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徐漣漪好像根本沒口念訣,口結印的過程,而是直接就將術法使用了出來。


    “千秋,別再發呆了!”站在場下的遊不語看到千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時間生氣,急忙提醒道,“看美人失魂落魄了嗎?”


    “場下肅靜,請勿打擾比試選手。”小武聽到了遊不語這句話,不由得厲聲提醒道。


    嬌生慣養的遊不語哪受過這氣,剛想發作,就被一旁的韻之和彥妤壓住了。


    “不語,你可別害了千秋。”韻之雖然著急,但是也隻能笑著說道。


    彥妤看著遊不語,半晌才說道:“我瞅著咋有點不正常呢?我發現你對千秋忽冷忽熱的,有時候看你恨不得把他的耳朵揪下來,有時候我又瞧得你對他又關心得不像話。”


    遊不語一聽,頓時有些心虛,急忙掩飾地笑了笑:“是師姐們多想了!”


    “好了,咱們不能為難師妹,畢竟師妹想什麽我們這些當師姐是猜不到的。”韻之一邊看著遊不語,一邊笑著調侃道。


    “師姐哪裏的話,哪裏的話......”遊不語急忙推諉了幾句。


    場上一直發著呆的千秋被遊不語一提醒也回過神來,這剛回神,徐漣漪的術法已經糊麵而來。


    “水法——暴鯉躍!”千秋隨機施展一招自己常用的暴鯉躍,既拉開了身位又避開了火係術法的態勢。


    徐漣漪並沒有放過千秋,邪魅一笑,左右手都劃出了一把劍。


    劍出,人動。


    劍影帶著火星子朝著千秋就燎來了。


    “不好,她同時召喚出了靈獸。”敏銳的千秋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頓時暴退幾十步。


    這一退不要緊,要緊的是千秋發覺退了這幾十步以後,自己已經退到了死角。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給我跪下!”徐漣漪狹小的臉龐如同她那狹隘的心胸,此刻已經把千秋視為仇人一般,哪還顧得同門之誼。


    一條火紅色的藤蔓從萬千劍影中鑽出,直衝千秋的心海,一股向下之勢,大有把千秋拉下馬之勢。


    “這妮子下手可真狠啊。”在台上觀戰的薛煦照說道,“這可是中級術法師的術法,配合著她的四級靈獸烈焰藤蔓可以說是把效果放到了最大,對麵這小子才隻是個初級術法師,而且有五行之體減能,這一下非直接把他擊倒。”


    “大哥,兄弟和你一賭,我認為千秋有辦法化解!”韓霜雪接話道。


    “噢?賭就賭,賭一壇子好酒!就拿陛下賜予你我的那壇子陳年老酒可好?”薛煦照興致上來了,建議道。


    韓霜雪點點頭,用手指了指演武場上,說道:“大哥,你的酒可沒了。”


    千秋見到了徐漣漪的靈獸烈焰藤蔓不止沒有後退,反而迎了上去。


    隻見千秋和烈火藤蔓接觸的那一刹那,水霧四起,一下子把整個比試場地都有些夢幻,仿佛置身於天宮一般。


    水霧慢慢散去,隻見站在場中的千秋一隻手捏著烈火藤蔓,另外一隻手手心掐著一小股天根水。


    “你做什麽?放開她!”徐漣漪一看自己的靈獸被擒住,急忙指著千秋叫喊道。


    場下一片嘩然,都驚呆了。


    在如此激烈的攻勢之下,這一隻四級靈獸就這麽被活生生抓住了。


    “大哥,你的酒可就歸我了。”韓霜雪微微一笑,宣布道。


    薛煦照一拍腦袋,說道:“哎,真是可惜,這女人非要花裏胡哨地,直接出全力不就好了。難道一個中級術法師還打不過一個初級術法師嗎?不過說來也怪,四級靈獸是隨隨便便能用手抓的嗎?”


    韓霜雪搖搖頭,說道:“大哥,此言差矣,這小子倒不是直接用手抓住那火爆的攻勢的。”


    “原來這小子還藏著這麽多的招式!”薛煦照畢竟是一位術法大師,隻是偶爾犯迷糊,聽韓霜雪這一說,頓時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雖然是個五行之體,但是基本功不差嘛。”


    千秋手一捏,對著徐漣漪說道:“師姐,請繼續賜教!”


