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多年的愛情抵不上短短數月遇上的某人。你變心了,我卻絲毫沒有發覺,依然傻傻的愛著你。劇情依然狗血。


    說什麽還想做好朋友,對不起,我做不到。


    從此以後我的生活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感謝你來過。


    可是你對我的欺瞞和背叛我依然無法原諒。


    你要的隻是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


    左晰掛了與徐帆的最後一通電話。蒼白無力的手緊緊捏著手中的手機,嘴唇被咬破了,點點血滴落下,配上那空洞的眼神,冰冷的手指微微抽搐。


    淚滴無聲的落下,掉在光滑的地板上,碎裂的讓人怵目驚心。


    別了,我曾經的愛。


    以為最懂你的人,卻從來看不透你。


    徐帆從宿醉中醒來,平常幹淨白皙的臉龐,此時充滿了無法言說的頹廢感,衣服皺皺的也沒有換。既然已經這樣,就繼續下去吧。錯誤已經無法挽回了。


    徐帆給冷蕭蕭打了電話,想要和她在咖啡廳裏談一談。


    冷蕭蕭接到電話後,靜默了片刻也就答應了。


    冷蕭蕭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徐帆單薄的身體仿佛隨時要倒下的樣子,搖搖欲墜的靠在吧台旁,見她到了,嘴角微微的鉤起了一個讓人心疼的笑容。


    “你來了,坐吧。”


    隨後冷蕭蕭便和徐帆進了包間裏。


    “我已經都知道了,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對不起你。”徐帆緊握著雙手對蕭蕭說道。


    冷蕭蕭還在忐忑徐帆約她出來說些什麽的時候,被他的話震住了。冷蕭蕭剛從禁足的狀態解放出來,冷嘉軒知道她要和徐帆見麵什麽也沒有說,就放她出去了。


    她這個結果在她的預想之內,最好的結果是她哥並沒有跟徐帆說她懷孕了這件事,最壞的結果莫過於此。


    冷蕭蕭低低的歎了一聲,低微的讓人聽不清楚。抬起頭帶著些許勉強的笑容對徐帆說:“徐帆哥,你知道什麽呀,最近又發生了什麽嗎,我怎麽不知道啊,我有什麽需要你負責的啊,那件事不是過去了麽。”說完還對徐帆眨了眨眼。


    徐帆有些驚愕的看著蕭蕭,“你,你那天,你哥都跟我說了,你有了。”


    “沒有啊,那天真的是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哥,我哥隻是知道了我們那天的誤會,隻是關心我,想讓你和我在一起而已。哪裏需要你負責什麽的啦,你不用管我哥說了什麽。”冷蕭蕭說這話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寶寶,對不起,媽媽等會就要去醫院了。


    “徐帆哥,你還是和左晰好好在一起吧,不用管我啦,畢竟我們都知道那件事隻是一個誤會了。”蕭蕭笑笑道。被妝所覆蓋的臉龐下,誰也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一個假麵,戴在臉上。


    每個人都帶著一張假麵,但是這張假麵卻可以無限變幻,每個人都摸不透自己所麵對的那個人的真麵目,就好像自己似乎也永遠找不到自己的真正一麵在哪裏一樣。


    徐帆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錯愕的愣在了原地。


    冷蕭蕭笑了笑,對徐帆說:“徐帆哥,我有事先走了啊。”說著搖了搖手裏的手機,“我閨蜜約我去逛街了啊,那我就先走了啊。”


    “喔,喔。”徐帆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隨後冷蕭蕭便大步走出了咖啡廳,轉了個彎,冷蕭蕭“唰”的蹲在了地上,強忍的眼淚此時抑製不住的淚如雨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它發出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勁的在心裏說對不起,是對徐帆的,左晰的,寶寶的,哥哥的……至是自己說對不起。漸漸整理了一下情緒,準備攔的士去市裏的醫院。


