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吃驚的要屬韓君庭。


    “族長,你不是要帶我來學習古武機甲麽,怎麽又變成拜師學藝了?”寮生想替老朋友解釋解釋。


    “這位公子,二皇妃是身處高位之人,自知書到用時方恨少,有學習的想法也是正常,想想早年間她在番郡當丫頭的時候可沒少吃苦,平時要晚睡早起、車前人後都是忙忙碌碌過些枯燥日子,她跟著番郡的藥劑師傅學習采藥、撿藥、配方、熬藥,時間一長我們的蘭草都變成半個大夫了。所以啊,她想跟昭露城主兼老板學習是最好理解的,我支持!”趙一淩笑了,未曾想以前在番郡認識的小男孩如今成了自己的一個知己。


    “是啊,寮生,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給大小姐治過風寒、給齊番主治過風寒呢!韓君庭,沒想到吧,很久之前我還隻是番郡的一個小丫鬟,如今確成了二皇妃,還當上了飛白族的族長,哎,我總覺得我能力不夠,德不配位,心智也不成熟,所以我想跟昭露好好學習學習!”韓君庭不停地盯著趙一淩看,仿佛想要把她看穿,看看她曾經的過去,看看她受過的那些苦。


    那時候的趙一淩被娘親雲夫之取名蘭草並未冠以姓氏。蘭草出生在林家村,十二歲之前她的童年都是在村頭的主街和村外的田間地頭玩耍嬉鬧,或者跟著外公雲起年去村裏收豬,然後跟著去村頭的集市看著年輕母親和年邁的外公擺攤掛肉。


    那時候的日子雖然簡單而艱苦但也無憂無慮。母親雲夫之年輕貌美,砍肉的手藝也是聞名十裏八鄉,豬肉攤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長得好看必然就會招來地痞流氓的騷擾,不過每當危險來臨總會有蒙麵仙人出手相助。


    日子久了小蘭草便問娘親這個蒙麵人是誰,甚至問他是不是自己的爹爹,雲夫之總是支支吾吾搪塞過去。


    直到有一天她們的平靜生活被徹底打破——白起年過世,雲夫之再也收不到又便宜又好的豬肉了,她甚至都交不起每月十五兩的攤位費了。


    孤兒寡母隻能種田勉強糊口度日。雲夫之從小沒了娘,爹爹四十歲才老來得女,把所有生活的技能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兒,所以雲夫人從小恨能幹,哪怕是種田都能穀物滿倉,在村頭的集市賣米,她們母女的日子漸漸好起來。


    雲夫之種出來的米又白又長,口感田糯、蒸煮皆佳,名聲大振!村頭最火的林村酒家以高價全包了她家的糧食,雲夫之每個月都會以馬車運送白米至酒家,時間一長,酒家的二老板林世榮看中了她,非要搶來當自家的三姨太,結果蒙麵人再次出現,殺林世榮,奪應付米錢,連夜帶著蘭草入了番郡,救人的便是趙起夢。


    原來,早年前番郡番主趙起夢無意當中瞥見了與爹爹雲起年一起到番郡送豬肉的雲夫之,心生歡喜,於是給了雲起年一千兩銀票,讓他同意女兒陪自己一晚。


    一千兩相當於豬肉攤好幾年的收入,年邁體衰的雲起年忍痛同意了,他騙著十八歲的女兒替自己到番主住處領肉錢,未曾想便一夜沒有出來。


    那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夜晚,月亮躲在烏雲裏都沒有出來。一個月後雲夫之便有了身孕。


    十個月後她誕下女嬰,流言蜚語也接踵而來,未婚生子、恬不知恥讓雲起年悔不當初,他將自己關在家裏數月,不肯出門。


    雲夫之極力勸解很久才讓爹爹放下心事重新出門擺攤,在眾人的嘲笑中,蘭草長大了。


    日子一長,村裏人也就接受了。母女倆被接到番郡之後,趙起夢當然不能與她們相認,雲夫人被安排在廚房做廚娘,劈柴、砍肉、燒菜,蘭草被當成小丫鬟,跟著姐姐們學服侍人。


    聽完趙一淩講的這些故事以後,韓君庭沉默了許久!他好心疼!


    “族長,我帶你入城到紅繡妝吧!”趙一淩坦然笑笑,說,


    “怎麽,聽了我的故事有些憐憫我了?”


    “不是,你跟我的經曆有七分相似,所以我很想幫你!”


    “是麽?不過現在我可不想再聽一個悲傷的故事了,對我腹中的孩子不好!”


    “嗯,以後有的是時間說給你聽!現在想辦法入城才是要緊事!”寮生說,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老鼠,一夜之間生出了許多,它們不但身帶疫病,而且身形巨大,很難對付,現在護城軍在到處圍剿它們!”趙一淩問,


    “那昭露城主呢?”


