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陸陽是準備兜售問道宗入門考試真題的,可對方已經知道他們是問道宗的人,這要是賣假題,日後人家找上門來影響不好。


    四人走後,不斷有黑袍人找到兩人購買壯陽之血。


    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在偏殿當著眾人的麵買。


    孟景舟第一次感受到賺錢的樂趣。


    就當孟景舟以為終於沒人買,可以收工回去的時候,又一名黑袍人飛來,腳步四平八穩,他單手豎在胸前,客氣而禮貌:“兩位施主,還有壯陽之血嗎?”


    孟景舟:“……”


    和尚你好歹偽裝一下身份。


    你說你犯了淫戒,佛陀要是找麻煩,算你頭上還是算我頭上?


    禮貌的僧人繼續說道:“還有,貧僧沒靈石,請問可以用做法事抵賬嗎?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擅長法事,不論是慶生、延壽、驅邪、超度皆可。”


    孟景舟聞言,認真想了想,慶生的前提是有兒子,延壽的前提是壽元枯竭,驅邪的前提是有邪物敢靠近他,超度的前提是他死了,似乎哪個也用不上。


    大夏並無宵禁,即便是夜晚,城中依舊熱鬧繁華,三人收起黑袍,露出平時的裝束,在人群中並不突兀。


    陸陽和孟景舟齊齊驚呼,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懸空廟的道友。


    三人同時摘下黑袍,露出真麵容。


    他認識的人中似乎沒有販賣壯陽血的。


    他們雖未正式見過,但畫像是看過的。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城中走去。


    釋禪麵容俊朗,袈裟整潔,神情淡漠,嘴角掛著看破紅塵的微笑,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釋禪道友?”


    “兩位是陸陽道友、孟景舟道友?”釋禪見到兩人,喜出望外,聲調都變高了兩度,淡漠神情有些許融化。


    “想不到能在此地遇到兩位師兄,當真是緣分。”


    陸陽心一動,忽然問道:“敢問高僧法號?”


    釋禪聽到兩人熟悉的口吻,頗感驚訝。


    大半年前他訪問問道宗,主要不就是去找這兩人學習陸氏羅漢拳和單身詛咒拳,隻不過是運氣不好,撲了個空。


    釋禪輕輕搖頭:“原本是在的,奈何三個月前有一個叫再來一次燒烤店的把我們屠宰場收購了,燒烤店的人聽說貧僧的身份,將我開除了。”


    陸陽隨口問道:“那你怎麽就去黑市了,不是沒靈石嗎?”


    “不過也無妨,原本貧僧也是要走的,貧僧剛好在那時悟透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意,成功碎丹成嬰,邁入元嬰期。”


    “若我所記不錯,釋禪師兄應當正在屠宰場才對?”


    陸陽也很驚訝,青州盛典的時候五大仙門傑出弟子隻有釋禪沒來,去屠宰場了,金丹決賽的時候由於戒殺大師修煉閉口禪,沒有通知釋禪。


    畢竟我們魔教跟你們仙門勢不兩立。


    陸陽心說那大概是怕釋禪發現燒烤店背後是九幽教。


    禮貌的僧人有問必答:“貧僧釋禪。”


    難不成黑市裏還能化緣?


    釋禪微微一笑:“舉報不就有了。”


    “……”


    說到這裏,釋禪語氣頗有些遺憾:“原本貧僧以為是那種販賣靈魂的魔道黑市,可惜轉了一圈發現隻是逃稅的小黑市。”


    “師父還能說話的時候跟我說過,這類小黑市是官府默認的,不宜舉報。”


    “雖然不能舉報黑市,但在黑市中能遇到兩位師兄,已是不凡的收獲。”


    “怪貧僧愚鈍,沒有將壯陽之血跟孟師兄聯係起來,問道宗的師兄早就與我說過,孟師兄乃是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道心堅硬如鐵,為了變強不近女色。”


    “孟師兄修煉至元嬰期,血液有壯陽之效果,在情理之中。”


    “那你要老孟的血做什麽,莫非是有心上人?”


    “陸師兄說笑了,貧僧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何來心上人一說。”


    “貧僧想要通過煉化純陽之血,錘煉心境到坐懷不亂之境界。”


    釋禪駐足,伸出右手,指著旁邊生意紅火的青樓,淡然一笑:“這裏便是貧僧錘煉心境之地。”


    “美人在懷,心如禪定,視其為紅粉骷髏,方可心境大成。”


    “聽聞陸師兄的師父不語道人便是紅塵中修行的修士,想必陸師兄對紅塵修煉之法是熟悉的,應當能理解貧僧的做法。”


    其實陸陽想說師父他老人家紅塵修行的地方一般在大牢裏,不在這種花錢的地方,不過這麽說有辱師門,就不必解釋了。


    大家都是仙門弟子,幾滴血而已,值不了多少錢,孟景舟大方,直接送給釋禪二十滴血。


    普通的元嬰期,一滴血就有效果了,對於釋禪這種天才元嬰期,一兩滴血起不到作用,要來就要一口氣來上二十滴。


    釋禪感受到血液中的陽氣,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釋禪先謝過兩位師兄了。”


    釋禪也不客氣,將二十滴血全部吞服。


    “果然有效果。”


    釋禪眼睛一亮,孟師兄的血的效果比他預計的還要強很多,身體已經產生了反應,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感受。


    他見壓製不住孟景舟的血,徑直走向青樓,神情淡漠,超凡脫俗。


    陸陽和孟景舟也不知道釋禪要在青樓待多久,隻好在旁邊的小酒館等著。


    正好清點今天晚上賺的錢。


    “十五萬靈石、五十萬靈石、十萬靈石……總共有二百三十萬靈石!”


    孟景舟喜笑顏開,他第一次做生意就掙了這麽多錢,看來他很有經商天賦。


    不過這生意不能連續做,今天晚上賣出去的血不是隨便從身體裏滴出來的,而是經過壓縮、煉化,以此達到類似精血的血液。


    他要休息幾天才能煉化第二批。


    “不過我能證明自己賺錢就行了,何必一直賣血。”


    二百三十萬靈石,元嬰期修士一下子都拿不出來這麽多。


    “來,分你一半。”


    孟景舟笑嘻嘻的將一半儲物戒推給陸陽,雖然陸陽這狗東西說的宣傳詞不太好聽,但也是起到了很大幫助,在後續賣血的時候也有助力,分靈石是應該的。


    陸陽沒有推脫,收下了這些靈石。


    兩人一邊喝著不要錢的水一邊閑聊,無視了小酒館老板發火的眼神。


    “釋禪是不是該出來了?”


    說話的功夫,釋禪淡然的從青樓走出,神情一如進入青樓之時,無喜無悲。


    陸陽招呼,示意釋禪過來。


    “心境錘煉的怎麽樣了?”


    釋禪淡然一笑:“錘煉失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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