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商家怎麽會與義社有勾結!”沒想到格泰竟然又將胖子提起問道。


    胖子小眼睛賊溜溜地轉,眼神中藏著些許狡黠,“我們商家……”他還沒說完,沈樂突然打斷他的話。


    “好了!商家是否與義社有關係,我不關心,老範,將這個胖子關到柴房,由格泰負責看守!”


    “是!”格泰有些失望地應道。


    “薑封,把這個女刺客扒了衣服綁在椅子上,你與莊羽兩人留下,其他人回去休息吧!”沈樂吩咐完,便轉身去隔壁房間,看看沈玥有沒有受到驚嚇。


    周成笑嘻嘻地說道:“主公,對付女人我最有辦法了,不如將這個小娘皮交給我!“


    沈樂停下步伐,轉過頭來,左眼中的黃龍圖騰一閃而過,無形威壓散布開來,“你在質疑我?“


    周成臉上的笑意僵住,他也算是個人物,趕忙彎腰行禮,連稱不敢。


    沈樂這才轉頭離去。


    等眾人離開後,沈樂回到房中。


    薑封提來了一桶清水,莊羽也坐在桌前,備好了紙墨筆硯。


    “好了,該讓正主醒醒了!“在沈樂示意下,薑封一下子將水破了上去。井水冰涼,瞬間將女刺客給弄醒。


    她醒來時,看到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隻穿著褻衣,臉色瞬間漲紅,又看到坐在床榻上的沈樂,就要發作。


    “銀龍衛的大人,怎麽有心闖入我的府邸做了刺客?“沈樂眯著眼睛,手中玩著那把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匕首。


    那女子瞬間愣住,眼神中多了些慌張:“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哦?是嗎?“沈樂走上前去,匕首輕輕在女子肩胛骨處輕輕劃過。”這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銀龍紋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還真是精致。“


    女子別過頭去,一聲不啃。


    沈樂一下子將她的下巴捏住,臉幾乎快要貼到她的臉頰上,就這麽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說!誰指使你來的。“


    女子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冷哼了一聲。“既然你知我是銀龍衛,還用問背後的人嗎?“


    沈樂把她下巴放開,“我不信陛下會讓你來殺我,想必你這次又有什麽計劃吧,你且說與我聽聽,我便放了你。“


    女子冷笑道:“嘿嘿,我勸衛伯大人就別操這份心了,以您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多問。小心惹火燒身。“


    “惹火燒身?就算你不說,既然你們的目標在我,我還怕什麽惹火燒身,說!”沈樂臉色驟變,他將匕首抵在女子的喉嚨。


    女子依舊一句話不說,就在這時,老範在門外敲門。“主公,南城校尉薛林薛大人求見!“


    沈樂與莊羽對視一眼,“你讓他在正堂稍後,我換換衣服就來。“


    “是。“


    沈樂轉過頭對薑封說道:“你看好他,等我回來。“


    “是!”薑封點了點頭。


    沈樂不放心地看了女子一眼,匆匆穿上外衣,離開房間。從沈樂居住的地方到正堂還有一段路程,他思索著今晚這起詭異地刺殺。剛剛他與女子拚鬥,無意間看到了龍紋的衣角,這才發現了其中端倪,所以叫淩灰手下留情。


    銀龍衛曆來隻聽命於皇帝,所以此事必然又是龍嵐的謀劃,隻是沈樂還不確定,他究竟要幹什麽。


    堂中,薛林來回走動,焦急萬分。這位南城校尉長相平平,在帝都卻以心狠手辣而出名。他出身平民,是被按察舉薦到校事府任職,後來平步青雲,年僅三十歲就坐上了南城校尉的位置,其能力可見非同尋常。


    “讓薛大人久等了,失敬失敬!”沈樂笑眯眯地迎上去,縣官不如現管,南城校尉算是這南城的一把手,怎麽也不能交惡。


    薛林麵色更加急迫,他趕緊上前“衛伯大人,下官來此,是有要事,便失禮了!“


    “無妨,不知大人有何事,如此急迫?“沈樂疑惑地問道。


    “大人府上是否遭了刺客?“薛林盯著沈樂的臉,問道。


    “剛剛才遇到,大人怎得就受到消息?“


    “衛伯不必疑慮,昨日校事府受到消息,有人勾結義社欲謀害大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事先沒有告知大人。隻是在大人府邸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賊人上鉤,哎!不知那些刺客,大人是否擒住?“


    沈樂心中忍不住怒罵,這些家夥這扯謊都扯不圓,要真是天羅地網,就那個商公子那身手,早就在獄中了。


    當然他自然不會蠢到去點破,隻是故作驚訝地道:“啊!原來是這樣,那刺客已經被我擒獲,關在柴房。”


    “哎呀,甚好,甚好,大人不妨將人交給我,我帶回去嚴加審問,定然要把幕後那些義社餘孽給揪出來!”


