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寒今晚在毓秀宮過夜了,他一直都和慧妃待在一起,用膳的時候都在不停的給慧妃夾菜。


    他不善於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在行動上往往不會收斂自己內心的喜悅與不安。


    有喜,有不安。


    患得,又患失。


    慧妃看著自己碟裏,快要溢出來的飯菜,不禁無聲的笑了一笑,盡管隻是淡淡的笑,都會給重寒巨大的鼓舞。


    “好了,你也吃,雙喜的手藝很好,多嚐嚐。”


    重寒轉睛,才與雙喜的眼神對上,姑娘家就像觸電一般的收回去眼神,生怕自己眼中的愛意被捕捉到半分。


    重寒他沒多表示,低頭對著一碗米飯空挑了幾口,兩個同樣都是屬性如冰山的母子,能有這樣的交流已經進步很多了。


    慧妃見重寒一餐下來,都沒怎麽吃,她放下筷子,拿起精致的湯碗,盛了一碗降暑的冰糖雪梨銀耳粥:“這也是雙喜熬的,我平時喜歡她這口,你也嚐嚐。”


    重寒雙手接過,微微頷頷首:“謝額娘。”


    他放到了一邊。


    慧妃看著那碗重寒不準備動的粥,又用餘光瞥了眼雙喜的方向。


    姑娘在心上人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眼神中愛意肆虐,恨不得用眼神將他的眉眼,薄唇,鼻梁和讓她日夜神魂顛倒的俊顏,都細細刻畫在心上,銘記於心尖。


    慧妃收回了眼神,若有似無的一邊喝湯,一邊提起:“雙喜她三年後到了許配的年紀就會出宮,到時候就喝不到了。”


    頓了頓,她補充了一句:“我會給雙喜找一門好的親事。”


    重寒把碗裏的米飯失神的挑了一筷子出去,飽滿的米粒掉在地上,沾上了灰塵。


    富貞見氣氛不對,忙說了一句:“奴婢這就打掃幹淨!”


    雙喜把指甲刺進了掌心,明明是肉做的,她卻感受不到痛覺,好奇怪啊,大概這就是心死的過程。


    強迫自己去遺忘,她的二皇子這麽優秀,值得擁有更好的未來。


    重寒他無動於衷,準確的說,他不敢動,怕自己眼中的情緒會跑了出來,勾動一直被他壓製在心底的情愫,一種他從未觸及,但卻無法控製的情愫。


    他那日對她怒吼,說她隻是一個宮女。


    重寒失態了,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可當他知道雙喜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刻意的躲他,他那日竟控製不住的追出去了。


    那碗麵,明明就是她做的味道。


    他同樣……一直都在等她。


    一直沒有等到,結果最後聽到的卻是她一句……“千萬別說是我做的。”


    他確定了,她在躲他。


    為什麽躲他,不是他最先想到的。


    他之所以生氣,會控製不住的對她怒吼,明明是想引起她更多對自己的關注。


    這是重寒第一次知道,他心底壓製的這種情愫會讓他變得貪婪。


    可雙喜沒有,不僅沒有,甚至還跟自己幾乎斷了交流。


    那就不聯係好了。


    就如自己所說,她不過是一個宮女……而已。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痛?重寒強忍住把筷子折斷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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