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並沒有落到傅子淵臉上,途中她的手腕被傅子淵攫住。


    傅子淵力度大到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傅雲深害死了你父親,你還擔心他?他死了,你不正好解了心頭之恨?”


    溫雨瓷長睫顫栗得厲害,眼裏猩紅一片,“傅子淵,六叔臨死前,他告訴我,傅雲深的外婆是被你的人打死的!你是害死他外婆的凶手!”


    傅子淵微微一怔。


    倒是沒想到,溫雨瓷會知道這件事。


    不過,知道了又如何,她有證據嗎?


    看著溫雨瓷好似要跟他拚命的樣子,傅子淵有些好笑。


    “怎麽,讓你和傅雲深分開這麽多年,你心裏很恨我?”


    溫雨瓷睜大眼睛。


    傅子淵這話,等於承認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父親,傅雲深說,是讓人給他父親一點教訓,但他的人還沒出手,他父親就出事了。


    她父親的死,會不會也與傅子淵有關?


    “傅子淵,我爸爸,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傅子淵看到溫雨瓷眼中的恨意,他扯了下唇角,“雨瓷,你亂說什麽呢?”


    “你有種做,沒種承認嗎?也是,你和傅雲深是比不了的,你就像陰暗裏的老鼠,隻會背地裏做壞事,做了還沒膽承認!”


    溫雨瓷的話,瞬間刺激到了傅子淵。


    他一把掐住溫雨瓷細白的脖頸,額頭上青筋冒了出來,“溫雨瓷,你是不是料定我不敢動你?”


    溫雨瓷絲毫不懼傅子淵,一副隨他掐的神情,“你得不到我的愛,背地裏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你和傅雲深,一個是龍,一個是蟲,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喜歡你,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就算是我最恨傅雲深的時候,我心裏愛的也隻有他!”


    溫雨瓷最後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傅子淵。


    他掐在她脖頸上的大掌加重力度,“你這個賤人!我追捧喜歡你這麽多年,你對我視而不見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拂我麵子,我現在肯要你,是給你麵子,你還敢說出這種話,看我不弄死你!”


    “嗬,你弄死的人還少嗎?你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傅子淵徹底被激怒,麵色陰鷙到了極點,“是,傅雲深外婆,還有你父親,都是我派人弄死的,你們這對賤人,憑什麽傷了我的心還能雙宿雙棲,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傅雲深得到!”


    聽到傅子淵親口承認,溫雨瓷的眼眶,一片酸脹。


    原來,她和傅雲深的誤會,全都是傅子淵一手製造的!


    這個惡魔!


    溫雨瓷奮力掙紮,但她不是傅子淵的對手,脖子被緊緊掐住,她開始缺癢。


    傅子淵的理智,已經全完消失。


    這個讓她愛而不得的女人,總有本事能挑起他的怒火。


    就在溫雨瓷以為自己會被傅子淵活生生掐死的時候,房門突然響起砰的一聲巨響。


    一道暗黑高大的身影,大步跨了進來。


    傅雲深過來了。


    他用力扯住傅子淵後衣領,將他用力往地上一摔。


    傅子淵被摔得頭暈眼花,他一抬頭,透過走廊暈黃的燈光,看清了闖進來的人的樣子。


    傅雲深?


    他不是死了嗎?


    為什麽他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來人,來人!”


    傅子淵大喊,但是沒有一個人進來。


    傅雲深脫下西裝外套,將溫雨瓷緊緊包裹住。


    “沒事吧?”


    溫雨瓷搖頭,“沒事,你來得很及時。”


    傅子淵好似明白過來什麽,他麵色猙獰的道,“你們沒有鬧矛盾,在村子裏吵架都是演戲給我看的?”


    傅子淵用力的搖頭,“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怎麽闖進來的?我手下說你被炸死了,你不可能還活著——”


    傅雲深打斷傅子淵未說完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真正的手下,其實已經被我控製住,向你匯報的手下,其實是我的人呢?”


    傅子淵渾身都顫栗起來。


    這裏是他的地盤,外人不可能找得到的。


    除非——


    傅子淵眼赤欲裂地瞪向溫雨瓷,“你身體裏放了追蹤器?”


    溫雨瓷扯了下唇角,“你還不算笨。”


    不止有追蹤器,還有。


    傅子淵所承認的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傅子淵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為什麽會這樣?


    溫雨瓷和傅雲深被他害得分開了這麽多年,為什麽他們現在能聯起手來對付他?


    同時,傅子淵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隻要他們聯起手來,他就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他害了這麽多人,他很可能會被判死刑,他活不了,也不會讓這兩人好過。


    他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


    傅子淵快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正要對準傅雲深,卻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手腕就被傅雲深狠狠踢了一腳。


    槍,滾落到了一邊。


    傅雲深冷冷開口,“來人,將他送去警局!”


    傅子淵被帶走了,傅雲深也抱著溫雨瓷離開。


    他將她抱到車上,看著她紅痕密布的脖頸,劍眉都快皺得打結。


    他早就在車裏備了藥箱,拿了藥膏,指尖微顫的替她擦藥。


    看出他心裏的緊張和自責,溫雨瓷待他替她擦完藥後,握住他的指尖。


    “沒事了,雲深。”


    傅雲深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長臂一伸,用力將她抱進懷裏。


    他力度大到,幾乎要將她勒進自己的骨血裏。


    溫雨瓷沒有掙紮,她抬起手,回擁住他。


    “傅子淵說的,你都聽到了是嗎?”


    男人低啞的嗯了一聲,想到自己因為當年的事,恨她入骨,他的心就痛得無以複加。


    他對她有愧,她對他同樣也有愧。


    彼此相擁了許久!


    “我好多天沒有看到知夏了,我想回去看女兒了。”


    傅雲深看著她紅紅的眼眶,修長的手指微抬,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好,我們一起回去看女兒!”


    傅子淵的事,溫雨瓷交給傅雲深去處理了。


    傅子淵害了幾條人命的事,證據確鑿,他手下那位頭頭,在傅雲深的逼供下,將傅子淵的所有罪證都招供了出來。


    傅子淵判死刑無疑了。


    傅父傅母想要找傅雲深說情,但傅雲深連他們的麵都沒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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