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是位沙場老將。


    他以其複雜的情史、豐富的閱曆,當然少不了與生俱來的天賦,掌握很多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技巧和判斷能力。


    比如他能根據體型、部位特征、皮膚質感、色澤等因素,第一時間判斷如何打開女人身體的“開關”。


    比如藍依喜歡纏纏綿綿的吻,吻著吻著就動了情;齊曉曉卻習慣直奔主題,事前吻幾下算作開題報告;溫小藝從小缺乏親情關愛,每當他慢慢撫摸她全身時格外敏感,每每摸到一半便泛濫成災……


    尹冬梅胸型屬於那種圓錐型,即俗稱羊角型,尖尖翹翹煞是好看,其敏感部位就在乳尖隻需“咬定青山不放鬆”,她的身體便會很快放鬆。


    果然當他換到另一座青山時,她都快站立不穩了,喘息愈加急劇,陡地一把推開他,手指一絞一卷,光滑的睡衣順著她光滑的***掉落在地。


    霎時白鈺屏住呼吸,難以置信都看著尹冬梅……那個美好私密的部位,天啦!


    我的天!


    隻見雙腿雙攏間那裏高高凸起,肉厚鼓漲似白白的大饅頭中間僅有道細細的縫隙,上麵微不可覺幾根稀疏的淡黃色茸毛,更增添妙不可言的趣味。


    應該是——


    難得一見的極品饅頭蕊!


    古人有豔詞讚曰:柔脂交疊覆幾重,萋萋仙草襯玉縫;**微綻羞難掩,豔蒂嬌聳情已動。


    白鈺哪裏還按捺得住,當即用力一抱將尹冬梅壓到身下,兩人又狂亂地吻到一起——


    手機響了!


    很奇怪,兩人手機同時響了,在這樣曖昧*的時刻顯得那麽不合時宜。他倆齊齊從情迷意亂中清醒過來,相互吃驚地望了一眼,又齊齊拿過茶幾上的手機。


    ——以他倆的級別和職務,晚上這個時間點打電話準有突發事件,不能不接。


    按下接聽鍵的同時,白鈺飛快地衝到臥室並反掩好門,防止被對方聽到尹冬梅的聲音。


    “白市長你在哪裏?”居然是儲拓的電話,聲音有點緊張。


    “省城,同學聚會。”這是白鈺事先想好的托辭,簡潔明了無須多說。


    “有沒有喝酒?”


    “沒有……”


    儲拓似鬆了口氣,道:“按省·委辦公廳的要求,凡在省城的述職人員立即到省府會務中心二樓報到,立即!”


    白鈺愣了愣下意識道:“請問儲書記,發生什麽事了?”


    儲拓疲倦地歎了口氣,道:“可能出了點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趕緊去吧別耽擱,我還得一個個打電話。”


    通完話白鈺第一反應打給繆文軍,忙音,一直忙音,看來儲拓沒撒謊省·委要求各市市委書記在親自電話通知。


    回到客廳,尹冬梅已穿上睡衣正皺眉發短信,遂道:


    “繆書記親自通知回會務中心報到?”


    “是啊,可……”


    她還沒說完,被白鈺一個箭步上前又相擁而吻,越吻身子越燙,他明顯感覺到她那高聳的部位緊緊頂著自己,似在緩緩蠕動!


    “不行了!”


    尹冬梅奮起全身力氣推開他,咬著嘴唇道,“你先去,我稍稍整理一下,這付樣子怎麽出去見人。”


    “唉,掃興的電話!”白鈺恨恨道。


    “一波三折方顯珍貴,平鋪直敘有啥意思。”她輕笑著匆匆挽起長發略加修飾。


    “冬梅,真看不出你深藏不露……身懷極品卻荒蕪數年,實在暴殄天物。”


    “給過你機會,你卻溜了。”


    “唉,唉,唉……”白鈺懊惱地抬腕看表,兀自不甘心道,“也不知報到後今晚是否自由活動……”


    尹冬梅吃吃笑道:“在關苓看了兩年,今晚倒猴急起來了?”


    “極品難覓迫不及待……”白鈺道。


    她富有深意且嫵媚地瞅了他一眼,道:“也要有足夠實力相匹配喲……”


    收拾一番衣著,收拾一番心情,白鈺來到省府會務中心二樓,遠遠見宇文硯、江珞斌、王斐等省領導都在,個個臉色凝重仿佛出了大事。


    忐忑不安地登記報到,正好遇到提前過來的代主持畢遵正府工作的林潤鑫,這才知道事情始末:


    上電市長在回去途中遭遇車禍,一車包括司機、秘書等三人全部遇難!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六銀正法委書記在省城某個酒店喝酒時因空調問題與服務員發生爭執,毆打中他用筷子紮傷服務員右眼,服務員痛極拿啤酒瓶砸到他腦袋上,兩敗俱傷雙雙送進醫院。


    省·委主要領導聞訊極為震怒,又極為恐慌。


    年度述職與測評采取集中模式今年是第一年試點,鍾組部高度重視,多次強調要做好組織工作和應急預案,圓滿完成下達的各項任務。


    豈知當天述職和測評剛結束,當晚就發生一起慘烈車禍三人當場死亡;一起酒後鬥毆事件兩人嚴重受傷,說明通榆沒做好組織工作!


