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碧海藍天,此時太平洋東岸的景象十分美好,與21世紀的旅遊畫麵上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突然之間有一些不和諧的東西冒了出來,在這美好的畫麵的海岸邊上,突然就出現了一陣啪啪啪的排槍聲。


    不多時,從海邊的林子裏冒出了數十個頭上戴著羽毛的印第安人,他們一邊逃跑,一邊嘴裏說著當地部落的土語,而他們身後的林子裏也隨之追出來了一批拿著火繩槍的西班牙人。


    此時西班牙人的殖民腳步已經橫跨了整個美洲,從美洲的西海岸一直到了東海岸。


    這正是世界上第一個殖民帝國西班牙的輝煌時代的開始。


    就在那群拿著火繩槍的西班牙人即將追上前麵的印第安人,排成一排準備開槍之時,遠方海麵上的天氣突然風雲變化。


    這突如其來變換的天氣將兩方人馬全都嚇傻了,西班牙人的排槍也不自覺的放下,兩班人馬都呆呆的看著海洋的方向。


    海麵上的天氣由原來的晴空萬裏突然變幻,黑壓壓的烏雲幾乎在幾分鍾之內就鋪滿了他們視線所及的所有天空,不多時沉悶的雷聲轟隆隆的像鼓點一樣響起,緊隨著電閃雷鳴出現的是一條巨大的有著雲彩似羽翼的巨蛇。


    海邊沙灘上的印第安人當場就拜了下去。而那群西班牙火繩槍手則萬分驚恐,他們口中高呼“撒旦”,“利維坦”等聖經中怪獸的名字,大部分人都嚇得不敢動彈,惟有幾個膽大的天主教的狂熱信徒口中高呼耶和華的名字,舉起胸前佩戴的十字架,同時用火繩槍向巨蛇射擊。


    然而渺小的人類怎能威脅到偉大的巨蛇?那些從槍口射出的子彈根本到不了巨蛇的麵前,反而似乎是把巨蛇給激怒了。


    暴怒的巨蛇發動了他的懲戒,天空下起了如瀑布傾倒般的大雨,目睹這一切的西班牙人大多癱軟在地,隻有那幾個狂信徒還舉著十字架在祈禱。


    不多時,雨越下大,到最後每一個雨點似乎就像炮彈一樣。


    碗口大的雨點準確擊落了那幾個還站著的西班牙人,強大的衝擊力不僅打掉了他們手中的槍,他們連同人全被擊倒在地上,個個口中吐出了鮮血。


    而另一邊的印第安人仍在跪地祈禱。領頭的部落酋長知道麵前的巨蛇是什麽,雖然北邊的印第安人部落包括他在內信仰的是地,水,風,火,電,五大自然靈。然而在漫長的時間交流之中,羽蛇神魁劄爾科亞特爾,庫庫爾坎的名字也從中南部的美洲傳播到了北方的部落裏。


    麵前的巨蛇依舊維持著他那由雲朵凝聚而成的羽翼,羽翼的根部連在巨蛇的身上,翅膀部分則一直向上,與整個雲層連接在一起。伴隨著一陣陣的雷電轟鳴,巨蛇越發威嚴神聖。


    獨孤博正在用碩大的蛇目盯著眼前那些人。其實就他個人來說,他對印第安人與歐洲人之間的戰爭並不感興趣。


    然而這不是為了麵子工程嗎?如果他不對西班牙人出手,他這個羽蛇神又怎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大量印第安人的敬拜呢?


    不過為了配合自身現在扮演的形象,他決定在處決西班牙人這件事上做點花樣。


    隻見他所化成的巨蛇猛然朝天空一聲嘶鳴,原本厚厚的雲層瞬間出現一個大大的口子,太陽剛好在那其中出現,不偏不倚,投射下來的陽光照到了那些西班牙火繩槍手身上。


    在旁邊印第安人驚恐且狂熱的注視下,那些西班牙人身上突然冒出了無色的火焰,他們的身體開始變得焦黑,絕望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天空。


    這是神罰。


    獨孤博沒有再看旁邊那些跪倒在地的印第安人一眼。它裹挾著風雨,天空中那厚厚的雲層便是他的雙翼,飛行的大蛇徑直前往美洲內陸而去。


    他不打算在這個地方耗費時間逗留。北部的印第安部落基本信仰的是自然靈,對他這個羽蛇神缺乏更多的了解。


    他打算一路向南,中南部美洲那供奉羽蛇神的印第安和瑪雅王國才是他理想的接受信仰之地。


    不過為了一視同仁,同時為了更好的收集信仰。他決定燒死一路上他所遇見的正在與印第安人打仗的所有歐洲人。


    同樣用象征太陽的神跡來處死他們。


    不過上天並沒有給獨孤博太多這樣的機會。也許美洲大陸實在是太大了,而他獨孤博所能觸及的地方又太小,他這一路上下來並沒有遇到多少歐洲人,更別提正在與印第安人進行戰爭狀態的了。


    不過他一路上下來卻是看見一些由歐洲人聚集起來的小鎮子,男女老幼都有。他們看見獨孤博的那一瞬間全都驚恐的四散奔逃,要麽就是跪倒在地進行祈禱。獨孤博並沒有對這些地方下手,沒有進行戰爭狀態的他們就是一群平民百姓。


    而燒殺婦孺百姓,獨孤博是不會幹這種事的。


    讓獨孤博有些驚奇的是,他通過魂環同時接受到了印第安人和歐洲人的共同祈禱。而更加稀奇的是,所有向他祈禱的人所說的語言,不管是納瓦霍爾語,拉丁語,西班牙語,還是葡萄牙語,法語和英語,獨孤博全都聽得懂。


    印第安人自不用說,他們祈禱的對象正是獨孤博現在刻意扮演的羽蛇神庫庫爾坎。而那些白人就有些奇特了,除了稱呼最多的“撒旦”,獨孤博還聽到了不同的用各種歐洲語言,尤其是拉丁語所複述的一個名字。


    【薩麥爾(samael)】


    “背負著十二隻羽翼的死亡天使嗎?這的確是很貼合我現如今的形象。”在那些人的祈禱聲中得知自己目前在他們眼裏形象的獨孤博淡淡的笑道。


    “不過看來歐洲現在異端很多呀!”


    這並不稀奇。歐洲現在正是文藝複興時期,國王們正在拚力打擊教廷的權威,有些人更是在私下裏對這些異端分子網開一麵,所以那些教廷的亂臣賊子們翻出的各類異端書籍越來越多。


    古希臘的,古羅馬的,迦太基的,還有阿拉伯和印度的。


    而這些都是教廷深惡痛絕的,在他們看來,全歐洲的人隻需要學習聖經就夠了,至於那些不虔誠的思想就是異端,需要上火刑架。


    天主教廷對這堆異端邪說的打壓力度十分巨大,尤其是在對天主教最保守狂熱的西班牙。在歐洲因為越來越嚴苛的禁錮混不下去,然後私自跑到了這片新大陸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教會並不知道現在還不是整個曆史上最反動的時期,馬丁路德的論綱還沒貼出來呢。


    而在逃難的這部分人當中,有人接觸過那本外典《希臘語balk啟示錄》,然後把獨孤博的化身看作是那位蛇形的“有毒的光輝使者”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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