    “城裏發生鼠疫的時候她正好出遠門了,不過現在已經回城了,相信她很快能解決老鼠之患,所以你們耐心等待就是!貿然入城若是碰上巨鼠再得上鼠疫對你的孩子可不好,弄不好會沒了!”趙一淩嚇得摸了摸肚子。


    韓君庭見狀他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在與寮生等人一起吃過飯後趙一淩到天狼營的房間裏休息了,韓君庭趁機出了天狼營。


    他打算獨自前往紅繡妝。韓君庭法力不弱,他以純白法術隱身騙過了護城軍士兵進入了百花城。


    城中街上確實無人,偶有巡邏的大隊士兵走過,他們都帶著工藝精湛的頭套——這是紅繡妝生產的防毒布藝麵罩,特供百花城護城軍。


    韓君庭沒有來過百花城更不直到紅繡妝的位置,他自然不能找士兵問路隻能自己隱身快速地穿梭在各條街道上。


    按照趙一淩之前的描述,紅繡妝本部應該很大才是。此時的紅繡妝裏氣氛緊張,一樓大廳的一角堆滿了剛從白帝城帶來的,妝女們和雨露學堂的學員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昭露、宇文烈、大榜、珺熹等人圍在中間。


    大榜斜背著繃帶,胸口的傷看來還沒有痊愈,他拍桌子站了起來。


    “老大,就讓我帶兄弟們殺出去吧,幾老鼠怕什麽?”昭露麵露難色,


    “你說你臥床一個月我才答應帶你回西荒的,你胸口的洞還沒長好就著急打架了?這些老鼠帶著鼠疫,而且它們身上的法力很是特別,不像是三界的來物!得想一個法子將它們一鍋端,要不會讓我們自己和城裏的百姓遭殃,我現在沒有收網為的就是找到鼠窩、將它們連根拔起!”宇文烈說,


    “若是荊楚、米真兩位法王在就好了!她們善於捉妖震魔,這些鼠輩應該很對她們的胃口!”昭露說,


    “或許這些老鼠就是趁著法王不在才來的百花城,我們得要自己解決了!阿烈,你可有什麽法子?”有一個辦法能將人員傷亡和鼠疫感染降低到最少,而且還能將城中藏匿的鼠窩一鍋端掉!


    昭露又自豪又略帶埋怨的說,


    “你有辦法怎麽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不知道這個辦法你會不會同意!”


    “隻要不是犧牲你自己就行了!”宇文烈尷尬一笑,


    “若是我將我的命交到你手上呢?”他還真是一語驚四座,昭露強裝淡定。


    “什麽意思?”所有人都在期待宇文姑爺的回答,但是他就是遲遲不說話。


    其實他在心裏組織語言,而且也在給自己做心裏建設。昭露沒有催他而是用溫暖而包容的眼神給他耐心和接納,這是愛人的大度和信賴。


    “我想讓黑鷹製毒重新控製我,讓我能夠不懼鼠毒、殺伐劣鼠,而你,昭露,你可以用半個心魂控製我,讓我不至於亂殺一氣、傷了自己人。我的計劃是,我重新變成黑鷹,以黑鷹之毒控製一隻巨鼠的意誌,讓她回到老鼠巢穴,到時便可將它們滅於其中、以絕後患!昭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行,絕對不可以!你早都已經有了紅鷹的法相何苦再回以前的絕路?”宇文烈笑著走過去雙手握住昭露的肩頭,說:“不論紅鷹黑鷹能獵殺老鼠便是好鷹,對吧!”


    “不對!你會死的!”


    “這不是還有你在麽,就像之前你與力達交換心魂一樣我們兩個也可以交換半個心魂,這樣子你就能不讓我失控了,等到我完成了任務你再將我就救醒來不就可以了,再不行你可以帶著我去白城找李得發,我覺得他就是我爹,至少前世應該是的,他一定有辦法治好我!”昭露邊搖頭邊後退,她跌坐在紅木椅子上。


    “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化個紅鷹去對付它們呢!”宇文烈嗬嗬一下,


    “這可真不行,你若是有個閃失紅繡妝怎麽辦?百花城怎麽辦?中州有上萬人指著你吃飯呢!”此話一出旁邊的所有人都在附和,


    “妝主,你不能去啊!”


    “老板,不能去冒這個險啊!”


