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苦澀任然還記得第一次在家裏見他,那是爸爸說要給人家道歉退婚,一開門,她在樓梯上麵,他在下麵看著她呆呆地模樣,他魔鬼般的外表緊緊的吸引著她,爸爸說,看到你那個樣子比你小時候看到雞腿還激動,爸爸就放心了。當時的任然羞紅了臉,當時的任然天真的以為他們會到天荒地老,當時的任然以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回很好很好,可是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


    爸爸半個月後給他們辦了婚禮,很倉促但是任然很高興,這半個月任然沒有再見到肖譽楚,肖譽楚也沒有再來找她,還有一個月的董事大會即將舉行,任然知道,他一定會娶她,爸爸有心把公司交到他手裏,那是爸爸的心血,爸爸不會看錯人,他們結婚他將名正言順的接受爸爸的公司,還有她。席玉勸她考慮一些日子先和他接觸一下再說,任然認為她會融化他,他會愛上他,他們會好好的在一起,看著她幸福的模樣,席玉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你再等等,有個人等了你好久。


    婚禮賓客的名單上隻有幾個雙方的好友親朋,包括席玉和薛涼睿,婚禮當天,爸爸把手放在肖譽楚的手裏,任然感覺到冰涼冰涼,抬頭卻看見眼前的男人正靜靜地凝望著她,那是深情嗎,好像醉了一般,他突然開口:我肖譽楚會照顧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仿佛真要到天荒地老,任然那一刻真的相信了。


    “你說過的話最好記得,她哭你得哄著,那是因為你不夠好讓她傷心了,她鬧你得讓著,那是因為你不夠好讓她難過了,他她去哪你要隨時跟著,因為她很容易找不到回家的路”大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人,薛涼睿,一身的禮服高貴優雅,溫暖的微笑卻到不了人心裏,薛涼睿向著牽著手的他們走來,緩緩地說著,看著任然,一步一步,她會哭會鬧會撒嬌,別煩她,她很難受,她很好,不要欺負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薛涼睿轉過頭對著肖譽楚說,兩個男人對視了好久,肖譽楚開口,隻說了一個字:好。


    任然看到薛涼睿回來了,激動地跳起來大叫:薛公子回來了,你是專門回來看我的嗎?說著要去抱薛涼睿,薛涼睿對她笑笑卻輕輕推開了她,我是剛剛回來參加一個發布會,順道過來看看你,都要結婚了還不老實,小心你老公不要你了,薛涼睿輕輕的笑著對她說,好了,我還有些事,該說的也說了,然然,我有空再來看你,告辭了伯父,輕輕的向任宏圖方向彎了彎腰,又轉過身朝肖譽楚點了點頭,轉過身走了。哎,睿睿,你別走啊……席玉後來說,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麽嚴肅的薛涼睿,你結婚那天他才急急忙忙的飛回來,就急忙來了,看到你和肖譽楚很開心他該是難過的吧!他為什麽難過啊。因為你結婚也沒跟他商量商量,他當然難過了。噢。席玉輕歎著搖搖頭。


    到了晚上的時候,任然喝的實在是太多了,都要暈過去了,感覺一個全身酒氣的人輕輕的把她抱了起來,她想掙紮,卻舍不得因為那個懷抱太溫暖了,她想這樣睡下去,那個人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輕輕地吻著她的臉,她的唇,流連在她的鎖骨,任然感覺到自己很熱,她想要觸摸這個人帶給她的涼意,她更加緊緊的抱著他的胸膛,肖譽楚看著眼前的小人,他追逐了一生的小天使,他發誓,他將竭盡所有去愛護這個女人。


    真的沒什麽,才結婚沒幾個月的任然對自己說,他工作很忙,爸爸也說他很忙,沒有太多時間陪自己,每次他回來時她就睡在了沙發上,早上起來又不見了蹤影,有時在睡夢中,任然還能聽到他的半夜接電話,手機有時響好幾次,他還特意換成了震動。明明答應好要一起去度蜜月的,正在任然計劃要去迪拜還是法國時,肖譽楚卻告訴她不能去了,公司有事要去出差,大約一個月不能回來,任然要跟著去,肖譽楚不讓,說是這樣會讓他分心,還有爸爸會擔心,讓她安心在家,自己很快會回來。


    任然知道不能去胡鬧,很不情願的答應了。肖譽楚次才走了沒幾天,席玉和任然整天逛街吃飯,形影不離,任然有時候走神在想肖譽楚在幹什麽,席玉好打趣她說,一嫁人就把我們給忘了,我要是消失兩天你也會這樣嗎。“那是我老公,你們不一樣的,我很想他啊,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席玉躺在沙發上,懶懶的問,“你老公那麽優秀,你怎麽不擔心他在外麵找女人呢?”這個問題任然還真沒想過,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哪有不偷腥的貓呢?


