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奶奶的,你算什麽東西!


    鄒校慰要封我官,管你吊事?心中的無名火剛熄滅,又被那官吏給點燃。可告訴你,千萬別把我惹毛了,我可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張公子,本尉可是奉刺史大人之命在此招納私兵,還請不要幹涉。”鄒靖說話的語氣竟然帶幾分無奈,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那家夥的身世的確不簡單。


    “刺史大人?哼!告訴你,那黑鬼的事情本公子今天管定了。”招兵官吏越說越蠻橫。鄒校尉憋著氣,竟然沒有再出聲。


    我挪後兩步,問旁邊的士兵:“他是誰?竟然不把你們大人放在眼裏。”趁人不注意塞給士兵一貫錢。


    “張三貴,縣城張世家的公子,父親張祖德是張讓的幹兒子。他父子倆在咱們郡裏呼風喚雨,連州裏刺史大人都沒有辦法。”士兵捂嘴小聲道。


    “他父子倆在縣裏任什麽官職?”


    “他們哪還需要當官呀,當官的都怕他們。張三貴是玩的沒的玩了,才跑到這裏攪亂來的。已經連續一個多月了,天天在這廝混,跟本沒人敢管。”


    嘴角掠過一絲邪笑。“沒有官職在身?”一條懲奸除惡的計策在腦中漸現雛形。


    當即向鄒靖拱手道:“大人,請回帳中休息,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卑職來處理吧。”


    趁機向他眨了眨眼。希望這位將軍能明白。可能是他也受不了這種氣,也想讓別人教訓張三貴。更重要的是,這個事情由我來做,不論捅下什麽漏子,都不用他負任何的責任。


    鄒靖意會的道:“劉軍侯,軍營之事由你暫代處理,不論是什麽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本尉休息。”


    不禁激動的敬了個現代軍禮。“謹遵大人之命。”


    鄒靖大手一揮,轉身回帳。


    之所以決定出手,目的有三:一是為了加入漢軍,有那官吏在,鄒校尉肯定不敢讓我等加入;二是給關張以及剛才被踹的汪大富出氣;三是順帶著為縣裏受欺淩的百姓主持正義。


    首先要激怒他,讓他先動手,我才可以“自衛”。打定注意,轉身對張三貴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你個王八羔子,壞事做盡,生兒子沒有**,有了**就沒命根子,有了命根子就死父親、死爺爺。”


    果然,張三貴哪容得下別人罵他,回罵著一腳踹過來。


    我沒有閃躲,硬生生的腹部承受了一腳。還真疼咧!


    張三貴得寸進尺,動作快的出奇,又踹出一腳。


    “哎喲。”


    不是我叫的,是他,張三貴叫的。


    嘿嘿。三國單挑亞軍在老子身邊,哪還輪的到你張三貴在此撒野。隻見張飛掄起左腿,後發先至,將張三貴踹飛至數丈外。滾番在地,抽搐著爬不起來。


    “三弟,這一腳踹的爽不爽?”拍著張飛的肩膀我大笑著問道。


    張飛愣了一下,應該是不明白“爽不爽”是什麽意思。伸了伸腿道:“俺好久沒有踹的這麽舒服了。”


    “拿下他。”


    輕喝一聲。汪大富搶先一步將張三貴雙手反剪押起。張三貴手下的惡奴跑上來想救人,被七名帶刀護衛打跑。


    “張三貴的惡勢力在郡裏極其龐大,讓那幾個小廝跑掉,可是要出大亂子的。俺去追回來。”張飛說完就追了出去。


    “三弟,快回來。”


    “大哥,為啥?”


    我帶著詭笑道:“就是讓它出大亂子!”


    接著向護衛耳語了一番,護衛便飛奔出了軍營。而自己就學電視劇裏的狄閣老安然自若的道:“我就是要放這些惡奴回去,引張祖德來此。三弟,關上營門。”


    由於剛才鄒校尉的命令,就沒有軍士阻攔,於是軍營的大木門轟的一聲關上,振起滿地的灰塵。營門將所有的新兵擋在裏麵,百姓擋在外麵。而他們都在情不自禁的議論紛紛,說我怕了張祖德,關門躲避。


    “大哥,就算那張德帶的人再多,俺們也不需要關閉營門,躲在營裏裝縮頭烏龜。讓俺出去,痛快的揍他奶奶的一回。”張飛吼道。


    “三弟稍安勿躁。時機來了,怕你揍到手軟。”


    又命護衛取來案席,找來幾壇子酒和幾個大碗。就這樣,我們一行九人就喝開了。邊說邊笑邊喝酒,好不令旁邊的新兵羨慕。而他們則是滿臉的霧水。


    軍營地處開闊的平地,陽光遍灑全身,伴著偶爾吹來的微風,很是愜意。


    我故意不聊眼前的事情。專揀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聊,汪大富一隻手押著張三貴讓他跪在地上,一隻手時不時的筆畫著要酒喝。


    直接扔給了他一壇:“怎麽喝都行,但要留最後一口。”


    “行。”


    汪大富特別興奮,從見到他開始,就沒有見他如此開心過。他那嘴巴奇大,壇口的一半全在嘴巴裏。有個護衛笑稱是牛嘴,他便嗬嗬笑著道:“沒有聽說過‘牛飲’嗎?喝的多,才能長的壯。”


    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汪大富的個頭比我還高出許多。快兩米了都。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時辰過去,營外突然冒出許多大漢,乍眼看去,陸陸續續的,細數之下竟然有五百人之眾。


    我的媽呀,真不愧是大惡勢力。片刻後軍營門口全成了他的人。老百姓則是嚇跑到遠處觀看了。


    “你是什……什麽人,趕……趕快放了我……我……家公……公子。要不然,我……我……踏平……這軍……營。”


    一名非常猥瑣的長胡子中年人卡在營門的粗棍中間指手畫腳的結巴著吼道。最後一個“營”字差點把自己憋死都沒有說出來。聽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不是張祖德。


    “讓你們家老爺子跟本軍侯說話。”裝作蠻橫的道。其實,現在的樣子已經很蠻橫了。


    “你這蠻……橫不……不講理的家……家夥,快……快……放了我……我家公……公……公……”


    “公子是吧?”


    我都被他急……急死了。呸,我怎麽也學他結巴了。正色道:“跟你家老爺子說,本軍侯今天就橫給他看了。他不出現,就讓你家公……公……公……公子跪到他出現為止。”


    猥瑣中年人見我學他,又不肯放人,急的臉都憋紅了。


    突然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有種沉府極深的感覺。


    “劉軍侯是吧,老夫就在這裏。該放犬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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