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從朝鮮國一路來到了北京城,從一路上的叫囂,到最後變成了懇求。


    他曾經對身邊押送他的夏國武士說過,如果夏皇寬宏大量,那麽多爾袞願意輔左夏國管轄關外的建州一帶土地。


    並且多爾袞還表示,他將會像他的祖先一般,對中原王朝無條件的服從。


    前提是夏皇必須恢複他建州王的頭爵。


    至於其他的,多爾袞表示不會計較太多。


    可是事與願違,多爾袞被壓入大牢之後,遲遲都沒有見到夏皇,提出了好幾次要麵見夏皇的想法都被拒絕了。


    直到有人告訴他,夏皇其實早就從福州的戰場上抽身回來了,夏皇之所以遲遲沒有召見他,是因為夏皇覺得他不重要。


    夏朝的大臣一律都認為,多爾袞這樣的建奴沒有資格出現在夏朝明亮的金鑾殿上。


    】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夏皇小兒,竟敢如此無視於我!”


    多爾袞氣急敗壞,夏皇竟然敢如此侮辱與他,就不怕殘存的建州部作亂?


    其實多爾袞不知道,在陸大以及杜二娘的手筆下,曾經的建州部早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建州隻有遠北第一鐵道修建隊,遠北第二挖煤大隊。


    曾經的建州諸部,變成了遠北勞役的產出地,原本的地盤則是被引入了新的人口。


    嘩啦~


    這時牢門外有獄卒前來,隨從的宮廷官吏宣讀起了聖旨:“夏皇有令,建奴多爾袞者罪大惡極,本應秋後斬首,可念其本為大清後裔,死罪可免,但要發配遠北挖煤......”


    官吏讀完,全然不顧目瞪口呆的多爾袞,又是說道:“準備一下吧,夏皇開恩,免你剝皮死罪,但還有一個要求,在北京城遊街示眾三日,為你曾經劫掠過的百姓贖罪!”


    官吏說的話語氣越來越冷,最後冷笑一聲,徹底的離去了。


    隻留下大牢裏發愣的多爾袞。


    ......


    翌日,多爾袞被壓上了牢車,從天牢大獄開始繞北京城行走。


    初始的多爾袞還有幾分硬氣,口中罵著夏皇究竟是有多麽的不仁義,可是當他被壓上牢車,滿街遊行的時候,多爾袞忽然就開始感受到恐懼了。


    滿大街的百姓瘋狂的喊著打殺聲,多爾袞就如過街的老鼠,不斷的有人朝他丟來臭雞蛋以及一係列的汙穢物。


    多爾袞被這一幕嚇尿了,盡管他曾經殺人如麻,在經曆審判的這一刻,他卻不敢麵對恐懼。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崇禎九年,建奴入侵京畿,我村裏一幹老幼皆是多爾袞殺的!這些天殺的建奴,還得京畿這麽多年生靈塗炭!”


    “多爾袞就該殺,奴隸了我們多少胞族?”


    京城百姓齊聲討伐著。


    這一整天下來,多爾袞已經是精神渙散,不成人樣了。


    他開始求饒,可是就算是夏皇答應放過,京城的百姓也都不會答應了。


    京畿一帶的百姓其實是跟建奴有著血海深仇。


    這麽多年以來,京畿一帶的百姓不知有多少是被建奴殺掉或者是被擄掠的......


    第二天遊行時,前來聲討的百姓更多了,有的人是聽聞了風聲之後連夜從外地趕來。


    為的就是能將手裏的汙穢親自丟到多爾袞身上。


    “好殘忍啊!皇上!快看!”


    在皇宮內的一處高台上,烏拉指著外邊的曾經,極度興奮。


    他本就是個極度變態的人,就喜歡看這樣的場麵。


    陸舟則是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遠處不成人樣的多爾袞,心頭也是長處一口氣。


    此人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不管多爾袞是在關外,還是在真正曆史上的入關之後,無論後來的文書上如何洗刷,都抹不掉建奴的所作所為。


    對於這樣的人,如何懲治都不為過。


    “讓人看著點,別讓他死了,遠北的礦還要人挖呢。”


    陸舟簡單的提醒一句,便不再多看外邊的情景了。


    這時,他又忽然對著烏拉說道:“既然多爾袞已經被捕,朝鮮國也光複了,朕也該履行承諾......你跟二娘的婚事,這個月就辦了吧。”


    “皇上,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烏拉不好意思的撓起了腦袋,又低聲細語:“既然這樣,那就謝主隆恩啦。”


    ......


    半個月後。


    烏拉跟杜二娘的婚事正式開始籌備了。


    杜二娘也被從朝鮮島召回了北京城。


    由於烏拉是追隨夏皇最久的部下之一,作為夏皇的心腹,烏拉的婚禮籌備得極為隆重。


    草原上的朋友提前半月就來了。


    甚至還包括山林中的野人女真,遠北陸莊的馴鹿部落......草原邊緣的諸多小國,全部都一一派來了代表。


    這些人在靠近北京城的時候都坐上了火車,由夏朝統一安排入城。


    在烏拉的婚典上,夏皇還特意批準了使用汽車迎親,這還是在夏國曆史上的首次,一時間好不熱鬧。


    “皇上,我們該走了!”


    兩個月後,烏拉跟杜二娘告辭。


    夏皇給他們在北京城辦的這場婚禮令烏拉兩人終身難忘。


    可烏拉跟杜二娘身上還肩負著一個重要的責任。


    那就是在遙遠東邊的朝鮮半島。


    在那片中原王朝從未納入版圖的國度上,陸舟需要一個絕對忠心的人去代理管轄的權利。


    而這樣的情況下,烏拉跟杜二娘是最佳人選。


    除了他們夫妻兩,陸舟也暫時想不到派誰去更合適了。


    “端著一年,慢則兩年半,等從京城的鐵路修到朝鮮島,中原對朝鮮島的把控加強,你們就可以隨時離開朝鮮半島了。”


    陸舟拍了拍烏拉的肩膀,隨即目送著依依不舍的兩人離去了。


    ......


    第二年初春。


    夏軍的戰船已經登上了東番島,從傳回來的戰報來看,島上的西洋人已經初具規模,但是一些重要的城池沒有被占據。


    夏國軍人在東番島上經曆了數次生死戰爭,總算是控製了島上全境,自此一來,夏國就已經算是控製住了所有原本南明的土地。


    大明王朝,已經是徹底的亡了。


    而此時,在中原的西南,成都府周圍的田地改革計劃初見成效,在夏國人先進的耕種技術加持下,不斷的有蜀地山野百姓放下武器,心甘情願的出來做個良民。


    畢竟有田種,有飯吃,誰還願意在山中當土匪呢?


    這時的張獻忠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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