    徐帆愣了一會,察覺到冷蕭蕭走出店門那漸漸微紅的雙眼,感覺不對勁,馬上便追了出去。在轉角處,看冷蕭蕭蹲在地上痛苦,他的心也開始陣陣的抽痛,然後看見冷蕭蕭攔了輛的士走了,怕蕭蕭有什麽危險,便隨後招了一輛的士緊緊的跟著冷蕭蕭的那輛的士。


    的士師傅聽到這個要求後,調笑道:“小夥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吧,這是趕著去把女朋友追回來吧,放心,師傅喔的技術可是杠杠的。”隨後加快了車速,緊緊的跟著前麵的的士。


    徐帆勉強的“恩”了一聲。眼神緊緊追隨著前麵那輛的士裏的冷蕭蕭。


    冷蕭蕭乘坐的那輛的士在市醫院下了後,徐帆也緊跟著下了車,沒讓冷蕭蕭發現自己在跟著她。徐帆還在心裏奇怪冷蕭蕭怎麽去了醫院,心裏隱隱的不安,讓他跟隨著冷蕭蕭踏進了醫院的大門。


    冷蕭蕭踏頭看了看婦產科的房間,躊躇了片刻,終於堅定的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人們,無一例外有親友陪伴,有的是老公,有的是母親,有的是男朋友,有的是閨蜜,有的是……個都是冷色的醫院裏,這些人給它帶來了一絲溫暖,生老病死也沒那麽可怕,親人們一起共同麵對。


    但是冷蕭蕭一個人孤單的在這裏出現,顯得格外的淒涼。


    沒辦法,這不是。


    冷蕭蕭傷感的歎了歎,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單子,填了起來。然後,一個人坐著靜靜的等著。


    等了片刻。


    “787號,冷蕭蕭,到你了。”


    “來了。”冷蕭蕭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包包手柄深吸了一口氣便進去了。


    “你這才兩個月,還是你的第一次,再加上你的子宮膜有點薄,要是這次流產手術做了之後再懷孕是有一定風險的,你還年輕,你要考慮清楚,這可是你一生的事情,孩子的父親呢?……麽,沒來。現在的年輕人呐,真是不靠譜,你先拿著這個單子好好看看吧,想清楚了再簽字,先到那旁邊坐著吧,諾,就那個椅子,等一下你想好了再把單子給我。”年邁的老婦產科醫生讓冷蕭蕭在旁邊好好想想。


    冷蕭蕭坐在那個冰冷的椅子上,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單子,手指控製不住的顫顫發抖,眼睛不敢往那些字上看去,那些字在自己的眼中已經全部錯亂了,完全看不清寫了些什麽。


    咬了咬牙,拿著沾滿自己汗水的手就要往單子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時,忽然間眼前出現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奪走了她手中準備簽字的單子,緊緊的抱住了她。


    轉頭對醫生說:“我們不簽了,蕭蕭,我們走。”


    醫生通過厚厚的眼鏡看著正在緊緊擁抱的兩人,手扶了扶鏡框,微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隨後便低下頭進行自己忙碌的工作了。


    在冷蕭蕭木呆呆的狀態下,徐帆已經把她拉出了醫院大門。


    在徐帆跟著冷蕭蕭到了婦產科的門口就感到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再聽到醫生說出的那番話以後,震驚了,看著冷蕭蕭就要簽字的時候,忍耐不住的衝了進去。這於是才出現了上麵的一幕。


    徐帆為蕭蕭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招了一輛的士,回到了咖啡廳裏。


    車子行駛的過程中,兩人一路無言,徐帆卻始終沒有放開緊緊摟住冷蕭蕭的腰。


    冷蕭蕭放空的大腦在自己腰間不斷散發的熱量的手臂下,出走的理智慢慢的拉了回來。


    現在渾身充滿了徐帆那淡淡的清幽的書生味道,感到舒心的味道。


    怎麽辦,自己該怎麽跟徐帆解釋,自己欺騙了他,雖然是善良的謊言,但是看徐帆這麽的生氣,腰間手是那麽的用力,自己該怎麽跟他解釋,他發現了,之後的事情會變成什麽樣……蕭蕭平靜下來的腦袋現在被各種思緒雜七雜八的混雜在一起,亂成了纏在一起解不開的毛線團。


