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想了想覺得三個人去也沒多大問題就朝著餘裕笑了笑,“既然這樣,到時候我去你房間喊你吧。”


    餘裕先是愣了愣才笑道:“好啊,”餘裕說完這話又上前幾步,眉頭緊皺似乎是有什麽煩心的事,“你最近做噩夢嗎?我這幾天總是夢見不幹淨的東西,每次都是從噩夢中驚醒,我都沒有睡好。”


    林澤這才看清楚餘裕眼眸邊的確是有很深的黑眼圈,“你夢見了什麽這麽讓你害怕?”林澤餘光看見莊岩腳步頓了頓,似乎也是在等待一個回答。


    “我夢見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死了,而且每個人的死相都好恐怖哦,害得我被嚇醒後就再也不敢睡著了。”餘裕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此刻就算是回憶,林澤也清楚的看見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濕漉漉的手心突然拉住林澤的手,臉上是一種懇求的神色,“要不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好了,有可能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你身上有種令人安心的氣質。”


    林澤滿臉黑線,雖然他不太情願,不過麵對餘裕那種極度恐慌的表情,一時之間居然沒說話。


    “你沒說話就是答應了,”餘裕露出驚喜的色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每天被自己的夢嚇醒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


    林澤站在樓梯口,這時候莊岩正好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一陣很小的冷笑從他的方向傳了過來,轉過頭莊岩已經走遠了。


    “我們先上去吧,在這裏說話也不太方便。”林澤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對了,我還沒去過你房間呢。”


    餘裕停住腳步,在以前李銳住的地方扭開了門,“咱們先進去吧。”臉上掛著笑眯眯的神色,林澤背後全都是冷汗,他偏過頭看了眼餘裕莫名燦爛的臉,瞳孔瞬間緊縮。


    “算了,還是先到我房間裏吧,畢竟如果經常做噩夢的話,恐怕可能是房間裏有什麽髒東西在搗鬼,你進去收拾一下,今天就準備搬過來吧。”


    林澤口氣很淡然,就像是他沒有在門打開一瞬間看到那張被剝的幹幹淨淨的人皮,更沒有看見那個血肉模糊的軀幹正橫躺在桌子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眸也沒有直直的對著他,林澤就當一切沒發生過一樣,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同手同腳的動作不協調的動了起來,林澤手正在細微的顫抖,他拚命忍耐這種抖動,鑰匙也在抖動中漸漸滑落,林澤左手趕在鑰匙掉到地上之前接了過來。


    “你沒事吧?”餘裕從走廊另一邊走了過來,臉上是明顯的擔心的神情,剛剛林澤看見的莫名詭譎的表情從他臉上消失了,林澤鬆口氣,臉頰上掛著幾滴汗珠,他笑著擺了擺手,“剛剛鑰匙沒試成功把我弄的有些煩躁了,沒什麽事。”


    餘裕歎口氣,似乎真的被林澤嚇到一樣拍了拍胸脯,“你剛剛還沒進我房間就露出一種快要上刑場的樣子,嚇得我差點都不敢進我自己的房間了。”


    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找不出來,如果林澤剛剛不是被房子裏的“東西”嚇到,而是餘裕臉上那種迫不及待要把人送到地獄的興奮,或許林澤真的會毫不介意的走進那個黑乎乎的房間。


    “我有點累想睡一會,你先去洗澡吧,洗完喊我一聲。”林澤推開門進去,餘裕就跟在後麵,林澤看了眼自己房間的透明窗戶,餘裕正低著頭,連窗戶都反射不出他這時候的表情。


    或許是真的已經很累了,等到林澤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而餘裕就坐在床頭正捧著一本書在看,似乎是一直關注著林澤,在林澤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把筆記本合上,然後摸了摸林澤的額頭,“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你沒蓋被子就睡著了,窗戶還是開著的呢,到時候著涼了就麻煩了。”


    林澤蹙眉看著自家的天花板,突然說道,“你說如果一個人的夢真的能預知未來的話,那是不是就代表夢裏的我就是未來的我。”


    餘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突然說這麽深奧的話,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你說的沒錯,不過如果我們真的能夠提前預知未來的話,那麽我們一定會試圖改變。”


    林澤打斷道,“命運是不能更改的,”他看向餘裕的神情很認真,“不管發生了什麽最後的結果依舊還會是那樣。”


    餘裕愣怔一會,又看了看林澤陌生的,呆滯的臉,低下頭真的不再吭聲了。


    林澤“哼哼”幾句,又睡著了,夢裏依舊是之前的夢境,空無一人的列車車廂,林澤就站在過道裏看前麵那一片閃著燈光的緊緊關閉的車廂。


    雖然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麽列車裏會隻有他一個人,但是很顯然夢裏的他很享受這種獨自一人的感覺,在走了幾步後,林澤坐在了綠色的長椅上,他並緊自己的大腿,那個公文包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原本低著頭的林澤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微微抬頭看向了那個黑的可以照鏡子的車窗玻璃,裏麵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正滿臉恐懼的盯著林澤看,過了一會似乎是適應了和林澤對視的感覺,他神情緩和很多,不過依舊難看。


    林澤想了想,試圖掛起一抹和藹的笑容,不過鏡子裏的那個人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臉上的笑容僵硬而醜陋,林澤頓時被嚇的一驚,然後鏡子裏的人也是被嚇了一跳,然後列車慢慢停了下來,林澤走到車門口,這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個陌生的一本正經打著領帶,穿著西服的家夥就是他自己。


    提著公文包的他先是被這種情形給嚇了一下,不過在蒙圈沒到半秒後,一個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動作自然的接通,裏麵是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女聲,“鄒平今天晚上快點回來,我給你做了一頓大餐。”


    鄒平?這個名字無比陌生,不過電話裏的人,林澤是認識的,是他的高中同學,叫做什麽來著?忘了,不過林澤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女孩是他們學校集體的女神,想當初衝著她吹口哨的人中也是有他的。


    身體自發的回應道,“小美我知道了,”停頓片刻,林澤繼續道,“最近辛苦你了。”


    “沒事,你現在是創業初期肯定很難,作為你的親親老婆肯定要用美食把我丈夫的胃給養好了,這樣才有動力幹活嘛。”叫小美的女人在電話那頭嬌俏道,聲音很好聽。


    林澤一時間被那句“丈夫”砸的暈乎乎的,隻會“嗯嗯”幾聲,等電話掛斷,林澤才有些猶豫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看,命運線果然是和他在現實社會是相同的。


    剛想到這點,一陣巨大的吸力幾乎把林澤的靈魂都給吸出來了,林澤猛的睜開眼,旁邊依舊是餘裕,那些所謂的交談果然都是他的遐想。


    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林澤眨了眨眼,“你怎麽到現在還沒睡?”


    “現在才七點多,過一會我就睡了。”餘裕始終看著他手心裏的筆記。


    林澤愣了下,“我剛剛睡著的時候是幾點?”


    “六點多一點吧,怎麽了?”餘裕把書放到了一邊,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身體,微微躺下看著林澤,“你剛醒怎麽又睡著了,做夢了嗎,表情怎麽這麽不對勁?”


    “我看見我長大後的樣子了,不對,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的生活,不過好像那個人的生活裏還有我也認識的人。”林澤胡言亂語幾句,突然煩心的皺眉,“算了,就當我沒說過,我也記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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