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朱無視這篤定的回複,上官海棠麵露不解道:“為何義父能這麽肯定?”


    朱無視沉聲道:“你覺得,方才那楚清河麵對本王時,是什麽態度?”


    上官海棠回想了片刻後說道:“不卑不亢且淡定自若。”


    朱無視繼續問道:“照你們調查出來的情報,這楚清河不過剛滿二一,但醫術超凡入聖,並且其修為也能夠達到先天境初期,你覺得這樣的人配得上什麽評價?”


    上官海棠思索了間分析道:“不說其他,能夠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將義母治好,單單就這楚公子的醫術,便足以稱得上當世之最,更別說二十出頭的年齡就有先天境的修為,放眼天下,怕是都能夠以“無雙”而論。”


    聞言,朱無視輕笑道:“如果我說,除去今日那位移花宮的大宮主外,日月神教的東方不敗以及神水宮的水母陰姬,同樣也是這楚清河的女人呢?”


    上官海棠麵色一變,忍不住驚訝道:“怎麽可能?”


    可話剛剛出口,看著麵前朱無視的神情,上官海棠驚駭道:“難道義父說的是真的?”


    朱無視輕輕點頭以作回應。


    從朱無視這邊得到確定後,上官海棠心中不禁掀起滔天巨浪。


    “東方不敗,水母陰姬以及邀月,可以說大明年輕一輩女子之中最強的三人,三人現在皆是邁入了大宗師境的強者,天賦無雙,不曾想,這三人竟然傾心於同一個男人。”


    隻是,在這驚訝間,上官海棠的腦中卻是不禁浮現出楚清河那俊美的麵容以及那溫和的氣質。


    心中的驚訝不禁快速的消散下去,反而有了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少許時間後,上官海棠開口道:“如果說,這三人都是那楚公子的女人,這楚公子的能量,著實有些嚇人了。”


    神水宮和移花宮皆是頂級勢力,之中高手眾多。


    日月神教雖說差上不少,但東方不敗也是大宗師境初期的強者。


    既然東方不敗等人都是楚清河的女人,從另一個層麵來講,也相當於楚清河身後站著的是兩個頂級勢力和一個一流勢力。


    甚至於,因為楚清河這一個紐帶,以後若是有人想要對移花宮,神水宮乃至於日月神教三者任何一個勢力動手,也必須將另外兩女極其背後的勢力考慮進去。


    若是這一個消息傳出去,怕是整個天下都得為之震動。


    明白了楚清河的情況後,此時的上官海棠也不再說招攬楚清河的話。


    招攬的前提,是能夠有讓人心動的條件。


    但就現在楚清河的情況而言,朱無視拿什麽去招攬楚清河?


    這時,上官海棠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向朱無視,麵帶猶豫之色。


    看著上官海棠這樣,朱無視淡聲道:“伱是想要詢問之前那楚清河為何要讓你屏退吧?”


    上官海棠點頭示意。


    朱無視緩聲道:“他想要本王的《吸功大法》。”


    “《吸功大法》?義父當年從天池怪俠那裏得到的天階中品武學?”


    朱無視頷首道:“不錯!”


    聽著朱無視所言,上官海棠不禁出口道:“好大的胃口,讓其出手醫治義母,竟然是要以天階中品的武學作為報酬。”


    然而,朱無視卻是搖頭道:“不過,在本王將那《吸功大法》寫出來後,他卻是看了幾眼後便將這《吸功大法》的修煉法門毀掉了。”


    上官海棠愕然道:“隻是看了幾眼便毀掉了?”


    朱無視緩聲道:“前後也不過十息時間。”


    幾息後,上官海棠開口道:“十息左右,這點時間裏,難道說他便能將這《吸功大法》的內容全部記下不成?”