    徐漣漪倒是沒有繼續氣急敗壞下去,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手上構造了一麵水盾,以此抵消烈焰藤蔓的高溫,隻是不知你的水係術法能在這等烈焰下堅持多久。”


    千秋聞聽此言,隨即就看向手裏的烈焰藤蔓,他發現這靈獸的火焰越來越藍,溫度也越來越高。


    他急忙一鬆手,甩了出去,可是這烈焰藤蔓像是長在千秋的手上一般,不受其甩出的力量所影響。


    “真是見了鬼了!”千秋一著急,嘴裏蹦出了一句。


    “真是無知小兒,四級靈獸也是你能用手抓的?”徐漣漪站在原地囂張大笑。


    千秋轉念一想,也召出了自己的靈獸:“蛙兄,快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一片水聲過後,怪蛙破空跳了出去,直接向徐漣漪蹦了過去。


    “懶蛤蟆!”徐漣漪一看千秋這靈獸,大驚失色,急忙呼了一聲,不由得往後退去。


    這烈焰藤蔓發現自己的修煉夥伴被攻擊,也就掙脫開了千秋的掌握,向怪蛙衝了過去。


    怪蛙被烈焰藤蔓一撞,也就掉了下來,皮膚上被燒灼出了不少的痕跡。


    “千秋,這藤蔓的火可是來頭不小。”怪蛙傳音給千秋道。


    千秋點點頭,回應道:“這藤蔓身上帶的火似乎不是普通的火,但是沒有三昧真火那麽強烈的壓迫感。蛙兄如此見多識廣也不認得此火嗎?”


    “我隻知曉有三昧真火,不知這會灼燒人的火是何火種。”怪蛙回答道。


    千秋攤開手掌,也看到了自己的掌心一團焦黑色,想必是剛剛捏那藤蔓而燒灼出來的傷口。


    “我有修為護體,想不到還是受傷了。”千秋看著傷口,遺憾道。


    徐漣漪眼睛往下,心知千秋在疑惑自己的靈獸所攜帶的火,於是她便不屑地看著千秋說道:“小子,別想了,諒你也不知我這烈焰藤蔓是何種火類?”


    “不知也罷,不影響!”千秋笑著說道。


    “真是狂妄自大得沒邊了。”徐漣漪見千秋不怒反喜,心裏自然是十分難受,不由得氣道。


    徐漣漪沒有繼續和千秋聊下去,想著自己高出對方一個階位,沒有理由要和對方打打歇歇。


    她腳一蹬,飛身衝向千秋,烈焰藤蔓也隨即纏繞上了徐漣漪的身子,一起衝向了千秋。


    千秋不慌不忙,調動體內的天根水係,緩緩結印道:“水法——鯨魚駐!”


    印結,鯨現。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聲飄渺無依的鯨叫,隨即這聲叫聲帶來了一隻巨大虛化的鯨魚。


    鯨魚大得遮住了整個比試場地。


    “想不到這下子的水係術法又有進步!”韻之見此,不由得讚歎道。


    遊不語忙問:“師姐,此話怎講?”


    “想當初千秋被罰在後山菜園,後來我前去和他比試了幾招,他也用了這招鯨魚駐。”韻之回憶道。


    遊不語又問:“鯨魚駐是術法師階位的術法不假,但是師姐怎麽看得出來千秋的修為又有精進?”


    “不語,你看那鯨魚的體型。”韻之耐心地指點道。


    遊不語看了過去,發現這鯨魚巨大無比,自己所召出的要大個兩倍。


    “好大的虛化鯨魚,這就代表了術法的熟練度,對嗎?”遊不語在感慨的同時,問道。


    韻之點點頭,說道:“不錯,這鯨魚駐所虛化出的鯨魚越大就代表施術者的修為熟練度越強,隨即可以看出來的就是,術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那這下,這徐師姐可逃不開了!”遊不語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鯨魚隨即掉下,結結實實拍在了徐漣漪的身上。


    “砰!”烈焰藤蔓上的火焰被這水係術法澆得變小了許多。


    徐漣漪施展了一招火盾,避免了自己被澆成落湯雞的尷尬。


    “這怎麽可能?烈焰藤蔓上的火焰是暗火,和尋常的水係術法並不衝突,這鯨怎麽能將暗火熄滅呢?”徐漣漪看著烈焰藤蔓不由得吃驚心說道。


    千秋一抱肩膀,說道:“師姐,現在有疑問的輪到你了!”


    “臭小子!”徐漣漪的臉扭曲得可怕,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幸好千兄弟有天根之水,不然還破不了徐師姐靈獸的暗火藤蔓呢!”一直緊張兮兮的楊先,終於開口說話。


    “楊先,你認識這火?”遊不語一聽楊先所說,不由得狐疑道。


    楊先解釋道:“我認得是認得但是不敢確定,因為世界上的火種千千萬萬,也不能確定。但是方才千兄弟的天根水能與其拚出水霧,現在能輕易將其澆滅,證明這種火也隻是凡品,還沒有達到三昧真火的高度。”


    遊不語連聲讚歎:“楊先,你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在下也隻是略知一二,不敢說了解很多,隻是平時多讀兩本書。”楊先謙虛地說道,不過話鋒一轉,他又輕描淡寫了一句:“對於妖族,我也略有研究,到時候有時間,我可說與你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遊不語雖然臉上還帶著笑意,點著頭,但是心裏已經戒備了起來:“這楊先看似人畜無害,可是心思細膩,腦子靈活,莫非他已經開始懷疑我是妖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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