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張宗昌的重禮後,東北王捋著自個兒的八字胡,吩咐道“先押著,嚴加看守,明兒個再審,不要敗壞了大家的情趣。”


    左右齊齊回答:“是!”


    一齊湧出大帥府,直接從囚車上,將捆紮得粽子般的一隻虎,扔進了大牢。


    原來,張作霖正在大帥府舉行宴會,招待蘇俄政府代表,商量有關中東鐵路的歸屬等重要問題。一隻虎被狠狠推進了地下牢房,可是第二天早晨左右進去提人時,牢房裏卻空空如也,一隻虎早卻不翼而飛。


    左右驚得瞠目結,呆若木雞,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倒是張作霖聽了左右戰戰兢兢的秉報後,拍拍自己的腦袋瓜子,懊喪的跌坐在虎皮椅上。


    原來,一隻虎練有縮骨功,而且縮得離奇和匪夷所思。平時一米五的小個子,如若認了真,可以縮成猴子般大小,也就是狀如二三歲的小孩。


    而張作霖的地下大牢雖然幽黑可怖,卻是用百年大樹的樹幹釘搭成的。


    於是,夜深人靜,一隻虎深吸一口長氣,施展縮骨功,得以從容逃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大帥府。


    張作霖是知道一隻虎有縮骨功的,可是一念之間,陰錯陽差,讓煮熟的鳥兒飛掉,除了把值守的牢卒和衛兵槍斃外,隻得自認倒黴,不提。


    一隻虎逃出奉天後,潛回老巢靜心靜氣的躲藏。


    見官府並無動靜,幾個月後又重操舊業,卷土重來。


    米沙不知道的是,一隻虎曾派殺手前來,欲除自己為後快。卻因種種原因未能得逞。當下,按照和和張宗昌的密商,米沙點齊了白俄兵,帶足彈藥,趁夜殺上山去。


    部隊在離一隻虎約定的地點外停下。


    然後,大家凝神窒氣的等著一隻虎。


    可一直等了大半夜,除了滿山的風響和鳥鳴,四周空無一人。聶洽耶夫沉不住氣了,湊近米沙悄悄問:“將軍閣下,我們是不是上當了?”


    米沙瞅著遠處某一個地方,豎起一根指頭。


    “看在上帝份上,別出聲。”


    聶洽耶夫睜眼瞧去,一片黑茫茫,能見度隻有十幾米,根本看不清。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褲腿一動,一股膩人的冰涼滑了進去,然後扭著身子彎彎曲曲的往胯襠鑽。


    聶洽耶夫驚慌的悄悄用手一曳,嚇得差點跳將起來。


    一條姆提粗卻渾身斑的毒蛇,正在自己手中彎曲掙紮著,努力向上揚起可憎的小腦袋瓜子,露著毒牙想要咬人。


    前衛戍團長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山下槍炮驟響,火光衝天,殺聲陣陣。


    按照米少的命令,蜷伏在蒿草中的白俄兵們,卻持槍以待,紋絲不動。這樣,盡管山下打得熱熱鬧鬧,可山上除了聶洽耶夫那一聲驚叫外,卻依然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再說聶洽耶夫扔出毒蛇後頹然叭下。


    眼看著一道黑影在半空滑過,落在了十幾米遠的草叢,丌自嚇得渾身冷汗,不能自禁。


    米沙伸過一隻手拍拍他,示意他準備好自己的手槍,然後下頜朝遠處點點。突然,幾十米外的草叢輕輕的蠕動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米沙一聲大喝:“開槍!”


    在白俄兵猛烈的槍炮下,草叢們翻滾著慘叫著,也掙紮著還擊。


    然後,米沙下令衝鋒。照明彈一顆顆的升向上天空,把山林映得亮如白晝。衝鋒的白俄兵,便照著對方活動的身影,猛烈射擊。


    戰鬥結束了,米沙從十幾具死屍中,抓獲了二個裝死的土匪。當場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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