    但這話剛剛出口,上官海棠又是皺眉道:“不對!武學隨著品級的提升,內容也越加複雜,義父的《吸功大法》作為天階中品的武學,之中的內容甚至多達上千字,十息的時間,除非是一目十行才能勉強看完,更別說是完全的記憶下來,天下第一莊中號稱記憶天下第一的司馬南,雖說有過目不忘之能,但也需要細細閱讀之後才能將內容完全複述出來,不可能十息內便將上千字的天階武學內容完全記下。”


    看著上官海棠這一臉疑惑的樣子,朱無視搖頭道:“本王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十息的時間便想要將一門天階中品的武學內容全部記憶下來,這樣的記憶絕非常人能及,看樣子,不過隻是那楚清河故意的刁難罷了。”


    “刁難?”


    麵對上官海棠的疑惑,朱無視緩聲道:“如此年紀,便能有這般成就,恃才傲物下難免會有一些特殊的習慣,這樣的事情也不算少見。”


    上官海棠想了想後點頭道:“也是,這點時間,即便是看了義父的《吸功大法》,也絕不可能這般簡單的學會,相比而言,在看了義父的《吸功大法》後便出手救治義母,也算是言而有信。”


    這時,朱無視話語一轉道:“讓你們尋求的黃字密探,有消息了嗎?”


    麵對朱無視所問,上官海棠搖頭道:“今年除夕之後,雖然說天下第一莊招攬到了不少江湖之中有名的高手,之中也不乏先天境的武者,可在和東廠的爭鬥之中,卻是死傷大半,尤其是先天境的武者,在一月前為了楊大人的遺孤和東廠的人搏殺下死傷大半。”


    “海棠最近已經安排下去,暗中不斷的招攬願意加入天下第一莊對抗曹正淳和東廠的有誌之士。”


    朱無視沉聲道:“曹正淳這些年行事越發的囂張,在朝堂之中肆意的打壓本王,私底下更是弄出莫須有的罪名排除異己,本王身處明麵,不好動手,隻能將這些事情交給你們去處理,你平日中多注意安撫這些人。”


    上官海棠先是點了點頭,隨後語氣略顯沉重道:“不過,海棠擔心,我天下第一莊中,或許有曹正淳的人。”


    聽著上官海棠所言,朱無視皺了皺眉看向上官海棠。


    在朱無視的視線中,上官海棠開口道:“明明義父每次傳遞消息之事尤為隱秘,可偏偏在海棠將行動計劃安排下去後,曹正淳那邊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然後設下陷阱,讓海棠派出去的人直接折損。”


    “若非是因為這幾年不斷折損的高手,現在天下第一莊中,怕是先天境的高手數量還能再翻幾倍,也不至於現在才三十九名先天境的高手。”


    麵對上官海棠所言,朱無視沉聲道:“曹正淳能夠從一個尋常的小太監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直到掌握東廠,手段,智謀皆非尋常人能比,本王能夠想到的,曹正淳能夠想到,本王和他之間的博弈,比的,隻能是誰先出錯。。”


    上官海棠不解道:“但這樣做的話,不是白白損耗手底下的人嗎?”


    朱無視搖頭道:“官場的博弈不同於江湖這麽簡單,實力為王。”


    “京城之中,黨政,派係,甚至各個官員家族的利益如同一根千絲萬縷的網,牽一發而動全身,更別說著皇上刻意讓本王和曹正淳相互製衡。”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曹賊還是本王,都隻能是見招拆招。”


    “一次失誤,可能就是再難翻身。”


    “這也是為何這二十年來,本王和那曹正淳都是如履薄冰的原因,若是這點人員的傷亡都不能接受,一旦被曹正淳得勢,朝堂之上再無人能夠應對曹賊,到時候死的人,才會觸目驚心。”


    麵對朱無視這一番言論,上官海棠麵色也是浮現出黯然之色。


    跟在朱無視身邊這麽多年,上官海棠如何不知曉朱無視所言屬實?


