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係的進階術法你有沒有想過去莫曉師尊那裏拿?”別零提醒道。


    “我當然有想過去莫曉師尊那裏要,可是聽人說,莫曉師尊脾氣古怪,我其實不太願意求人。”千秋為難地說道。


    別零一聽,思忖片刻,說道:“要不我.......”


    “不,金係術法我已經夠麻煩你了,害你欠了一個皇甫輕羽的人情。你可得離那小子遠些,他肯定對你圖謀不軌!”千秋連珠炮似的吐了一大堆。


    別零一聽,微微一笑,隨即瞪眼說道:“瞎想什麽呢你?我怎麽可能幫你去要。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先走了!”


    千秋一聽,尷尬地摸了摸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千秋哥,給雲師尊的藥已經煎好了。”胡蘿卜從外麵蹦蹦跳跳走了進來,對著千秋說道。


    千秋一拍大腿,說:“我怎麽把這茬忘了?別大小姐,咱們一起走吧。我去給雲師尊送藥,順便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別零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等等!”千秋叫住了別零。


    他跑了過去,認真地對別零說道:“我會盡早突破的,爭取早日成為術法師。不過你也別急,門派比試大會還有一段時間嘛。”


    別零看著千秋的臉,卻沒有應答,隻是點了點頭,自顧自地走了。


    背對著千秋,別零臉上露出了笑意,心想:“真是的,我才不急。”


    千秋看著別零遠走的背影,扁了扁嘴,心想:“這女人啊,真是善變的,剛剛還好好地,一來而去就生氣了。”


    【東方派·煙雨堂】


    雲起夕輕輕地倚在小桌旁,向前方舒緩地伸著自己的兩條長腿。


    一旁站著遊不語,韻之和彥妤。


    遊不語看著坐姿優雅的雲起夕,不禁心想:“這雲起夕也是性情中人,絲毫沒有架子。”


    “不語,你以後就是我煙雨堂的弟子了。”雲起夕微微笑著說道。


    遊不語立即乖巧地回答道:“不語榮幸之至,能夠跟著師傅學習水係術法。”


    “你須遵守門規,團結同門,努力修煉,再上高峰。”雲起夕緩緩說道。


    “弟子謹遵師命。”遊不語行了拜師禮,給雲起夕遞了一碗茶。


    雲起夕站起身,接過了茶碗,輕輕呷了一口。


    這就算雲起夕承認遊不語這個徒弟,也算喝過拜師茶了。


    “彥妤,離門派比試大會還有多久?”雲起夕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看向彥妤。


    “不足兩月,在聖曆九月初九。”彥妤回答道。


    雲起夕點了點頭,便對倆人說道:“那你和韻之可要抓緊修習了。”


    “是,師傅。”彥妤和韻之恭敬地回答道。


    “菜園裏麵那個怎麽樣了?”雲起夕拿起自己的茶碗,喝了一口。


    韻之急忙說道:“弟子最近沒去,也不知道情況。”


    “罷了,隨他去吧。”雲起夕淡淡地說道。


    遊不語一聽,笑著心想:“師傅居然還有一個弟子在菜園裏麵修煉?這應該是個傻小子吧,不然怎麽會淪落到在菜田裏麵種菜修煉。不過,話說回來,不是說千秋來東方派拜師了嗎?剛剛在演武場,我看得很仔細,周圍分明沒有他的蹤影。難道兩年過去我就認不出他來了嗎?”


    遊不語的臉上立即顯露出了遺憾和失望,她隨之歎了口氣,又想:“他也許沒有拜師成功吧。”


    遊不語的心情變得很低落,她本以為會見到那個在請神山救自己一命的傻小子,一路來都抱著十分的期望。結果,還是遺憾錯過了。


    雲起夕繼而轉向了遊不語,看了看憂愁滿臉的遊不語,對她說道:“不語,門派比試大會是本門檢驗弟子修為最重要的一次盛會。到時候為師希望你能替煙雨堂奪得一個好的成績。”


    遊不語一聽便知道了這個比試大會。


    這個大會應該是同門之間相互切磋的一個盛會,她隨即點了點頭:“不語一定盡力而為。”


