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在吃完早飯之後,楚清河便興致勃勃的出門,然後和昨日一樣等到中午的時候吃完飯,然後下午再去。


    隻是,今天還沒到開飯的時候,楚清河便回來了。


    看著閃身回到別院裏麵躺在椅子上的楚清河,水母陰姬愕然道:“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聞言,楚清河慢悠悠道:“那百曉生說要處理正事,所以我就回來了。”


    聽到這話,水母陰姬先是怔了一下。


    而旁邊的曲非煙則是狐疑道:“下了兩天棋,那百曉生不會是一把都沒有贏過吧?”


    楚清河略顯懶散的“啊”了一聲示意。


    對此,曲非煙不禁幽幽道:“連著兩天,一把都沒贏過,換了我也不會和公子再下棋了。”


    憐星和婠婠幾人聽到這話都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兩天下來,即便是楚清河和那百曉生下棋下的慢一些,少說也能夠對弈差不多三四十把了。


    而這三四十把的對弈裏麵百曉生竟然一把都沒贏過。


    這換了誰能夠受得了?


    怕是脾氣最好的小昭和林詩音都會自閉了。


    略微沉吟後,憐星開口道:“姐夫你就不知道放水讓讓那百曉生嗎?”


    對此,楚清河歎了口氣道:“放了啊!要是不放水的話,這兩天我和那百曉生對弈的棋局數量至少得翻三倍。”


    畢竟在棋藝上,楚清河已經是達到了宗師級。


    放眼天下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個在棋藝上能和楚清河相比的人。


    百曉生的棋藝雖然不錯,但也就和公子羽在伯仲之間。


    在楚清河的眼中,百曉生和自己對弈時,那下棋的路數雖然不能說是瞎幾把下,但的確是高明不到哪裏去。


    基本上百曉生下幾步,楚清河基本上就能猜測到百曉生接下來的路數了。


    這樣的情況下,楚清河能夠陪著百曉生下兩天,的確是閑著無聊的同時也在尊老的結果了。


    幾人:“.”


    麵對楚清河所言,幾人麵麵相覷,然後麵露無奈。


    楚清河則是拿著酒杯不疾不徐的喝著,隻是心情卻尤為的舒暢。


    不得不說,閑的時候找點樂子的確是能夠讓身心愉悅。


    而且虐菜的對象是百曉生這樣的人,帶來的愉悅感就更強了。


    同一時間,在楚清河對麵院子裏麵,此時的百曉生頭發已經被百曉生抓的淩亂,盯著桌上這棋盤時,百曉生的臉上盡皆是茫然之色。


    眼神木然間,百曉生的嘴中不斷的嘀咕著“沒道理啊”“怎麽會這樣?”之類的話。


    宛若魔怔了一樣。


    而在旁邊,此時的孫白發看著百曉生這一副樣子,心中也是多了幾分同情。


    “可憐的娃。”


    百曉生的棋藝水準孫白發自然不會不清楚。


    早從當年進入百曉閣開始,百曉生便開始學習圍棋。


    此後在成為百曉閣的閣主後,這幾十年來,百曉生的愛好就隻有釣魚和下棋。


    幾十年下來,棋藝絕對是進入到了化境。


    而現在,這兩天下來,百曉生和楚清河下了四十九局,卻是一局都沒有贏過。


    隨後,看著百曉生那一臉魔怔的樣子,孫白發歎了口氣隨後走到百曉生的身前抬手拍了拍百曉生的肩膀。


    “行啦!別難過了!畢竟下棋這玩意兒哪裏有去桃香坊來的有意思?下棋下的臭又不是什麽缺點,正好這一次也讓你認清一下自己,也省得以後還當自己棋藝出眾。”


    聽到孫白發的話,原本一臉茫然的百曉生略顯疑惑的看著孫白發。


    腦中不禁冒出一個問題。


    “這話,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埋汰我?”


