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準備好了。”


    姬葉在確認了李觀棋的精神狀態並無異常之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微笑:“咱們什麽時候開始讀檔。”


    “……等我做好心理準備。”李觀棋一臉的悲痛,聲音因為情緒起伏極大也跟著顫抖,“畢竟我一想到我那好不容易推到了一半的劇情進度,在經曆了一次死亡之後就要讀檔重開,我真的很難控製住自己不去口吐芬芳。”


    先不說別的,光是那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物資儲備狀態,就已經足夠讓她血壓拉滿!


    “尤其是小錢錢。”


    李觀棋悲痛地直捶地,“為了賺那幾個子兒,我當時是真的很不容易!”


    姬葉:“……”


    她都忘了這一茬了,不過這麽說來……她的在邊防的工程豈不是也……


    姬葉:“!!!”


    反應過來後,姬葉的血壓也一下子就上來了。


    痛!太痛了!她捂著胸口,帶著一張痛苦麵具重新又坐了回去。怎會如此!


    “施密德特這人真是太可惡了。”姬葉義正言辭道:“為了正義,我們理應替天行道!”


    “雖然但是。”李觀棋沉默了很久,才委婉地抬起頭:“老姬你這畫風現在多少是有點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的味道。”


    姬葉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李觀棋看著自己的鞋尖:“多少帶點虛偽。”


    姬葉:“……”


    姬葉:“??”


    不會說話咱可以不說,她又不會當你是啞巴。


    “李·觀·棋。”姬葉作勢抬腿:“我縫你那嘴!”


    李觀棋聞言立馬耍寶地從姬葉身邊跳來,然後閉嘴縮脖,乖巧地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後,不再吱聲。


    姬葉:“……”


    心好累,為什麽總有一種在帶小孩的感覺……明明這人才是比較年長的那個吧!


    “其實關於這一點。你們是可以選擇讀檔的時間的。”


    就在兩人磨磨蹭蹭,不想立馬麵對讀檔後麵對那一窮二白的現實之際,世界意識的聲音突然響起。


    “畢竟這對我來講並不是什麽難事,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走走後門。”


    李觀棋:“……”


    姬葉:“……”


    還有這種好事?x2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李觀棋又重新拉開了自己的嘴,連忙問道:“所以這算是一次係統更新?”


    “係統更新?”世界意識仿佛是在思索,祂短暫地靜默了一會,“也可以是這麽說。”


    “那就這一次,還是以後都是如此。”姬葉信奉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所以比較嚴謹,“如果以後都是如此的話,那這功能是免費的,還是需要我們付出代價。”


    “當然是免費的。”世界意識聲音平穩,“就當做是我送你們遲來的新手禮包。”


    “那你的新手禮包可真夠廉價的。”沉迷遊戲多年,噴狗策劃已經噴出本能反應的李觀棋,下意識地反駁道:“修bug就修bug,請不要給自己補漏洞的行為說得那麽高大上,多遭人恨啊!”


    “……那你們讀還是不讀。”世界意識不為所動,甚至連聲線都好像突然變得高冷了起來,“不讀的話,你們也可以選擇從頭再來。”


    李觀棋:“……”


    李觀棋:“你這是惱羞成……唔!”


    “讀,當然讀。”姬葉死死地捂住李觀棋的嘴,避免其繼續作死的行為,以至於回頭讀檔真的就是重頭開始,“那既然如此,我們要讀檔到宴會前三天的晚上,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世界意識說:“祝你們一路順風。”


    “好的。”姬葉點頭,“謝謝。”


    世界意識:“……”


    這可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


    李觀棋再一次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世界意識的休息站,重新回到了那個被她們當做倉庫來用的二層小洋樓。


    此時正是天黑,月明星稀,但沒有南飛的烏鵲。


    李觀棋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沒事找事地質問姬葉剛才為什麽不讓她把話說完時,發現姬葉正坐在窗前磨刀。


    “嚓——嚓——嚓——”


    李觀棋:“……”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李觀棋質問話語在嘴邊轉了一圈,然後非常從心……啊,不是,是能屈能伸的換了一個話題。


    “老姬啊。”李觀棋遲疑了片刻,“你這刀……磨得怎麽樣了?”


