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方源前往一間密室。


    阿史那社爾四肢被綁在一張單人床上,上身赤裸著,有藥粉。


    他被方源開槍打傷,傷勢挺重的,不過沒有性命安全,經過急救,現在正昏迷休養。


    “周實,弄醒他。”


    方源示意一旁的周實弄醒阿史那社爾。


    作為俘虜,哪可能這麽悠閑躺在這裏休息的?


    “是。”


    周實應是。


    一個大耳光就扇在阿史那社爾臉上。


    啪的一聲,方源幾人都詫異看向周實,阿史那社爾也因此醒來。


    “我臉怎麽痛痛的?”


    阿史那社爾掙紮想要揉揉臉。


    但掙紮幾下,發現四肢都被綁定,還因此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嘴角抽搐。


    這時,阿史那社爾也發現方源幾人圍著他,像是看畜物一樣,眼神頓時變得陰冷。


    “三木彌生和山本世利是你殺的嗎?”


    方源居高臨下,淡然道。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阿史那社爾直勾勾看著方源,冷聲道。


    方源眼神一眯,突然一拳捶在阿史那社爾受傷的胸口上。


    “哇!”


    阿史那社爾的眼睛頓時瞪大,眼珠子好像是要凸出來一樣。


    瞬間,他的胸口就流出鮮血,像是泉水一樣,不要錢流出。


    “現在知道了嗎?”


    方源從一旁拿來毛巾,擦拭著拳頭上的鮮血。


    “淦你大爺,有種你殺了我!”


    阿史那社爾疼得麵目猙獰,朝方源吐口水。


    方源冷哼一聲,輕鬆躲過,向密室之外的劊子手招手。


    這是方源讓薛仁貴回去休息的時候,順便找來的淩遲劊子手。


    聽說他是長安城最出名的淩遲劊子手,能給人削完肉也不會死去。


    自然,誇張的水平比較大,但卻是有水平,是方源花重金請來的。


    “小人萬鳴,拜見方侍郎。”


    中年人恭敬向方源行禮。


    “本官要問他的話,但他不配合,你懂吧?”


    方源虛禮扶起對方。


    “大人放心,小人明白。”


    萬鳴諂笑道。


    眼角看了一眼被綁在床上的阿史那社爾,肆虐一笑。


    阿史那社爾自認是個殘忍的人,但他看到萬銘的笑容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交給你了。”


    方源滿意點頭。


    話才落下,阿史那社爾就不淡定了。


    “方源,你想怎麽樣?”


    “我是東突厥王室成員,你要對我動私刑嗎?”


    阿史那社爾掙紮著說道。


    他越是掙紮,胸口的鮮血就流得越多。


    本來臉色就相對慘白的他,慢慢變得更加蒼白。


    “你說得沒錯,本官就是要對你動私刑。”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沒人能救你的。”


    方源嗬嗬笑道。


    慢慢退到一邊。


    巨子和墨采苓幾人也退後。


    接下來是萬鳴折磨阿史那社爾的時候,是殘忍的畫麵,沒必要這麽近距離觀看。


    “我是頡利可汗的兒子,你不能對我動私刑!”


    “你要是對我動刑,頡利可汗不會放過你的,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是動搖大唐的江山,你這是不將我東突厥的舊部放在眼裏!”


    阿史那社爾咆哮道。


    他又驚又怒,但不管他如何掙紮,萬鳴都是笑眯眯靠近他。


    與此同時,阿史那社爾還注意到萬鳴的手中有把鋒利的剃刀,剃刀閃爍著光芒。


    方源幾人都沒有理他,直接退出密室之外,任由萬鳴對阿史那社爾動刑。


    “我警告你,我是頡利可汗兒子,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


    阿史那社爾瞪著萬鳴,發出警告。


    但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驚恐地看向他的一條手臂。


    隻見萬鳴在他的右手上揮動著剃刀,一塊塊血肉就被切割下來。


    更可怕的是,自己沒有感覺到疼痛,但卻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骨頭,恐懼瞬間彌漫到心頭。


    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為痛,還是因為恐懼,阿史那社爾隻覺得手臂劇痛,前所未有的痛席卷全身。


    “小心哦。”


    “亂動的話,骨頭就會斷掉的。”


    萬鳴笑眯眯說道。


    慈善的笑容,卻讓阿史那社爾恐懼萬分。


    萬鳴沒有停手,他從手臂開始,向肩膀的方向出刀。


    片刻的時間,朝向的肌肉就被切下,骨頭露出,鮮血染紅了床單。


    “放鬆,放鬆,待會會有一點兒疼,忍一下哈。”


    萬鳴笑著說道。


    一點?


