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約之下,百姓們過上了相對安穩的日子,發展勢頭正猛的楚國和老牌的燕國誰也不敢保證能夠吃掉對方,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就維持相對平衡的局麵。


    在接下來的這幾年時間裏麵,楚國和燕國都沒出出現發生較大的事件,時不時的還是會在邊境上進行小磨檫,可是都沒有爆發較大的戰爭,魏天戈在拿下了晉國之後,在燕國的威望空前提高。


    威望高了,自然就有不少的人阿諛奉承,在這些人的誇耀下,魏天戈開始有些自大狂傲了起來,沉醉於燕國昔日的榮耀之中,開始享受起來,廣納後妃,聲色犬馬,將朝政的事情丟給了心腹大臣去處理。


    而為了填補他心中的空缺,那就不停的在軍事上下功夫,在他看來,隻要他燕國的軍事實力是最強的,那麽就根本不怕有人威脅到他的地位,曾經那個氣吞山河的雄主,在酒肉池林中逐漸迷失了雙眼,在一幫溜須拍馬的臣子的哄騙下,以為有著燕國的幾十萬大軍,就可以長治久安,世代安詳太平,楚國在他眼中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沒有了內憂和外患,在魏天戈的感染下,整個燕國都沉迷在奢侈享受的風氣之中。


    畢竟,盟約達成的時候,每次楚國的商人到燕國去經商,他們燕國都要提取三成的稅收,這些年來,光是楚國的稅收,就趕得上他們燕國一年的收成了。


    通過吸食著楚國的收益,燕國人像是蛀蟲一樣,寄生在楚國繳納的稅收上。


    燕國攀比之風逐漸盛行,有些時候,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玩意,各方豪強搶破了腦袋,這樣浮誇的風氣之下,哄抬物價之事屢見不鮮。


    燕國的物價一年翻一倍,對於燕國的哪些達官貴族來說,無傷大雅,可是對於燕國下層的百姓來說,卻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一袋糧食,從之前的是一個銅錢,到現在要一百文才可以買到,造成的通貨膨脹之下,燕國的物價居高不下,尋常人家每年辛辛苦苦一年,卻絲毫不能夠滿足一家人的生活。


    十戶九貧,一麵是苦不堪言的燕國百姓,一麵卻是享受奢靡的達官貴人,燕國的兩極分化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王公貴族的一頓早餐,就是一戶貧民人家一年的開支。


    而這些還隻是剛觸摸到魏天戈的零頭,燕都的繁華大街夜夜笙歌,經久不息,而苦難的燕國人卻久病纏身,不得醫治,最後在破舊的房屋中呻吟,最後淒涼的死去。


    哄抬的物價帶動著平常百姓生活的花費的增加,可是這些燕國的底層百姓,根本就吃不到楚國稅收帶來的紅利。真正享受到的,隻有哪些燕國的高層。


    就算是這樣,到了這個地步,魏天戈身後的那些人還在每天的給他描繪著燕國的百姓如何如何的過的富足,還不停的稱讚這些都是魏天戈的功勞,是他將燕國帶到了如此鼎盛的地位。


    完全被蒙蔽的魏天戈,每天聽著這些好聽的話,幻想著自己的燕國帝國的強大,自我滿足於當下的功績。


    表麵上,楚國的財稅大量的流入到了燕國,燕國賺的盆滿缽滿,而楚國卻隻能夠是任勞任怨,殊不知這些事情,早就被東方虞算到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勞而獲的東西得到久了,就會懈怠下來,東方虞那獨特的眼觀,超遠的見識,早就給燕國的滅亡挖好了墳墓,隻等著腐朽的燕國墮落到一碰就會破滅的地步。


    而唯一還算清醒的魏瓔珞以派,看到了燕國的衰落,卻無力阻止,最憋屈的就在於這些曾經給燕國帶來榮耀的人,沉迷於享受,他們掌握著燕國的大權,而清醒的人,明白這樣的危害,卻空無一點的權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燕國的走下去。


    可就算是這樣,魏瓔珞還是沒有放棄,在暗中繼續培養著軍刺,燕國的七十萬大軍,看起來是一個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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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數量,在燕國這樣的誇耀的統治下,早就失去了當年的血氣,弄虛作假之事時時都在發生。


