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零也輕鬆一笑,說道:“他沒有誆你,我們的的確確是得到了一張金色契約符。”


    “金色契約符在哪?快給我,不然我就告訴師尊,告你們擅入彌陀塔,將你們逐出師門!”宇文化一聽是金色契約符,心都著急了幾分。


    千秋一擺手,說道:“可是,金色契約符被我們當作鑰匙,用掉了。”


    “用掉了?你們把本少爺當猴耍呢?”宇文化勃然大怒,用手點指罵道。


    楊先笑了笑,說道:“宇文公子,你不必生氣。千兄弟說的是實話,為了保命,我們幾個隻能用掉了金色契約符。”


    “那可是金色契約符!就憑你們幾個的賤命也值得換那金色契約符?”宇文化不屑地說道。


    “難道人命還不如一件寶貝嗎?”千秋反問道。


    宇文化輕蔑一笑,說道:“有些人的命可能值,有些人的命也許就不值。我早就料到你們不會乖乖交出東西來,私闖禁地,等著被師尊逐出師門吧!”


    宇文化又是一笑,一揮手,繼而瀟灑地大笑離去。


    千秋氣不打一出來,說道:“你們等著,我再去揍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楊先急忙拉住了千秋。


    皇甫輕羽道:“沒用的,宇文化既然早在此蹲我們,他也早做好了告密的準備,你除非把他給殺了。”


    “那現在應該如何是好?”千秋看著皇甫輕羽問道。


    皇甫輕羽搖搖頭,為難道:“私闖彌陀塔之事不至於傷及你我的性命,此刻我覺得舉天鼎沒了才是最為重要的。”


    別零接話道:“若是沒有被宇文化撞見,我們尚且沒有事情,但是現在,我們幾人怕是和此事脫不了幹係了。”


    楊先一臉凝重地說道:“這盜寶之人必定極其熟悉彌陀塔的機關,或者是修為無比強大,不然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地偷走這舉天鼎?”


    皇甫輕羽說道:“大家一天一夜沒合眼了,現在趕緊去休息吧。隻是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是我們下山之時。”


    “皇甫,我.......”別零剛想說什麽,就被皇甫輕羽噎住了。


    “別零,你不用和我道歉,這彌陀塔就算你不邀請我,我也會來闖。我隻是做了件順水推舟之事。”皇甫輕羽淡淡地說道。


    千秋看了看皇甫輕羽,說道:“我看皇甫兄倒不是似你那同門宇文化或者你那師傅般蠻橫無理,在彌陀塔裏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也足以可以證明你是個信得過的人。”


    皇甫輕羽眉頭微皺,說道:“千秋,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但這不是你可以隨意在背後說我師傅壞話的理由。”


    楊先急忙打圓場,說道:“千兄弟隻是和段師尊有一些誤會,不妨事,不妨事。”


    四人各自心事重重地散去,回去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東方派·煉金堂】


    大堂之上坐著還打著哈欠的段訣,一臉憂愁之色。


    “宇文化,你大半夜不休息,尋我做什麽?”段訣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宇文化笑著說道:“師傅,我是有喜事稟告。”


    “什麽喜事?值得你大半夜來尋我?”段訣一聽,有了些精神,反問道。


    宇文化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段訣,但是唯獨隱瞞了皇甫輕羽。


    他心知,若是把皇甫輕羽加進去,師傅必定會手下留情,為了保住弟子而隱瞞此事。


    段訣越聽越精神,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我是親眼看他們從彌陀塔內鬼鬼祟祟地出來的。”宇文化信心十足地說道。


    段訣站起身,磨了磨手掌,說道:“難怪今日千秋等人不在演武場,原來是在彌陀塔內!此事,我需立即稟告代掌門師兄!宇文化你隨我來!”


    “是!”宇文化一臉興奮地跟了上去。


    【東方派·議事廳】


    連泊,莫曉,風三弋幾人端坐在座椅之上,一臉不解地看著段訣。


    “段師弟,你這麽晚了叫弟子通知我們來議事廳,所為何事?”連泊問道。


    段訣急忙說道:“代掌門,咱們門派出了幾個違逆門規之人,隻怕晚了就不好了。”


    “段師兄,你有話就直說,別再賣關子了。我方才剛剛和薛統領切磋了幾下,剛剛睡下就被你叫起來了,現在乏的很。”風三弋可不管段訣所為何事,隻知道段訣擾了他。


    段訣微微笑道:“吩咐道,宇文化,你把你所見所聞說與師尊們聽。”


    宇文化便重新把該說的又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幾人聽後,大驚失色。


    連泊表情嚴肅地問:“宇文化,你是說千秋等人進了彌陀塔,一日後又從裏麵全身而退?”


    “正是!弟子還和他們交談了一番,他們的態度囂張,完全不把本門門規放在眼裏。他們似乎還上了一百層,把第一百層的一張金色契約符給毀了!”


    莫曉臉色也變得頗為驚訝,說道:“他們上了一百層?師兄,他們隻是術法師,這怎麽可能?”


