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閱前提示:


    作者很有求生欲,這是沙雕文,保證本章結束時無虐!!


    楚楚其實並不是十拿九穩, 她以前也沒見過專業綁匪,誰知道扳手突襲能不能成功?她看著昏倒在地的中文哥,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稍微研究一番,往廠房的方向走去。


    楚楚人生地不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周圍一片荒蕪, 連報警的地方都沒有。她要是此時偷跑, 老楚必死無疑。楚楚原本考慮用人質換人質, 但中文哥在咕嚕哥心中的地位顯然不高,估計咕嚕哥不會答應。


    唯一的辦法,便是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她先下手為強。


    楚楚握著槍覺得相當別扭,最後她還是把扳手撿起來, 全副武裝地偷偷潛入。令人意外的是, 廠房內不見拍攝者咕嚕哥的蹤影,隻有癱倒在地、失魂落魄的楚彥印。


    楚楚見四下無人,趕忙跑上前將老楚的麻繩解開, 緊接著拍了拍他, 喚道:“醒醒!”


    楚彥印本來還沉浸在悲痛中,他看到楚楚死而複生嚇了一跳,驚詫道:“你……”


    他的心情經曆大起大落,終於長舒一口氣,露出激動而喜悅的神情。


    楚楚幹脆道:“還是先跑吧, 他人呢?”


    “有人搜到這裏,他過去查看。”楚彥印緩過神來,他抖落身上的繩子,利落地站起來,“估計是營救我們的人。”


    咕嚕哥雖然是奉組織命令完成任務,但顯然沒打算喪命於此。他沒想到營救隊伍來得如此之快,又聽見槍聲,以為中文哥已經殺死楚楚,便先去找條逃跑的後路。咕嚕哥沒有馬上解決楚彥印,是考慮到突出重圍時的難度,必要時可以將楚彥印作為人質威脅。


    楚楚今天簡直是錦鯉運爆表,居然成功抓準營救時機。她跟楚彥印一同跑出廠房,楚彥印看到地上生死不明的中文哥一愣。楚楚看他麵色訝異,趕忙解釋道:“應該沒死,最多腦震蕩!我沒有故意打群架!”


    她打破南彥東腦袋時,遭受怒罵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唯恐老楚又借題發揮。


    楚彥印無可奈何道:“唉,你以後要想打就打吧……”畢竟世事難料,她有點武力值也好。


    兩人順著小路逃命,努力遠離廢棄廠房,遠遠地似乎看到營救的隊伍,打頭的人正是熟悉的麵孔。


    夕陽的微光下,楚楚看到張嘉年帶著人手朝他們跑來,他滿臉焦灼,發絲狼狽地貼在臉側,汗滴都浸透襯衫,顯然是在爭分奪秒的搜查中衣冠不整。她像是突然湧出力氣,更加努力地朝他奔去,臉上忍不住綻放笑意。


    雖然營救隊伍發現兩人,但汽車由於複雜的路況無法開入。張嘉年看到兩人的身影,他迫不及待地翻過柵欄,跑得比專業營救人士還快,想要去接兩人。


    廠房和營救隊伍看上去相距不遠,實際上卻有不短的距離,楚楚和楚彥印在劇烈的奔跑中都氣喘籲籲、踉踉蹌蹌。她望著近在咫尺的目標,竟腳下打了個絆子。


    砰——


    意外突然而至,子彈的破空聲劃過,緊接著就是大片的血花。


    咕嚕哥自然地收回槍,他見沒打中目標,不滿地嘖了一聲。他今日在劫難逃,本想臨死前完成任務,不料她突然躥出來,還將楚彥印撞翻在地。


    張嘉年望著眼前的鮮紅,頓時臉色煞白,他用盡全力地奔過去,隻感到手腳冰涼。


    砰——砰——


    此起彼伏的槍聲在他耳畔響起,營救隊伍發現暴露位置的咕嚕哥,同樣發起還擊,想要將其擊斃。


    楚楚感受到猛烈的疼痛,心中簡直日了狗,她怎麽好死不死地崴腳,不但連累老楚摔倒在地,自己還正撞上子彈??