    貪汙腐敗的事情,在軍中也是逐漸興起,溜須拍馬之輩在當中混的風生水起,而真正在意戰事的人,被不停的疏離,抑鬱落寞。


    七十萬大軍,真正有戰鬥的不足三十萬,而許多的軍隊人數還是為了誇耀成績虛報上去的,因為都知道魏天戈在意的是軍事,所以為了讓軍事上的實力變得漂亮些,一個軍三萬的人馬,硬生生的上報成了五萬,五萬人馬的上報稱有十萬,所以真正的盤查下來,恐怕燕國的七十萬大軍注水的居多,三十萬的人馬都撐死了。


    魏瓔珞畢竟勢單力薄,能夠動用的也隻有軍刺的幾千人,而且現在軍刺的地位遠遠比不上之前,真正為著燕國著想的軍刺,卻不停的受到了打壓。


    魏瓔珞已經記不清,她帶著軍刺,這些年暗中為燕國解決了多少看不見的危機,從最先開始的哪些晉國複仇之人的暗殺,再到許多妄圖奪權的人,還有燕國朝廷內部之間的權力爭鬥帶來的動蕩。


    就算是這樣,依舊沒有喚起魏天戈的清醒,依舊還是沉浸在自己給自己劃定的甜蜜圈裏。


    這也和魏天戈的出身有很大的關係,年幼的魏天戈不受燕皇的重視,而他的童年是過的極其的淒慘的,與他同年的哪些皇子們則是享受著身份的權力,所以從小魏天戈的心中就種下了他一定要比這些人過的還要好的種子,而現在這些事情都達成了,心中的意念也就開始了瓦解,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鬥誌。


    燕國的懈怠,也讓不少曾經的晉國遺民開始了蠢蠢欲動,這些年這些被打敗的晉國遺民一直在燕國都是被看不起的存在,加上之前亡國的仇恨,趁著現在燕國百姓苦不堪言的時候,開始出來散播流言,煽動燕國百姓的反抗情緒,讓本就走下坡路的燕國更加的岌岌可危。


    燕國的繁華盛世之下,早已經暗潮洶湧。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很顯然,燕國在還沒有拿下楚國,實現一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自我的沉醉,早就將之前打下的基業自毀。


    反觀楚國這邊,沒了燕國的戰爭威脅,加上燕國百姓的上下一心,就算是商業上極其昂貴的賦稅,依舊是沒有阻擋住楚國強大。


    之前有葉雲逸的謀劃,葉雲逸失蹤之後,有東方虞的高瞻遠矚,始終讓楚國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而當下楚國的民心凝聚,大有氣吞山河的氣象。


    楚國這些年雖然沒有屯兵像燕國那樣的恐怖,可是為了抵禦燕國的威脅,到了現在,楚國也有著多大三十多萬的大軍常備,而且在玄柯和徐廷尉的練兵之下,楚國的士卒早就脫胎換骨,崢嶸之氣初現端倪。


    而且在東方虞歸隱之後,接手的木勳,更是在之前二人的基礎上,再進一步的推動了楚國的內政的變革,許多繁雜的機構被拆除,而不少真正有用的機構被設立。


    人才的選拔上,之前的科舉製度在大調整的基礎上,做到了真正的選拔人才,楚國的不斷發展繼續各樣的人才,而楚國的科舉改革正好促進了楚國人才的利用。


    在科舉製度之下,楚國的許多人才得以重用,光是一年選拔的人才就多達到一萬多人,不僅如此,科舉打破常規,給了許多寒門機會,緩和了楚國這些年變革所帶來的尖銳矛盾。


    科舉之下,既然有被傷害的一方,而不少受害的一方又通過科舉重新獲益,將矛盾的一方吸納進來,為我所用,這才是最好的製度。


    楚國也是最先開始注意生產科技發展的,許多的農業技術在這一時期得到了極大的進步,生產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在生產力的支撐下,楚國的許多地方都出現了繁榮的景象。


    時間逐漸遠去,葉雲逸費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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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機挽救的楚國,如今已經有了一統天下的氣象。可是在葉雲逸執掌暗閣的時候,楚國卻是一個內政堪憂,州郡混亂,百姓流離失所,邊境戰亂不休,外敵虎視眈眈的存在。


