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霆低下頭,狹眸漆黑深邃地看著她,“明杳,”他連名帶姓的叫她,聲音像是從喉骨深處發出,森冷無溫,“你非但沒有離開都城,還敢主動來招惹我,是我給你什麽錯覺了嗎?”


    麵對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明杳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微微收緊握成拳頭。


    深吸了口氣,她用平和的語氣對他說道,“屋子裏的老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他病得很重,我需要雪靈芝來為他製藥,你能不能……”


    顧司霆算是明白她突然主動敲他車窗的目的了。


    為了那株雪靈芝。


    明知他可能會拒絕,還會羞辱她,但她還是找上了他。


    就因為裏麵那個快要死掉的老頭?


    在她心中,是不是誰都比他重要?


    別人受傷了,她什麽都願意做,而他……


    每一次她的靠近,都是帶著欺騙與利用。


    好!


    真是很好!


    顧司霆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幽暗,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虧他白天還因為她騎著追風失蹤而擔心著急!


    這個女人,壓根不值得他再用真心對她!


    他鬆開摟在她腰間的大掌,從褲兜裏掏出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青白色煙霧中,輪廓愈發冷酷與淡漠。


    如潑墨般的狹眸,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


    “雪靈芝是我給老太太調養身體用的,你想要,可以,”他彈了彈指尖煙霧,眉梢上挑,冷傲又狂狷,“拿出你的誠意。”


    明杳抿了下紅唇,“你五千萬拍下的,我雙倍價格買下它。”


    男人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你覺得我缺錢?”


    明杳注意到他極富侵略性的目光,她擰了擰眉,“那你要什麽?”


    男人夾著煙的那隻手,一把掐住明杳下巴,將她抵到身後的牆上,“你欠我什麽,你不知道?”


    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杳瞳孔狠狠一縮。


    明媚的小臉,徹底緊繃起來,眼中噴出一絲怒火,“顧司霆,你別太過份!”


    男人的眼神如同冰窖般冷森無溫,“我過份還是你過份?欠我一個孩子,你就再替我生一個!”


    他高大的身子,陡地朝她靠近。


    身上淩厲幽沉的氣息如同一張大網朝她籠罩過來,牢牢將她網住,令她呼吸困難。


    明杳雙手握成拳頭抵上他肩膀,“顧司霆,你自重!”


    自重?


    他喉骨裏發出一聲冷笑。


    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掌驟然加重力度,矜冷的薄唇貼近她唇瓣,嗓音低啞又危險,“怎麽,去趟唐門,跟你大師兄上過床了,要為他守身如玉?”


    明杳一度以為她耳朵出現了毛病。


    她沒想到,他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明杳的臉色白了幾許,心口,像被根針紮進去了一樣。


    他恨她,她能理解。


    但她是什麽人品,他不知道嗎?


    當初她和他還沒有離婚,她會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嗎?


    有必要這樣羞辱她?


    明杳閉了下泛起紅暈的眼,她揚起手,想要朝男人臉上甩去。


    但還沒碰到他的臉,就被他大掌用力攫住手腕。


    “明杳,你知道這一巴掌打下去的後果?”


    明杳指尖蜷縮了起來。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美眸噴火地瞪著他,“顧先生,讓我給你生個孩子,你是想要跟我一輩子牽扯不清?”


    她突然揚起唇,媚媚的笑了。


    雙手抬起,緊揪住他襯衫衣領,紅唇朝他俊臉貼近,“還是,離婚了,你也忘不掉我?”


    她媚眼如絲,眼角的淚痣在那樣故作挑逗的媚笑下顯得活色生香。


    顧司霆黑眸幽深了幾許,性感的喉結滾了滾。


    就在她的紅唇,即將吻上他的一瞬,她突然被他用力推開。


    他薄唇緊抿成了一條森寒而不悅的直線。


    “說實話,明杳,我嫌你髒!”


    他轉身,回到了越野車上。


    明杳僵怔在原地,渾身發冷。


    深吸了口氣,她冷聲對車裏的男人說道,“顧司霆,最沒資格說我髒的,就是你!”


    她轉身進了屋子。


    由於天氣原因,華伯病情急轉直下,愈發的惡化。


    明杳從包裏拿出銀針,替華伯施了針。


    華伯這個病,施針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必須要用雪靈芝。


    明杳咬了下牙,她走出房間,看到顧司霆沒有離開,而是倚在牆上把玩著打火機,她走了過去。


    “顧司霆,你將雪靈芝賣給我,就當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隻要我能力所能及的事,我以後都可以幫你。”


    “裏麵的老人快不行了,你就當做做好事了。”


    顧司霆舌尖抵了下後槽牙,他目光停留在她明媚精致的小臉上,恣意打量,“明杳,我給過你機會,你拒絕了。”


    明杳黛眉緊擰,“我不可能為了株雪靈芝給你生孩子,你不要提這種無理要求。”


    “那好,現在吻我。”


    明杳一怔,反應過來,長睫輕顫,“隻要不是身體上的接觸,其他要求都可以。”


    男人喉骨裏發出一聲冷笑。


    突然想起抽屜裏她放的那瓶藥。


    也是,需要靠藥物,才能跟他親密接觸,現在他們離了婚,想必她不會再備那種藥在身。


    所以,他碰她,會讓她反感是嗎?


    想到此,顧司霆眼底騰起一股幽幽怒火,他幾乎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長臂一伸,大掌扣住了她後腦勺。


    猛地將她拉近,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被他碰到唇瓣的一瞬,獨屬於男人的氣息籠罩在她鼻尖,讓她熟悉又陌生。


    明杳緊擰著眉頭,用力掙紮。


    但男人相當霸道強勢,兩人比力氣,他是絕對能占上風的。


    很快,她就在他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中,變得暈暈呼呼。


    畢竟曾經是最親密無間的人,身體幾乎本能的適應他的吻。


    就在她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慢慢減輕了推拒他的力度時,他突然將她鬆開。


    隨之而來的是他冰冷無溫的聲音,“明小姐,你跟我上過無數次床的事,你大師兄知道麽?”


    明杳陡地清醒過來。


    渾身冰冷、寒涼,就像有盆冷水,從她頭頂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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