    幸福的曾經,以為可以永遠擁有,可還是成了一瞬即逝的幸福。


    月老門前求得三生情緣,幸福卻因為時間而消逝。


    不論現在是否還在一起,我們都應該知足,因為曾經彼此幸福過。


    雖然曾經的愛情已經消逝,但還是值得我們回憶。


    ——左晰語。


    左晰翻出被自己狠狠的扔在地上的項鏈,去好好的告別一次吧,畢竟我曾經最灰暗的時刻是他陪我一起度過,即使他現在如何,但他對我的好,我卻也始終不能忘記。


    左晰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了一番,看著手中的項鏈。


    終是要放下,要和所有說再見,再見,再也不見。


    最後,讓自己在徐帆的記憶裏留下最美好的自己。


    門,關上了。


    冷蕭蕭和徐帆已經回到了咖啡廳裏。靜靜的坐好了。


    “蕭蕭,你為什麽要騙我,怎麽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做那麽危險的決定。”徐帆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問道。


    “我,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和左晰姐之間的感情,你們那麽幸福的樣子,我看著就不想去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冷蕭蕭聲音有些諾諾的回到。


    “不想傷害任何人,那就傷害你自己,還有未到這個世上的那條小生命,我告訴你,我徐帆不是那麽不負責人的男人,既然我做了,我會承擔一切責任,你不用自責,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也不用傷害自己。”徐帆俊秀的臉上激動的添了淡淡的血色,臉龐好看的驚人,散發出的暖暖的溫度讓冷蕭蕭感到無比溫暖。


    “徐帆。”


    冷蕭蕭第一次沒在後麵加上“哥”字,一把抱住了徐帆,帶著淚水的精致的小臉笑漣漣的看著徐帆。


    徐帆被抱住的瞬間僵了僵,然後快速的調整了下,放軟了身體在冷蕭蕭來不及察覺的情況下回抱住了冷蕭蕭,微微用了用力,讓冷蕭蕭在自己的懷抱裏更深。


    淡淡的“恩。”


    左晰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後,就看見了緊緊相擁的兩人,那幸福甜蜜的樣子讓左晰忍不住羨慕,想到自己曾經也那麽幸福的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自己的心中還是有微微的刺痛,在旁邊略微的等了等。


    已經擁抱完後的冷蕭蕭精致的小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幸福感,徐帆也隻是無奈的看著她。


    冷蕭蕭一轉頭,竟然看見左晰就在不遠處,滿是笑意的小臉驟然煞白了,拉了拉徐帆的衣袖,徐帆也看到了左晰,帶著溫柔笑意的嘴角也漸漸的僵住了。


    尷尬的問道:“左晰,你來了……”然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場麵頓時凝固在這裏。


    三人都無言相對。


    突然間。


    左晰清秀的臉上嘴角略微勾了勾微笑道:“怎麽,我就不能來了。”說完,笑臉盈盈的看著徐帆。


    徐帆不知道回答什麽,僵在了那裏。


    “嗬。”左晰輕笑一聲,“後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是提前來跟你送生日禮物的,怎麽,分手後就是仇人了。”說著,便朝著徐帆走去,把自己手中用精致的小禮盒包裝的好好的項鏈送到了他的手中。


    隨後大方的一笑,對著冷蕭蕭和徐帆道:“那,祝你們幸福了,但是你們訂婚的時候千萬別來邀請我,還有,蕭蕭也別再叫我姐了,我當不起,徐帆,沒了你,我也可以過的很好。最後,祝你們白頭到老。再見,不,再也不見。”


    左晰淡然的轉身離去,鏤空的白色連衣裙的裙擺漂亮的來了個旋轉,那瀟灑的身姿,決絕的姿態。


    站在原地的徐帆看著左晰遠去的優雅的身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擁抱左晰了,甚至和她見麵都會有困難。


