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日後盡量使用白話,當然拽文的時候諸位可要攔著點盧仲瑞。


    “尚書大人!陛下駕崩!何太後請諸臣入宮!”


    小黃門跌跌撞撞地衝入盧府,該來的終於來了,東漢最後一位實權皇帝死在溫柔鄉之中,留給後人的隻剩下滿目蒼夷的飄搖亂世。


    盧樸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麽!是時候離開雒陽這個是非之地遠走交州,日後之世再也不會聽到盧仲瑞之名,即便到了萬不得已之時自己和曹老板的關係也可規避風暴。


    細軟家當一應俱全,這是盧樸數年以來的血汗俸祿,以此作為資產絕對可以購買不少土地,權臣亂政與諸侯爭霸與我富足翁無關。


    “二弟為何如此匆忙,為兄多次告誡過你就算出門飲樂,也要注意儀表儀容,盧氏之風怎麽可令他人小覷。”


    盧毓哪裏知道盧樸心思,還是如往常一般悉心教導,盡長兄之責。


    “踏!踏!……”


    盧樸聽聞身後傳音,心中難免一緊,盧毓往日關愛之情曆曆在目,猶如上湧之濤水難以平複。


    “兄長,今日為何沒有上朝議事?國喪期間不是更應該繁忙嗎?”


    “嗯?仲瑞,你叫為兄什麽?”


    盧毓心情略有起伏,盧樸向來直呼子家其名,近五載光陰他私下從未如此稱呼過,今天是怎麽了?盧毓心中隱約感覺不妙,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兄長,回涿郡吧!天下將亂明哲保身為佳。”


    “此事待父親回來,汝與之商量吧!為兄尚有要事……仲瑞,你生病了嗎?”


    盧毓能感覺到盧樸的失落,但他從未想過盧樸會棄盧家而去,所以向來穩重的他關心而亂。


    “無事!隻是許久未與兄長促膝而談,所以有些……”


    “仲瑞,你今天是怎麽了?從未見過你如此吞吞吐吐,是不是想與為兄飲酒了,待我回來之後你我二人徹夜把酒,一醉方休!”


    國喪期間少帝新立,盧毓為盧氏四處奔走,的確與盧樸少有交流,細想之下對兄弟關愛不足心感慚愧。


    盧樸看著那殷殷關切的臉龐,心中滋味難以言表,幾經艱難才說出好字。


    “那為兄就出門了!在外切莫貪杯,不要忘記我們晚間的約定哦!還有比起子家這個稱呼,我更喜歡剛才的那個!”


    盧毓拍拍盧樸的肩膀,臉上掛著笑容出門而去,僅僅一個兄長的稱呼就可以讓他高興一整天,這就是盧子家。


    “兄長慢走!”


    ………………


    “嗯?仲瑞!看不見孟德嗎?”


    城牆之下盧樸駕馬車通關,因漢靈帝駕崩雒陽城內的守衛也增加不少,今日由典軍校尉曹操執門,看見好友自然要打聲招呼。


    “孟德!”


    盧樸感覺今天選的日子似乎不太吉利,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避世出去,但故人似乎輪番出現在自己麵前。


    “仲瑞!孟德有事相告!”


    曹操此刻神情激憤似乎心中的遠大抱負即將實現,迫切與好友共同分享,一把將不明所以的盧樸拉下馬車。


    “孟德,仲瑞有事需出城一趟,不如我們回來再說如何?”


    盧樸迫切想離開,無論是何進動手或西涼鐵騎勤王,到那時絕對會因為自己身上背負的薄名,而陷入無法自拔之地。


    “仲瑞,聽你引導之後孟德便加入大將軍一側勢力,你知道嗎?今晚,就是今晚!我們要清君側!誅殺十常侍!”


    曹操滿臉紅光,心中無法抑製對將要到來的風雨的期待,這是中興漢室的希望,隻要此舉成功清君側者皆是有功之臣,步入朝堂登頂輔相,一條光輝之道近在眼前。


    “這麽快?孟德可曾勸諫大將軍不要孤身進宮否?”


    盧樸緊緊抓住曹操手臂,何進喪命不久矣!


    “勸過了!隻可惜大將軍一意孤行已經進宮,不過仲瑞放心,大將軍已經告知並州牧董卓和刺史丁原入京勤王,可保萬無一失!”


    曹操將詳細的計劃告知盧樸,在他眼中盧仲瑞可靠無疑,任何事都無需隱瞞。


    “來了!還是來了!孟德,吾現在必須出城!臨行之前告進一句,董仲穎狼子野心之輩,望孟德早做打算!”


    “什麽?仲瑞是說……”


    孟德已經明白盧樸何意,的確以京畿守衛根本無法抵禦西涼鐵騎,一旦董卓入京,隻怕天下又是另一番氣象。


    “孟德,仲瑞走了!日後所謀須當小心,如若真的到了引刀成一快的趨勢,也不要忘記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盧樸怕了,他隻想逃脫戰亂之中隱世而居。


    “仲瑞!你我立刻入宮,保大將軍於危難,如果由他牽製,局勢尚有挽回之機!”


