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


    曹老板忽然有點印象了,“我記得那邢道榮是零陵太守劉度部下上將,使一柄開山大斧,號稱有萬夫不敵之勇?”


    “哼,汝知道吾神勇便好。”邢道榮傲嬌的揚起了脖子。


    曹操又緩緩說道:“嗯,確實神勇,劉備攻劉度時,你與劉備麾下張飛、趙雲單挑,打了敗仗被俘虜。然後又想著詐降劉備,想誘劉軍進入圈套,但計策被識破,被趙雲一槍挑死了。”


    邢道榮勃然大怒:“汝是何人,來單挑,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事了!”


    “嗯哼,你很勇嘍?”曹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曹孟德,大漢忠臣,亂世之清流,一生為漢室立下不世之功,漢帝視我為慈父。”


    “哈哈哈哈哈!”邢道榮大笑,“吹牛!”


    曹操:“???”


    邢道榮冷笑道:“赤壁鏖兵,周郎略施小計,便將你這曹賊百萬之眾殺的片甲不留,如何敢大言不慚!”


    被戳到傷疤處,曹操也有些怒意:“汝這廝也配在這裏譏諷我,你被那趙雲一槍挑死就很光榮了?”


    “哼,吾之英勇,古今罕見!”


    邢道榮輕笑一聲,說道,“論計謀,唯有武安君白起能與我不分上下。論帶兵,冠軍侯霍去病也不及吾!”


    反正這些人都死了,邢道榮也就隨便吹。


    君不見呂布死後,人人皆說自己有呂布之勇。


    那關羽在呂布死前謙遜低調,而在呂布死後看誰都是插標賣首。


    “嗯?你剛才說什麽?”霍去病伸手示意,“我就是霍去病,你說我帶兵不如你?”


    邢道榮:“?”


    “論計謀,你能和我不分上下?”白起挑眉,“我就是武安君白起,咱倆比劃比劃?”


    邢道榮:“???”


    “死者安能複生,汝等休要胡說!”邢道榮大喊大叫。


    “死者不能複生?”曹操笑了,“那你被趙雲一槍挑死,是怎麽還能站在這裏說話的?”


    邢道榮有些發顫:“這……汝等,都是何人?”


    朱高燨已經笑抽了。


    lv1的萌新邢道榮混進了lv100的頂級大佬群?


    ……


    乾清宮


    皇帝陛下躺在椅子上,享受著身後皇太孫朱瞻基的揉肩服務。


    “爺爺,這力道可以嗎?”皇太孫殿下詢問道。


    “嗯,不錯。”朱棣輕閉雙目,渾身放鬆了一下。


    與此同時,老爺子的思維也開始延伸了,開始幻想若是能讓那桀驁不馴的祁王給他揉肩,該是何等的舒服?手法不手法什麽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棣想看到自己馴服祁王的樣子。


    朱棣生於亂世,七歲便與一眾兄弟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從兵法策略到騎射拚殺,而他天賦異稟,再烈的戰馬,碰見朱棣都會被馴服。


    如今朱棣碰見了祁王這一匹烈馬,卻犯了難。他相當欣賞祁王,甚至在內心中對於祁王的評價,還要高於太子。但祁王這小畜生性格惡劣,明麵上和朱棣打著太極,看似溫順,但朱棣很清楚,這小子心底裏是不服他的。


    越烈的馬,朱棣便越能生出馴服的興致,而祁王,值得他投入更多的精力去培養。


    讓祁王去孔山挖煤,真正的原因還是朱棣想要磨平祁王的棱角。


    “爺爺,山東那邊來信了。”朱瞻基小聲的提醒道,“二叔已經到山東了,隻不過因為之前二叔的封地一直未定,所以一直沒有修築漢王府。”


    漢王的最初封地並非在樂安州,而是在雲南。隻不過後來漢王一直周旋著不肯就藩,皇帝便有意將藩國定到濟南,然而漢王還是不肯。


    現在不就藩也得就藩了,朱棣大手一揮,將漢王的封地定在了樂安,由於時間倉促,山東的漢王府修築工程才剛剛開始。


    畢竟漢王的封地反複變動,誰也不知道最後到底定在哪兒,萬一提前修好之後皇帝又變卦了怎麽辦?修一座王府耗資巨大,總不能修完之後就扔著不住吧,大明再有錢也沒那麽豪氣。


    朱瞻基小心翼翼的暗示道:“爺爺,二叔現在已經就藩了,我四叔在安南的祁王府,是不是也該準備修築了?”


    皇太孫殿下這話裏,是帶著刺的。


    祁王的藩國定在哪兒是沒有爭議的,肯定是西南交趾,也就是安南。


    安南這地方是祁王和英國公自己打下來的疆土,其版圖之遼闊堪比大明一省之土地,至今仍駐紮著十萬西南軍。如果按照以往的規矩,雖然安南是祁王打下來的,但祁王的封地肯定是不能劃在安南的。不過朱棣從來都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按照明朝封王的規則是除太子外,皇帝諸子一律封親王,十歲封爵,二十歲就藩,真按規矩來祁王和漢王早就該去就藩了,也不會拖到現在。


    安南土著反複無常,需要大將坐鎮。但大明朝沒有第二個沐晟,朱棣如何放心讓異姓大將坐鎮?怕是坐鎮的久了,直接就成西南王了!