    冷蕭蕭看著徐帆呆呆的望著左晰離開的身影,牽著自己的手愈發的用力,即難過,又有一種對左晰的愧疚感,還是無比的自責,不禁的想要是如果,如果要是沒有自己的出現該有多好。


    可是,世界沒有如果,如果隻是一個美好的名次,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出現,那麽美好卻又可惡的一個詞。


    這世上,沒有如果。一切都回不到曾經了。


    左晰慢慢的走在街上,腳步慢悠悠的像老人一般,在左晰不知不覺中,盡然不自覺的走到了曾經和徐帆定情的廣場的噴泉旁。等左晰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到了水池旁邊。


    左晰單手撐著自己的頭,唉,真是苦惱呢,沒辦法,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裏。這是徐帆第一個跟自己告白的地方,那時候的他們,都是那麽美好的花樣少男少女,穿著潔白校服的他們安靜的在這裏擁抱,紀念他們的第一次。


    是啊,歲月靜好。


    “到點了,音樂噴泉要來了!”人群不知是誰歡快地叫了起來。話音剛落,隻見半空中傳來婉轉的樂曲聲,噴泉“唰”的一下,扭動幽美的舞姿把水花向到處甩,五彩的燈光從水池中向水花照射著。頓時,噴泉的水柱,水花出現出多種色彩。


    身邊的人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噴泉突然的湧出,左晰措手不及的被淋濕了一點。左晰的思緒被周圍歡樂的圍觀人群所打斷。


    左晰跟著周圍的人群歡樂一起隨噴泉的湧動跳起來,盡情揮灑自己的汗水,擺脫自己的所有煩惱。漸漸的天色暗淡下來,熱鬧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不知道誰說過:喧囂以後一個人會更寂寞,什麽都不想做,然後你會慢慢習慣一個人,突然有一天有些人將你再次拉如喧囂的世界裏,其實也不過是無限輪回而已。


    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左晰慢慢的慢慢的散步,像小時候一樣,踩著路上的方格一步一跳的蹦蹦跳跳的行走著,自己一個人樂嗬嗬玩著這樣的遊戲。還記得多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一個小女孩,也是這樣跳著,隻是現在的身後少了那個小男孩而已。


    左晰正在自得其樂的時候,天公不作美,老天沒有預兆的就突然下起了大雨,今晚格外明亮的月亮也突然不見了,被烏雲遮擋住了嬌羞的臉龐。左晰今日正好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被大雨這樣一淋,頓時曲線畢露。


    左晰慌忙的躲在旁邊店家的屋簷下躲雨,詛咒這該死的老天,破壞了自己這些天難得一見的好心情。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莫爽來接自己,拿出來才發現手機也沒電了。


    今天真是倒黴催的。


    左晰看了看屋簷外瓢潑的大雨,想著這裏離自己租住的地方也不算遠了,於是義無反顧的衝到了雨中,雙手抱著頭不管不顧的往前衝去。


    忽然旁邊的一輛豪華轎車一個急刹車,把左晰身上濺的一身泥。饒是左晰再好的性子,經曆了今天的大悲大喜後,情緒控製不住,失控了。


    “會不會開車啊,開車不長眼是吧,你以為你有倆小錢你就了不起是吧,就亂開車,是,是吧……左晰看著下車的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下車的冷嘉軒什麽話也沒說,一把把左晰拽如了車內,關上車門,急速奔馳,開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裏,準備叫左晰下車去樓上洗個澡,把自己的濕衣服換一換什麽的。結果往車內一看,左晰已經睡熟了,清秀的小臉上紅撲撲的,那樣安靜恬美的樣子,讓冷嘉軒和會心的一笑,接著把她抱到了總統套房裏。


