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張曉曉明顯不關心,“不過我昨天晚上聽見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聽說這地方鬧過鬼,邪門的很。”


    “我今天也發生了一件挺恐怖的事,不過……”林澤被一聲叫喊打斷了,莫莉低著頭站在他麵前,“我能坐你旁邊嗎?”林澤真的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給她讓了一個座位。


    林澤朝老板喊了一聲,“再來一份刀削麵。”


    莫莉臉上微微帶些笑意,“對了,你怎麽給我打電話掛掉了,害得我又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前的惱火已經消失,莫莉抿著唇,心情看得出來算是愉悅。


    張曉曉在一邊吃麵沒說話,莫莉像是才看見他,“張醫生你也在?”


    “我請他過來吃的麵。”林澤淡淡道,他仔細的盯著莫莉毫無破綻的神情,心裏卻慢慢冷了下來,“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這話一說出口,莫莉臉上還是一臉平淡,張曉曉一口麵湯差點噴出來,“你們別管我,繼續,繼續。”


    莫莉盯著林澤看了許久,“你說真的?算了,問這話也沒什麽意思。”然後板著臉站起身走了,麵館的老板端麵過來的時候擦了擦手問道:“那小姑娘呢?走了?”


    林澤沒吭聲,麵館老板也是過來人,笑了笑,“小夥子,我看那姑娘不錯,能好好處著就好好處著吧。”


    張曉曉看林澤臉色難看,訕訕笑了笑,“莫莉怎麽著你了,怎麽感覺你對她像對仇人一樣。”


    “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吃麵吧,這份也吃了吧。”林澤在腦海裏默默問道,“000,我已經確定惡鬼人選了,就是……”


    “宿主,暫時的皮囊不算是惡鬼身份,請宿主再好好篩選。”


    林澤默默吸溜著麵條,還剩下七天,遊戲裏的日子總是很難熬。


    天已經黑了半邊,能看清路但是總感覺有些危險,“我們趕緊回去吧,那房間雖然古怪但是也比這外麵要讓人放心許多。”兩個人坐在桌子前,林澤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對於黑夜他格外敏感。


    “的確,這筲箕灣聽名字總有些熟悉,我總覺得這名字我聽說過。像是新聞報道過,要不是這裏離警察局近,我才不會租這裏。”張曉曉歎口氣,從兜裏掏了掏,掏出一包煙遞給林澤又遞給坐在他旁邊的店老板。


    這時候也不是吃晚飯的點,店裏除了他們三個就沒人了,店老板在抽了一口煙後,眯著眼道:“你們聽說過這筲箕灣的事沒有,三年前這裏發生了榨屍油的案子,就是這酒店右邊不遠的一個廢棄工廠,裏麵以前就是絞人肉的。”


    “那這個也不關筲箕灣什麽事啊?”張曉曉說道,絞肉機總是會讓人產生不好的感覺,不過因為曾經是醫科大的學生的原因,解剖屍體慣了,聽到這話也沒多大不適。


    店老板吐出一口煙,眯著眼,像是在回憶,“後來又被傳是筲箕灣裏麵有個變態的殺人狂,他殺人肢解剁成肉餡後,把那工廠裏絞的豬肉全都換成了人肉,這件事當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還有那個著名的辣條屍油案,好像也是從筲箕灣傳開的,說是這裏的一對夫妻,妻子把老公榨了屍油,然後每天在家裏做飯就是用的自己老公的屍油,甚至有一次還招待自己的鄰居去她家吃飯,最後被一個不太熟悉的鄰居認出她炒菜的油是屍油,報了警。”店老板從兜裏自己掏出一包煙,“這裏的奇葩事多著呢,上了好幾次大新聞。”


    “我好奇的是那個鄰居怎麽會知道那是屍油的,隻有曾經吃過屍油才會明白那種味道,不是嗎?”林澤笑了笑,他目光直視麵容和藹的店老板,“你在這裏幹了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發生過什麽關於你這個店的傳說嗎,比如你們下麵熬的湯其實使用死人的骨頭熬的?”


    “這麽多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還怕這點輿論?那些新聞記者從來都喜歡題材引人注目的話題,說不定這些新聞都是他們編造的,那時候我也隻是看見那些警察把場地封鎖,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就當聽個故事吧。”店老板翹著二郎腿,店裏來了幾個客人,像是熟客,“老板來兩碗麵。”


    “一碗不加香菜,一碗加點辣椒是吧。”店老板熱乎乎的招待客人。


    林澤轉頭看了眼身後那兩個明顯是工廠裏剛剛下班的中年男人,他們兩個都直勾勾的盯著店老板燒湯的那個大鍋,其中一個很小聲的說道:“之前有人在這裏吃到過人體皮膚,你也敢來這裏?”