    楚楚心中不服:別人都是躺槍,她跑著摔跤也能被狙!?


    她昏迷前,模模糊糊地聽到他泣不成聲,有溫熱的液體砸在她臉上。


    “你別嚇我,醒醒……”


    “……你不是修士嗎?這都是假的吧?”


    “我求你,別開玩笑……”


    她閉眼前頗為感慨,原來張嘉年的眼淚是又鹹又甜的味道,哭聲也很好聽。


    她該不會一生隻能嚐到這一次吧?


    醫院裏,病房內四下無聲,微風吹起窗簾。


    雪白的病床上,楚楚迷迷糊糊地睜眼。身邊的人看她蘇醒,大喜道:“你可算醒了!”


    楚楚茫然地扶住額頭,卻感覺渾身難受。旁邊人見狀驚叫道:“別亂動啦,你怎麽出門都能遭雷劈?簡直嚇死我們!”


    楚楚麵露詫異:“啊?”


    楚楚還沒回神,她聽到這話,試圖跟嘰嘰喳喳的醫護人員爭辯:“……我記得好像是遭槍擊,不是遭雷劈。”


    楚楚:這該不會是庸醫吧?怎麽傷口都搞不清?


    楚楚抬起頭來,才發現身邊的人並不是醫護人員,而是她的同事。


    沒錯,對方是楚楚在現實世界的同事,此時正滿臉擔憂地注視著她。


    楚楚前一天下班路上遇雷,莫名其妙被劈中,正好被同樣回家的同事發現。眾人火急火燎將她送到醫院搶救,幸好人安然無恙。大家還打趣楚楚是渡劫的修士,不然怎麽就劈她?


    “你怎麽現在還開玩笑?許哥一會兒來看你,早知道那天加班就不讓你冒雨回去……”同事喋喋不休地說道,又將果籃提到桌上,“這是大家的心意,你這情況估計也沒法進組了。”


    楚楚半天沒反應過來,一時無法接受自己回到現實世界的事情,然而同事頭上確實不再有光環。她沉默片刻,說道:“我能不能看會兒書?”


    同事:“你想看什麽?”


    楚楚:“《巨星的惹火嬌妻》。”


    同事:“……別老想工作!你要覺得小說爛,直接拒絕版權部就行!”


    楚楚最終還是強撐病體閱讀電子版小說,原諒她無暇顧及夏笑笑的主線劇情,直接簡單粗暴地搜索張嘉年的名字。原著中,張嘉年的戲份極少,沒兩章就由於跟女配經營思路不同,主動請辭離開銀達,後文再未提及。


    楚楚:小朋友不愧是路人甲,能擁有名字都屬奇跡。


    她又開始搜索楚彥印的名字,文中果然沒提及老楚的死因。小說裏,齊盛集團在失去強勢領袖後,各大團體分崩離析,內部的腐敗及女配的醜聞終於擊垮龐大的帝國。


    楚楚默默地看書,同事體貼地削著蘋果。病房裏本該很安靜,楚楚卻突然聽到朦朧的聲音。


    “她的情況很特殊,受傷的位置並不是腦部,但卻像是將自我意識封閉,陷入昏迷……”陌生的男聲一本正經地解釋著,聲音像是從天邊飄來般縹緲。


    楚楚不知說話的人是誰,她左右看看,疑惑地看向同事:“你有聽見誰在說話嗎?”


    “沒……”同事聽到她的問題很奇怪,同時警告道,“你別嚇我啊!”


    楚楚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繼續低頭看書。


    vip病房外,張嘉年滿臉疲憊,他眼中布滿血絲,強作冷靜道:“胡醫生,這是什麽意思?”


