應該管吧?”


    雲起夕看了看跪在下麵的千秋和宇文化等人,柔聲問道:“千秋,確有此事?”


    “雲師尊!是這樣,但是......”千秋答應了一聲,剛想反駁,就被雲起夕製止了。


    “你隻需回答我,是與不是?”雲起夕聲音強硬了一些。


    千秋扁了扁嘴,無奈地說道:“是......”一刹那,他從雲起夕身上看到了和師傅相反的影子。


    師傅對自己雖然嚴厲,但是非常護短,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無條件維護自己,要罰也是事後再罰自己。


    可是眼前的這個的雲師尊雖然對自己一樣嚴厲,但是在外人麵前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千秋深覺眼前的雲師尊少了些人情味。


    段訣一聽,緊繃的臉緩和了些。


    雲起夕站直了身子,先是對著段訣說道:“段師兄,師妹管教無方,讓徒弟駁了你的清淨,我在這裏賠不是了。”說完,她又對著千秋說道:“千秋,給段師尊和宇文化賠個不是。”


    千秋一聽,不滿地問道:“師尊,你不用道歉的!還有憑什麽要我道歉?明明是.......”


    “千秋!住嘴,聽師傅的!”韻之連忙替雲起夕說了一句。


    千秋硬是憋著火氣,對著段訣和宇文化說了一句:“對不起!”


    段訣看著千秋說道:“也罷,雲師妹你都已經替你的徒弟賠不是了,要是師兄再不體諒你,你就要說我這個師兄沒有人情味了。”


    “怎麽會,師兄大人有大量。至於千秋,我一定會狠狠罰他,請師兄放心。”雲起夕淡淡地說道。


    段訣點了點頭。


    “煉金堂的弟子,隨我回去修煉。”段訣一甩長袖,對著宇文化等人說道。


    雲起夕輕輕說了一句:“金博,你留下。”


    聲音縹緲,但是其中卻蘊含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


    “是,師傅。”金博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施禮說道。


    雲起夕一時沒忍住,咳嗽了幾聲,彥妤連忙去把窗戶關上了。


    “千秋,你可以說說怎麽回事了。”雲起夕說道。


    千秋早就憋不住了,火急火燎地拉著楊先一起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次。


    他說完便死死盯著金博。


    “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有去過菜園!”金博連忙說道。


    此時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的千秋說道:“你說你沒有去過菜園,這個我的確沒有辦法證明,因為你鬼鬼祟祟地來,鬼鬼祟祟地離開,很可能也沒人看見。你把菜地毀了,我不怪你,我之所以不顧一切要出來揍你一頓,是因為你居然對沒有靈力的黑布下手!它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也不想想,它那小身板能擋住你的水刃嗎?”


    金博低著頭不辯解,也不說話。


    “我剛剛氣昏頭了,沒有想著先亮證據。我回去以後發現黑布嘴裏留有一些碎布片,應該是你在毀菜地的時候,它來咬你之時留下的。如果你沒有去過菜地,我想問問你褲邊怎麽是碎的,還有腳邊的傷痕是怎麽回事?”千秋說從懷裏掏出一塊小碎布。


    金博急忙一看自己的褲腳,回想當時確實是時間緊迫,沒有空去換一條褲子。


    “看來,真相大白了。”韻之看著金博說道。


    “我知道錯了,師傅。”金博立即跪了下來。


    雲起夕看著千秋,又看了看金博,說道:“韻之你帶他去戒律堂,能不能留在東方派就看戒律堂怎麽說吧。”


    “是,師傅。”韻之答應了一聲,便走過來帶走了金博。


    “彥妤,楊先,你們也先走吧。”雲起夕吩咐道。


    楊先看了看千秋,又看了看彥妤,緩緩回答:“是,雲師尊。”


    “師傅,那我也先下去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彥妤恭敬地說道。


    養心殿隻剩下了千秋和雲起夕。


    雲起夕對千秋說道:“走吧,還愣著做什麽。”


    “去哪?”千秋疑惑地問道。


    雲起夕捂住嘴,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去後山菜園,看看你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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