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就說到這兒,要怎麽選擇全看你自己了。倫納德看著月光下的陸宇道。刺客和盜賊的區別麽?陸宇深呼吸一口氣,從進入死神小組開始自己不就是一直充當這刺客的角色麽,無休止的殺戮,幾年時間就鑄造了現在的自己。現在要讓自己拋棄之前的理念和心中的恨意?陸宇抬起頭注視著導師倫納德搖搖頭:您說得很對,但是有些東西是放不下的,也許到了最後的那一天,一切都有了答案,或許我會放下仇恨,但是現在,我絕不會忘記那些事。倫納德默默的飲下一口龍舌蘭酒,似乎早就看透了這個年輕人,亞斯蘭蒂大陸上到處都充滿了仇恨,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這些人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明白,仇恨就像人類文明源泉的一部分,是根本驅散不了的。陸宇正要轉身離去,默默不語的倫納德突然叫住這個他。盜賊的傳承這個任務或許會告訴你盜賊的意義到底是什麽,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好苗子。倫納德說道:你的任務現在應該進行到了尋找戴芬麗了吧?難道倫納德知道戴芬麗的下落?陸宇趕緊問道:您知道她的下落麽?老酒鬼搖搖頭,卻又思考了一會兒: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那會兒我還是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夥子。我隻聽到有消息說戴芬麗家道中落後,獨自一人去尋找克頓了,至於去了哪,我猜有可能會是當年克頓戰鬥過的地方。克頓戰鬥過的地方?陸宇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一個地方。深淵礦井?沒錯,我遊曆奧克蘭城堡四周的時候,聽到附近的人們談論過有一個絕色的女子一直逗留在深淵礦井找尋她的愛人。倫納德皺起眉頭: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戴芬麗還在不在那兒。而且深淵礦井可是個很危險的地方,那裏經常出沒一些黑暗陣營的怪物。謝謝您,我的導師。陸宇感激的看著滿臉酒氣的倫納德:你給予了我太多東西,你說的話我一定不會忘的,我估計明天就要離開瓦克村了,今晚就先給你道別了。好好去經曆這個大陸的所有冒險吧,我相信我們還有見麵的那一天,哈哈。倫納德喝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龍舌蘭酒刺激的他情不自禁開懷大喝:好酒,好月光啊!陸宇跟倫納德道別之後,逗留在遊戲裏找尋了一些跑腿的任務來做,從瓦克峽穀回來的路上,陸宇已經積累了20%的經驗,加上一晚上的跑腿打工,陸宇的經驗慢慢衝到了九級的41%,在瓦克村的雞鳴聲響起的時候,陸宇剛剛在破斧酒吧搬完最後一桶酒,在向火爆脾氣的老板領取了經驗和金錢之後,係統也又一次提醒遊戲裏的人們,例行停機維護過五分鍾又要進行了。這次的維護隻是針對遊戲的服務器擴充,僅僅隻需要一個小時,而且這是下一次版本更新前的最後一次維護,所以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隻要遊戲不出什麽大的漏洞,遊戲是不會再一次停機維護了。《第二世界》在全球同步運行的第二天就成為了世界上的第一話題,每個人不管是上班族還是大學黨,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幾乎都開始關注起這個遊戲來,而頭盔的價格也在一次次減價,幾乎每一個市民都有機會進入這個遊戲。全世界各大企業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個遊戲裏來,不斷在遊戲裏投入更多的金錢加大自己的勢力,為之而來的是更多工作室的成立和公會的組建,全世界失業的人數因為《第二世界》足足少了8%,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上升。陸宇在最後一分鍾選擇退出了遊戲,把遊戲頭盔取下來後,陸宇已經肚子餓得咕咕叫了,遊戲頭盔隻能保證自己睡眠而自己在現實世界裏的饑餓感還是保證不了的。隨便煮了一包方便麵一通猛吃的陸宇一麵翻看著各種《第二世界》的遊戲資料,一邊打開了生物艙的購買通道。官網已經開始銷售遊戲專用的生物艙,這種生物艙不但包含了遊戲頭盔的全功能,而且在人體舒適度和對遊戲的體驗感覺都有很大改觀。最重要的一點正是這個生物艙最上方的一點,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本產品在體驗遊戲之時提供人體基本需求,為人們省略了睡眠和進食的多餘時間。陸宇吃下一口麵,看到生物艙的價格,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萬華夏幣?!自己退伍費雖然足夠買下這個生物艙,但是買了之後,就成了真正的窮光蛋。看來要買這個玩意兒還要靠自己在遊戲裏打拚一陣子才行,而且若風那裏的裝備也不知道到底能給自己帶來多大收益。陸宇翻看了一會兒網上求購《第二世界》遊戲幣的帖子,不覺對自己在遊戲裏發家致富又多了一份信心。我在新一輪物價上漲後,遊戲幣的價格雖然下降了一點,從最初的一個銅幣十幾塊華夏幣到現在一個銅幣八個華夏幣的樣子,但是遊戲幣的交易量依然是很少,很少有人會把自己在遊戲裏辛辛苦苦賺到的遊戲幣換成錢。