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一兮醒來後沒有動……


    昨日吞了霍憐的嫁妝為了善後,她始終沒有精力檢查,如今可算是讓她有了機會。


    闔眼觀察空間情況,霍一兮驚奇地發現空間沒有再繼續擴大。


    二十箱還剩了兩箱,這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空間不再需要消耗金銀寶物進行擴張,可以用來儲存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霍一兮很滿意,因為空間已經是一望無垠的大,別說種植畜牧,就是放進去一整座城市依然寥寥。


    但遺憾的是靈泉不見任何改變,澡盆大小的清泉一眼望到底。


    霍一兮當初對錦王府庫房是拂手而過,劫匪一樣清空,根本來不及注意到裏麵除了金銀還有什麽,所以隻能用排除法。


    霍憐的嫁妝裏基本都是金銀珠寶,有一部分古董和名人字畫,上好的布帛錦緞……


    掀開剩下的兩個箱子,一個裏麵都是金錁子銀錠和銀票,另一箱是文房四寶和話本。


    隨手拿起話本翻看,筆觸精湛細致入微,不隻人物表情淋漓盡致就連見不得人的地方亦清晰可見,各種姿勢應有盡有,小電影都沒這麽刺激,霍一兮滿頭黑線連忙合上。


    古代小黃書還真是不錯,霍一兮咋舌,這要是回到現代送去拍賣行,一本就夠她躺平一整年,還是吃香喝辣美人在懷的那種。


    霍一兮越想越美差點笑出聲,心裏盤算著排除這些,還有什麽寶物是值得收入庫房中而能增加靈泉源動力的。


    驀地,腦中靈光乍現,原主記憶裏關於厲錦琛有一條印象特別值得注意,這貨道貌岸然表麵謙謙君子,實際就是個lsp,所以錦王府的庫房裏會不會有很多滋補佳品?


    滋補佳品對身體有好處,空間吞食則可讓靈泉更加源源不斷,霍一兮覺得極有可能。


    太好了!霍一兮為自己的發現歡呼。


    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大可以收購藥材滋養靈泉。


    厲無川麵對霍一兮單手支頭,發現人醒了就是不睜眼,而且一會兒呼吸粗重,一會兒竊喜不已,嘴角上翹得意洋洋,有趣極了。


    不過厲無川還是有點擔心,抬手試了試霍一兮額頭,還好,不燒。


    霍一兮正美滋滋,忽然額頭傳來微涼,睜開眼正與厲無川視線相撞,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柔和的光,與往常的冷冽截然不同。


    “怎麽?”聲音沙啞慵懶,帶著些許鼻音,像是在撒嬌。


    厲無川看著嬌嬌軟軟的人兒眨著迷蒙睡眼警惕地瞪著他,像隻被窺見了寶藏的小獸。


    “做了什麽夢又是笑又是歎氣的。”


    與霍一兮成婚不過兩日,厲無川發現他對霍一兮說起話越來越溫柔,這樣的自己讓他感到陌生。


    霍一兮倒是沒發現厲無川的改變,垂下眼睫琢磨,剛才隻顧著高興忘記表情管理了,下次一定得注意,免得惹來不必要的猜疑。


    “沒什麽,就是又把昨日錢莊的事夢了一遍。”


    給個錢莊做夢都能笑醒?那樣的話一天給一個,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如此有趣的小丫頭。


    “喜歡的話以後還給。”


    誰嫌錢紮手,當然喜歡了,霍一兮重重點點頭,深深感歎有相公的日子真不錯,睜開眼就有禮物收。


    又賴了會床,霍一兮告別了難舍難離的被窩從床上爬起,早已練武結束洗漱過後的厲無川親自照顧霍一兮穿衣。


    霍一兮別扭拒絕,厲無川堅持。


    “就當是完成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心願吧。”


    “什麽?”霍一兮沒懂厲無川為何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厲無川沒解釋,專注於為霍一兮整理衣衫。


    洗漱後,厲無川放翠羽進來為霍一兮梳頭上妝,自己則在一旁觀摩,看得翠羽手抖,不小心扯到頭發疼得霍一兮抿唇。


    翠羽連忙道歉,嚇得更拿不穩篦子了。


    厲無川的舉動太古怪了,誰被這樣盯著看都會不舒服,何況厲無川還是征戰沙場多年的人,眼神不是尋常人能招架得住的,霍一兮同情可憐的翠羽,向厲無川道。


    “王爺先去花廳吧,妾身隨後就到。”


    厲無川搖頭,“不急。”


    翠羽都快哭了,心裏暗自禱告,老天開開眼,還是快讓王爺走吧,否則她總覺得下一刻自己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霍一兮無語,“王爺在旁邊瞧著妾身不自在。”


    這是在趕他走?厲無川有心學習卻被嫌棄,心裏不免有幾分懊惱,他腦子進水了想要為她做丫鬟做的事。


    厲無川拂袖離開,步子決絕。


    她表達的夠委婉了怎麽還是不高興,男人都是這麽不可理喻的嗎?霍一兮嘖了聲。


    翠羽膽戰心驚,“王爺喜歡看王妃,王妃應該高興才是……”


    霍一兮從銅鏡裏看了眼替厲無川說話的翠羽。


    “手不抖了?”


    翠羽尷尬,原來王妃是為了她才惹得王爺不高興。


    “奴婢罪該萬死。”


    霍一兮嗤笑,“別死不死的了,本妃餓了要用膳。”


    翠羽應了聲手上加速,麻利地為霍一兮梳好飛雲髻,化了桃花妝,扶著霍一兮前往花廳。


    花廳外,厲無川正在簷下聽暗衛稟報,臉上神情凝重,遙見霍一兮便轉身回了花廳。


    霍一兮眼見一名身著黑衣的暗衛躍上房頂倏忽消失,很有心想學輕功,隻可惜原主是廢物,突然要學武與本性太衝突。


    進了花廳,厲無川端坐主位,霍一兮落座厲無川右手,倆個人靜默用膳。


    厲無川吃到蔥醋雞突然想到櫻桃的話,吃醋了。


    吞下嘴裏的食物,厲無川道,“昨日我是在想曾經有人為了對方不顧性命,消耗掉餘生光陰隻為堅守許諾,我實在多有不解,便拿你我來作比較,並非是在想別人,你,不必吃醋。”


    塞了一嘴香酥蝦,霍一兮嘴裏叼著還未咬斷的蝦尾思忖,猛然記起昨日馬車裏的事,驚訝厲無川居然如此鄭重解釋。


    霍一兮想了想,道。


    “知道了……”


    話落,又道。


    “其實我也不是討厭你陪我,人家隻是有點害羞。”


    總不好說是不忍翠羽快被嚇哭了吧,再說她也確實臉頰發燙,說害羞也不為過。


    倆個人都做了解釋,釋懷了心中芥蒂,彼此對視一眼頗為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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