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兵眼裏隻有機械的殺意,舞傾城還沒死,他的目標還在,主子的命令必須達成,密兵腦子裏完全是這些,而且密兵還知道他的主子腦子裏在想什麽,濃烈的殺意瞬間爆發,密兵一下子散發強大的黑色氣息向舞傾城掠去,任何舞傾城的防備都無用。


    舞傾城被密兵擊的一下子到底,一下子''噗''的吐出了好多血,那束起的長發早已被密兵打的飄散了下來,她絕美的麵龐上那一絲血清晰的掛在嘴角,和長發混合在一起,舞傾城虛弱的看著密兵,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覺到自己的無用,這絕對不是人,舞傾城感覺不到他是什麽,但是她知道他身上有一陣明顯的怨氣,很強大,也就是這一陣怨氣將她擊敗,她感到心口劇烈的疼痛。


    雪情一下子睜開眼睛,她感到了傾城有危險!那眼中閃過不好的念頭,她拿起她的拐杖,立刻從床上站起,本該修煉的她卻感到了傾城有危險,即使她知道如果強行離開修煉對她有壞處但是為了傾城,雪情是一定會去的,她一下子便消失了,隨機感受到傾城危險氣息來到城郊的樹林,當看到自己的外孫女狼狽的趴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雪情的瞳孔立刻收緊了。


    她立刻將結界破開,腳尖輕盈一點便到了舞傾城的身邊,她忙不迭的扶起舞傾城,眉眼間帶著心疼斥責道:身為妖界靈女,怎能如此不小心!你知道你麵對的敵人多強大嗎?!雪情早在剛剛就發現了密閉的不尋常!這是用千千萬萬的怨氣之人的屍體做成的不死之身,簡直邪惡之極!


    舞傾城咳了一下,她嘴邊的血跡甚是駭人,一咳血便湧出來,看到雪情來時,她虛弱的笑了笑,帶著愧疚和自責:外婆,傾城知錯,隻是這黑衣之人她沒想到接下來出現的卻是讓她心為之一暖的人,那一聲沉穩而帶著心疼和寒意的聲音她剛剛呼喚了多久才期盼到


    本尊的人你也敢動!他寒冷的勾起嘴角,散發嗜血的笑意,那一掌過去,密兵的背後整個都消散,沐塵看著密兵,眼中閃現濃濃的殺意,若不是他剛回府感到了舞傾城有危險,那豈不是傾城和外婆都該在這邪物手下葬身了嗎?


    雪情看著沐塵,眼中幽深不可及,而舞傾城看到之後,露出一笑,她知道她肯定會趕到了,可是五髒六腑傳來的疼痛已經讓她難忍不堪了,舞傾城的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她傳這雪情的手也更加緊了,讓雪情的眉頭緊緊一蹙,她看著沐塵聲音中都帶著緊張:沐塵!速戰速決,這邪物決不能留在世上!還有傾城現在體內受到了這邪物的創傷,得需要趕快治療!


    她的話讓沐塵心頭一緊,眼神看向密兵,即使密兵已經恢複了後背,但是剛剛沐塵那重重的一擊讓他體內的怨氣害怕了一些,沐塵冰冷的看著密兵,你讓她體內受到重傷,那麽我便讓你萬劫不複他勾起嗜血一笑,那手掌突然出現的符令讓密兵隱匿在黑布下的眼神一緊,正準備逃脫的時候卻晚了,沐塵的薄唇請啟,從口中出現的咒語讓雪情意識到密兵一定會消失了。


    沐塵手上拿的便是魔界專門讓怨氣消失的符令,這些作為魔君又怎麽會少,剛剛密兵是觸及到了沐塵的底線,看到密兵消失時痛苦的表情時,舞傾城早已昏迷了過去,沐塵立刻走了過去,他從雪情懷中抱回舞傾城,眼中的心疼清晰可見,她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鮮血染盡,沐塵擔憂的看著舞傾城問向雪情:外婆,現在要如何救傾城?


    他叫雪情外婆也是因為舞傾城,雪情歎了一口氣,罷了,都是傾城的劫,看她能否挺過去了,這以後的大風大浪還有很多呢雪情看了一眼沐塵,輕聲說道:現在立刻到雲山吧,現在隻能雲仙子能救了,那邪物的氣體


    她說完時,舞傾城的眉頭皺了皺,可是並沒有醒來的跡象,而她的印堂卻微微發黑了,隻是那麽一陣,沐塵抱著舞傾城,現在的舞傾城是那般的髒,隻是沐塵又何嚐會在意這些,和雪情一個閃身便從這樹林裏消失了,那雪地中留下來的血跡讓趕上來的人看著也是一陣不解。


    你說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麽?怎麽搞出那麽大動靜?楚意風看著沐夜,也是剛剛感受到聲響才趕過來這裏的,隻是莫名的,當楚意風看著這灘血跡和這裏打鬥的痕跡的時候,心頭莫名的一緊,像是感到了一陣不好的事情。


    沐夜看著這四周,那結界消閃的氣息並沒有完全消失,沐夜腦子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密兵出現了!那符令在誰手裏?!沐夜悠悠的說著:意風這密兵可是現世了起初我還以為這隻是個傳說呢沒想到還真被我們碰上了,這密兵的怨氣呢可是獨一無二你說在誰的手上呢?