    阿史那社爾眼睛都瞪大。


    眼珠子滿滿的血絲,恐懼席卷全身。


    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奇怪的粉末灑在傷口上。


    瞬間,阿史那社爾的眼睛都快流出鮮血,眼淚止不住流血。


    這一刻,阿史那社爾覺得自己是這一生之中經曆最痛苦的一次。


    明明痛苦到想要暈厥,但就是沒有辦法暈厥,反而覺得痛苦遍布全身。


    他顧不上會不會弄斷骨頭,整個人在床上抽搐著,手臂的血滋滋噴出來。


    “這是我特質的粉末,有加強神經的特點,使人的痛覺加強數倍,但卻昏迷不過去。”


    萬鳴笑眯眯說道。


    “魔鬼,魔鬼,你是魔鬼!”


    阿史那社爾咆哮道。


    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在床上掙紮著。


    門外的方源幾人麵麵相覷,感到陰風陣陣。


    “方源,你哪裏請來的人才?”


    墨采苓打了個冷顫說道。


    “長安城有名的劊子手。”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有料。”


    方源詫異道。


    他隻以為不錯。


    但沒想到這麽不錯。


    落在這種人手裏,死亡都是一種恩賜啊。


    “我招,我招,方源我招了!”


    阿史那社爾嚎啕大叫。


    朝門口的方源大聲呼喊。


    萬鳴揚著手中的剃刀,回頭看向方源。


    “咳,先等等。”


    方源幹咳一聲,從外麵走進來。


    看著被束縛在床上的阿史那社爾,方源打了個冷顫。


    整個人看上去鮮血淋淋,特別是那條手,都露出兩條白花花的骨頭。


    “問啊,問啊,快問啊!”


    阿史那社爾瞪大眼睛,咆哮道。


    “三木彌生和山本世利是你殺的嗎?”


    方源再次問道。


    “滅口,殺人滅口,不能讓他們將我暴露出去。”


    阿史那社爾嚎啕大叫道。


    他眼睛滿是血絲,仿佛隨時能夠流出血淚。


    身體一抽一抽的,鮮血不要錢流出,讓人都擔心他會流血而亡。


    萬鳴似乎也有這種擔心,又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撒在阿史那社爾的傷口處。


    下一刻,阿史那社爾眼睛竟然流出鮮血,但他身上的傷口卻止住了流血,堪稱神跡。


    方源等人見狀,不由得向萬鳴豎起大拇指,感歎這人的可怕。


    隻是苦了阿史那社爾,臉扭曲的不像是人臉。


    “方源,求求你殺了我。”


    阿史那社爾嘶啞著聲音喊道。


    “你也不想再經曆一次吧?”


    “你家可汗知不知道你和東瀛人合作的事?”


    方源嗬嗬一笑。


    殘忍雖然殘忍,但對敵人不殘忍,難道對自己人殘忍嗎?


    阿史那社爾如果配合,他也不用經曆這樣的折磨,要怪就怪他不識好歹。


    “知道。”


    阿史那社爾依舊是嘶啞著聲音。


    他眼睛流著血流,眼神十分的可怕。


    “為什麽要殺我?”


    方源繼續問道。


    “殺你阻止情報帶給皇帝。”


    阿史那社爾乖乖回答,好像是木偶一樣。


    但全身的顫抖,可知他正在經曆著前所未有的疼痛。


    此刻的阿史那社爾顧不上恨方源,隻希望自己能夠暈過去。


    但如萬鳴所言,他的神經變得敏感,但絕對不會昏迷過去。


    “你的意思,還是頡利可汗的意思?”


    方源想了想,沉聲道。


    “頡利可汗的意思,頡利可汗的意思。”


    阿史那社爾痛苦說道。


    隨後,方源繼續問他想問的。


    而阿史那社爾都是乖乖回答,如同一個木偶。


    最後,方源問完,一時間暫時沒有其它問題。


    “可以止痛了嗎?”


    “可以止痛了嗎?”


