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寄棠笑了笑,林財源此人太無恥,一覺事情變味,立即將自己摘出,毫無信義可言。


    黠深深的笑意使得林財源一驚,似乎有著看穿他的能力,猶如赤裸裸站在人前,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


    “賢侄可又是其他流言?”林財源壯膽試探問道。


    “嗯,事情對你很不利。可否有其餘證據?”李寄棠深以為然說道。


    林財源太狡猾了,如果表情出現差錯,很可能把事情演變成另一個樣子。


    “賢侄啊,叔叔真無害你之心,不然也不會等到如今。”林財源抹了一把眼淚,裝作可憐模樣說道。


    但是偷看李寄棠那一眼顯露了他的心虛。


    “你都聽見了,此番言論若是成為呈堂證供,你可成了替罪羊。”李寄棠抿了一口蜜茶,看著林財源笑道。


    林財源滿臉不解,此地就他們兩人,但他聽不明白李寄棠所言何意啊,難道這裏還藏著另一個人?


    林金浪?林財源腦海中立即出現了這個名字,臉色頓時極為難看。


    “賢侄你這是何意啊?”林財源強忍住怒氣,聲音頗為怪異道。


    李寄棠笑了笑,眼睛挑釁地掃了一眼,道“林幫主,你還要為此人保平安嗎?”


    很顯然,這是一個針對林財源的陷阱,目的便是使得二人反目,而自己坐收漁人之利。


    林金浪鏗鏘走起,粗大的手掌撩起珠簾,眼睛平溫看著林財源,勉強笑道“某原本就是江湖中人,被人出賣平常不過,但對此種卑鄙小人還是從未見過。


    李家大郎不如將此人交給我。你放心,有我林金浪在金陵城一天,沒有人動你半根發絲。如何?”


    對於這場交易,李寄棠沒有多少意見,不過林金浪也是凶手之一,如何能讓其輕易脫身。


    否則與自己的原則相悖。實在是不爽。


    “林幫主這是要殺人滅口?”李寄棠輕笑問道。


    林金浪虎眉豎起,知曉是一回事,不按套路出牌確實令人意外。


    在他眼裏,李寄棠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會如此直接。


    “如果我說是呢?李家大郎是想要報官嗎?”林金浪語氣威脅道。


    “雖說林幫主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是林幫主派出殺手前去府中,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難道不應該給寄棠一個交代嗎?”李寄棠依舊不溫不怒地說道。


    談判需要冷靜而不是憤憤不平。他深知此理,斷然不會犯。


    “是嗎?李家大郎需要什麽交代?”林金浪橫馬跨坐,眼光更具殺氣。


    “哈哈!金浪幫乃是金陵城出名幫派,又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實力不容小覷。


    但是李府雖然墮落,也不會容許凶手來去自如。如果林幫主不肯妥協,那就二虎相爭吧。


    李府還是能支撐的,反而是林幫主這個江湖中人,仇家不少吧!”李寄棠溫和一笑道。


    有些話還是說一半留一半為好!


    聞言,林金浪目光深邃,李寄棠的話正中其下懷,本來還想欺負弱小,現在不得不正是眼前這個溫和如玉的少年。


    轉臉嗬嗬笑道“李家大郎不愧是李指揮使的嫡子,膽子不小啊!


    說吧,你的代價?”


    “林幫主乃是江湖豪傑,寄棠亦不敢過界,隻想索要林家一半產業,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李寄棠笑道。


    “繼續說,不要耽誤。”林金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他很厭惡說話拐彎的家夥,太不幹脆了。


    旁邊的林財源早就傻眼了,他也很明白,自己變成了桌上的談資,遠沒有說話的資格,還不如降低存在感,減少損失。


    “若是有人想通過黑道勢力對我不利還請林幫主即時告知。”李寄棠平靜道,完全沒有淩勢奪人。


    “好,某答應了。”林金浪拍了拍矮幾,喊道。


    李寄棠的代價很容易,也合情理。而且很會做人,留給了林金浪足夠的利益,完全沒有勝者的咄咄逼人。


    “你們正當我林財源是什麽,如此瓜分我的財產。”林財源拍案而起,指著兩人怒氣衝天道。


    李寄棠笑了笑,不說話。


    林金浪眼珠子紅潤,瞳孔放大地盯著林財源,沉聲道“林兄可還要全家性命?”


    林財源渾身一抖,一股氣壓住胸口,不能言語。


    金浪幫不是官府那幫衙役,手段高明金陵城哪個不知。


    “林兄若是不肯,那某也不顧往日之情,滅你全家,再收取產業,斬草除根。”林金浪狠狠道。


    果然是狠人啊,翻臉無情。李寄棠暗想道。


    “哼!我在金陵城混跡十餘年,難道會任你宰割?”林財源氣勢弱小道。


    “那你可以試一試,到底是你的關係厲害,還是我金浪幫的手腳快?亂世當頭,死幾個人算是什麽大事。”林金浪猙獰道。


    林財源的反抗徹底激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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