    他的話很是幽深,嘴角那突然掛起的笑很是邪魅,聽到沐夜這麽說,楚意風眉頭皺起了,不是說密兵隻能在危機關頭才會出現嗎


    難道是持密兵符令的人遇到了什麽危急關頭嗎


    他們並不知道符令現在就在上官氏的手裏,這符令現在可是個香餑餑,而且這密兵還不止一個呢沐夜想的便是如果得到密兵那麽虎符不要也罷,嗬嗬,他眼裏幽深幽深的,實在讓人看不透。


    體內怨氣極深,這邪物看來是還沒有完全消失呢你們又怎會讓她獨自一人去麵對這邪物,解救的辦法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淡然的看著寒冰床上的舞傾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讓人發現的憂傷,一身素淨白衣卻被他生生穿出了仙風道骨的韻味,他的麵容是世間少有的傾城,可是舞傾城卻說沐塵要比雲仙子還要好看幾分,原因不為什麽,隻是因為沐塵身上多了幾分讓舞傾城喜歡的感覺,可以說雲仙子的容貌和沐塵不相上下。


    沐塵微微皺眉,看向寒冰床上的舞傾城之時眼中全是擔心,聽到雲仙子這麽說的時候,他的自責升到了極點,是啊,他就不該讓舞傾城一人在府裏,不該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還沒有趕到,他在自責他的種種行為,沐塵自嘲了一下,現在救傾城為重,他看向雲仙子,皺眉說道:那有何辦法救她?無論上刀山下火海。


    雪情看著沐塵,又看向雲仙子,她知道雲仙子是有辦法救昏迷中的舞傾城的,沒有人知道雲仙子的來曆,世間所有的人隻是知道雲仙子醫術可以說無人能及,卻沒人知道雲仙子會法術,懂毒術,會各種陣法,這些雪情雖然知道,可是連雪情也不知道雲仙子到底是什麽人,他的身份好像是一團迷,解不開的迷


    雪情發話了,她歎氣似得看著雲仙子:對啊,是有什麽辦法才可以救傾城呢,雲仙子還是告訴我們把。雲仙子在她們麵前就是一副二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實際年齡呢看來是比雪情還要老了。


    救她倒也不難但是這怨氣,最重的便是地府之氣,怨氣的來源還需要你們去地府一趟呢,隻要讓閻王將那怨氣最重的那隻冤魂的靈魂給釋放即可,她體內的怨氣自會消失了,你們能做到?他的話很輕,那雙無欲無求的眼睛看向沐塵,眼中總是淡淡的,隻是說出來的話讓兩人聽到時眉頭皺了起來。


    雪情和沐塵兩人對視一眼,帶著猶豫,沐塵和雪情紛紛出聲道:這是要闖地府?雪情不敢置信的看著雲仙子,她雖身為妖界的妖神,可卻也從來沒有去侵犯過地府,閻王跟她的交情根本不深這可如何是好?


    可以這樣說,救與不救都是看你們了,若是進地府便要到那奈何橋那,那裏的魂魄最多,要對付的自然也是多了,而且還要過黑白雙煞這一關。平靜的聲音在兩人心裏激起了千層浪花,沐塵看著舞傾城,他決定好了,地府而已,沐塵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輕柔的笑,他一定會救回她的那我去吧,畢竟身為魔君也是有些看家本事的,不然怎麽能保護她呢,傾城就拜托你們照顧了。他輕鬆的語氣讓雲仙子的眉頭一皺,他不確定的看向沐塵問道:小子,你確定?這一去便是生死未卜了。


    雪情沉默著,她也不完全反對沐塵去,沐塵的法力比她高,魔君深不可測,就憑沐塵剛剛將密兵收複來看沐塵便不簡單,這次去地府她多少有些擔心也有些同意,傾城不可不救,但是沐塵的安危也要負責,哎,一切都是劫數啊。她搖了搖頭。


    確定,我即可出發,地府我還是知道的,這些日子傾城便拜托你們照顧了。他說完以後隻是看了一眼舞傾城便轉頭,慢慢的走出寒冰洞,消失在兩人麵前。


    不知是舞傾城感應到了還是怎麽樣,她的手指動了一下便再無聲響,而雲仙子看向舞傾城的額頭,他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妖孽,還不速速從她體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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