    冷嘉軒通過冷蕭蕭得知了今天的情況後,想著左晰應該會直接回家的,便一早開車到了左晰家的樓下,準備左晰回來的時候他好好安慰她。沒想到到了晚上左晰還沒回來,公司那邊的人說她今天也沒去上班,這麽晚了,突然又下雨了,便準備沿路看能不能碰到左晰,沒想到還真碰到了。


    冷嘉軒叫來女服務員幫左晰換衣服去了,自己也去衝了個澡。


    出來看著左晰甜美的睡容,心裏無盡的甜蜜。


    一座寂寞的城市,一對向左向右的男女,一場不期而遇的相遇,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兩條平行線終有交匯的一天,之後的命運卻讓彼此成為唯一的想念。


    酒店總統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玻璃裏透出房間的一個男人正在悉心照顧躺在床上不安的扭動著的左晰,那動作溫柔的仿佛是捧著世上最珍貴的珍寶一樣。


    隻見左晰恬美的麵容上浮現著不正常的潮紅,身子不安的到處扭動。床邊的冷嘉軒細心的幫她擦著額頭的汗。溫柔的完全與冷嘉軒平時冷淡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原來到了半夜,左晰突然發起低燒來,許是今天淋了雨所致。冷嘉軒急忙要人送來了退燒藥,幫左晰敷冰袋降溫。


    正把手搭在左晰額頭上的冷嘉軒精致的麵容上像是回憶起了什麽似的。是啊,想當初在國外的時候自己發高燒的時候,左晰也一定像這樣照顧著自己呢,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漫漫的溢出的幸福甜蜜感,現在可是自己在照顧她呢。相同的場景,不過是人物角色對換而已,但那濃濃的足以讓人窒息的甜蜜氣氛是怎麽回事。喂,冷嘉軒被奇怪的東西亂入了。


    那個麵癱臉上竟然驚現了閃瞎人狗眼的笑容,喂,這不科學……


    左晰在睡夢中異常的不安,不時的夢囈些什麽,眼角便還不停的流淚,好像是做了噩夢似的,看的冷嘉軒心中也緊張不已。


    “別走,別離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


    “那麽多年……”


    從左晰迷迷糊糊的言語中,冷嘉軒不難感受到她還是對徐帆戀戀不忘,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緊緊的握著左晰纖細的小手不停的說著:“我不會離開的,不會離開……


    看著左晰漸漸安靜下來,打起了微酣,恬美的進入了夢鄉。


    冷嘉軒苦笑道:“我在你身邊那麽久,朋友,嗬,我多麽討厭這個詞,你應該知道的,我並不滿足於這兩個字而已,徐帆背叛了你,傷的你那麽重,你從現在起應該看到我,不準你再將別人看在眼裏,我不準,聽到沒有……自言自語的說道,看著左晰天真無邪的睡顏,沒有絲毫的反應。


    夜色越來越重,月亮都已經看不到了。冷嘉軒守在左晰的床邊睡著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折射進來,一束光線五彩繽紛的照在了床上一個恬美的女子臉上。隻見她的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然後睜開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做起了身體,臉上表情仍是呆愣愣的,好像還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緩了緩神,一伸懶腰,結果碰到了一隻火熱的手,一看,訝,是冷總啊。


    腦袋搖了搖,想了想,對了,昨天筋疲力竭的自己被冷嘉軒拉上了他的車,然後,然後自己就不小心睡著了。


    淡淡的歎了口氣,昨天自己經曆可謂是自己這半生絕對比較刺激的一天了。不過看著這裏貌似是比較高檔的地方,左晰把自己昨天的情形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是不知道的是,昨晚發燒的她吐露了些心思,冷大boss的心思……


    咦,怎麽摸著自己的觸感不對。低頭一看,這哪是自己昨天穿的裙子啊,已經被換上了舒適的淡藍色的運動服。不會是……


    這時候冷嘉軒也漸漸的轉醒了。


    看著左晰呆呆的樣子,不由的感覺有些好笑。“醒了啊,我昨天看你有些不舒服,便把你送到了最近的酒店。”


    “那個,我的衣服,不會是你……左晰捏著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清秀的小臉上都有些羞紅了。