自己的倉庫裏倒是有兩個金幣,身上還有一些銀幣,這樣算起來自己也算是有二十幾萬華夏幣了,不過這些遊戲幣陸宇明白現在都不能動,一旦進城之後恐怕有太多的東西要花錢,而且這些遊戲幣還會給自己在遊戲裏帶來巨大收益,這是一個母雞生蛋的道理。吃過東西之後,陸宇看了看還不亮的天色,換了一身運動衣就出了門。時間一晃就到了星期四,距離去那個所謂的寶芝林又近了一天,陸宇無時無刻不幻想著能恢複過來,雖然心裏對那個老人說的話並不十分相信,但心裏終究有一絲期盼。圍著小區跑了幾圈後,陸宇手腳都開始慢慢發麻,然後實在軟弱無力再也不能動彈,隻有靠在一棵樹下喘氣。握了握自己無力的雙手,陸宇似笑非笑自嘲道:想不到自己現在連跑個步都變得這麽困難。清晨的s市滿是霧氣,陸宇的臉蛋在深冬的霧氣中因為跑了幾圈變得紅彤彤的,不斷的喘氣呼出來的白氣像一股無形的煙霧,遮擋住陸宇模糊的視線。日子已經裏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s市也越來越熱鬧起來,就連偏僻於市中心的陸宇家的小區馬路上大早上都開始有了許多人早起起來鍛煉身體。陸宇獨自坐在一棵老樹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不由得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這些年來自己都在部隊,一年四季不是到處執行任務就是訓練,好久沒有看過早晨的城市是什麽樣了。白茫茫的霧氣中,時不時跑過幾個鍛煉身體的人,陸宇慢慢站起身來,正要轉身回家,不遠處突然傳來急刹車的聲音,伴隨著刹車聲一個清脆動人的小姑娘不停的大喊:讓開啊,我刹不住啦!陸宇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茫然的看著前方的霧氣,那個聲音越來越近,陸宇終於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向自己衝來,竟然是一輛老得不能再老土的自行車,老土的自行車雖然老,但是開自行車的人可完全不是這輛車的風格。這輛自行車正用著每秒二十碼的速度飛速向陸宇衝來,陸宇不知所措的動了動身子,剛剛跑完步的自己哪裏躲得開這樣瘋狂的自行車。啪啦一聲,自行車竟然跟陸宇來了一個親切的接吻,車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一臉驚恐的失去平衡,落地之時一屁股坐在被自行車壓在地上的陸宇。咦?怎麽一點也不疼啊?小姑娘好奇的用屁股還坐了坐陸宇的肚皮。你坐在我身上當然不疼啦!陸宇翻了個白眼。小姑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於發現自己竟然一屁股極為不雅觀的坐在一個模糊的男人身上,因為霧氣大,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麽表情。對不起對不起。小姑娘趕緊站起來:霧太大了,到處都是雪,一時太滑了,早知道就聽老哥的話,不做這輛破車出來了。陸宇摸了摸生疼的肚子,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片子看樣子人小竟然這麽重,爬起來的陸宇拍了拍身上的雪,女孩子趕緊上來幫忙拍自己身上的雪。好了好了,別拍了,我身上的雪早沒了,你這麽大力要拍死我啊。陸宇查看了身上,好像並沒有受傷,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回來竟然會被老式自行車掛彩。真的對不起,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看醫生?小姑娘一臉惶恐道。不用了,這麽大霧天你騎什麽自行車啊,膽子也夠大的,還開這麽快,這得是撞到我了,要是撞到老人你就倒黴了。陸宇沒好氣的道。小姑娘一個激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一拍腦門,憨憨道:糟了,老哥他們估計在家要餓死了。說完一把推開陸宇,在地下摸來摸去,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陸宇仔細一看她手裏,竟然拿著幾大袋的外賣。大叔,我先走了,再不走我老哥又要揍我了。小姑娘一把扶起自行車,一屁股坐了上去道:要是你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到前麵小區b座201找我,真是對不起啦。說罷飛一般的再次開啟二十馬力先一股旋風一樣飛馳而過。陸宇呆呆的看著飛快逃竄的自行車,若有所思的回想著這個冒冒失失的小蘿莉,突然大吃一驚:靠,不會這麽巧吧。而在自行車上飛快踩著腳踏板的小蘿莉也同樣突然想起剛剛那個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大叔,突然覺得竟然跟昨晚遊戲裏的那個死神的臉重疊起來。我不會撞車出現幻覺了吧?那個變態的家夥是剛剛那個怪大叔?咦,一定是我出現幻覺了。出神的小蘿莉一個不留神,自行車險些又一次失控。誒誒誒,前麵讓開啊,我要遲到啦!無數早起晨跑的人無一被這瘋狂的自行車搞得雞飛狗跳,又是一個不安寧的早上,陸宇新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