    楚彥印沉默地站在一旁,同樣狀況極差,像是一夜老了十歲。楚楚剛剛脫離搶救,卻無法蘇醒,堪稱醫學史上的謎題,讓所有醫護人員都萬分詫異。


    胡醫生千裏迢迢趕到海外,一同參與治療方案的研討。他說道:“她的腦電波快速而紊亂,跟做夢時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楚彥印:“所以你們的治療方案是什麽!?”


    胡醫生:“楚董,對不起,人類曆史上還存在很多醫學難題,尤其是腦科更為複雜,我沒法馬上給您明確的答案。”


    張嘉年:“如果她一直沒醒,怎麽辦?”


    胡醫生:“這是最糟的情況,假如楚總近期沒有蘇醒,說實話……她未來醒來的可能性也不大,很可能維持這種狀態為常態。”


    楚彥印大驚失色:“那不就是植物人!?”


    楚彥印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有一天會變成植物人,瞬間頹然不已。他甚至痛惜子彈為什麽沒有打中自己?他已經是垂垂老朽,而她的未來還那麽長,老天為什麽要如此殘忍?


    張嘉年啞聲道:“……胡醫生,真得沒有任何辦法嗎?”


    胡醫生看到張嘉年祈求的眼神,竟有點於心不忍,他無奈道:“雖然說這話實在有違我的身份,但如果您真想要辦法,或許可以試試衝喜……”


    張嘉年和楚彥印皆是一愣,沒明白胡醫生的意思。


    “我知道這話有點離譜,跟職業不符,但在我們家鄉是信的……”胡醫生尷尬地撓撓臉,解釋道,“兩家定親選個良辰吉日,重病不起的人就會痊愈,聽上去是很扯,不過世界上總有點科學沒法解釋的東西。”


    胡醫生說話的底氣並不強,畢竟這方法搞得他像個赤腳醫生,而且完全沒有醫療知識可以佐證其可靠性。雖然看上去是封建糟粕,但他幼年確實在村中看過實際案例,才會堅信此種方法有點用處。


    胡醫生看兩人不說話,他心虛地擺擺手:“算了算了……”


    胡醫生自知失言,他不該亂說話,頗有些後悔。


    “好。”沉默的張嘉年卻突然發聲,他認真地望向胡醫生,詢問道,“麻煩您告訴我們,需要準備什麽?”


    公司門外,楚楚打量一眼手中的辭職證明,隨手將其揣進錢包裏。她辭職頗費一番功夫,先是被許哥許諾封官加爵,又被同事動情挽留,最後老板竟都出言威脅、暗示她背叛。不過無論過程多複雜,好歹結果順利,勉強算好聚好散。


    楚楚可沒把自己太當回事,上司等人的真切挽留,不過是暫時沒找到比她性價比更高的員工,不然怎麽會一聽她要辭職,便立馬掏股權?


    楚楚對公司也沒很多感情,她當初是覺得項目大、工資高才來的,不過每天累到吐血,老板又愛吹牛逼,算是有利有弊。除了個別常合作的同事外,楚楚跟公司中大多數人沒什麽情誼。


    楚楚存款頗豐,又無家人牽掛,辭職後立馬乘飛機來到某城。小說中的城市跟現實世界有所不同,但在蛛絲馬跡中能猜出其關聯。她知道張嘉年家的大致位置,下飛機後便匆匆順著記憶尋找,終於抵達目的地。


    記憶中覆滿爬山虎的老樓不複存在,這裏既沒有狹窄的小道,也沒有張雅芳響亮的聲音,更沒有他。


    楚楚望著一覽無餘的綠化帶,雖然她早有預感,但還是難掩失落。


    這個世界沒有張嘉年。


    她穿書前,曾經幻想頭腦一熱辭職,然後自在地環遊世界,做條無所事事的鹹魚,現在卻提不起勁。


    原來現實和書中的生活同樣無趣,沒有他的世界都一樣,隻有他獨一無二。


    醫院長廊內,楚彥印思考許久,終於艱難地開口:“嘉年,你沒必要做到這地步。


    楚彥印同樣很悲痛,但他不能眼看著張嘉年親信毫無根據的事情。衝喜之事聽上去極為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如果楚楚醒不過來,難道他真讓張嘉年守一輩子?