    阿史那社爾喃喃,眼淚流得更多。


    他眼神湧出幸福之光,前所未有地期待著能快速止痛。


    這種疼,他再也不想經曆,寧願死也不願意再次經曆。


    方源點點頭,看向一旁的萬鳴。


    “那個,我隻是個劊子手啊。”


    萬鳴訕訕笑道。


    他的意思是,我隻是個劊子手,隻會折磨人和殺人,不會救人。


    那些藥粉,都是為了更好折磨人配置的,從來沒有想過怎麽使對方變得更加舒服。


    方源愕然。


    而阿史那社爾直接兩眼泛白。


    但兩眼泛白的阿史那社爾並沒有昏過去。


    “啊啊啊”


    “方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阿史那社爾嚎啕大罵,整個人再次掙紮著。


    那聲音,宛如從地獄傳上來,嘶啞難聽可怕。


    “讓他昏迷片刻可以的吧?”


    方源有點於心不忍。


    看著心一抽一抽的。


    阿史那社爾稍微停止掙紮,期待地看向萬鳴。


    然而,萬鳴還是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萬鳴,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阿史那社爾改為咒罵萬鳴。


    “去請個大夫過來。”


    方源尷尬道。


    瞄了阿史那社爾一眼,走出密室。


    巨子和墨采苓幾人也快速走出密室,心有餘悸。


    “方源,這人不能活著離開了。”


    巨子神色凝重道。


    今日遭遇這麽可怕的刑罰。


    如果他能活著,以後絕對會報複的。


    那種報複,絕對是不死不休,不能留下後患。


    “我明白。”


    方源明白。


    但人還是要暫時保住才行。


    阿史那社爾的命還不能這個時候收下。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進來,向方源稟報消息。


    “他來了?!”


    方源有些詫異,眉頭頓時緊皺。


    回頭看向密室中瘋狂詛咒的阿史那社爾。


    “誰來了?”


    巨子眉頭微皺問道。


    墨采苓也是好奇地看向方源。


    “頡利可汗。”


    方源離開密室,走了一段距離後說道。


    乘坐著手動電梯,方源等人在一樓停下,向外麵的大門走去。


    剛剛走出十層墨家研究院的大門,方源就聽到外麵的大門傳來喧鬧聲。


    墨采苓已經帶好麵具,和巨子跟在方源的身後,以確保方源的安全。


    很快,方源就來到大門,墨家研究院的保安和頡利可汗等人對峙著。


    “方侍郎,請放了阿史那社爾!”


    頡利可汗一看方源到來,就推開人群走到最前麵。


    大門有一個攔截的鐵欄,攔在門口處,阻止外來人口的進入。


    這種鐵欄隻有一米多高,隻能攔截多數人衝撞,少數人翻爬沒問題。


    “頡利可汗,誰告訴你我抓了阿史那社爾?”


    方源沉聲道。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先看看是誰暴露出去的再說。


    假如說是皇帝說的,那隻能承認。


    但如果是皇帝之外的人說的,那都是猜測。


    “我的人回來告訴我的。”


    “阿史那社爾那混蛋刺殺你,是他不對,但也由我懲罰他。”


    “把人交出來,我替你主持公道,也不追究你私下囚禁東突厥王室的罪名。”


    頡利可汗沉聲道。


    阿史那社爾與人刺殺方源的時候,有些人逃了回去。


    逃了回去之後的人告訴了頡利可汗,隨後頡利可汗查到方源將人帶來了這裏。


    他擔心阿史那社爾嘴巴不嚴,將自己供了出去,於是快速過來要人。


    “阿史那社爾是刺殺了我,但是他逃走了。”


    “我現在也在抓他,如果頡利可汗知道人在哪裏,也請告訴我。”


    方源找了個理由,沉聲道。


    阿史那社爾是不可能給頡利可汗的。


    不管是折磨之前,還是折磨之後,都還不能給對方。


    “不可能!”


    “我的人明明說被你抓了!”


    頡利可汗眼神一冷,大喝道。


    “你哪些人說的?”


    方源眉頭一挑,沉聲道。


    “你什麽意思?”


    “不信我?”


    頡利可汗眉頭一皺,沉聲道。


    “那些刺殺本官的,罪該伏誅,請頡利可汗將人交出來!”


    方源眼神變冷,沉聲道。


    “人我會給你的!”


    “請將阿史那社爾先給我!”


    頡利可汗眼神也變冷,死死盯著方源。


    “我沒有囚禁阿史那社爾。”


    “但請頡利可汗能將刺殺本官的人交出來。”


    方源不讓步,沉聲道。


    “狂妄!”


    頡利可汗咆哮。


    他一腳踢在鐵欄上。


    砰的一聲,鐵欄彎曲回去。


    身後的東突厥王室頓時變得暴動。


    墨家研究院的保安們也立即開始行動,與他們扭打在一起。


    方源看著,眼神越發冰冷,慢慢後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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