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我們躲在了三口裏的一家地主的田莊裏,地主當然是被我們控製了。對外慌稱是他請來的護衛隊,保護莊子的。所以逃過了叛軍衙門的視線。


    在這休息的三天裏,我向張郃討教了騎術,卻始終沒有開口讓他展示一下槍法。一來怕他學藝未精,弄的大家尷尬;二來騎術的要點太多,也太深,全心學習已經不能夠,哪還能抽空學槍法。


    他見我誠心求教,便撒開膀子,牽來他的瘦馬就口沫橫飛的進行了對照講解。鄴城方言其實還有可以聽懂的。這一個月下來,他刻苦練習說話,隻要說的慢點,連聽帶猜能理解個七八成意思。


    張郃對騎術的見解非常獨道,在給我講解時,若是猴子虎子經過,他倆便會死賴著要旁聽。依猴子的話說,張郃教我三天,抵的上在馬上生活三年,什麽技巧要點都會了,差的就是熟練度。


    由於這一個月以來我們都是每天策馬轉戰兩郡之間,所以對張郃說的技巧要點很能領會,一旦有不理解的,他也會讓我上馬實習。所以三天下來,已經能自由控製戰馬了,隻是有時侯會出點意外,就像猴子說的那樣,熟練度不夠。


    一個騎術高手,不可能在短期內練就,所以我也放平了心態,以掌握技巧為主,熟練度放在以後再慢慢練。


    有時學的時間長了,他也會教我一些馬的語言。比如馬會很好地控製自己的耳朵。警覺時耳朵高高豎起,微向前伸。而一匹無憂無慮的馬,它的耳朵幾乎是下垂的,甚至指向後方。若是馬將耳朵指向與腦袋相反方向,便是一種侵略姿態,那就要小心了,得與它保持一定距離,因為它可能隨時會衝過來。


    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對馬的口哨指揮。張郃示範時展示了他對那匹瘦馬的口哨指揮:前進、撤退、警覺、休息。實在是太精彩了。更令人興奮的是我已經學會了口哨控製自己的戰馬前進與撤退。就是不能讓它進行警覺等行為。


    張郃說這些要慢慢練,畢竟人與馬是有溝通障礙的。


    為了感謝他的教導,我把自己的盔甲送給了他。他一點兒也不推堂,笑嗬嗬的收下了,豪爽的性格展露無遺。此時我也在想,將來有機會,定要送他一杆銀槍。


    到了第三天晚上,弦月高掛,天夜灰暗不明。猴子與虎子從外麵回來了。他倆是奉命到界橋鎮打聽叛軍與漢軍何時交戰的情報。


    我同張郃及孟守禮等人坐在大堂裏,聽他倆的匯報。


    “叛軍向漢軍下了戰書,四天後一決雌雄。漢軍應承了下來。大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界橋。”虎子興奮的說道。


    “更奇怪的是,界橋本來有一萬叛軍駐守,今天卻是調往了前線。還有些百姓親眼目睹了前線大軍的調動。”猴子說道。


    界橋是叛軍失利後撤的重要通道,突然撤軍,總覺的有什麽不妥,可是又說不出來。


    “從這裏到叛軍在廣宗的前線,一天時間足已。那麽我們三天後再行動。”孟守禮出主意道。


    “既然是四天後軍兩決戰,三天後出發是最好的。既可以避免因躲蔽在廣宗被叛軍發現的可能,也可以讓騎士們再休養三天。”石三擔說到“休養”二字時,格外的悲傷。我明白他的擔憂,此去偷襲叛軍指揮營,是九死一生。說是“休養”三天,其得是希望他們再活三天。


    “就這麽定了吧,再等三天。”我向他們表態。


    “校尉,這可能屎(是)叛軍的詭計。”張郃用雜著河北方言的口音一字一吐的說道。


    “張兄,這話怎麽說?”我感覺他能說出剛才自己感覺不妥的因素。


    “如果窩(我)屎(是)張角,就不會掉走全部駐界橋的軍隊,最少得留下千人。以保證倘若在前線決戰失利的情況,可以順利的通過界橋東撤。再者,前線已經有了百萬軍隊,還會差這一萬人嗎?”


    “你的意思是……”我驚的冷汗直冒。


    “要麽這場決戰張角有必勝的把握,要麽,這場決戰的消息根本就屎(是)假的,是張角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兩軍決戰,根本沒有一方能保證必勝。所以,張郃的意思是後者——決戰的消息是假的。孟守禮等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在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張角不會因為傳出決戰的假消息而調動前線百萬大軍的布防吧?這可是冒著被漢軍趁機偷襲的嚴重後果。”猴子問道。


    “窩(我)的意思屎(是)決戰的消息屎(是)真的,隻屎(是)時間推遲了。”


    “張角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呢?”猴子急道。


    “窩(我)們近千騎兵已經在張角的眼中消失了七天的時間,這七天窩(我)們可以到達包括廣宗在內的所有冀州地區。窩(我)們的消失定是讓他感到了不安。所以,他要引窩(我)們出來。”


    “假使現在張角對外界公布的與漢軍決戰時間屎(是)推遲了的話,那麽,他調走界橋的一萬守兵,屎(是)沒有任何風險的。因為他料定窩(我)們這段時間會按兵不動,三天後才會去偷襲他。”


    “這麽說,張角已經意識到了我們的用意?”孟守禮圓睜著雙眼問道。


    “不止屎(是)意識到了,還且他在界橋調走的一萬軍隊在到達前線後會秘密的迂回界橋附近。給三天後過橋的窩(我)們來一個守株待免。”


    張郃的話說的我們脊梁骨陣陣發涼。


    張角既然能領導這麽大的起義,那麽他的謀略定然不在田豐沮授之下。若是說到領導能力,更是遠在二人之上。所以沮授田豐能想到的,張角不一定想不到。


    一千騎形成的刀子是小了點,可是如果能在兩軍決戰的時刻從背後捅上一刀,直撲張角的指揮大營,那麽叛軍就極有可能會失去主帥,從而一敗塗地。


    這種危險太明顯了,張角不可能不防。所以,張郃的分析是完全站的住腳的。正所謂“兵者,詭也”,兵不厭詐才是最重要的。


    張郃能看出張角的詭計,可見名將的頭銜決不是撿來的。自古名將就不是隻懂個人蠻力的匹夫之勇的代名詞。正所謂“將貴在謀略,不在勇猛。”


    “張兄,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行動?”我略思考後問道。


    “兩軍決戰之期極有可能屎(是)明日。既然現在界橋沒了防守,窩(我)們就鑽這個空子渡過白河去。給叛軍來個將計就計。”


    “漂亮,將計就計!”我站起道。“各位聽明白了沒有?全軍立刻集合。”


    “是!”五位軍侯拱手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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