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開學,學生依舊浮躁的很,沈玉袖和沈玉林也依舊認認真真的讀書,隻是身邊少了個趙回後,沈玉袖總覺得少了很多東西。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一個多月就過去了,當沈玉袖和沈玉林帶著換洗衣裳被接回家,洗洗涮涮一下午,到晚上吃飯時,沈玉袖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你爹娘給你二哥說了個媳婦,已經定親了。”飯桌上,方姥姥不緊不慢的對沈玉袖說著。


    自打沈玉文娶了媳婦,沈敬貴一大家子不到農忙的時候,就不來這邊吃飯了,是以如今這飯桌上就隻有方有順老兩口和沈玉袖一個人。


    沈玉袖被這個消息都炸懵了,端著粥碗傻了半天也沒送到嘴裏,等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連飯也顧不上吃,急忙問了起來:“啥時候的事啊?那姑娘哪個村的?我二哥之前知道不?”


    “就你倆開學沒幾天的事,姑娘家也不遠,離咱村五六裏地,你爹娘說過年的時候帶你二哥去過那姑娘家,應該是知道的吧。”方有順一邊吃著飯,一邊慢慢的說著。


    “哇……”沈玉袖聽得嘴都張大了,心裏不停嘖嘖出聲。


    那她二哥可不地道啊,都相過親了也不告訴她。


    然而,方有順所知道的卻和事實大相徑庭,沈家院子裏,此時沈玉林正大發雷霆。


    “你們憑啥說給我定婚就給我定婚了?你們這是包辦婚姻。”沈玉林一拍桌子,飯也不吃了,掐著腰怒瞪著沈敬貴,眼睛簡直像要噴火。


    “你拍啥桌子?啥叫包辦婚姻?我不是帶你上人家裏去過嗎?還問過你對那姑娘的印象,你不也說挺好的嗎?”沈敬貴皺眉說著。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給這兒子相中個媳婦定下,結果這兒子竟然還有意見了。


    “那天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帶我去相親的啊,你們說的是讓我跟你去認識些叔伯,也沒說那是給我找媳婦,初次見麵,不認不識的,我不說人家挺好,難不成我要說她長的像癩蛤蟆啊?”沈玉林瞪著眼反駁。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給你說個媳婦還說出錯來了?”沈敬貴也被沈玉林杠的冒出了火氣,刷一下也站了起來,直把從沒見過這樣場麵的宋會來嚇得身子一縮,跟著趕緊放下吃飯的筷子站到了一邊去。


    簡直比沈玉林這個正挨訓的更像被訓的。


    “我不管,反正這門親不是我要定的,我就是不同意,你們立馬給我退了去。”沈玉林一看沈敬貴站了起來,腳下意識的就往門口挪。


    “你放屁,這親能是隨便退的嗎?人家又沒啥錯,你說退親就退親,把人家姑娘當啥了?”沈敬貴也火了。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哪能說定就定說退就退?


    “愛當啥當啥,這門親是你們定的,我不同意你們就得退了去。”沈玉林氣得一蹦三尺高,直把沈敬貴看的額頭青筋一跳,一個沒忍住抬腳就朝他踹了過去。


    “我是你老子,我說啥就是啥,你反了天了還敢衝我蹦?”


    沈玉林沒想到他說踹人就踹人,一個沒躲避及時就被踹了個趔趄,眼見再在這裏也沒什麽好果子吃,眼疾腳快的連忙跑出屋子,嘴裏還不甘示弱的蹦起來大叫一聲:“你就是踹死我,我也不認這門親,你趁早給我把這婚退了去。”


    “你是想屁吃。”沈敬貴見他還在那鬼吼鬼叫,從地上抄起個板凳就追出去要揍人。


    沈玉林見勢不好,嗷一嗓子跳起來就往外跑。


    臥了個槽了,這老頭子是瘋了嗎?以前踹他最多用腳踹,用巴掌抽,現在居然抄凳子。


    沈敬貴追出院子看到他朝方家那邊的方向跑去,也不追了,臭著臉拿著凳子又回了家。


    這個熊孩子,村裏誰家的孩子到了十八是還沒訂婚的?誰家的孩子訂婚不是兩家父母一合計就能定下的?好嘛,到了他這裏,他這老子給兒子定親還成錯了?


    沈玉林一邊跑一邊往後看,見沈敬貴沒追來,這才氣喘籲籲的慢下了腳步,氣哼哼的朝方家走去。


    這個臭老頭子,老封建,還當這是舊社會,當老子的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時代呢,他那是在妨礙婚姻自由。


    可這話,沈玉林也就是敢一個人在心裏嘀咕,要是真當著人的麵說出來,估計要揍他的就不止是沈敬貴一個人了。


    他都這麽大了他爹還像揍孩子一樣來揍他,這要是真被揍出個好歹,得多丟人啊!


    知道沈玉袖今天回來,方姥姥早就把她那屋的炕燒好,被子也曬好了。


    吃飽喝足,沈玉袖就早早的鑽進了被窩裏,那暖烘烘的溫度,簡直舒服的不得了。


    要知道,學校裏雖然是有宿舍,可那炕最多也就是燒的不凍人,她都是同宿舍的另一個女孩子擠在一個被窩裏睡,雖說擠些,但兩層被子一蓋倒也還算暖和,但就是再暖和,也是比不上家裏這炕上的溫度暖和的。


    沈玉袖迷迷糊糊正要睡著時,忽然就聽見外屋的門敲響了,緊接著就是沈玉林的叫聲:“姥姥姥爺,開開門,我今晚來這睡。”


    沈玉袖睡意正濃,聽到姥爺在外麵答應一聲就開了門,緊接著沈玉林喋喋不休的抱怨聲就在外屋響了起來,大體就是嫌爹娘不經他同意就給他訂了婚之類的。


    對於早已聽姥姥姥爺說過這件事的沈玉袖,對他的埋怨已經沒了興趣,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等她第二天醒來,沈玉林已經沒了人影,一直到她晚上快要睡著時,才又回來,隻是這時候,她已經又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裏不願意動了。


    就這樣,回了一次家,兩兄妹竟然是連句話都沒說上半句,一直到星期一再開學,方有順再次將兩人送到學校,她才逮到機會問沈玉林。


    “二哥,你昨天幹啥去了,晚上那麽晚回來。”


    “跟爹鬥智鬥勇去了。”沈玉林說著不忿的哼了一聲。


    昨天一整天,他什麽都沒幹,就是去騷擾了沈敬貴一整天。


    也不說別的,就是跟念經似的讓沈敬貴去退親,沈敬貴沒動靜他就一直念叨,沈敬貴一動彈他就撒丫子跑,將方有順以前跟講故事一樣說給他聽的打仗戰術: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貫徹的徹徹底底。


    雖然一天下來他累的不行,可同樣也把他爹騷擾的快要頭禿。


    他覺得以後每次放假就這麽來上一天,他爹早早晚晚會受不了,去把那婚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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