    “嘿嘿,我就是想知道人肉熬出來的湯到底是啥味道,再說了,警察過來查的時候不是沒找到證據嗎,總不能這裏所有開店或者開工廠的都是連環吃人犯吧。”


    林澤從自己麵前那碗乳白色的高湯裏翻了翻,沒有任何肉,心裏翻湧的嘔吐感消散很多。


    走出那家牛肉麵館時,張曉曉就控製不住的扶著一顆小樹嘔吐,過了好一會,才慘白著一張臉道,“你知道我從碗裏翻出來什麽嗎,一,嘔,一個月亮大的指甲,嘔,估計是店老板在裏麵熬湯的時候剪了指甲。”


    林澤頓時也趴在樹上吐了起來,“你怎麽不早說。”


    牛肉湯店離酒店挺近,晚上風吹的有點大,沙子將林澤的眼睛給迷住了,“你說這地方這麽多人消失,警方怎麽那麽晚才發現?”


    張曉曉想了想,“或許是犯人綁架了一家子的戶主,並在其他地方肢解屍體,這樣也沒人會去報案,要是我是連環殺手就專門挑那些單身獨居的女人,又沒有攻擊力,雖然有些女人戒備心強了些,但是不可能永遠不出房門吧。”


    “當一個人以一種他殺的情況死去,我們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被害者的家屬,畢竟熟人犯案比陌生人空闖家門要容易許多,所以那些平時相處愉快的鄰居最後或許就是隱藏的殺人犯。”林澤說這話,臉上是淡然的神情。


    張曉曉愣了愣,“看來我們關係並不應該走這麽近。”


    “我隻是想問你有哪些鄰居讓你不太愉快而已,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畢竟我們的共同話題還是很多的。”


    “哎,說起來我隔壁的那個鄰居每天深夜敲鍵盤的聲音總會把我吵醒,要知道我每天睡的都挺早,當我敲他家門並告訴他吵到我時,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雖然之後的日子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看的出來這個人脾氣還是有些古怪的。”張曉曉對於自己的鄰居不太滿意,“當然我的另一邊住著的是個瘋子,幸虧他不是半夜敲門,不然無論誰深夜聽見敲門聲都會被嚇到的。”


    林澤隻知道自己旁邊住著莫莉和一個深夜喘息的男人,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碰見一個動作猥瑣的中年大叔,高高瘦瘦的個子縮在一塊,舉動有些搞笑奇怪,林澤幾乎在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就確定這人是自己旁邊的鄰居,那類似於哮喘的咳嗽聲讓林澤有些不太舒服。


    張曉曉已經走出很遠,“怎麽不走了?”


    林澤瞬間回過神,電梯門已經關了,可是林澤敏感的看了眼電梯的指示燈,居然還停在4樓,那高個子大叔和林澤就隔著一道電梯門。


    回到房間,林澤記錄下了自己所遇見的所有鄰居的特點,在圈出所有值得懷疑的對象後,林澤走出房門停在403的門口,他知道裏麵那個已經不再是“莫莉”了,隻是或許還有些不甘心。


    一陣細微的“嗚嗚嗚”聲從電梯裏傳來,林澤快步跑過去時看到的正好就是電梯失常一般快速的下墜,那個高個子男人的頭顱就這麽一直滾啊滾的,滾到了林澤腳邊,甚至林澤感覺到自己踩到了男人的頭發。


    “所有玩家都有嫌疑,不一定就是惡鬼幹的,玩家之間也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好戲現在才開始,請宿主好好把握。”000突然冒出來的話語讓林澤一愣,內心的驚懼很快的消失,不過手指的顫抖證明他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淡定。


    “林澤,出了什麽事?”張曉曉話噎在喉嚨裏,“這是什麽鬼?”


    “這個是剛剛那個人,”張曉曉喃喃自語,他蹲下身看了看那臉上詭異的帶著微笑的頭,頭皮瞬間炸開,“這人的身子,”他探頭看了看噴濺在電梯門上的血跡,“應該在一樓,如果有人上電梯的話應該會看見。”


    “啊,”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叫喊響了起來,裏麵夾雜著小孩子的尖叫。


    警方封鎖現場時也有些無奈,他們就像是筲箕灣的兼職監察,每次聽說一發生什麽事,就知道是筲箕灣裏出了事,這次是斷頭案,至少比肉泥要讓人知道更多信息。中國古代刑法就是斷頭,這麽古老的儀式平常人一般都不會采用。


    “你就是案發的第一目擊者吧。”高個警察盯著林澤看了一會,“你是之前許浩那個案子的青年。”喬森在記錄證人口供的板上記了一句,曾與許浩案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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