    姬葉頭也不抬,一邊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一邊認真地答道:“非常鋒利。”


    李觀棋:“怎麽講?”


    “這麽說吧。”姬葉舉起刀,借著窗外的月光打量了一下,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切你就跟切豆腐一樣。”


    李觀棋:“……”


    比喻得很好,但下次不要再這麽比喻了。


    迫於姬葉武力上的淫威,李觀棋收起了自己無理取鬧的心思,默默地收拾好東西,挑了一個離姬葉最遠的地方開始搗鼓起自己的小道具。


    首先最需要被改造的就是【自燃小木球】。


    雖然在上一周目的時候,的確是誤打誤撞的起到了不錯的作用,但啟動時間還是太長,不太方便她接下來計劃,所以包裹化學武器糖紙的厚度,還是要再更加的輕薄一些。


    【摔炮2.0】的話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就是容易被人打飛,所以也得像個辦法去解決掉這一弊端。


    而且姬葉之前也說過他那家夥的superpower是類似於冰凍的能力,所以可以先試試火攻。


    但是燃燒彈目標又太大,基本沒有帶進宴會的可能,看來隻能是就地取材,希望胡利奧這位貴族老爺的酒窖儲備充分……


    不過既然如此,投石索也需要改造,至少不能隻用來投擲石頭……


    而姬葉,則是在專注於磨刀的同時,順帶地分出一點心神,盤算著如果咬掉施密德特這塊硬骨頭。


    回想著上周目與施密德特的那場,完全被單方麵碾壓的局麵。


    姬葉多少是有點苦惱的。


    畢竟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那家夥都比她要強上太多太多了。


    以至於在這樣絕對的實力下,她根本無法發揮自己技巧上的優勢。


    而且那家夥的能力也很古怪……不能讓他近身與他打肉搏戰。


    想到這,姬葉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莫要焦躁。


    看來還是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至少關於鍛體之後的身體,必須得在這三天之內趕快適應起來,要不然到時候怕不是還得陰溝裏翻船。


    *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又再一次來到參加宴會的那天。


    這一次,兩人仍舊是坐著烏特友情提供的馬車,去前往阿達爾韋托莊園參加宴會。


    “其實有一點我很奇怪,就是烏特長官為什麽會對我們去阿達爾韋托莊園參加宴會的這件事情這麽積極。”


    坐在馬車上,李觀棋分析著她上周目沒有注意到的一些問題。


    “馬車、請帖……如果不是我們本身就有參加宴會的行頭的話,他甚至還說要為我們準備參加宴會的禮服。”李觀棋說,“鑒於這件事情並不能為他帶來任何的利益,所以他幫助我們參加宴會的目的究竟會是什麽?”


    “嗯……說不定他隻是想同我們買一個好?”姬葉猶豫了一下,“畢竟我們一起合作這麽多天了,也算得上是隊友。”


    “概率很小,不排除這個可能。因為這對他來說並沒什麽必要。”李觀棋思索了片刻,搖頭,道:“從他購買防禦材料從不多花一分錢,甚至還憑借著自己官職上的權利,而惡意壓價的這一點來看,他並不像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對他人慷慨的家夥……”


    李觀棋自言自語,道:“標準的利益至上主義者,沒錯,非常典型。”


    “可是上周目的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姬葉想了想,問道:“至少我們看出他有什麽問題。”


    “我也沒看出來。”李觀棋摸著下巴,滿肚子的陰謀論,“我隻是覺得他的行為很不對勁……大方過頭了,以至於不太符合他那唯利是圖的人設。”


    姬葉:“……”


    姬葉:“這聽上去簡直像是對烏特長官的汙蔑,但你猜怎麽著……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跟李觀棋接觸多了,姬葉也逐漸開始有一種周圍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是變態的錯覺。


    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姬葉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在大多數的時候,友善不等於善良。


    “他的確是很奇怪。”姬葉摸了摸刀,“要是今晚在宴會上沒有收貨單的話,解決完施密德特後,明天晚上咱倆就去套他的麻袋。”


    李觀棋:“……”


    莽夫人設不倒,很好。


    “如此甚好。”


    李觀棋舉起雙手表示同意,“我學過一點變聲,會講老漢音,到時候你負責揍人,我負責問話。”


    姬葉點頭:“就這麽定了。”