    “不語,你有什麽心事嗎?”韻之看到了遊不語的臉蛋,有些憂愁掛在上麵,隨即問道。


    遊不語連忙抬起頭來,看著彥妤說道:“師姐,沒有,我隻是有些疲乏。”


    雲起夕一聽,便說道:“其它的事情,讓彥妤和韻之有空再與你說,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天色也不早了。韻之,你送她去住的地方。”


    “是,師傅。”韻之一施禮,便笑著示意遊不語,她們倆可以先走了。


    遊不語恭敬地拜別了雲起夕,隨即跟隨著韻之走出了煙雨堂。


    兩人前腳走出門,千秋後腳就從雲起夕麵前的小窗跳了進來。


    “千秋!你這是成何體統?煙雨堂沒有正門讓你走嗎?”正在一旁站著的彥妤原本有些警惕,一看是千秋,放下了警惕,轉而怒道。


    提著竹籃的千秋一臉尷尬,急忙解釋道:“師尊,師姐,我出來送藥就怕別人看到說閑話,所以我當然要從後窗進來了啊。”


    雲起夕原本已經拿了一本書籍在看,這一番鬧騰,她放下了書籍,輕聲咳了幾下,說道:“千秋,下次直接正門進來便是。”


    “是,雲師尊。您快嚐嚐我今天熬的藥,我可有改進,對你體內的毒肯定有效!”千秋急忙把藥碗從竹籃裏麵端了出來。


    看著冒著熱氣的藥,雲起夕眉頭一皺,可是嘴巴卻也隨著一噘,似乎對這喝藥很是抗拒。


    千秋把這看在眼裏,心說:“原來我們雲師尊怕喝藥,我來逗逗她。”


    “雲師尊,喝呀?”千秋故意喊得大聲了些。


    雲起夕一瞪千秋。


    彥妤也很奇怪地看著雲起夕,心說:“師傅這是怎麽了,難道怕這藥不成?”


    千秋這壞小子又開始念叨:“唉,良藥苦口嘛,雲師尊,我這藥也就比師姐她們給你熬的苦那麽一丟丟。我給黑布喝了,它也就是吐了,然後翻倒在地不停打滾而已。”


    雲起夕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臉明顯更加不自然了。


    “千秋,把你的嘴給我閉上!”彥妤看出了些門道,也知道了眼前的壞小子的心思。


    雲起夕深呼一口氣,拿過了藥碗。


    “師尊,你可以捏住鼻子再喝。”千秋挑著眉,笑著說道,“那樣子就不怕苦味了。”


    雲起夕一聽,居然真的拿了兩根手指去掐住了鼻子。


    彥妤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師傅這是......她居然怕藥苦?”


    千秋的笑就憋不住了:“哈哈哈,雲師尊......”


    雲起夕喝了兩口,稍稍咳了一聲,有些憋不住了,放開了手指。


    “甜的。”雲起夕嚐到了味道,在心裏說了一聲。


    千秋笑得更歡了:“雲師尊!以往的藥苦不錯,可是我今天特意放了蜜糖,當然是甜的啦。”


    雲起夕一聽,放下藥碗,怒道:“千秋,你連我都敢挑弄?”


    旁邊的彥妤此時也忍不住了,笑著說道:“師傅,您要是怕苦早些說啊,我和韻之煎藥之時就應該意識到,還是千秋關心您,知道您怕苦。”


    雲起夕被彥妤這麽一說,臉有些紅了,完全失去了師尊的風範。


    千秋一看雲起夕愣住了,把碗一收,便和彥妤和雲起夕告了辭,一溜煙就跑了。


    他邊跑邊心說:“要是再不溜,等雲師尊反應過來,自己就完了。”


    韻之把遊不語帶到了居住的地方不遠處,便和遊不語說道:“不語,你的住的地方就在前方那個燈火通明的院子裏,就在第一層,房間門寫有你的名字,你稍微尋一下就看到了。我現在得先去給師傅拿藥,去晚了恐怕藥膳房關門了。”


    遊不語乖巧地說道:“師姐,你去吧,我自己可以找到。”


    韻之點了點頭,施展術法便飛走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遊不語剛一回頭,迎麵就撞到了一個人。


    兩人被撞得不輕,隻聽到了“哎呦”一聲,雙雙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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