    快一個月了,任然每天都盼著肖譽楚回家,她學著做飯洗衣,像一個真正的小妻子,肖譽楚看到她的這些變化會是什麽樣子呢。今天早上爸爸給她發來短信說肖譽楚今天會回來,想他的話可以去機場感動一下嘛,任然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化了一個淡妝,任然不化妝也很漂亮,但是因為知道他要回來了太高興了,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著,熬出了淡淡的黑眼圈,她高興地一大早把席玉叫到家裏,席玉還抱怨說以後讓肖譽楚少出去,都連累多少人了,任然才不管,她高興地拿起一件一件的衣服放在身前比劃著,口裏還問著這件怎麽樣,不行不行顏色太素了,那件太豔了,席玉無奈的看著她說“肖譽楚給你吃什麽迷魂藥了,你著了他的魔了,哎呦,該吃藥了吧!”


    機場門口,任然興衝衝的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激動地等待著肖譽楚出來,她迫切地想知道他知道她來了後會是什麽表情。從機場裏麵出來一群人,排場不小,全是黑衣,看樣子像是專業的保鏢,這種人任然看多了,要不就是混黑道的,這種人光明正大的走出來背後肯定有來頭,不是普通的江湖混混,要不就是某某高官,這就是民脂民膏刮多了,心裏虧得慌,得罪人不少,所以雇些保鏢來壯膽,不過真是當官的話這麽大排場也該下台了,但是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麽高官來視察,所以應該是第一種可能。


    正想著,擁擠的人群到了眼前,任然被擠到一邊,任然立刻站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卻看見眼前這日思夜想的人也正在看她,他被擁簇到中間,看著被擠到人群外麵的她,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不苟言笑,那時任然感覺他好陌生,她可能永遠也暖不了他。


    “阿楚,你回來了,我來晚了。”任然朝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畫著濃妝的女人款款的向肖譽楚的方向走來,女人的直覺告訴任然,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明明注意到了自己,卻若無其事的將眼角轉過去。


    “阿如,你怎麽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用過來了嗎”


    “沒關係,想你了就想先過來看看你,幾位老板還在我那等著給你接風呢,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都是場麵上的人物”


    肖譽楚轉過頭看著那個還在看著自己不可置信的人,她都看到了,看到了劉如,看到了保鏢,看到了他最髒的一麵。


    任然還沉浸在那一聲“阿如、阿楚”中,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何時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口中的“阿楚”還那麽自然,他到底有多少秘密自己不知道。那個女人拉起他就要走,任然腦子放空了般鬼使神差的拉住了肖譽楚的衣角,一下子衝上去甩了劉如一個耳光,肖譽楚條件反射的推開任然,保鏢們一哄而上,把兩個人圍得水泄不通,防著任然在衝上來,他們把任然向後推,穿著高跟鞋的任然根本就站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周圍的人都為了上來對著任然指指點點。”哎,你看這個女人瘋了吧,竟然上去搶別的男人,不會是小三吧,““就是啊,你看她那個樣子,一定是被甩了”


    肖譽楚剛想上去被劉如一把拉住“算了,算了,可能是認錯人了吧這位小姐,我與你從沒見過,上來就動手打人可是不禮貌的哦,走吧,阿楚,客人們都等著我們呢”說著拽著肖譽楚上了車,“楚哥,嫂子,慢點,請上車”一個穿黑衣服的小弟說,他定是再為剛剛沒有在肖譽楚麵前保護好劉如而感到抱歉,害怕肖譽楚的責備,劉如對這句話卻感到很受用,眼睛在上車前特意看了看還在地上的任然,一副勝利了的得意表情,肖譽楚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任然的身上,他在掙紮,他不知道怎麽麵對這個妻子,以什麽身份麵對,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任然摔在了地上,胳膊肘那裏破了皮,血絲慢慢的滲出來,真是鑽心的疼,丈夫看著自己摔了,卻有興致跟另一個女人去赴宴,自己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第三者。


    任然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笑話,她想去質問那個男人,但是卻猶豫了,剛剛他的猶豫讓她感到害怕。原來自己不是他的春暖花開,他的世界她一點都不懂,而那個女人,卻走得那麽如無其事幾輛車就在任然麵前揚長而去,任然感覺到自己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她哽咽著,努力讓眼淚不掉下來。她想嚎啕大哭一場,但她不能。人群漸漸散去了,任然慢慢地起來,她自己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也不想回家,打了個電話給席玉,忍住了想哭出來的衝動,“喂,阿玉,出來吧,我在老地方等你,我們去喝酒去。”席玉感到很奇怪:剛剛還好好的那麽有興致,怎麽不一會又要去喝酒了,不是去接肖譽楚了嗎,不應該啊,聽她的聲音好像是哭過了,出什麽事情了。席玉越想越不對,也顧不上剛剛二世祖說要今天回來了,拿起衣服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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