    兩人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而馬車也在兩人的小聲謀密中,漸漸地駛向了阿達爾韋托莊園。


    從馬車上跳下來,這一次姬葉因為穿的是明朝錦衣衛的飛魚服。


    雖然沒上一周目的漢服那麽輕盈飄逸,但卻因為衣服四爪飛魚紋而給人一種極為華貴的感覺。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打架比較方便。


    雖然考慮到了宴會的性質,姬葉隻是隨身攜帶了兩把一尺長的短刀,將其藏在了腿上,遮蓋在衣服的下麵。


    以至於之前小巷裏繳獲而來的砍刀,則是被她藏在了馬車的底部,用來備用。


    李觀棋倒仍舊是一周目時的書生打扮,但這一次,卻背了個箱籠背在身後,被管家好奇問起時,就說是宴會上想要用來表演的魔術道具。


    但實際上,裏麵裝的基本全部都是【自燃小木球】和【摔炮2.0】。


    其中隻有不到一成的道具,才是用來表演魔術用的道具……即便是那道具稍微改裝一下,便可以當做是一種簡陋的熱武器來使用。


    嗯……簡直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開始的流程,跟上一周目差不多。


    主要是討好富婆,逗她們開心的時候,不留痕跡地打一打關於絲綢軟廣。


    在宴會開始之前,聽一聽富婆們的傷心情史,然後再在富婆們失落的時候,憑借著在電視劇裏學來的牛郎技巧,給予富婆們關心,給予富婆們愛,最後在誘惑她們開香檳塔為自己刷業績……


    唉?等等,不對……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嘛,總之就是那麽一回事。


    不過姬葉這一次為了吃瓜,並沒有像上一周目那般放空自己的大腦,而是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來,打算當一個在瓜田打滾的快樂的猹。


    而這不聽不知道,一聽一臥槽。


    什麽已婚女士跟小自己十七歲的侄子偷情。


    什麽丈夫幫自己的妻子找情人,然後在自家莊園開了三天三夜的【嗶——】體派對。


    什麽叔侄嬸嫂之間的換妻換夫小遊戲。


    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今日說法歡迎您。


    姬葉:“……”


    好,好靈性的愛情觀!


    姬葉吃瓜吃的那是一個目瞪口呆,越聽越覺得荒唐的同時,還有一種三觀炸裂的感覺。


    哇哦,有錢人就是會玩啊。


    “觀棋……”姬葉湊過頭,小聲地問道,“你上一周目的麵對的難道就是這麽一群牛鬼蛇神嗎?”


    “那倒也沒有。”李觀棋小聲的回複,道:“鑒於咱倆這周目換了穿衣風格,所以上周目我麵對的是另一批牛鬼蛇神。”


    姬葉:“……”


    倒也不必在這種事情上麵如此嚴謹。


    姬葉感歎:“也真虧你能忍得住。”


    “當歐洲史聽了,反正都是一樣的荒誕,當黑色笑話聽就行。畢竟封建社會的貴族嘛,思想跟咱們不太一樣。”


    李觀棋舉起酒杯,對富婆們微笑。


    “大事往小說,小事往大說。對常態挑剔,對異常麻木。”


    李觀棋喝了一口酒,“想想晉惠帝執政時期在鬧饑荒時說的那句【何不食肉糜】,差不多五十步笑百步一個性質。”


    “更何況,我從不嘲笑女士。”說到這,李觀棋微微一笑,優雅道:“尤其是富有的女士。”


    姬葉:“……”


    為了賺錢你也是蠻拚的了。


    一陣閑聊過後,宴會很快就開始了。


    熟悉的交談聲再一次的從耳邊傳來,但這一次相較於上周目,姬葉沒有選擇對那兩人追擊,而是穩坐泰山的靜等宴會的結束。


    鑒於在這場宴會結束之後,貴族們並不會連夜驅車回到自己的莊園,而是在這小住幾晚,群裏姬葉對於“如何獵取施密德特項上人頭”的這件事情並不著急。


    隻是偶爾會打開地圖,看著阿達爾韋托莊園二樓盡頭的那個房間,分外冷靜地在心裏磨刀霍霍地想——


    今晚那家夥睡覺,最好是兩個眼睛輪流值班。


    *


    小劇場——


    李觀棋:“隻有風暴才能擊倒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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