    曹操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在他必須改變這個局麵,隻要何進活著,一切尚有希望!


    “孟德,你還不明白嗎?狼虎之師僅憑一人可約束否?天子尚不能,何遂高生死與否又有什麽關係呢?自董卓上表勤王的那一刻起,西涼鐵騎就不可能回頭了!”


    “那如何破解此局?”


    “無解!以盧仲瑞之智難以破局,連年征戰西涼鐵騎立鼎大漢第一戰力,猛虎出山,勢不可擋!若有外放之機,孟德切不可留戀朝中權勢,擁兵自重方可抗之!”


    縱觀天下何人能與西涼鐵騎一戰,二十萬驅虎之師多年所養彪悍之氣,一等一的精銳不外如是,這是董卓數十年的家底何人能比之豐厚。一朝謀,十年累積便是這個道理。


    “何意?盧樸你想要逃!曹孟德看錯你了!如若聯合守城將領我就不信董卓能夠輕易踏足京城!”


    “嗬!天真!董卓入京上表天子,名正而言順!你用什麽打?何人與你擋!趨炎附勢尚存活,哪有幾人做忠臣!就算你曹孟德死了,何人為你證明忠於大漢之心,背負亂黨之名一世不清不白!”


    盧樸躍上馬車策鞭出城,隻留下曹操一人在原地思索。


    ………………


    駕馬揚鞭快意無限,遠離紛擾之事,從今日起種田,三兩青菜相伴,一二紅顏相守,亂世爭雄,嗬!再見!


    “當!”


    “何人如此無德!在路中放大石攔我去路!”


    盧樸規劃路線之時從天而降的巨石攔住前路,身後錢兩衣食逐漸消失,五年的努力似乎化作泡影。


    “一人駕馬遠走他方,路遇歹毒之徒不僅錢財盡失,而且性命難保!就讓老夫幫你一把,取了你的錢財救了你的性命,豈不劃算!”


    巨石之上臥一破衫老叟,將盧樸多年積攢錢糧拋於空中,瞬時之間化作黃土飄塵。


    “既然老先生想要,便送於老先生!不知仲瑞現在可以過去否?”


    盧樸哪裏見過如此手段,媽蛋!也沒告訴我這裏有神話人物,幸好本人早有準備,將大量錢糧和十數仆從藏於近郊村莊,折損一些也無妨。


    “為何要過去,身在何處又有何不同?少年藏匿之財傷人傷腎,老夫也一並幫你花銷吧!”


    老叟未卜先知早已奪了盧樸的錢糧遣散了仆從,他喜歡看戲,這人間的熱鬧還沒有上演,主角怎可退場啊!


    “老家夥,欺人太甚!我沒偷沒搶,那都是我的血汗錢!你是何人?”


    盧樸感覺自己倒黴透頂,這算什麽事?於吉?左慈?南華?這到底是誰?為什麽不讓自己離開!


    “老夫是何人不重要!但你又是何人啊?”


    老叟微微一笑,眼中浮世滄桑,似乎已看盡一切!


    “喂!是你把我弄到這鬼地方來的!老頭!老先生!老神仙!送我回去吧!求你啦!”


    盧樸似乎找到了事情的根源,如果能回到自己的年代,別說是五年俸祿,就算是天下之財我也可以雙手奉上!


    “既來之則安之!老夫也不知你來自何方?但此世已因你而變,逃避又有何用!有了地盤當了主公,不是能活得更長久些嗎?”


    “沒能力駕馭千古名臣,舉世武將!”


    “當年我記得也有人就這麽說過,不過後來他就屈從老夫了,好像叫劉季什麽的!前幾年我又找到新樂趣,隻是他不肯接受老夫的好意,我就給了他一本書,不過聽說他後來造反死了。老夫喜歡看戲,每逢亂世總有好戲,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那我就給你一本書!”


    “沒必要做的這麽絕吧!大家都是好朋友!千年之後曆史滄桑,改變了又算誰的?”


    “我何時說過?這個地方是你的故鄉,這幾年總有人喜歡來來往往,老夫出於無奈隻能……你清楚的!”


    “真不能逃真不能避嗎?”


    “你想要書嗎?”


    “那我能成功嗎?”


    “你想要書嗎?”


    “大哥,你總要有個理由吧!”


    “匡扶漢室,義不容辭!這個理由足夠你用到兒孫輩!”


    “那金手指什麽的,總該要有些吧!”


    “所言極是!老夫這裏有一本太平要術你想要學嗎?”


    “老先生之言發人肺腑,讓仲瑞猶如醍醐灌頂,自今日起仲瑞自當以匡扶天下為己任,萬死莫辭!”


    “善也!老道掐指一算,紫薇星暗,亂世將起,天下之重任就托付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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