    冷嘉軒瞬間反應過來了,“你那幹癟的身材誰要看那,別多想,是我找的一個女服務員幫你換的。”然後冷哼了一聲,別過了有些微紅的臉。


    “喔,那,那,謝謝冷總。”左晰感到今天的冷大boss似乎比平常多了一些人情味,說話也沒有那麽硬邦邦的,有點終於從神壇走下來的感覺,還會偷偷的轉過自己害羞的臉,左晰看到了冷嘉軒的不同的一麵,心裏不住的竊喜。


    抬手一看自己手腕的手表。


    “啊。完了,8點鍾了。”左晰想到今天還要上班來著,自己請假昨天假期就結束了。慌慌張張的收拾著自己,對旁邊的冷嘉軒不好意思的說一聲抱歉,稍稍整理了一下後,就準備出酒店上班去。


    冷嘉軒看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的樣子,臉上還是有些蒼白無力,渾身也缺了那麽一點精神氣的東西,把她拉住了。


    “今天就別上班了,我跟陳怡打個電話就行,你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等下喔陪你去醫院看看吧。”說著不顧左晰的反對,跟市場部總監陳怡打了個電話,拉著左晰坐電梯下樓了。


    左晰骨若無力的小手被冷嘉軒的大手完全的包在了裏麵,感到手心充滿了溫暖,整個人也不由的溫暖了起來。在電梯逼仄的空間裏,左晰感覺電梯的下落感有些不舒服,身體顫了顫,手把電梯的牆壁扶了一扶,冷嘉軒見狀直接就把左晰擁在了懷裏,關心的看著她。


    左晰掙紮著出他的懷抱,“不用這樣,我隻是有些不舒服,沒什麽大事啦。”嘴裏說著沒事,身體卻很誠實的很,電梯到達的時候,左晰感到無法阻擋的一陣眩暈感襲來,然後推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倒在了冷嘉軒的懷裏。


    冷嘉軒見左晰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懷裏表示很欣慰的同時,突然發現懷中的人怎麽突然沒了動靜。一看,左晰暈了。趕緊衝出大堂,車子開出了賽車的速度把左晰送到了醫院裏。


    看著左晰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樣子,冷嘉軒就忍不住心疼。醫生在旁邊說,病人沒什麽事,隻是這段事情思慮過度,情緒有些不穩,昨天又淋了一場大雨,身體有些撐不住而已,好好的休息兩天就好了。


    冷嘉軒聽完後,舒了一口氣。冷嘉軒看著臉色蒼白安靜的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的左晰,本來就瘦的小手上紮上了幾個針眼,青筋都有些微微的凸起,心裏對自己之前找人做的一些事情感到一絲絲後悔,聽到醫生說沒什麽大事,還是放下了一些。


    緊緊的握住左晰的手,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了。


    莫爽昨晚準備打電話跟左晰日常的晚安時,發現左晰的手機關機了,也許左晰已經睡了吧,也沒多想,第二天準備問問左晰的時候,發現,電話還是關機,沒人接。於是便去了左晰租的房子那裏,敲了敲門,咦,怎麽也沒人。聽房東說,好像昨晚就沒看見左晰回來。


    莫爽氣呼呼的想到,這小妮子昨晚去哪裏鬼混了,想著她今天總該上班吧,打電話到她的公司詢問,結果那邊的說左晰今天也沒來上班,莫爽就感到奇了怪了,左晰那到哪裏去了呢。還是公司那邊的人說左晰今天是董事長給請的假,莫爽便通過冷蕭蕭問道了冷嘉軒的電話打電話過去以後,冷嘉軒隻說左晰病了在醫院裏。還沒等冷嘉軒說完。