    看似現在朝堂上朱無視和曹正淳分庭相對,但這樣的局麵,很大的程度,也是由皇帝一手造成。


    甚至可以說曹正淳,都是皇帝所扶持起來的。


    畢竟曹正淳是閹人,最多也就做到挾天子令諸侯,即便是想要以太監的身份登帝,宮中的天人境高手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但朱無視本身姓朱,修為又是大宗師境後期,若是讓朱無視掌權,到時候,即便是宮中的那些天人境高手,亦不會插手皇族的內鬥。


    相比起曹正淳而言,朱無視自然更讓大明的皇帝忌憚。


    若非如此,短短幾年的時間中,曹正淳怎麽可能崛起的這般快?


    少許時間後,朱無視才是開口道:“天下第一莊對於有誌之士的招攬不能停,而天地玄黃四支隊伍,現在還差一個“黃”字第一號帶領最後一隊人,所以回京之後,依照本王的要求,海棠盡可能的留意符合這“黃”字第一號的人選。”


    上官海棠回應道:“海棠知曉。”


    朱無視輕輕擺了擺手後,上官海棠起身向著院外走去。


    而當上官海棠離開之後,朱無視則是返回到房間之中。


    半刻鍾後,一隻信鴿快速的從朱無視所在的房間之中飛出,向著北邊的方向撲騰而去。


    目光落在天空中那信鴿上,朱無視皺了皺眉道:“在霸業已成前,日月神教,移花宮和神水宮都不能動了。”


    十七,晴。


    大明以東,位於這極南群山之中,一處背靠孤山崖壁的湖麵之上,卻是有著一座座竹屋錯落有致的立於水麵之上。


    在這竹屋之間,不斷有人穿梭出入快步的行走在竹橋之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若是有江湖之中的人在這裏,定然能夠一眼認出,此時這行走在竹橋之上來往的這些人身上穿著的,均是百曉閣的服飾。


    與此同時,在最為靠後的一處主屋之中,此時的百曉生端坐在書桌麵前,旁邊一個看起來七八歲標致可愛的小丫頭趴在竹屋一邊翻看著一本書。


    孫白發則是靠在竹屋的門口,一邊抽著旱煙一邊吹著湖風。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信鴿快速的從窗戶的位置飛入到百曉生的書桌邊落下。


    在信鴿剛剛停穩時,便開始啄著書桌旁碗中的大米。


    見此,百曉生右手輕抬,真氣劃破這信鴿腿上綁著的麻繩後,再卷著竹筒落於手中。


    幾息後,看著竹筒之中的紙條,百曉生輕笑道:“楚公子的醫術,果然超凡入聖,哪怕是全身經脈被震斷,再加上這千年玄冰所致的寒毒,竟然都能輕鬆的解決掉。”


    聲音出口,門口的孫白發偏過頭問道:“那小狐狸花了多久時間治好的?”


    百曉生回應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聽著百曉生這個回複,孫白發語氣古怪道:“明明前些天才過二十一,也不知道那小狐狸怎麽學的,醫術高的簡直嚇人。”


    百曉生微笑道:“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常人能比的,楚小友便是這樣的人,不能用常理而論。”


    屋內孫白發的孫女,孫小紅聽著兩人的談論,不禁偏過頭將靈動的大眼睛對向孫白發問道:“爺爺,你和百爺爺說的人是誰啊?”


    麵對自家孫女的詢問,孫白發想也不想回應道:“一個心眼比你百爺爺還要多的小狐狸。”


    末了,孫白發看著相貌可愛的自家孫女開口道:“記著,以後你長大了,要是遇見一個叫楚清河的人,一定有多遠逃多遠,不然的話,他會將你賣了的,到時候你就看不見爺爺了。”


    聽著孫白發所說,孫小紅眼睛一亮:“真噠?”


    孫白發:“.”


    看著此時竟然眼中帶著期翼的自家孫女,孫白發嘴角咧了咧道:“你個小白眼狼,這麽小就連你親爺爺都不要了?”