    沈樂麵露難色:“這……”


    薛林疑惑地問道:“大人是否信不過我薛某?”


    沈樂也是戲精上身,趕緊搖頭,一臉為難地說:“不是我不信大人,實在是抓到的人身份特殊,嗨!我也直說了吧,那人自稱是商家幾幾公子,反正挺靠前的,還有個腰牌。”說著他將腰牌給掏出來遞給薛林。


    薛林一臉凝重地接過腰牌,看了一眼,然後嚴肅地道:“衛伯大人,這事看來牽扯到了商家,這個刺客我必須得帶回去。”


    “沒想到這麽嚴重啊,那我讓家丁送到校事府。”沈樂恍然大悟地說道。


    “不用,差役就在門外,大人隻需讓人交給他們就行,對了,衛伯大人,隻有一個刺客嗎?”薛林狐疑地問道。‘


    沈樂心中冷笑不已,表麵還是得配合,他一拍腦袋:“哎呦,我給忘了,還有一個身材挺好的,可惜給跑了,誒!實在對不住啊!“


    “哪裏,哪裏,大人能抓到一個,可比我們這些當差的強多了!好了,衛伯,如今已經夜深了,我不便叨擾,便告辭了。“薛林盯著沈樂的臉上,仔細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破綻。


    “我送送大人!“沈樂笑著,配著薛林離開,順便也將刺客給移交了,免得又找麻煩。當然這都是表麵功夫,沈樂之所以留下那個銀龍衛,隻不過是一時腦熱借此事出口氣,既然銀龍衛是皇帝派來的,他自然不會破壞皇帝的布局。不過很明顯那個商家公子,想來是皇帝棋盤中的重要棋子,自然是要交出去的。至於另外一個嘛,就扣下,讓銀龍衛吃個啞巴虧,也算出口氣。


    可能沈樂自己也沒想到,這事在後麵的日子裏,牽扯越來越廣,最後釀成一樁大禍。當然此時的沈樂卻也沒了再逼問那個銀龍衛女子的興趣,他回到房中,讓莊羽二人回去休息。而那個女子卻依舊綁在椅子上,不過沈樂也不是辣手摧花的人,還是很體貼地給她披了件衣裳。


    他坐在榻上,細細思索著這件事,眼神遊離,時不時瞟了瞟女子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郎,懵懂年紀。


    那女子被這麽綁著,渾身酸疼,加上肩膀被刺穿,雖然沈樂叫人幫她處理過,但是還是疼痛難忍。她疼地直咬牙,卻又動彈不得,隻能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嘴中被塞了白布。


    這個畫麵讓沈樂有些收不了了,幹脆側躺著,麵對著牆睡去。


    第二天清晨,沈樂從夢中醒來,發現淩灰不知何時竟然趴在沈樂桌子上,直勾勾地望著他。


    沈樂嚇了一跳,他看了看還被綁著的刺客,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奇怪地是女子臉上怎麽有烏青。


    “你怎麽在這?“


    淩灰指了指桌上被白布包裹著的東西,“她想逃!”沈樂打開布包,裏麵是瓷杯碎片,他瞬間明白,這女子將瓷杯蹭倒,想要用瓷片割開繩子,被淩灰給收拾一頓。看來是自己睡的太沉了。


    “昨夜謝謝你!”


    淩灰搖了搖頭,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時說話也極為簡略,沈樂也開始有些習慣了。他用杯子裏的水將女子給潑醒。


    女子經過一夜疼痛折磨,如今臉色蒼白,就像是快要凋零的花朵,但是她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沈樂。


    “你不用這麽看我,這樣我問你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替你鬆綁。”沈樂皺著眉頭說道。


    女子沒說話,沈樂也不以為意,“你叫什麽名字?”


    良久,女子才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銀霜。“


    沈樂一愣,還有姓銀的?他示意淩灰解開繩子。當淩灰靠近女子,沈樂能明顯看到銀霜抖動的身體。看來昨晚淩灰給了她一個愉快的回憶。


    銀霜鬆綁的一刻,就像一隻充滿野性地豹子,就要有所動作,不過隻是一瞬間,當她感覺到淩灰的殺意時,又停下了動作。


    沈樂笑了笑:“你放心,隻要你不做傻事,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呢等你的頂頭上司來接你。就放你離開!”


    “他不會來的,你不懂銀龍衛,我的身份被識破了,等待我的隻有無盡追殺。”銀霜眼神暗淡,她低垂著頭。沈樂皺了皺眉,銀龍衛的規矩這麽嚴?


    他給銀霜倒了杯水,畢竟渴了一晚上,銀霜也已經到了極限,她一飲而盡。


    “算了,你還是離開吧!”沈樂想了想,還是說道。


    銀霜驚訝地望了他一眼“你願意放我離開?”


    “當然!反正留下你也沒意思,你衣服在那邊角落裏,給你一刻鍾時間離開我的府邸!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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