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刻鍾後,作為堂堂移花宮大宮主的邀月成功的洗出了第一個碗。


    而在將碗洗出來後,邀月甚至還催動了真氣將這碗上的水漬烘幹了,然後單獨的放在桌子上。


    隨後邀月斜眼瞥了東方不敗一眼道:“不過如此,有何難?”


    說話間,邀月袖袍輕甩,勁氣迸發間,旁邊地麵的角落中數個已經壞掉的碗碟也是瞬間化作齏粉。


    將這一幕收入眼中,東方不敗也是眉頭一挑。


    單單看邀月這一手,東方不敗就可以確定邀月這人,十分擅長毀屍滅跡。


    這邊,目光再次瞥了一眼自己洗出來的碗後,此時的邀月這才心滿意足的負手向著外麵走去。


    姿態優雅,步伐沉穩。


    讓人極難看得出,這樣一個清冷如仙的女人和方才那挽著袖子洗壞了幾個碗碟,顯得有點笨手笨腳是同一個人。


    看著邀月的背影,曲非煙沉吟了幾息後忍不住看向東方不敗。


    “她是不是覺得把這些碗碟毀了就沒人知道剛才那幾個碗碟是她弄壞的?”


    聞言,東方不敗頓了一下後點頭道:“應該是!”


    對此,曲非煙忍不住嘴角咧了咧。


    忽然間感覺移花宮大宮主的光環沒有了以前想的那麽光彩奪目。


    這時,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原本還在廚房之中的東方不敗忽然皺了皺眉低念一聲“不對”。


    聲音出口的瞬間,東方不敗身體也是瞬間從這廚房之中掠出。


    注意到東方不敗的動作,曲非煙也是麵帶疑惑的跟上。


    下一瞬,隨著兩女從這廚房裏麵走出,第一時間便看見了此時已經拿著香爐和酒壺走到院子裏麵的楚清河。


    而當目光落於楚清河手中香爐,看到那已經插在香爐裏麵的紫玉曼陀羅香時,曲非煙哪裏還不清楚東方不敗方才麵色微變的原因。


    對此,曲非煙略顯無語道:“公子難道真的不清楚這些東西的珍貴性嗎?別人這才第一次上門,就直接將這紫玉曼陀羅香拿出來?”


    麵對曲非煙所問,東方不敗歎了口氣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說不在乎。”


    聽著東方不敗的回應,曲非煙想了想,估計東方不敗給出的這個理由才是更加貼切一些。


    畢竟就連她們兩個當初第一次上門時,楚清河也是毫不避諱的將這紫玉曼陀羅香給拿了出來。


    自然,現在家中雖然多出了一個邀月,但對於楚清河而言,也沒什麽不同。


    這邊,此時的東方不敗看著院中正在搬桌椅的楚清河,眉頭不禁輕皺。


    現如今,東方不敗可以確定邀月這一個女人現在完全是衝著楚清河來的。


    按理說,隻要邀月對楚清河失去興趣,那麽不需要東方不敗趕,邀月也自然會離開。


    可問題來了。


    邀月會不會對楚清河失去興趣?


    東方不敗感覺,怕是有那麽億點點的難。


    就東方不敗最直觀的體會而言,楚清河此人就如同帶著慢性毒藥的老酒一樣,越是與其相處,越是能夠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


    讓人不自覺的沉醉於之中。


    而且是嚐到了甜頭後,便極難割舍。


    自然,任由邀月和楚清河相處的時間越長,東方不敗便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對於楚清河的興趣也會越大。


    到了後麵,發展成為兩個女人搶男人,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是東方不敗願意看見的。


    對此,饒是東方不敗此時也是不禁在心中對楚清河有了幾分埋怨。


    頭一次感覺到了楚清河身上的一個讓其所不喜的地方,那就是太容易吸引其他女人了。


    院中,伴隨著香爐之中的紫玉曼陀羅香被點燃,楚清河也是徐徐的躺了下來。


    不過才幾息的時間,楚清河的精氣神便肉眼可見的速度懶了下來。


    “嗯?”


    也是在楚清河這沐陽漸入佳境時,院中石桌旁的邀月此時也是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倒不是說被此時楚清河的狀態所吸引,而是邀月察覺到了環繞在楚清河身邊那些宛若流雲一樣奇特煙氣。


    好奇之下,邀月緩步走到了楚清河身邊。


    隻是,就在邀月才剛剛走近,便發現一旁香爐之中的那一根色澤奇特的香竟然是有著一縷飄向了她這邊同樣環繞在她的周圍。


    片刻後,隨著一縷香氣入鼻,邀月瞬間察覺到了異樣。


    “這香,有問題。”


    然而,不等邀月細想,東方不敗和曲非煙已經是從邀月的身旁擦肩而過。


    在瞥了邀月一眼後,東方不敗便躺在了楚清河身旁的椅子上,雙腿輕抬間,便閉上了眼睛。


    幾息後,在邀月的詫異下,東方不敗和曲非煙臉上的神情也是快速和楚清河變得統一。


    同樣是慵懶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邀月麵容輕抬。


    思索間,邀月緩緩的走了幾步然後到了曲非煙的麵前。


    隨著走近,同樣才剛剛開始感受今日份光合作用的曲非煙頓時感覺光線一暗。


    察覺到陽光被擋住後,曲非煙第一時間還以為是又有烏雲將天空中的太陽給擋住了,略顯不滿的睜開眼睛。


    可當眼睛睜開,印入曲非煙眼中的,則是邀月那清冷絕美的麵容以及如水刀一樣冰冷的眸子。


    四目相對下,麵對邀月這一動不動的視線,曲非煙小臉一僵。


    隨後抬起手,嚐試性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下,臉上帶著幾分征詢之意。


    麵對曲非煙的動作,邀月輕輕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見此,曲非煙哪裏不清楚邀月的意思,當即臉上艱難的堆砌出一個笑容,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


    而當曲非煙起身之後,邀月這才是上前一步,然後身體一轉直接躺了上去。


    霎時間,陽光灑滿鋪滿了全身。


    這午間和煦的陽光,使得邀月渾身上下都是懶洋洋的的。


    落在身上的陽光,仿佛能夠不斷的往骨子裏麵鑽一樣,使得身體各處的懶勁瞬間就是被這陽光裏麵的特殊成分給扒拉了出來。


    再加上此時環繞在身邊這些帶著異香且又可以凝神靜心的紫玉曼陀羅香,邀月莫名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受。


    神情,則是隨著身體的放鬆而快速的舒緩了下來,嘴中更是不自覺的輕輕籲了一口氣。


    “嗯?這感覺.......”


    邀月這邊是舒服了,曲非煙則是表情逐漸幽怨了起來。


    在從雜物房裏麵再搬了一張躺椅出來後,曲非煙將其搭在了東方不敗旁邊。


    看著距離楚清河更遠的這張椅子,曲非煙小臉上滿是可憐和無助。


    家庭地位,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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