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裏坐著一道沉穩高大的身影,男人穿著商務馬甲,胸前的流蘇胸針在光線下散發著清寒的光輝看啦又看手機版)


    男人指尖夾著根沒有點火的香煙,輪廓是刀雕斧鑿般的深刻,眉眼間很是英俊,渾身帶著純正的貴族氣息,歲月沉積下來的深沉與穩重,讓人不容忽視。


    正是前任總統,宮宵。


    宮宵朝明杳投來一記平淡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神,厚重的氣場,讓她有種靈魂被看穿的感覺。


    “明小姐,上來坐。”宮宵嗓音低沉磁性,就像醞釀多年的陳年美酒。


    明明是很平常的語氣,卻又透著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渾身難掩久居高位後的強大氣場。


    明杳彎腰,坐進車裏。


    宮宵抬眸看了眼前麵的司機,“去餐廳。”


    吩咐完司機,宮宵看向明杳,深沉的麵上神情平靜,不顯山露水,“明小姐別怕,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想單獨跟你聊聊。”


    他都已經吩咐司機去餐廳了,明杳還能說什麽呢?


    顯然,宮宵已經知道她和顧司霆又開始接觸的事了。


    他找她,她隱約能猜到是為了什麽。


    明杳慶幸,自己還好沒有被顧司霆輕易打動!


    從公司前往宮宵所說的餐廳,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的車。


    宮宵和明杳下車後,一前一後進到餐廳。


    兩人剛進去沒多久,宋玉瀾就牽著小橙子過來了。


    這家中西結合的餐廳是會員製的,裏麵的東西做得美味可口,還有小橙子心心念及的蛋糕。


    “奶奶,媽咪在前麵呢!”


    宋玉瀾順著小橙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明杳的身影。


    同時,她也看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宮宵!


    宋玉瀾心裏騰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她牽著小橙子快步過去。


    “杳杳!”


    明杳正要跟著宮宵進到包廂時,宋玉瀾叫住了她。


    明杳回頭,看到宋玉瀾和小橙子,微微訝然。


    “瀾姨?”


    宋玉瀾將小橙子交到明杳手中,“杳杳,你先帶小橙子去吃東西,我進去和宮先生說幾句話。”


    這還是宋玉瀾精神狀態恢複後,第一次直麵宮宵。


    “瀾姨……”明杳知道宋玉瀾當年發生過什麽,她有些擔心。


    宋玉瀾搖了搖頭,“放心吧,瀾姨沒事的。”


    見宋玉瀾堅持,明杳隻好牽著小橙子去到大廳。


    宋玉瀾走進包廂後,將門關上。


    宮宵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勁,他回了下頭。


    宋玉瀾從小就是美人胚子,當初被關在山洞裏瘦骨如柴,經過這幾年的調養,身子已經慢慢恢複過來了,再加上顧司霆經常給她送各種昂貴的護膚品,讓人熬製稀有的中藥,她臉色白裏透紅,皮膚緊致,五官溫婉美麗,看著一點也像同齡的女人。


    她和宋玉枝的性格不一樣,不喜歡張揚,她偏古典沉靜。


    今天臉上隻是略施粉黛,穿了件墨綠色刺繡旗袍,立領盤扣設計,露出細細的脖頸,身形相當纖細秀氣,但該有肉的地方又有肉。


    看到宋玉瀾的一瞬,宮宵深沉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


    當年的事情,他也是得知司霆身份那一刻後才知曉的。


    眼前的女人,就是司霆的親生母親吧!


    他的腿被炸傷,當年的事情被揭曉後,霍姝音跟他提出了離婚!


    他和霍姝音本就屬於聯姻,沒有多少感情可言,加上她騙了他多年,她提出離婚後,他當即就簽了字。


    司霆成為總統後,他提出過見一見他親生母親,但卻被司霆拒絕了!


    於宮宵來說,他和宋玉瀾原本就是兩個陌生的人。


    隻是他們被人設計,有了一個共同的兒子!


    “你是宋女士?”


    宮宵知道宋玉瀾吃過很多苦,雖然當年的事,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但他內心是同情這個女人的。


    若不是卷入到那樣的是非中,她也不必飽受折磨。


    宋玉瀾身上帶著一股溫和、典雅、安靜的氣質,但此刻看著宮宵的眼神,滿是犀利。


    “宮先生,你叫杳杳過來做什麽?”


    於宋玉瀾來說,她無疑於最恨宋玉枝,可連帶著她也恨這個男人。


    雖然過去多年,但她還清晰記得那晚,他是怎麽讓她疼的。


    當時她有心愛的男人,身心都飽受煎熬和折磨。


    宮宵沒有錯過宋玉瀾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他皺了皺劍眉,“宋女士,我也是四年前才得知真相,當時我以為你是霍姝音。”


    那晚他接待外來貴賓,喝了不少酒,被人扶進房間後,他隻隱約記得自己碰了個女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霍姝音依偎在他懷裏。


    他自然而然以為,晚上的女人就是她。


    宋玉瀾並不是來找宮宵翻舊賬的,那些不堪的回憶,她壓根不願再想起。


    她走到宮宵跟前,宮宵很高,她穿著平底鞋,隻齊他肩膀,需要微微仰頭看著他。


    她的眼神,難得犀利,“宮先生,你找杳杳過來什麽事?”