    而且目前為止別的省份搞集中述職與測評都沒出問題,就你通榆出了,說明什麽?


    思想上不重視!


    措施上不得力!


    宇文硯等省主要領導緊急會商後決定:凡會後返回各地的立即到市府視頻會議室集中,清點人數;會後留在省城的立即到會務中心報到,當晚統一安排住宿。


    此時王斐——


    向來特立獨行、眼高於頂的他此時真是瑟瑟發抖,心知大禍臨頭!天曉得官運如此之背,居然把鍾組部新***最看重的試點工作搞砸了!


    與前幾屆沿海係把持鍾組部不同,新任部長丁大慶是地道的地方係人物,沿海係出身的王斐犯了錯,還能輕易放過?


    正好殺雞儆猴樹立鍾組部新***權威!


    而今晚繆文軍再次出了回風頭——他是各市當中唯一將所有參會人員集中前來又集中返回的市委書記,並實現嚴格的請假製度,隻有包括尹冬梅在內兩名人員請假留在省城,其餘人員集中乘坐大巴安全返回畢遵。


    省·委辦公廳急電點名後,十分鍾內畢遵全體人員都齊唰唰坐到視頻會議室,縱使一直心存芥蒂的宇文硯也不得不承認:


    “文軍有兩下子。”


    出這麽大事件,官場規矩是趕緊在第一時間推出正麵典型以化解負麵影響,哪怕宇文硯內心一萬個不情願,也必須指示宣傳部門開足馬力為繆文軍“馭軍有方”,並要求組織部門的情況回報裏著重強調繆文軍集中乘車往返亮點。


    尹冬梅比白鈺晚到二十分鍾,很快由工作人員安排入住,進了房間隨即與白鈺視頻——


    既已袒誠相見,關係無異又突破到新境界,若非顧忌會務中心處處監控他倆今夜肯定要滾到一處。


    “再看一眼饅頭,望梅止渴,望冬梅止渴。”白鈺道。


    尹冬梅笑道:“好端端成語被你糟.蹋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偷不著又看不到就是你此刻最好的寫照。”


    “輾轉反側,夜不成寐,”白鈺道,“唉,實在不行就談談工作吧,大山大江大草原,還有許淮蘭花節……龍菲集團對掐卓家搞得什麽程度了?”


    “真無趣,還不如……”


    說到這裏她將手機飛快地閃了一下,“看到沒?”


    “正好眨了下眼,太快了沒看清,再來一回!”


    “機會總是稍縱即逝……”


    尹冬梅嬌笑道,轉而道,“談到機會,通榆已有兩個市長位子騰出來了,你真的不動心?”


    白鈺沉吟道:“你我即將渾然一體,算一家人了,說給你聽也無妨……”


    尹冬梅笑得前俯後仰:“還沒入呢……”


    “前陣子江省長在我麵前主動提及,我也透過京都做了些努力,但說實話還是沒把握畢竟有宇文硯壓著,你是知道的,”白鈺道,“繆書記力撐和江省長善意隻能確保我不被欺負,要想提拔還需要更多力量介入。”


    她深以為然,深思片刻道:“我找尚立叔叔加把勁,請他別光是附合,態度要堅決。”


    作為燕家子弟,她倒是可以用較為親近的語氣這樣要求徐尚立。


    “他本來就在我估算的讚成陣營,但你出麵後效果更好,不過……”白鈺道,“你也要考慮動動,須得徐省長大力促成。”


    “縣委書記?不覺得快了點?”她問道。


    白鈺道:“難得出現空缺,錯過就錯過了,再等機會不知要到何時,也不知後麵什麽規則,能上則上,勉強點也無所謂。”


    “很有憂患意識啊。”


    “鍾組部換領導了,肯定要推出些不同於往日的正策措施,起碼從表麵看越來越接地氣,得到基層幹部群眾肯定,但對京都傳統家族出身的……你懂的!”


    尹冬梅長長思忖,道:“謀取縣委書記職位,還是跳過去直接到市裏?職務可以跳空,級別沒法蒙混過關,象我這樣正處到市直機關恐怕沒多大意思,還不如留在基層。”


    “一環套一環,肯定有縣委書記位子騰出來。”


    “要是你到畢遵就好了,我寧願哪兒都不去就呆在關苓,至少一周能幽會兩三次,”她幽幽道,“我心目中的比翼雙飛不過如此。”


    他心頭一緊,道:“別亂說,前途要緊……我的去向目前說不準,省常委會情況你也知道,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好吧……”


    尹冬梅道,“明天我到尚立省長那邊聊聊,請他幫忙——你和我;你也給繆書記吹吹風,同樣你和我,最好調到一塊兒不僅圓夢,而且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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