    但當目光放在孫白發這一張老臉上時,百曉生心中一定。


    “就衝這一張臉,就算是好意安慰我也當是在埋汰了。”


    想著,百曉生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體內的真元徐徐的運轉了起來。


    一刻鍾後,伴隨著百曉生以突襲的方式用真元長鞭將孫白發吊在院中一棵大樹上抽打了一會兒後,此時的百曉生頓時感覺心情平和了下來。


    等重新坐回到桌子旁邊後,看著棋盤上那黑白交錯的棋子,百曉生長袖一拂,這棋盤連同棋子全部都是化作離弦之箭飛向城外。


    眼不見心不煩。


    從今天開始,百曉生的愛好項目便少了一個。


    傍晚,隨著接連數日的烏雲散開,此前被遮擋的陽光也露了出來。


    在這斜陽侵染之下,雲霞漫天,美不勝收。


    內院中,此時的楚清河躺在搖椅上。


    伴隨著搖椅的輕微晃動,楚清河的身體也是跟著輕晃。


    欣賞著遠處這滿天雲霞間,再聽著廚房裏麵鍋鏟在鍋中鏟過的聲音以及“滋滋”的油煙聲,楚清河的嘴角亦是不禁挑起一抹弧度。


    “竟然不是東皇太一,這一下倒是有意思了。”


    然而,就在這時,楚清河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一樣視線忽然往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嗬!”


    心中輕笑一聲後,楚清河臉上不禁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緊接著,一縷精神能量瞬間衝向百曉生所在的院子。


    下一秒,院中的百曉生腦中也隨之響起了楚清河的聲音。


    “人來了,前輩可以準備一下了。”


    聽到直接在腦中響起的這一道聲音,百曉生稍稍怔了一下,隨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過站起來後,百曉生卻並未第一時間前往楚清河的院子,而是和孫白發一同伸手入懷。


    幾息之後,百曉生和孫白發方才一起運轉輕功身法閃身至楚清河的內院之中。


    而當這兩人身影步入院中的瞬間,楚清河以及水母陰姬幾人的視線均是不免往這兩人看了一眼。


    隻是入目所見,此時步入院中的卻是兩張陌生的麵孔。


    一名相貌看起來五十餘歲,枯槁蠟黃。


    另外一人滿臉的褶皺,看起來尤為的蒼老,宛若百歲老人一樣。


    這兩人雖然容貌陌生,但當幾人目光瞥到那老者手中拿著的旱煙時,哪裏不明白兩人的身份。


    赫然是易了容的百曉生和孫白發。


    同一時間,而在楚清河的提醒下,原本在廚房裏麵做飯的曲非煙幾人還有別院裏麵修煉的婠婠和憐星均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相繼出現在了內院之中。


    在幾人揮動衣袖將斂息粉混著勁氣打入到幾人體內後,楚清河抬手指了一下。


    注意到楚清河的動作,百曉生和孫白發就如同和楚清河商量好了一樣瞬間進入到楚清河示意的房間內。


    下一秒,進入房間裏麵的孫白發嘀咕道:“嘿,那小狐狸的藥還真的管用,我竟然都感覺不到你體內的真元波動。”


    百曉生點頭道:“我也是。”


    見此,孫白發不禁嘀咕道:“竟然連天人境的真元都能掩蓋,這小狐狸手中到底還有多少的好東西?”


    但對於孫白發這個回答,百曉生卻並未回應。


    內院,在百曉生和孫白發藏好後,楚清河又讓曲非煙等人進入到了主屋裏麵。


    等到曲非煙幾人全部都躲起來後,一道身影已經是出現在了這渝水城的上空。


    在天地之力的依托之下,這人的身體竟然是停止在了高空之中。


    在這夕陽之下,那一頭白發竟也是被染上了一層熒光。


    不是李淳風還能是誰?


    伴隨著空中的狂風呼嘯拉扯著李淳風身上的白色長袍不斷的擺動,居高臨下時,李淳風的視線亦是在這渝水城城西的方向快速的掃過。


    “站得高了,小心容易摔著。”


    這時,一道聲音悄然傳入到李淳風的腦中。


    聽著這聲音的瞬間,李淳風第一時間便分辨出這聲音是屬於此前大澤山山頂上和他們對話的人。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看去,李淳風的眼中立刻鎖定了此時站在院中看著他的楚清河。


    當目光觸及到楚清河時,李淳風眼眸微疑。


    但下一秒,當李淳風的目光觸及到楚清河身旁的水母陰姬時,李淳風麵色一變。


    隨後身形一閃快速的從空中閃身至楚清河的院中。


    看著忽然步入到院中的李淳風,楚清河身旁的水母陰姬麵色不變,隻是前一秒看向楚清河時臉上的甜美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充分的展現了什麽叫做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目光在水母陰姬,憐星以及婠婠幾人身上掃了一眼後,然後看著此時姿態散漫的楚清河。


    猶豫了一下後,李淳風試探道:“李淳風見過前輩。”


    聞言,楚清河淡聲道:“坐!”


