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不是吧,姓趙的,你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你怕不是腦子秀逗了吧”,徐子夫見趙策指著葉雲逸,而且言語中盡是不屑,直接笑了出來。


    “他是誰,我需要知道麽,他配麽?”,這話贏得周圍的一幹子弟大笑。


    “葉兄,這我可幫不了你”,徐子夫看了一樣旁邊的葉雲逸,然後有些壞笑的看著趙策,那笑容極其的瘮人。


    葉雲逸看了一眼徐子夫,就大致的猜到了,這姓趙的估計和自己有關係,然而自己基本上很少外出,能和自己扯上關係的也就那麽幾家,而且還姓趙,那麽在自己記憶中的也就隻有那麽一家了。


    “喂,小子,你現在滾出去,我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誰叫我今天心善,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態度極其的傲慢,似乎不把周圍的一切放在眼裏。


    說著還帶著幾個同樣一起的紈絝子弟往葉雲逸這邊走,葉雲逸依舊穩坐不動,還自顧自的倒滿了一杯酒。


    而之前那個姓謝的,此刻繼續在起哄,各種汙穢的詞語直指秦月瓏,畢竟是楚國的絕色,向來都惹人垂涎。


    就在這幾人走到跟前的時候,後麵的狗腿子還很貼心的遞上了棍子,像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幾個狗腿子早就熟絡了。


    一旁的徐子夫也像是沒看到一樣,這算是葉雲逸的家事,自己不好參合。


    下麵的看眾都認為葉雲逸難逃一頓毒打的,畢竟趙策不可怕,但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家人才是最可怕的。


    “各位,你們也看到了,是這小子不給我麵子的,別怪我心狠,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趙策說完,掄起棍子就準備動手。


    有的人不忍心看這血腥的場麵,都轉過頭去了,結果想像的叫喊聲沒有響起,趙策的痛哭聲卻傳來。


    有一直關注的人能看到,葉雲逸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半,然後頭也不回的將酒杯朝背後扔過去,正好砸中衝過來的趙策臉上,直接將他打飛了幾步遠。


    這一手瞬間鎮住了周圍的人,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居然有這份身手。


    “給我上,有什麽事,我擔著,”一手捂著眼睛,還在叫囂的趙策命令著周圍的小弟。


    葉雲逸站起身,慢慢的朝著趙策走去,周圍的小弟直接被嚇住了,一直退後,剛才葉雲逸這一手,已經讓他們沒有動手的勇氣了。


    來到趙策的麵前,葉雲逸緩緩的蹲下,撿起了落在趙策麵前的酒杯,而後看向趙策,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到:“我姓葉”。


    “我姓葉”,“我姓葉”,這一句話像是有什麽魔咒似的,一直回蕩在趙策的耳邊,直接將趙策嚇得麵色蒼白,瞳孔睜得老大。


    趙策之所以敢這麽囂張,完全是因為他得母親曾嫁給了葉家的旁支子弟,然而這個葉家旁支子弟不幸戰死,之後改嫁給了一個趙氏的商人,而趙策卻一向以葉家子孫自居,靠著葉家這層關係,他才可以這樣囂張,混跡楚國的上流。


    然而此刻,葉雲逸告訴他姓葉,直接擊垮了趙策的心裏防線,他很清楚,他這個葉家子孫是怎麽來的。


    其實他並不是葉家旁係子弟的孩子,是他母親改嫁後,和那個趙氏商人所生。


    然而葉家這些年,一直都是處於沉默的狀態,葉北疆常年不在京都,葉雲逸更是很少出現在世人麵前,所以趙策才可以這麽囂張。


    趙策還很清楚的記得,每年過年的時候,他的父親都會帶著他去給葉府送禮,每次都是跪在門口,等著葉伯開門,然而葉府卻從未收過他家的禮物,他父親依舊受寵若驚。


    “這些年你敗壞了多少葉家德名聲,看在我那個為葉家戰死的表舅份上,我不想計較,從今以後,老老實實的做回你那個商人兒子,不然,我會按照我葉家的規矩來辦”。


    葉雲逸輕飄飄的話語,如同一陣風暴,在一眾看客心中掀起狂風巨浪。


    “葉家”,“原來他就是葉家的世子”,那是一個很久沒有聽到的名字了,哪怕隔了很久,葉家依舊是整個楚國都不敢輕易提及的存在。


    葉家世代功勳,葉家男兒不是戰死就是為國慘死,滿門忠烈,在民間,葉家甚至比朝廷都還好使。


    之前還看熱鬧的觀眾們,紛紛對葉雲逸投去敬佩的目光,若是沒有葉家得犧牲,現在得楚國估計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飽受戰亂得侵擾。


    “各位來客,對於剛剛的插曲,我代表醉仙閣對各位說聲實在抱歉,今日的酒錢打對半,如何”?之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趙策被灰溜溜的抬了出去。


    見場麵已經轉好,秦月瓏及時出來打圓場,及時轉變了食客們的注意力。


    之前被幾個紈絝子弟擾亂的場麵,在秦月瓏的調整下,逐漸恢複到之前的熱鬧。


    “既然之前各位這麽熱情,我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趣不是,那我這個最後壓軸的獎勵也改成二選一,是選花魁,還是選我,怎麽樣?”


    眼看葉雲逸準備離去,秦月瓏站在高台處,有些不舍,這才想到這樣一出,她在賭,拿自己的幸福來賭,賭葉雲逸會為了她留下來。


    果不其然,剛準備提腳離開的葉雲逸停了下來,雖然對秦月瓏的那份悸動已經變的平淡了,但是葉雲逸也是不忍心,看到秦月瓏的後半生就這樣淒慘下去。


    再看坐在哪兒喝悶酒的徐子夫,“哎”,葉雲逸歎息了一聲,回到了座位上。


    “葉兄,大恩不言謝,你一定要幫我啊”,看到又回到了座位上的葉雲逸,徐子夫那叫一個高興。


    “我沒有十分的把握,不要高興過早”。


    葉雲逸沒好氣的說到,沒想到啊,自己不就吃個飯麽,怎麽出了這麽多的事。


    “好,好,好,不管如何,日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招呼,”一臉添狗像的徐子夫討好到。


    而站在台上宣讀最後規則的秦月瓏,看到了又回到了座位上的葉雲逸,畫著淡妝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她賭對了。


    而下麵的人們則是沉醉於秦月瓏的笑容中,無法自拔。


    規則很簡單,也就是花魁跳一曲舞蹈,以舞蹈為主題,做詩一首,在場的都是評委,看誰的呼聲最高,誰就是冠軍。不知道秦月瓏說了多久,反正葉雲逸是這樣理解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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