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朱高燨的命令,火炮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後膛炮直接瞄準了瓦剌人的這座和林城,連續不間斷的打了5發攻城彈,二十門後膛大炮一起發射,也就是足足一百枚炮彈!


    在如此凶猛且連續不斷的火炮覆蓋打擊之下,瓦剌的軍隊,從上到下全都被打懵了。


    什麽情況?


    明軍哪裏來的如此猛烈的火炮?這可比瓦剌軍中的火器強出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而由於朱高燨為火炮加上了瞄準具,再加上文院學子們對炮兵們的嚴格教導,使得這些後膛大炮打起來準頭極佳,幾發過後,不但瓦剌守軍們死傷慘重,就連城牆上也被轟得到處都是大坑。


    有幾發炮彈直接瞄準了城門上方而來,幾乎已經將城門上方的城牆給轟塌了!


    五連射以後,火炮營暫時停了下來,炮兵們和後勤輔兵們連忙開始給炮身澆水冷卻,同時拿起豬鬃刷子開始清理已經有些堵塞的炮管來,準備開始下一輪射擊。


    畢竟,如今大明的工藝技術還稱不上成熟,這些後膛炮還都僅僅是試驗品,稍有不慎,就要炸膛傷人,若是不按照炮兵手冊上的要求來嚴格操作,接下來這些火炮也就基本廢掉了。


    “砲營還是不錯的。”


    朱高燨在用望遠鏡查看了火炮營剛才造成的打擊成果以後,心情相當不錯,開口對一旁的蘇武說道:


    “我看這一百枚炮彈,基本落點都還算精準,沒有偏差太多,說明在觀測和計算彈道上還是下了苦功夫的,要該賞。”


    蘇武也看到了這極為驚人的一幕,他心中對自家這位殿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當初那些文院學子們,在學會了那些數學等雜學以後,便被秘密派去工部,負責教導火炮的研發和運用。


    當時他與夏原吉還為此討論過,覺得似乎沒這個必要,隻不過他們知道朱高燨向來不會無的放矢,所以也就沒再就此多說什麽,但內心中還是認為應該是多此一舉了……


    畢竟,大明本身一直就有火炮,隻不過威力與射程都很不盡如人意,有時候想要震懾敵軍不成,說不得反過來先炸膛給自己這邊造成了傷亡。


    然而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強大而凶猛的火炮打擊以後,蘇武整個人都驚住了!


    不過才區區二十門火炮而已,竟然給對麵嚴防死守、高大堅固的城牆造成了如此之大的損傷!


    “區區二十門?”


    朱高燨轉頭瞥了他一眼,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在想什麽呢?這二十門後膛炮,已經算是我讓工部那邊傾盡全力,才造出來的了,想要再多一門都不可能。”


    “而且這些炮都還沒經過完整的試射調整與驗收,就被我全都拉出來做實驗了,那幾個小家夥,心裏還不知道怎麽嘀咕我呢。”


    蘇武愣了一下,就這二十門?傾盡全力?這就沒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激動的說道:


    “殿下,此乃神器啊!二十門怎麽夠?兩百門火炮我都覺得少了!”


    “讓工部趕緊再做啊,缺什麽咱們趕緊想辦法,有了這玩意,日後還有什麽勢力能是咱們大明的對手?”


    見蘇武如此激動,朱高燨不免微歎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多搞幾門後膛炮出來嗎?


    實在是搞不出來了啊,這玩意材料和製造工藝極為嚴苛,哪怕用了質地最好的銅料、手藝最高的工匠,再配上那些學業有成的文院學子,製造進度十分緩慢,還動不動就要炸膛……


    而且與其配備的彈藥製造也相當麻煩,極其容易出現事故,工匠們都傷了不少,並且當初派去的文院學子們,也都已經傷了好幾人嘍……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問題,再次舉起望遠鏡,繼續看向了遠方的那座城池。


    “讓炮營在休整完成以後,繼續打完剩下的基數彈藥。”


    “將炮彈換成散彈。”


    “告訴觀測手,這一回,彈幕徐進!”


    朱高燨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彈幕徐進外加散彈,我倒要看看也先你的瓦剌軍隊,能不能扛得住這一波火炮攻擊!


    ……


    當也先被自己手下的扈從們背在背上,一路逃到城池西側,躲到了離前線城牆較遠的後軍當中以後,他這才勉強按捺下自己那顆慌亂不堪的心,開始重新振奮起來。


    “快,加派人馬,重新補充到城牆上去守衛!”


    他回過神來以後,第一件事便是大聲發號施令,讓那幾支後備軍立刻往城牆上填。


    在也先看來,明軍既然有了威力如此強大的火炮,那一定會在這種火力打擊以後,派出大軍前來攻城的。


    而此時和林城牆上,瓦剌守軍們早已死的死、傷的傷,餘下的那些也在火炮轟擊之下慌不擇路的逃跑了,根本顧不上任何防禦之事。


    若是此時被明軍趁機攻城,那就萬事皆休了!也先原本打的如意算盤,想要將明軍給包圍的美夢,也將徹底破滅!


    說不定到了那時候,也先自己都會沒命……


    因此,在發現明軍的火炮已經停了下來,再沒有出現轟鳴之聲以後,也先毫不猶豫,直接發布命令,讓身邊的親信扈從們作為督戰隊,強行威逼著那些往後逃來的慌亂守軍。


    “不要怕,明軍的火炮已經打完了,他們不可能再有這樣的火炮來轟炸了,全都給我回到城牆上去!全都滾回去守城!否則格殺勿論!”


    隨著也先揮著手中的長刀不斷高吼,再加上親信扈從們抽刀砍翻了幾十名往後逃竄的士兵,原本慌亂無比的瓦剌守軍們,總算略微安穩了下來,紛紛開始重新整理隊伍。


    而就在這些瓦剌軍人們被重新派上城牆,開始捂著鼻子收拾起那些倒黴鬼的屍體以後,也先這裏卻突然得到了一個大大的噩耗!


    “什麽?”


    “你說什麽?”


    也先一把拽過前來報信的親衛,臉色顯得猙獰無比:


    “你說大汗被剛才的火炮給轟死了?”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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