    楚楚是楚彥印唯一的女兒,但張嘉年同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自然不忍見他做傻事。


    張嘉年麵色蒼白,他勉強地笑笑,努力打趣道:“您是不滿意我?其實我真得還可以?”


    當初他鬱結於心的顧慮,竟有一天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換來的卻是更深的悲痛。他一直瞻前顧後、思慮甚遠,卻沒想到美好的光陰稍縱即逝,甚至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留。


    原本趾高氣揚、囂張鮮活的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調皮地不願睜開眼睛。他以為兩人會有更好的以後,不料現在連以後都變為奢望。


    楚彥印看張嘉年強顏歡笑的樣子,心中更加難過,沉聲道:“你這樣……我沒法向你媽交代。”


    楚彥印從來不是挾恩圖報之人,他明白對方的悲傷不亞於自己,更不能讓張嘉年深陷泥淖。


    張嘉年不言,仍巴巴地守在楚楚身邊。


    楚彥印沒有辦法,隻能請張雅芳從國內趕過來,希望她能規勸執迷不悟的張嘉年。張雅芳難得出國,她看到楚楚的樣子也嚇了一跳,驚道:“哦豁,這是幹啥子嘛!?”


    楚彥印說清來龍去脈,他著重提起衝喜一事,懇求張雅芳打消張嘉年的主意。


    張雅芳還沒從“楚楚昏迷”的新聞中緩過神,又遭到“張嘉年要衝喜”的消息暴擊,一時懵逼在原地。她無言良久,最後痛快道:“那就辦嘛!”


    張雅芳滿臉理所當然,似乎還有點抱怨楚彥印磨磨唧唧的動作,她疑惑道:“你是不是不曉得合適的日子?要我來定?”


    楚彥印:“……”


    楚彥印:我讓你來勸阻,你卻跑來慫恿快點幹!?


    楚彥印為難道:“要是楚楚一直沒醒,嘉年豈不是……”


    張雅芳轉換成別扭的普通話,她不太利索道:“但他有自己的主意,不是麽?”


    張雅芳覺得自己兒子向來是“哈不嘍秋”的人,不管別人說什麽,他都有執著而固執的主意。她從來沒要求他能幹上進、出人頭地,但他卻不斷地努力,想要為自己和母親正名。這就像楚彥印不強求回報,但張嘉年卻仍然進入齊盛一樣,報恩是他的主動選擇。


    他從來不會聽其他人抱怨或勸阻,隻會貫行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雖然張雅芳偶爾很煩張嘉年的別扭勁兒,但也不會故意阻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即使她是母,他是兒,她也沒資格讓他留下遺憾。


    楚彥印萬萬沒想到,張雅芳的到來反而瘋狂推進衝喜一事,她直接定下日子。


    楚彥印:雖然我也很傷心,但我們能不能稍微唯物一點?


    衝喜說到底就是儀式,楚楚躺在病房內,顯然不可能真得結婚。張嘉年取出早先備好的戒指,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戴上,輕聲道:“本來想過兩年在給你,現在卻後悔給晚了……”


    張嘉年恰巧看到這枚戒指,當初鬼迷心竅地買下,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送出。


    他的眼眸中漾起波光,又強壓住酸澀的感覺,努力溫和道:“說不定你是回到自己的世界?真去做修士?”