    在葉雲逸消失的這些年,葉雲逸這個從未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名字,也沒有再次被世人所記住,隻是葉家那堆疊如小山的牌位麵前,最下麵的地方,多了一個沒有名字的木牌,那是葉伯為紀念葉雲逸所準備的。


    七年過去了,依舊沒有關於葉雲逸的一點消息,而天樞從未放棄過尋找葉雲逸,在葉雲逸消失之後,天樞將所有的暗刃交給了玄棋大理,而她丟下了一切,開始在葉雲逸出現過的地方,找尋葉雲逸的身影。


    哪怕希望渺茫,她依舊堅信,葉雲逸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她,一如往常,葉雲逸在危險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在葉雲逸的身邊,而她無助的時候,葉雲逸就會來到她的身邊一樣。


    不隻天樞在找葉雲逸,魏瓔珞也在找葉雲逸,可是這些年她派出的軍刺,哪怕走遍了楚國和燕國上下,都始終沒有關於葉雲逸的消息,她還到了晉國中州,葉雲逸給她許下承諾的地方看過,哪兒是葉雲逸將她劫走,也是葉雲逸掀開了她的紅蓋頭,從此她認定了葉雲逸。


    就算葉雲逸是楚國人,而她是燕國人,楚國和燕國之間,注定隻能是敵人,卻依舊抵擋不了她對葉雲逸的思戀。


    此前在幫助葉雲逸完之後,就一直消失的墨邪,得知自己的徒弟消失之後,帶著自己的小徒弟墨小耶踏上了茫茫的江湖之路,重新出山,隻為找尋葉雲逸的蹤影。


    在木勳接手楚國的朝政之後,經過這些年的變革,秦洛瑤並沒有貪慕那個皇位,雖然還是掛著楚國女皇的名頭,卻是早就沒有再處理政事了,三權分立之下,對於少一個女皇,並沒有什麽影響。


    為此,秦洛瑤換上了當初進宮之前的衣裳,樸素淡雅,少了幾分華貴,卻多了一分清新脫俗。走出了楚宮,在葉府的邊上,將破敗不堪的秦府改造成了一片桃林,每日就在桃林裏麵種植桃樹,采摘桃花。


    葉雲逸在很久很久以前說過,要是條件可以的話,他想要做一個每日醉在桃花下,聞著桃花的香味入眠的隱士。


    現在,她要種下桃花,等著葉雲逸的歸來。微風襲來,卷起萬千桃花的花瓣,在空中變換著各種生動的形象。秦洛瑤就呆呆地坐在桃花下的石板上,一手撐著自己的側臉,靜靜1的看著前方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古樸的石板,萬千桃林,還有桌上的一壺酒,還有那個望著遠方思念某個人的孤單俏影,構成了一幅唯美的畫卷。


    桃林千萬,繁華又是幾許,隔壁,東方虞這個老頭子再次找到了葉伯下起了棋,兩個老人,白發耀眼,一人手執白棋,一人手執黑棋,下的有來有回,清淨的葉府,少了不少的人氣,卻也多了幾分清幽。


    滴答的棋盤上,幾乎沒下一步都要猶豫再三才肯落子,這是他們暮年的閑暇時光,如此平靜的二人背後,卻各有一段波舒雲詭的傳奇故事,隻是不足外人道也。


    盟約十一年,依舊繁華的醉仙樓今天迎來了一位獨特的客人,那是一個背著一個藥匣子,帶著麵紗,穿著一身輕竹綠衫的女子,行走時身上透著一股藥的沁香,讓人聞之醉人。


    幾個喝酒的看客對來者的身份很是好奇,要知道這個女子進入的是整個醉仙樓的禁忌,三樓靠窗的那個房間。


    醉仙樓的地位在楚國可是出了名的顯赫,老板是當下楚國女皇的姐姐,背後還有一個隨州郡和藍澤郡郡守徐子陵,其中的關係厲害不是他們敢去觸碰的。


    而整個三樓靠窗的那個房間,至今沒有開過,按照醉仙樓的說法,就是那個房間是專門為一個人留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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