    “老大,我們這些姐妹都跟著你活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不活了!”說話的是珺熹,她確實最能代表跟了她很多年的妝女。


    ……還有人一直在說,大榜勉強站起來說話,


    “昭老板,就讓姑爺試一試吧,以前他是吃著黑鷹之毒長大的,他應該能經受得住的!退一萬步說,若真是失控你也可以以紅鷹之血治愈他,沒問題的。你想想看,姑爺出手,這裏的姐妹一個都不會感染鼠疫,而且百姓們也很快就能外出活動了!”所有人都在聲援大榜,妝女們也都圍繞在宇文烈的身邊為他加油打氣。


    終於昭露的心動搖了。或許這也是夫君提升自己在紅繡妝和白華城威望的絕佳機會吧,若真能這樣以後他當白華城城主的夢想不就又近了一步?


    她一跺腳下定了決心!


    “好吧,就這麽決定吧!阿烈,有一點我得先說在前麵!”


    “你說,我都答應!”昭露痛苦地說,


    “你若是完全失控誰也控製不了你的時候我會殺了你!”宇文烈故意輕鬆笑笑,


    “好!沒有問題!”


    “還有,若是交換心魂失敗此事也就作罷,我們再另尋他法!”


    “可以!”


    “第三,任何時候你都不能與它們同歸於盡!”宇文烈的笑終究變成了苦笑。


    “放心吧,我沒有那麽傻!”


    “我不放心,憑你的性格你什麽傻事情做不出來!”比如殺尹天仇的事情!


    “放心放心,不會不會!”兩人四目在心知肚明的交流與傳情!


    “行了,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別再看我們夫妻倆在這有的沒的了,等下開門到隔壁宅子的時候大家動作都迅速點,別讓老鼠們趁機鑽了進來!”部分妝女齊聲回答,


    “是,妝主!”昭露右手高高舉起,


    “護院老王,聽我的指令再帶著兄弟們開門!”


    “好的,妝主!”


    “過街的準備了,三………二………一…….開門!”老王煙嗓一喊,


    “開門!”十幾個壯漢護院齊齊用力將紅繡妝的兩扇大門徐徐打開,外邊的光線慢慢照了進來!


    強光之下竟然站著一個人,嚇得裏頭的不少妝女大叫起來。宇文烈的長劍已經帶著寒光刺過去了,人影一個側空翻躲了過去!


    落地之後,人們才看清他的樣子——個子高高、白白淨淨,不是刀削臉,臉線略顯得圓潤,但是人是帥的。


    是韓君庭!他連忙大喊,


    “先別管我,我是好人!要過街的趕緊走吧,沿路我已經殺了好幾隻老鼠了!”珺熹從旁邊的木架上取下一個麵罩一個大跳到韓君庭的旁邊將他頭部一把罩住!


    “怕你有鼠疫,先委屈一下!姐妹們,快走啊!”妝女們連忙急奔熙熙攘攘地衝出了大門,她們跑上無人的街道直接跑向隔壁的宅子。


    大榜不放心衝到路中間守住,讓女子們通過,這個過程快速而有序,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宇文烈將長劍架在韓君庭的脖子上說,


    “你叫什麽,來自哪裏,到紅繡妝幹什麽,說錯一個字人頭立馬落地!”


    “韓君庭,貓耳城,陪二皇妃趙一淩來找昭露昭老板!”昭露聽到,走了過來接過宇文烈手中的劍說,


    “你少來,我不認識你,而且我也不知道趙一淩有你這麽一個朋友!”


    “昭露姐姐,是我帶他來的!”昭露側臉一看,大門口站的正是趙一淩,旁邊是寮生,他手握金鞭、頭發淩亂,看看剛剛是經曆過戰鬥的!


    “趙一淩,還真是你?”


    “是我!”寮生大喊:“你們能先把門關了再寒暄麽,老鼠進來你們這一大屋子人可就要遭殃了!”妝女們已經轉移完了,大榜也回到了大廳當中,他大喊,


    “老王,關門!”


    “兄弟們,關門啦!”厚重的大門徐徐關上!正在此時,一頭巨鼠衝向大門馬上就要從門縫中鑽進來了!


    宇文烈化作巨鷹伸出雙爪高速俯衝過去一把抓住鼠頭扔出了門外!力道太大,宇文烈化成人形跌落地麵,門砰然合上、橫上了大方杠子。


    昭露趕緊過去將他扶起,


    “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走,我們進房間!”昭露看眼神就知道,宇文烈已經想要行動了。


    “走!珺熹,你先招待一下二皇妃,我完事兒了再來作陪!”趙一淩連忙說,


    “昭老板,你忙吧,我不打緊!”昭露回頭看了她一眼,趙一淩的麵相看起來有英氣了不少,以前都是溫婉、乖巧,現在幹練了!