    再次聽到這聲音,李淳風已經能夠肯定麵前的楚清河,的確便是大澤山上的那人。


    對此,李淳風點了點頭後緩緩的坐了下來。


    方才準備的林詩音也是上前將手中剛剛泡好的茶遞到李淳風的麵前。


    看著麵前的這一杯茶,再抬頭看著對麵的楚清河,李淳風歎了口氣道:“原來是前輩故意將晚輩引過來的。”


    麵對李淳風的稱呼,楚清河並未去刻意糾正,而是徐徐開口道:“本座也好奇,到底是什麽原因方才讓你背著大夏皇朝的人暗中想要接觸本座。”


    或許是頭一次聽到楚清河用邀月慣用的自稱,此時的曲非煙幾人不禁相繼瞥了一眼楚清河。


    對麵,對於楚清河所問,李淳風沉吟了少許時間後開口詢問道:“晚輩鬥膽,請問前輩身份。”


    當日在大澤山上,見識過了楚清河的陣法以及所用的劍氣後,李淳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神州大地問道宗的那一位破虛境圓滿的高手。


    可今日看到楚清河的相貌,李淳風可以肯定,問道宗的那人相貌絕對達不到在這一種程度。


    因此,現在的李淳風反而不清楚楚清河的底細了。


    麵對李淳風所問,楚清河慢悠悠道:“本座無門無派,並且也不喜歡在江湖之中行走,說了你也不清楚。”


    聽到楚清河這話,李淳風不禁微微皺眉。


    將李淳風的神情收入眼中,楚清河卻渾然沒有在意。


    而是緩緩開口道:“況且,能夠在大澤山後便讓人暗中調查,如此急切,對於你而言,本座的身份很重要嗎?”


    這話一出,李淳風神色微變。


    沉吟了少許後,李淳風開口道:“看樣子,前輩對於晚輩這一次的來意,已經清楚了。”


    對此,楚清河不急不慢道:“作為大夏皇朝安排到這九州大地的人,現在卻是背著大夏皇朝獨自跑到我這邊來,很難讓人猜不到你的意圖。”


    聞言,李淳風點頭道:“前輩高見。”


    在恭維一聲後,李淳風繼續道:“不過前輩既然猜到了晚輩的意圖,前輩還敢主動引晚輩過來,看樣子前輩並未將大夏皇朝放在眼中。”


    楚清河淡聲道:“還行吧!”


    將楚清河這懶散的姿態看在眼中,李淳風眼中精光輕閃間緩緩張開嘴。


    這邊,在回應了李淳風一句後,不等李淳風開口,楚清河便繼續說道:“你想見本座,本座現在已經在你麵前了,有什麽話直說便是,機會僅此一次。”


    聽著楚清河所言,李淳風歎了口氣道:“既然前輩也是神州大地中人,想來也知曉我鬼穀派的情況吧?”


    楚清河淡聲道:“千年前尚且還是頂級勢力,但中間沒落,然後被大夏皇朝收為麾下,自此淪為大夏皇朝的附庸,每隔兩百年安排人進入到九州大地,監管龍脈蘊養之事。”


    對於李淳風的身份,楚清河上一次在大澤山將李淳風迷魂後便已經問出來了。


    經曆過那一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後,對於李淳風甚至鬼穀派的相應信息,楚清河自然知曉。


    末了,楚清河話語一轉道:“也是因為知曉你的情況,本座方才會見你一麵,若是換了大夏皇朝皇庭司的那人,或許本座連見都懶得見。”


    將楚清河的話收入耳中,李淳風開口道:“所以,這一次晚輩前來,是想要和前輩做一場交易。”


    楚清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對麵的李淳風,等待著李淳風後續的話。


    見此,李淳風徐徐開口道:“若是前輩需要的話,晚輩能夠辦法讓前輩取而代之掌握大夏皇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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