    楚楚仍閉著眼。


    張嘉年落寞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看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對外界的聲音毫無感覺,胸腔中滿溢悲傷的海水。他忍不住喚了一聲她的真名,低聲道:“我可還沒轉正。”


    楚楚沒有反應,張嘉年便又喚了一聲。


    “——”


    墓地內,楚楚將奶奶的墓碑打掃得幹幹淨淨,又擺上新鮮的供奉。她長舒一口氣,滿意地打量一圈自己的傑作,說道:“今天我沒帶酒,不過老太太酗酒也不好。”


    “其實我購物時都看到好酒,故意沒有買。誰讓你當初沒給我買糖,記得吧?”楚楚叉腰挑釁道。她至今對奶奶有錢卻故意不給自己買糖的行為耿耿於懷,原因是奶奶覺得整錢被破開好煩,不想拿太多零錢。


    “我最近的遭遇說出來你都不信,我可是坐擁百億的商界新貴……”楚楚得意洋洋道,“我們公司繼續發展下去,那都快能蓋大樓,絕對比齊盛大廈帥!”


    她炫耀完,又發出輕輕地歎息:“不過現在都沒了。”


    墓地內的環境很好,楚楚站在奶奶的墓碑前,她深思片刻,坦白道:“奶奶,我做了件錯事……”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但還沒鄭重地對他說過喜歡。”她悵然道,這是她最為後悔的事情,甚至比失去金山銀山更可惜。她總是善用開玩笑的語氣,卻遺忘如何真誠地示愛。


    “而且我很沒出息,現在有點想回去了……”楚楚緩緩道,她又連忙補充,“當然在書裏就沒法給你掃墓啦,不過咱們是唯物主義者,其實不用信這套,對吧?”


    楚楚對著墓碑袒|露心聲,才發現自己有那麽多懷念的人和物,這裏沒有張嘉年、老楚、夏笑笑、張雅芳、可憐……原來隨著時間的變長,她也漸漸活成書中人,產生如此多牽掛。


    “——”


    空中突然傳來縹緲的聲音,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楚楚聽到有人喊她真名,下意識地回頭:“誰叫我?”


    她看身後無人,不免心生疑惑,扭頭望著奶奶的墓碑,又覺得哪裏不對。她沉吟片刻,緩緩地取出自己的錢包,慢慢抽出隨手塞進去的辭職證明,仔細查看第一行的文字。


    楚楚女士與我公司協議解除勞動合同……


    她看清“楚楚”兩字,突然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她不敢相信地揉揉眼,再次檢查一遍,確實是“楚楚”沒錯,頓時明白一切。


    她在現實世界中不叫楚楚,那隻是她的綽號。


    楚楚是她書中的名字。


    楚楚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她還在書中,這裏不是現實。她戀戀不舍地最後看了一眼奶奶的墓碑,擺手道:“奶奶,拜拜啦,我得回去了!”


    “以後可能沒法實地過來看你……”


    “不過我會在網上掃墓,響應綠色掃墓方式的!!”


    楚楚覺得奶奶是不拘小節之人,又向來支持國家政策,肯定不會反對民政部提倡的環保、安全、解約掃墓方式!


    醫院內,楚楚睫毛一顫,終於睜開眼睛。她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憔悴的張嘉年無聲落淚。他握著楚楚的手,正難掩悲色地低頭,還未發現她醒來。


    楚楚看到張嘉年滄桑的神色,又望見自己手上的結婚戒指,驚愕地出聲:“……我該不會昏迷好幾年吧!?”


    難道她被槍擊中後昏迷多年,張嘉年卻毅然跟她結婚,不離不棄陪護好多年?不然怎麽連戒指都戴上了??


    張嘉年聽到她的聲音,他猛地抬頭,臉上難掩震驚之色,眼角還帶著一顆晶瑩的淚滴,愣愣地望著她。


    楚楚看他傻乎乎的樣子,伸出手指抹掉那枚鑽石般的眼淚,她嚐了嚐指尖,果然是既鹹又甜的味道。


    張嘉年原本還沉浸在驚喜之中,看到她曖昧的舉動又微赧道:“你這是做什麽!?”


    楚楚擺擺手道:“都是老夫老妻,別裝純嘛……”


    張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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