    段訣這一聽,才想起來彌陀塔的危險程度,不是千秋幾人可以涉足的,有些後悔沒有多問宇文化幾句。


    風三弋聽到了自己弟子楊先的名字,不由得表情嚴肅地問道:“宇文化,你可知汙蔑同門的罪名?”


    宇文化急忙跪下,惶恐地說道:“弟子縱使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所以汙蔑同門。”


    風三弋眯著眼,看著一臉驚恐的宇文化,說道:“你可知彌陀塔是什麽地方?你若說他們三人進了彌陀塔也就罷了,可是這一百層,他們斷然不可能上去。”


    “弟子和他們交談之時,聽著他們的語氣不像有假。”宇文化回答道。


    此時,連泊開口了,說道:“當初和掌門進彌陀塔之時,我們幾人都見過九十九層的那張金色契約符,這個不可能隨意編造,看來,這三人真的上了一百層了。”


    “連師兄,這絕不可能,咱們當年以高級術法師的修為都不能上到二十層,後來是在掌門和各位師尊的幫助之下,才到了九十九層。這幾個毛頭小子,怎麽可能?”風三弋不敢相信地問道。


    莫曉一拍桌子,說道:“此事好辦,明日一早,喚幾人前來問話,若是真進了彌陀塔,逐出師門便是!”


    莫曉起身,顧自離去。


    幾人聽了性格多變的莫曉這些話,也便點了點頭。


    夜至淩晨,楊先的門被人敲響。


    “誰?”雖然一天一夜沒休息,但是楊先睡得淺,這一敲就驚醒了。


    “是我。”風三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師傅!”楊先急忙起身,披上薄外衣就打開門。


    月夜下,不遠的假山之上,風三弋背手而向。


    楊先關好了門,走了過去,問道:“師傅,這麽晚找弟子有什麽事情嗎?”


    風三弋問道:“今日去哪了?演武場也沒瞧見你的身影。”


    “這......這......”楊先說不出來話了。


    風三弋一扭頭,厲聲說道:“你可知你闖了大禍!”


    “師傅恕罪!”楊先一聽,便知道宇文化定是將他們私闖彌陀塔的事情告訴了師尊們。


    風三弋說道:“恕罪?怎麽恕罪?門規清清楚楚寫著,私闖彌陀塔者逐出師門,若有盜寶,更是先受杖刑一百,而後逐出師門!”


    “可是,可是我們......”楊先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辯解,他畢竟是個讀書人,扯謊這種事情自然沒有千秋來得高明。


    風三弋問道:“你們?快快道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楊先便把事情大致說了說,卻沒有提及舉天鼎之事。


    風三弋疑惑地一回頭,問道:“皇甫輕羽也去了?”


    “是的。”楊先點點頭,又問,“新弟子裏麵皇甫輕羽的修為較高,我們也是想著多一份穩妥。”


    “怎麽宇文化這壞小子沒有提及?”風三弋略略一想,隨即點了點頭,“想必是想留下皇甫輕羽,以免辱沒了他們煉金堂的名聲。”


    楊先站在原地,隻字不提。


    風三弋沉思片刻,說道:“楊先,你還是趁今夜下山去吧,明日代掌門就會審理此事,隻怕到時候你會受些苦頭。若今夜逃下山,還能留個人貌體麵。”


    楊先搖搖頭,跪下了,說道:“師傅,我是不會走的。一人做事一人當,眾家做事不可棄,我若是走了,我那千兄弟,別零他們定會受到更重的懲罰。”


    風三弋微微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有看錯你,你小子倒是有情有義。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明日我隻會向連師兄稟告,切記明日議事廳中,不可妄言!”


    “弟子明白,多謝師傅。”楊先回答道。


    風三弋一搖頭,說道:“不用謝我,能不能留住你,全看運氣了。”


    次日天明,雞叫三聲。


    彥妤剛剛打開門,就看見韻之站在門前。


    “韻之,你今日起得早啊。”彥妤說了一句。


    韻之聽見聲響,急忙轉過來,說道:“你可算醒了!千秋和別零闖禍了!”


    “什麽?”彥妤大驚,急忙問道,“這倆又做了什麽事情?自從師傅閉關,這一天到晚,真是不得安寧!”


    “聽旦華師兄說,一大早,連師尊就叫人來綁了千秋和楊先,還有別零。”


    “他們做了什麽事情,為何要綁了他們?”彥妤又問。


    韻之說道:“他們三個,昨夜私闖了彌陀塔!”


    彥妤的眼睛瞬間就無神了,失望又難受地說道:“這下可完了!就算師傅在,這回也保不住這兩個活寶了!”


    韻之說道:“先別說這麽多了,咱們趕緊去議事廳吧!”


    【東方派·議事廳】


    上麵坐著四位師尊,台下跪著別零,千秋等人。


    連泊嚴肅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開口問道:“你們三人可知罪?”


    “弟子不知。”


    一向脾氣尚可的連泊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好大的膽子,未經許可,居然膽敢私闖彌陀塔!看來,你們幾人從來沒有把我東方派的門規放在眼裏!”


    “弟子不敢。”


    台下的千秋等人也不敢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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