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嫣跟著楊天晴和羅書藍一同回到楊家,羅書藍今日破天荒的為全家做了一頓午餐,其實,這倒不是因為她已經後悔平日裏對白茹嫣不好,而是,那天她在上那輛黑色越野車的時候,匆匆忙忙之中,她從後視鏡裏望到了正在向菜市場走去的白茹嫣,或許是出自於做賊心虛吧,她可不希望白茹嫣在自己的兒子麵前說起她的事情,這事情如果讓楊漢知道了,那可是一件令全家雞飛狗跳的事情啊。


    借著羅書藍做午餐的空,白茹嫣將全家的房間包括客廳都好好的整理了一番。最後,她才回到自己的閣樓裏。她重新回到了楊家,楊天晴已經完全放心了,他獨自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白茹嫣的心裏依然很不好受,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想起剛才小區門口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真的很像劉溧,劉溧這時候來這裏做什麽?她是來找她的還是來找楊天晴的呢?


    又回想起楊天晴身上的香水味,這兩件事情糅合在一起,她的心裏頓時開始七上八下起來。難道楊天晴和劉溧之間的關係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自己不會這麽倒黴吧?一個是無話不談的閨蜜,一個是相處四年已經和自己訂婚的未婚夫?這不可能的。


    白茹嫣固執的不願意將這兩件事情聯合在一起去想,她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楊天晴以為她昨天睡好了,其實,她也算是一夜未眠,昨晚,她隻不過是在裝睡罷了。


    雖然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身邊躺了一個男人,她不習慣,太不習慣了,沒有走進洞房,誰也別想奪去她的清白。


    白茹嫣的目光下意識的向樓下望去,小區的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不見,白茹嫣冷笑了一聲,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因為聞到了和劉溧的香水一樣的味道,所以,很容易產生聯想,或許自己活得不開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太敏感了吧?白茹嫣閉了閉眼睛,以後,她要好好的生活。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已經深埋地下的奶奶,她的眼淚很快又來了,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她為什麽不開開心心的活著呢?隨著歲月的流逝,一個人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開開心心的活著吧,如果,奶奶在天有靈的話,看到她現在這麽不開心的活著,一定也對她放心不下吧?


    奶奶,我好想您啊!


    兩行清澈的淚水順著麵頰流下來,什麽時候,她才可以回去一趟,奶奶的墳該添一些土了吧?


    吃過午飯,白茹嫣的生活依舊,依然是買菜,做飯,洗衣,收拾家。不過,她已經完全接受這樣的日子了,楊天晴說過,他們很快就會搬出去住的,一旦搬出去,她就不用再做家務了,到時候,兩個人的生活,她想上班還是想留在家裏,那都是她的自由了。恐怕,到時候,她要賴在家裏。楊天晴也不會同意的,她還要出去賺錢和楊天晴一起買房子呢。


    想到這裏,白茹嫣很快就開心起來了。


    下午,羅書藍又出去打牌了,白茹嫣已經想好了晚上該吃什麽,楊天晴這幾日倒是每日回家來,她帶了一些零錢去買菜。依然是走在那個拐角處,依然是那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依然是羅書藍匆匆忙忙上車的身影,一切猶如上次一樣,白茹嫣傻了眼,難道羅書藍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家裏人嗎?


    細細想來,羅書藍才五十出頭,雖然家裏經濟條件不好,但是,她卻保養的十分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多點,再加上羅書藍本身長得也還有幾分姿色,白茹嫣突然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這樣下去,她那個準公公早晚都會發現的,到時候,難免會出現一場家庭戰爭。


    這樣的事情該不該和楊天晴提天晴個醒呢?說出去,楊天晴會相信嗎?可是不說,自己的心裏就很過意不去。如果一切如她所想,那麽,她要麽就將這件事請假裝不知道,要麽就告訴楊天晴,讓楊天晴和他的母親去說?讓他的母親好收斂一些?


    白茹嫣真不知道這樣做妥不妥,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卻讓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這天,正在收拾客廳的白茹嫣,突然間聽到羅書藍在臥室裏大喊:白茹嫣,你給我進來!