    孫小紅皺了皺鼻子道:“爺爺每天都抽旱煙,臭死了。”


    孫白發撇了撇嘴後看向百曉生道:“既然現在那小狐狸將朱無視的心上人治好了,按照你和那小狐狸的交易,你算是欠了那小狐狸一個人情。”


    百曉生點頭道:“一條人情,能夠換來一個可以掌控神侯的弱點,這個買賣不虧。”


    隨後,再次抽了一口旱煙後,孫白發搖頭道:“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非得給那朱無視創造一個弱點出來。”


    百曉生搖頭道:“若是沒有弱點,代表著難以掌控,神侯此人本是梟雄之姿,野心極大,唯有確定了其弱點之後,才能放心的掌握,否則的話,對於青龍會而言,無疑也是一個隱患。”


    孫白發“嘁”了一聲道:“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明明那朱無視沒弱點,非得被你們創造出一個弱點出來拿捏。”


    吐槽了一句後,孫白發繼續道:“現在朱無視的事情解決了,你們下一步,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局也差不多布好了,唯獨差大元那邊,你現在不會是真的想要將龐斑送到那小狐狸手上去吧?”


    百曉生輕歎了口氣道:“再等半個月吧!看看魔師宮那邊傳來的消息,若是魔師的問題真的不能解決,到時候也隻有賭一把,帶著魔師去找楚小友了,否則的話,這局,隱患太大了。”


    將百曉生此言收入耳中,孫白發搖了搖頭。


    “也難怪師父當年會選你當新的百曉生,你這心思,的確太深了,比不了哦!”


    百曉生瞥了一眼孫白發後說道:“腦子既然生鏽了,就將拳頭變大一些吧!費盡心思讓你這傷給治好了,就早點突破到天人境去。”


    孫白發翻了個白眼道:“年紀小的時候被師父管,老了還得被師弟管,等我突破天人境後,第一時間就先揍你一頓。”


    話語剛剛落下,一本書就從屋內砸向了孫白發。


    大元。


    魔師宮。


    在這魔師宮深處,一個多月前在光明頂之上的,鳩摩智,金輪法王以及玄冥二老等宗師境的高手皆是聚集於一處宮殿前。


    趙敏亦是坐在這院中,視線時而放在這殿門緊閉的宮殿之中。


    感受著宮殿之內那流轉不斷的真氣波動,一股粘稠的壓力已經充斥在這周圍,引得鳩摩智以及金輪法王等人,神情皆是帶著幾分凝重。


    半月之前,在接連的兼程之下,幾人終於是從大明趕回到這大元之中。


    而在返回到大元國的魔師宮後,龐斑便一直閉死關。


    到了現在,時間已經是第七天了。


    隻是,不同於前幾天時,這宮殿之中的真氣似有還無,隱晦不定。


    從昨日開始,自這宮殿裏麵的真氣,已經是愈漸濃鬱。


    到了現在,即便是相隔那宮殿還有著近三丈的距離,鳩摩智等人都能夠感覺到強烈的壓力。


    “轟!”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震蕩忽然從這宮殿之中傳來。


    在這一股震蕩之下,原本站立在趙敏身後的玄冥二老,金輪法王乃至於宗師境圓滿的鳩摩智都是雙膝一軟便被壓在了地上難以起身,身上好似被一塊重達萬斤的巨石壓著一樣


    而不過先天境的趙敏,卻是感覺自己身體之中的真氣像是受到了影響一樣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感受著自身那《道心種魔大法》特殊真氣的變化,以及麵前皆是跪在地上的幾人,趙敏心中一喜連忙抬頭向著前方的宮殿看去。


    幾息後,在幾人的視線之中,隨著前方那宮殿的大門徐徐的打開,一道身影緩緩的從中走了出來。


    一雙紫瞳,麵容異邪,長發飛舞下好似魔神一般。


    不是龐斑又能是誰?


    倘若此時東方不敗在此,感受著此時龐斑身體之中的真氣波動,定然第一時間能夠感受的到龐斑身體之中的修為,赫然是從此前的大宗師境後期,變成了天人境初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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