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南宮玄與詹洪吉走出酒館,南宮玄抱拳剛要說話,就被詹洪吉給打斷了。


    “你小子要是說什麽後會有期,那我可就要生氣了呀。”


    南宮玄歎了一口氣:“前輩,何必如此,我……”


    他看出了詹洪吉對他沒有殺心,他才打算說後會有期,沒想到直接被對方給看出來了,還拒絕了自己。


    詹洪吉一臉玩味的看著南宮玄:“小子,你莫不是真以為我葬天宮的功法是那個好修煉的不成?”


    “你也就是遇到了我,你要遇到了別人你看看。”


    “看在你請我喝酒的麵子上,我給你兩條路,要麽我現在打死你,一了百了,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你。”


    “要麽跟我回葬天宮,安安穩穩的做個小魔頭,你自己選擇。”


    南宮玄苦笑一聲:“前輩,我還有得選嗎?”


    這哪裏是讓他選擇嘛,分明沒得選。


    詹洪吉心情大好,拍了拍南宮玄的肩膀:“哈哈哈,那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葬天宮吧,做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小魔頭。”


    呀,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不僅為淵脈找了個弟子,而且還是個被冊封的王,潛力無限。


    嘖嘖嘖,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呀,不虛此行。


    想到這裏,詹洪吉忍不住大笑出聲,絲毫不顧及周圍行人異樣的目光。


    南宮玄苦著臉,他怎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呢。


    詹洪吉帶著南宮玄離開了普禹城,一路向東走去。


    按照詹洪吉說的,葬天宮的總部在大俞雲州的東邊。


    楓之林。


    車漢明操控殘破的渡船並沒有落在指定位置,而是直接衝進了楓之林內。


    頓時楓之林宗主以及一眾長老趕了過來。


    聞到渡船上濃鬱的血腥味,他們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不好,剛要登上渡船。


    渾身是血,看上去受傷不輕的車漢明,就從渡船上飛了出來,然後跪在楓之林宗主以及長老麵前。


    楓之林宗主韓林,沉聲道:“車漢明,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次車漢明帶隊,去西北地區遺跡尋找機緣,可如今隻有車漢明一人回來了。


    再看渡船的樣子,傻子也知道是出事了。


    車漢明泣不成聲的說道:“宗主,是葬天宮的人做的,我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葬天宮的人。”


    “他們不由分說,屠殺了那些弟子,為首之人正是詹洪吉。”


    “弟子能夠幸免於難,也是他們故意為之,想要讓弟子回來報信。”


    “還說什麽,葬天宮不在沉寂。”


    一名長老臉色一沉:“該死的,葬天宮真是欺人太甚,宗主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其他人也是開始附和起來。


    “是啊宗主,那葬天宮擺明了是欺咱們楓之林沒人,才敢如此行事!”


    “宗主這件事絕對不能忍,葬天宮是昔日魔門之首,絕對不能讓他們玷汙了三州。”


    聽到這些長老的話,車漢明心中冷笑。


    哼,詹洪吉你仗著修為欺我,那我就讓你以及整個葬天宮為此付出代價。


    韓林沉聲道:“放心吧,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葬天宮必須付出代價。”


    夜幕悄悄降臨,一輪白玉盤高高懸掛在頭頂,周圍星光點綴。


    想必,明天又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時節。


    南宮玄與詹洪吉落住在客棧之中,在不遠處的房屋上,一名白衣中年人一臉不甘的看著這家客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雲生。


    本來他心思等南宮玄離開遺跡,袁玉龍與南宮玄分開後,他再對南宮玄出手。


    結果沒想到南宮玄身邊多出了詹洪吉,老者身上的氣息,讓他不敢靠近分毫,更不敢表露出絲毫殺意。


    當初雖然沒有露麵,但遺跡之外的事情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詹洪吉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歎了一口氣,白雲生轉頭離開了這裏。


    不是他不想為自己兒子報仇,隻是是在有心無力。


    當然了,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他得找個機會,然後解決了南宮玄。


    你不是願意與葬天宮為伍嗎,我看葬淵棺沒了的話,你還有什麽依靠的了。


    白雲生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詹洪吉出現在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詹洪吉拿出自己髒兮兮的酒葫蘆,大口喝了兩口。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呀,一個個豆大點的年紀,殺心倒是不少。”


    “算了,算了,爺爺我今天高興,不與你一般計較了。”


    “睡覺,睡覺去,一覺醒來又能年輕好幾個月。”


    玄冰宗。


    許雯回來後,就把之前的事情跟宗主說了一遍。


    沒過多久,玄冰宗就傳出一條消息,取消了袁玉龍少宗主的身份,並且下令袁玉龍五年之內,不許離開玄冰宗。


    一處閣樓上,袁玉龍雙手背後,站在窗戶旁,靜靜地看著遠處。


    如今他算是無官一身輕了,從此五年之內,必須在這裏渡過。


    一陣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隨後一位溫文儒雅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中年人看了一眼袁玉龍,緩緩說道:“玉龍,為父的用心良苦,希望你能夠明白。”


    袁玉龍沒有回頭,目光依舊看著遠方:“我明白父親,放心,我沒事的。”


    中年人沒有說話,站了一會,然後轉身離開了。


    袁玉龍手掌一翻,手上出現一壺酒,一口一口的慢慢喝著。


    他沒有埋怨自己父親,他很清楚,父親這個做法是對的。


    他隻是在埋怨自己,連自己的朋友都守護不住。


    他雖然被冊封龍王,是八王之首,但今天之事,讓他意識到了,他的修為還是太低了,根本沒辦法做主。


    所以正好借著被禁足的五年,他要好好修煉,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讓他發生了。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能夠把自己那套特有的修煉方法,交給玄王。


    清晨,南宮玄起來與詹洪吉吃過飯後,再次出發。


    與此同時。


    一則與南宮玄有關的消息,一夜之間不脛而走。


    八王之一,身份最為神秘的玄王身份暴露,竟是南月宗的弟子。


    但根據證實,南月宗弟子的身份不過是個掩蓋,玄王的真實身份是葬天宮弟子南宮玄。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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