    宮宵還來不及回答什麽,宋玉瀾又接著說道,“你是不是想逼著她離開?”


    宮宵,“……”


    “我們好不容易才將杳杳留下來,你就出來攪合,你是不是又想將他倆攪黃?”平時宋玉瀾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但她實在看不慣宮宵奈何不了司霆,就來找明杳的行為,“現在杳杳就因為你們,她死都不同意跟司霆複合,你就那麽喜歡做拆散人家的事?”


    看著劈頭蓋臉就將他一頓痛罵的宋玉瀾,宮宵皺了皺劍眉,“宋女士,請注意你的措辭!”


    宮宵畢竟是前總統,久居高位的人,聲音稍稍低沉渾厚一些,就會顯得無比威嚴。


    包廂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僵凝又冷硬。


    宋玉瀾被人囚禁多年,她其實是很害怕和陌生人說話的。


    尤其是這個當年讓她身心都蒙上了一層陰影的男人。


    但是為了兒子,為了杳杳,她豁出去了。


    “你雖是司霆的親生父親,但你真正的了解過他嗎?你們隻將他當成權利的工具,讓他穩固江山,你們有關心過他是否快樂過嗎?”


    宋玉瀾陷入回憶,眼眶裏湧出一層紅暈,“他娶了黛娜公主,可他一點也不快樂,有一次他應酬完回到顧宅,他倒在床上,嘴裏叫的是杳杳的名字,他說她對不起他,他說他失去了她,眼角不停地滑出淚水,我看著他那副樣子,真的心如刀絞!”


    “第二天醒來,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我以為他調節好了情緒,直到有一次我去看心理醫生,我在其中一間診室看到了他。我悄悄偷聽到,他說他壓力很大,整夜整夜的失眠,讓醫生再多開一點安眠藥給他。”


    “我當時嚇得不行,生怕他安眠藥吃多了出現問題,於是趁他不注意,悄悄換了他的藥,那天晚上,他果然吞了很多粒,若真是安眠藥的話,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兒子了?”


    “我那天晚上隻差跪著求他了,讓他好好生活,一定還有機會再追回他心愛的女人的!”


    “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後來就沒有再發生那樣的事了,可是我知道,他內心還是不開心,但他為了他的使命,為了他的責任,還是將一切都抗下來了。”


    “他從小吃了那麽多苦,遭了那麽多難,好不容易才從黑暗中看到一絲曙光,你們憑什麽剝奪?”


    “你雖是他父親,可你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嗎?杳杳就是我兒子的命,你若敢逼她、傷害她,我就跟你拚命!”


    宋玉瀾長得清秀溫婉,她凶巴巴的樣子,說實話看著沒有太大的威懾力。


    但她紅著眼眶,眼底滿是對兒子的心疼和維護,這點很讓宮宵動容。


    他生長在總統府,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肩上的責任,父母對他要求嚴格,從小教育他長大了要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帝王,可從沒有給予過他生活上的溫情。


    曾經他年輕的時候,對一個侍女有過好感,被他的父母得知後,侍女差點被打死!


    宮宵垂了垂眼斂,劍眉緊皺,嗓音低啞地道,“若明杳隻是平民身份,我也不說什麽了,但她身份特殊,是不可能跟司霆在一起的。”


    憑司霆現在的能力,他不需要靠聯姻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娶一個平民女孩倒也沒什麽,也有其他國家的王子娶平民的例子。


    但偏偏,明杳身份是特殊的。


    總統府能讓她活著就不錯了,怎麽可能讓她嫁進去呢?


    “宮宵,”宋玉瀾拿出手機,“當初宋玉枝設計我們的時候*拍了你對我作惡的照片,你若是再敢反對司霆和杳杳,我就將照片曝光,讓世人都看看你這位前總統,曾經做過什麽罪不可赦的事!”


    宮宵英俊的麵龐瞬間沉了下來,眉眼間帶著雷霆之怒,“宋玉瀾,你放肆!”


    “你可以試試看!”


    宮宵伸手,想要將宋玉瀾手裏的手機奪走,但宋玉瀾怎麽可能給他?兩人爭搶之間,宋玉瀾抬起腿,用力朝宮宵戴著假肢的那條腿踹去一腳。


    宮宵疼得身子往後倒去,拽著宋玉瀾的大手卻沒有將她鬆開,於是宋玉瀾跟著他一同往沙發上倒。


    明杳擔心宋玉瀾,她跟小橙子點了吃的後,又來到包廂外麵,聽到裏麵傳來聲響,她連忙將包廂門推開。


    看到裏麵的一幕,她傻眼了!


    ………


    這章三千字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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