    “好,你等我!”進到四樓房間以後,昭露馬上查看宇文烈的雙腳,剛才化作老鷹他的雙腳便是鷹爪。


    “放心吧,娘子,我沒受傷,倒是那隻老鼠被我的爪子抓破了腦袋應該活不長久了!”昭露給了他一肘子,


    “你說你啊盡不幹人事兒,弄一個死老鼠在門口我以後怎麽做生意?”


    “放心,等我晚上起出去吃了它!”


    “又開始瞎說,還吃了它你不怕有鼠疫?黑鷹不怕,黑鷹之毒應該可以化解!”


    “算了吧,我其實不太信任黑鷹之毒!雖然我沒中過,但是我多少還是知道的!真若是被黑毒控製你覺得我的半個心魂能叫住你?”宇文烈也猶豫,


    “別人可能不行,但是你是我的娘子,你的聲音樣貌已經深深種在了我的心裏,肯定沒有問題!”


    “我也真是佩服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你偏要提起我與力達交換半個心魂的事情,你以為這是很榮耀長臉的事情麽,很丟人好不好!”宇文烈連忙陪笑示軟,


    “我也是想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一時說快了嘴,你別生氣!”


    “我不是生氣,我是擔心,你不是力達,我還不一定能跟你交換心魂呢!”


    “不試試怎麽知道!”昭露一把將靠近的宇文烈推開,


    “上回交換半個心魂的魔法是力達發出的,她是紅鰩巫師,你是麽?”


    “我不是!”


    “那怎麽換,你告訴我!”宇文烈想了想說,


    “要不我們一起好好泡個澡吧!”昭露笑著給了他一個愛的巴掌,


    “談正事兒呢,大白天的腦子亂想什麽呢!”


    “不是啊,我們水乳交融、原神互通說不定就能交換心魂了!”昭露一聽覺得還有三分道理。


    “你等著,我讓她們燒開水!”


    “不用!”宇文烈手一揮動,紅色珠簾後邊的大木浴盆裏裝滿了飄著花瓣的水!


    昭露笑笑,


    “這是什麽?”宇文烈牽著她的手上前,撩開珠簾到了旁邊,


    “你還記得麽,你我情定彼此的時候蘭花天尊曾經為我們下了一場花瓣雨,雨下完了之後我特地將地上落的花瓣都掃了回來保存了起來,留著慢慢用,你看,沒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咦,路上掃的,你髒不髒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最愛幹淨的麽?”


    “放心,我這些花瓣都是仔仔細細清洗過的,而且曬了好些天,幹淨得很!不信你聞聞!”昭露一手扶著宇文烈的手一手到木盆裏抓起幾片花瓣放在鼻子下麵輕嗅,


    “還真是有著淡淡的香味!”未曾想,宇文烈突然使了個壞,半拉半搡將昭露推進了大木盆裏。


    這個場麵突然有些好笑,昭露絲毫沒有防備,她根本就是一頭紮進去的,寬衣大袖人在水裏翻了個跟鬥!


    看得宇文烈調皮而溫暖地大笑。昭露絲鬢貼發地冒頭,


    “惱羞成怒”地大喊:“宇文烈,你是不是要這樣!我這衣裳好貴的好不好!”說著,昭露兩手將宇文烈也扯到了大木盆當中,水花四濺、曖昧蔓延。


    兩人在水中相擁,是他抱住了她!


    “娘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麽,有了蘭花天尊的花瓣幫忙我想我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昭露想掙脫出一隻手給他一個巴掌結果被他牢牢地抓住了手。


    “毆打夫君可是要被抓到官府問罪的!”


    “抓什麽抓,我就是城主!”


    “倒也是!”


    “姑爺,能不能先將外衣脫了,再泡衣裳就要壞了!”


    “對對對!”兩人直接抱著在水中站了起來,水麵到了她們的腰腹。這是一個唯美而浪漫的場景,每一個動作你都願意升格去欣賞,因為她倆是真愛彼此。


    衣服褪去之後,兩人水麵露肩麵對而坐。昭露目光溫柔地說,


    “阿烈,你是想要兒子還是還是女兒?”宇文烈輕撫她的美麗臉頰,說,


    “女兒,我希望她長大以後能跟她娘一樣漂亮!”昭露笑了,


    “你傻不傻,女兒長得再漂亮還不是要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兒!”


    “那也比兒子強,我若是有像我自己一樣的兒子我能愁死,所以我現在也能理解我爹一些了,以前我爹不論多壞他對我還是好的!”


    “明白了,那就兒子吧!”昭露直接將雙唇親了上去!宇文烈將她淩空架住,說,


    “娘子,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哎呀,你快點兒行不行,一會兒水都該涼了!”


    “一會兒我們要將彼此的原神相融……”


    “我知道了,別廢話了,來吧!”兩人深情地擁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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