    但朱棣又不想放棄安南疆域,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祁王就藩於西南,打安南土著,祁王是專業的。


    “怎麽,著急了?”


    朱棣忽然睜開了眼睛,陰沉的說道,“逼走了漢王還不夠,現在還要逼走祁王?等逼走了祁王,你們東宮在京城裏也就再無限製了。要不這樣吧,你和你爹造個反,我象征性的反抗一下,然後直接把皇位傳給你爹?”


    朱瞻基哪裏能想到皇帝回應如此激烈,連忙解釋道:“孫兒哪敢有忤逆的心思,孫兒愚昧,想為爺爺分憂竟說錯了話,請皇上贖罪。”


    他是萬萬沒想到,隻是提了一嘴就藩的事,就能惹得皇帝龍顏震怒。


    本來朱瞻基聽說祁王被皇帝丟到孔山挖煤,以為有了機會,便想在這兒煽風點火一下,是否能把祁王攆出去不重要,能惡心到祁王就好。


    雖說祁王對他有兩次救命之恩,但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就把祁王給送走吧,隻要祁王人沒了,那朱瞻基也就不用還這份恩情了。


    瞧瞧,這才是報恩的正確方式嘛!


    但現在看來,皇帝和祁王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麽矛盾。哪怕他平日裏一向都很喜歡朱瞻基這個大孫子,可當朱瞻基對祁王表現出惡意攻擊時,皇帝便開始麵色不善了。


    這讓皇太孫殿下有點委屈,祁王確實是你老爺子的小兒子,可不是有句老話叫隔代親嗎,我這大孫子就不是你親孫子了?


    朱棣冷哼一聲:“祁王就藩之事,以後休要再提!”


    皇帝陛下心裏門清,祁王一肚子裏藏著無數法寶,比如那勞什子的“九五式”,可偏偏祁王能耐下心來,遊刃有餘的應對朱棣的各種試探,這也讓皇帝陛下吃了個悶頭虧。


    雖然朱棣很好奇祁王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可皇帝陛下又拉不下臉去向祁王低頭。他娘的,他朱棣是誰?要是向兒子低頭,還要不要麵子了?


    可皇太孫所言,讓祁王就藩這事,朱棣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開什麽玩笑,難不成又要複盤模擬中的劇情,把祁王推到西南繼續當土皇帝,悶頭發育?


    誠然,朱棣知道模擬中的西南祁王府肯定是在搞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可這時間未免也太久了吧!一百多年呢!


    朱棣沒有一百多年,他隻剩十年的時間了,他等不及了。


    自己的子孫什麽德行朱棣心裏還是有點數的,就太子那一脈,除了極為罕見的那兩三個人,剩下的全他娘是廢物!


    可若是轉移儲君之位,這事是不能操之過急的,當徐徐圖之,永樂初的時候朱棣隻是試探性的散播了一下要換儲君,便引發了巨大的負麵反彈。更何況,朱棣還想搶救一下,看看這嫡長子一脈還有沒有挽救的機會。


    朱棣想要一個人,把後人的事全都做完!


    不畏山高路遠的跋涉者,山川以回饋最奇絕的風景!


    ……


    孔山已經井井有序的開展起了開采煤礦的工程。


    在靠近長江支流的一岸,工匠們根據朱高燨所繪製的圖紙,建立起了選煤廠,與洗煤廠相比,煉焦的程序倒是簡單了一些,因為在大明朝有著完整的煉焦技術基礎,包括煉焦爐的建造,甚至在東漢時代便有了高爐研發技術,在窯爐這方便絕對是過關的。


    神奇的是,大明朝擁有完整的煉焦技術,但直到明朝滅亡,能把煤炭煉成焦炭的地方仍是極少數,用焦炭煉鋼更是少中又少。


    朱高燨這次幹脆不當人了,他將“奪命流水線”代入到了自己的工廠,從采掘,到洗煤,再到煉焦,全都是一條龍流水線工程。


    提起流水線,人們首先會想到亨利·福特,他是第一個將其發揚光大的人。其實,流水線的誕生時間要比人們想象的早很多。


    在兩千年前的古羅馬,人類就已經通過分工協作提高工具的產量。而秦始皇的時代,大秦王朝已經開始用流水線生產兵器了。到了漢代,工匠們把漆器生產劃分成若幹個環節,從而使生產效率大大增加。作為一項生產理念與技術實踐,流水線並不是現代人的發明。


    經濟學家布勞恩·阿瑟在其名著《技術的本質》中認為:“在人類技術史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創新,一切技術都是對原有技術的改造或重組。”


    任何複雜的技術,都是由一係列簡單的技術所組成,就像鍾表一樣,可以被拆解為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基礎零件。


    盡管流水線的曆史非常古老,但直到20世紀,流水線才被廣泛應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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