    怎麽了?媽媽!白茹嫣以飛快的速度奔入羅書藍的房間,房間裏,羅書藍坐在梳妝台前正在用化妝水拍打她那張已經很白的臉。楊漢正半靠在床上看報紙。


    白茹嫣不知道羅書藍為什麽這麽喊她,才過了幾天的安靜日子,現在又出了什麽事情啊?白茹嫣實在是心驚膽戰啊,她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羅書藍。等待著羅書藍對她說明白事情的原委。她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白茹嫣,你拿了我的首飾嗎?羅書藍開門見山的問道,白茹嫣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楊漢也停止了看報紙,透過鏡片,納悶的望著這一對冤家婆媳。


    什麽?媽媽,您是說您的首飾不見了嗎?什麽收拾啊?我從來沒見過啊!白茹嫣急忙解釋,她倒是每日要進出羅書藍和楊漢的房間,但那都是在替他們收拾房間,別的東西都是放在原地不動的,就是一根針也要經過羅書藍的同意,更別說是什麽價格昂貴的首飾了。


    白茹嫣,你好大的膽子,那件首飾是我母親送給我的,價值是值二十萬的一個翡翠鐲子,你居然敢拿?羅書藍雪白的臉上,一雙嚴厲的目光掃過白茹嫣身上的每一寸,似乎,她的眼光有著什麽類似於透視的功能,然後去透視一個小偷是不是藏了什麽東西在身上。


    白茹嫣十分不喜歡羅書藍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價值二十萬的翡翠鐲子,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她長這麽大,就是見都沒見過這樣的鐲子,怎麽會拿她的啊?


    媽媽,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作保證,我沒有拿你的鐲子就是沒有拿,你千萬不要無賴好人啊!白茹嫣著急了,她可以忍受羅書藍給她的一切侮辱,但是將她當成一個賊,她不允許。


    沒有拿?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呢?這棟房子裏,平日裏都不來一個外人,居住在這裏的人呢,就隻有我,天晴的爸爸,還有天晴和你,不是你拿的,難道還是天晴爸爸和天晴拿了不成啊?白茹嫣,誰都知道你家裏窮,上次,你和我追要你的三萬塊錢,我沒有還你,所以你就拿了我的翡翠鐲子,你是窮瘋了嗎?羅書藍對已經淚流滿麵的白茹嫣毫不留情,她的責問的沒一個字眼都在深深的傷害著白茹嫣自尊且自卑的心靈。


    她沒有拿就是沒有拿,至於誰拿的,她不知道,但是,她沒有拿!


    你還學會抵賴了不成?白茹嫣,你現在給我乖乖的交出來,我就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如果你不交出來,還想讓我將你送到公安局啊?


    羅書藍不依不饒的對白茹嫣逼問著,白茹嫣不知道怎麽辦?她知道送她到警察局的事情,羅書藍能做得出來,白茹嫣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她的含淚的美麗的目光望向楊漢,楊漢一雙深邃的目光也正在透過鏡片望著她,價值十六萬的翡翠鐲子,他當然知道,那確實是當年羅書藍嫁入楊家最體麵的一件嫁妝,當時,那件翡翠鐲子還不值錢,近幾年,隨著翡翠的水漲船高,那件首飾也值錢了。


    爸爸,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拿那件首飾,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拿了,我是窮人,是農村人不假,但是,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從來就不會去做!白茹嫣哭著說道,奶奶從小就教育她不要拿別人的東西。她一直銘記在心。


    楊漢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白茹嫣明白了,楊漢也相信是她拿了那隻翡翠鐲子。在楊家目前的四口人,隻有白茹嫣一個人是外人,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憶蘭,你千萬不要激動,也千萬不要報警,茹嫣是咱們楊家的人了,這事情說出去可不怎麽好聽啊,家醜不得外揚嘛,你先消消氣,或許,茹嫣會將那隻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還給你的,女孩子喜歡首飾那不是很正常的嗎?楊漢安慰著羅書藍,在心底裏,他其實很害怕羅書藍的,雖然,這個家在楊天晴還沒有上班之前都是他一個人在養著,但是,他的這個家的地位確實不高,還要處處讓著羅書藍,忍受著她的壞脾氣。


    爸爸——白茹嫣的心都疼的要抽在一起了,脆弱的心像是被千萬根針刺這一樣的疼,不見鮮血,所以隻有一個人忍受著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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