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矜有些詫異:“我不知道,但你下午不用拆線也要去拆。”


    安木忍著沒把咖啡潑他臉上。


    “你拆線的時候拖住溫放野,別讓他接電話,我會安排人把安安偷出來。”說到這裏,他的神色嚴肅起來,“機會隻有一次,盯我的人很多,這次無論得不得手,我都會回a國。”


    他時間不多,所以這次必須把梁安安帶回去。


    “算得真盡啊。”安木沒什麽溫度地笑了一下,“梁安安惹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葉矜是骨子裏涼薄的男人,對安木的說法不置可否。


    這個決定對安木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她沉默著思考。


    葉矜為數不多的紳士風度體現在這裏,給安木點了飯,沒有催她。


    吃完飯已經一點多了,安木收到了短信。


    【我在醫院了,讓王叔送你過來。】


    是溫放野。


    葉矜望著皮膚和白瓷一樣的女人低頭看手機,他其實覺得安木已經答應了,隻是開口的時間長短而已。


    她總會答應的。


    安木不知道想了些什麽,抬臉的時候神色是平靜的:“先送我去醫院吧。”


    葉矜拿了車鑰匙,發了幾條短信,示意安木跟他走。


    一路上安木沒有再說過話,隻是看著窗外不斷往後的建築,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什麽都沒想,隻是在神遊。


    葉矜把車停進地下車庫,不巧的是,差三個位置是溫放野常開的賓利,靠近住院部電梯的那邊。


    葉矜不滿地看向安木:“你下午拆線,他早上看望別的女人?”


    說話實在是難聽。


    可安木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也不對這種言辭做回應,自顧自地去摁電梯。


    電梯一層一層地跳,沉悶的四方盒子裏隻有醫院貼心的樓層提示音。


    安木突然就說話了。


    “你做一切準備的前提是,溫放野真的有點喜歡我,他真的會因為我的挽留而不接電話陪我,如果你的假設是錯誤的,那我怎麽努力都沒有意義。”


    “我不會錯。”幾乎傲慢。


    安木也不認為葉矜會覺得自己錯:“但這對我來說不公平,如果你假設錯了,我怎麽都拿不到投票權。”


    “葉矜,不如我們賭把大的。”安木盯著即將跳到目標樓層的電子屏幕,“我會盡一切努力去求溫放野陪在我身邊,如果我成功了,無論你最後有沒有搶到梁安安,我都讓我老公的世界裏沒有梁安安這個人,那麽你時過境遷還有很多次機會,給我b股也沒關係——”


    “如果我失敗了,說明你的假設並不成立,計劃從不可行,這是你的問題,我要投票權。”


    這對安木來說,是個情場賭場哪個失意得意的局,但對葉矜來說贏則什麽都有,輸則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像葉矜這種大學輟學創業大獲成功,三輪融資就成為行業獨角獸的人來說,比起相信上帝擲骰子,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認為自己永不出錯,於是他說:“我跟你賭。”


    -


    溫放野在診室的門口站著,長身如玉,人們想象中的優雅貴公子大抵就是這樣,看見安木走過來,臉上的笑意真切了一些:“王叔說你早上就出門了。”


    “出去買了點心,但路上就沒忍住吃完了。”


    她湊過去牽溫放野手,但人看起來懨懨的。


    溫放野很細心:“害怕?”


    “聽說拆線會痛。”


    安木一直都沒長進,總是怕痛。


    “那有沒有聽說可以打麻藥?”溫放野握緊安木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別怕。我會幫你遮眼睛。”


    “我會自己側頭的。”


    寬大的手掌還是遮住了她半邊臉。


    專家嘀咕著:“這還沒拆線呢,隻是打麻醉而已。”


    但人家情侶或者夫妻感情好,他也管不著。


    免責聲明書早就簽好了,但是專家還是又介紹了一遍麻醉的種類功效,但站著給女人捂眼睛的男人自從看了一眼手機就魂不守舍,看上去壓根沒聽專家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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