    莫爽就掛了電話馬上攔了輛的士衝去醫院。哎呀媽,左晰都嚴重的住院了,得趕緊去看看。然後通知了徐帆,怕徐帆不知道。


    當然這時候莫爽還不知道徐帆和左晰已經分道揚鑣了。


    莫爽焦急得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後,風風火火得便跑到了左晰所在的病房裏。推開門一看,冷嘉軒正握著左晰的手,溫柔的看著她,還在跟她說些什麽似的,看那春風得意的樣子,左晰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麽似的像小白兔一樣被大灰狼默默的吃著豆腐。


    這時候病房裏的兩人都注意到莫爽來了,莫爽死死的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左晰注意到了她那火熱的視線,“嗖”的一聲把手收回來了。轉頭對莫爽笑道:“你來了啊。”


    莫爽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頰把冷嘉軒速度的擠倒了一邊,邊擠還邊說道:“左晰,你可得離這隻大灰狼遠點,你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呢。徐帆馬上就到。”說完“嘿嘿”了兩聲。


    然後關心起左晰的身體,左晰聽到她提起徐帆,身子僵了僵,也沒說其他的什麽,回答莫爽其他的問題。莫爽知道左晰的身體還好隻是需要修養兩天而已,大呼可擔心死姐姐什麽的了。


    就在莫爽還在嘰嘰喳喳的拉著左晰說話時,病房的大門又再一次的被推開了。


    病房門被推開了,房間裏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裏。


    看見進來的兩人,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左晰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後,便轉頭了,招呼也沒打一聲,眼不見為淨。莫爽卻跳起來,很高興看著倆人,雖然看倆人一起來的有些疑惑但是也沒多想,便去把徐帆拉到左晰麵前。冷嘉軒隻是在一旁冷哼了一聲,也沒怎麽說話。


    徐帆被莫爽拉到了左晰的跟前,有些尷尬。幹澀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然後直直的看著左晰期望她有所回答。冷蕭蕭見徐帆被莫爽從自己身邊拉開,有些不開心,站在那裏也不說話。


    左晰瞥了徐帆一眼,也隻是淡漠的回了一句:“我還好。”而已。


    莫爽在旁邊看著氣氛有些許的不對,但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現在這僵硬的氛圍。還是一直坐在旁邊莫不更聲的冷嘉軒站了起來跟左晰打了聲招呼,打破了僵局,冷嘉軒見她沒什麽問題了,說他就先去上班了,晚上再過來看她。


    “那個,其實我感覺我自己也沒那麽嬌弱啦,可不可以讓我回家,我在家裏也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的。”左晰見冷嘉軒要走了,瞪著她那雙楚楚可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冷嘉軒說道。


    “不行,你還是給我好好的在醫院躺著,過幾天我來接你出院。”冷嘉軒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左晰看這種方法不起效,也沒有說什麽了,眼睜睜的看著冷嘉軒走掉,自己卻還在醫院的苦海裏掙紮無限哀怨啊。


    在冷蕭蕭準備和她哥哥打招呼的時候,冷嘉軒走的時候卻看都沒看冷蕭蕭一眼,冷蕭蕭揮出去的手尷尬的停在了空中,默默的收了回來。好在大家也沒怎麽關注她,也就不知道她心裏的那些小尷尬。


    左晰的病房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那是醫院特有的味道,與這時的氛圍卻也意外的相符。徐帆在著尷尬半尷尬的境地帶著冷蕭蕭出了左晰的病房。


    莫爽看著往日感情挺好了倆人今天怎麽了啊。


    “小晰,你今天怎麽了啊,對徐帆那樣的態度,我看他挺傷心的,你們倆怎麽了啊?”莫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看見沒,冷蕭蕭就是他的女朋友,多的話我再不想說了,讓我靜一靜吧。”左晰疲倦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有些困倦。


    莫爽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


    “哦,啊?”怎麽會這樣,小晰……準備問下去的樣子,看著左晰那疲倦的臉把接下像說的話咽了下去,“那,小晰,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等下我再來看裏。”


    莫爽出去的時候,輕輕的房門帶上了,從即將關閉的門縫裏看著左晰憔悴的樣子她一陣一陣的心疼。轉身,抑製不住的怒火讓她忍不住就馬上想把徐帆和冷蕭蕭找到質問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可以這樣的傷害左晰。


    說著便問周圍的護士,剛才的那對男女到哪裏去了,護士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說好像看見他們往那個方向走去了。


    轉角處,莫爽一眼就看到了那對在她的心裏定義為狗男女的兩人了,準備衝過去的時候,看見兩人在爭執些什麽,直覺將她隱藏在了陰暗處,想聽一聽這對狗男女在說些什麽。


    話說徐帆將冷蕭蕭拉出左晰病房之後,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和冷蕭蕭談論了起來。


    “蕭蕭,你,你不要在意,我隻是剛和小晰她分開,聽到她生病了,還是不由自主的過來了,今天本來和你約好去陪你做產檢的,真的對不起。”徐帆緊緊的握著冷蕭蕭的手,眼睛盯著她。


    冷蕭蕭有些些低落的聲音說:“沒,沒什麽,左晰姐那麽好,都是我太自私了,真的,徐帆,沒什麽的。”其實心裏卻對左晰有些怨恨。


    然後沉默了一會,抬起頭對徐帆說:“徐帆哥,你還是和左晰姐在一起吧,你去把她追回來,寶寶我自己一個人能好好照顧他的,你放心,我不會再把他打掉了。”徐帆將她擁入了懷裏:“別說這些了,我和左晰已經結束了,雖然我有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想到左晰,但是相信我好嗎,我以後會對你好好的。”


    然後輕輕了拍了冷蕭蕭的背,“寶寶才兩個月,我們以後還長著呢。”


    “恩。”冷蕭蕭低低的恩了一聲,誰都沒看到她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她的心中終於放下了那塊始終壓著她的石頭。


    站在角落的莫爽愣住了,“寶寶”“兩個月”她沒想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不知道左晰到底知不知道冷蕭蕭已經有了徐帆的孩子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已經在倆個月前就已經勾搭在了一起,以前忽略的細節現在一一的浮現在她的腦中,怪不得徐帆那段時間總感覺有什麽心事似的。


    莫爽對徐帆的那一點愛慕此時早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確是對左晰無限的心疼,想著自己以前喜歡徐帆的時候有時候偷偷的做一些傷害左晰的事情,自己那時候真是傻啊,左晰對自己那麽好。心裏泛起了對左晰的愧疚。轉身準備去病房問一下左晰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等她到了病房裏的時候,空蕩蕩的病房哪裏看得到左晰的身影。隨後也便有些失落的走了。


    “兩個月。”左晰低低的冷笑道。“嗬,兩個月。”戀人的背叛她早已接受,隻是沒想到他的背叛那麽早,可以將自己隱瞞的那麽好,自己一直像傻瓜一樣,“兩個月,我看,不止兩個月吧。”左晰低吟道。


    撐著自己還有些虛弱的身體靠在休息室旁邊的天台上。


    原來左晰感到有些不舒適後,便準備到天台呼吸下新鮮空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沒想到,嗬,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麽精彩的對話。


    估計自己那幾個月為博得徐帆笑顏的舉止在他們倆的心中不知道有多可笑吧,自己真是傻的可憐,原以為他們隻是那樣便喜歡上了而已,沒想到連孩子都有了。


    靜靜的吹著天台的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冷色調的醫院讓她感到無盡的寒冷,渾身有些發冷,等待著那對男女的對話完了,左晰也不想在醫院呆了,醫院的環境讓她覺得壓抑,她便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這一天,兩個人,在不同的角落處,知道了某些事情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莫爽與左晰。


    那一年,我們行走在寒冷的夜裏,你將我的左手緊緊地揣在你地口袋裏,幸福地溫度從手心直達心髒。


    那一年,無論深冬是有多冷,有你在,好像一切都有了暖和地溫度。


    那一年,我懷念有你地時光。


    現如今,清冷地大街上,那個人已經不再是自己記憶中地那個人,自己溫暖著自己地雙手,真地別了,曾經地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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