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才聽到他們打算走,薛涼睿打算送任然回去,可是巧的是,肖譽楚正好來接她。說是老爺子擔心晚上出什麽事,要肖譽楚親自來接,任然一出門,就看到在外麵停著的肖譽楚的車,還有裏麵的人。他們都愣了,隻見肖譽楚下車,拿過任然手裏的包,拉著她的手向車邊走,沒有對席玉和薛涼睿說什麽話,任然回頭看向席玉和薛涼睿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薛涼睿歎了一口氣,知道任然經過這幾天,嘴裏滿是那個陸修陸修的,今天連送她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以後是不是隻能默默地守護著她,他們在一起多少年了,她和肖譽楚結婚,他知道,她一定會後悔,他等著,那麽,這次,恐怕任然自己都不明白,那種提到別人眼裏的神情,那種喜歡那是愛,自己隱藏了多少年,始終沒有勇氣對她說出那句話,薛涼睿想,算了,還是不說了,以後能跟她老了和席玉三個人一起圍著火爐烤地瓜也不錯,他就當她一輩子的守護神也不錯。任然見席玉朝著她眨了眨眼,好像是說肖譽楚開竅了似的,唉,今天白跟席玉說了,怎麽就不明白呢?


    柯允在樓上陽台看著他們的離去,還有他們的神情,看來肖譽楚是認真了,任然想擺脫他怕是沒有那麽容易,薛涼睿如果是個明白人就不會說出來,那個陸修和付易,柯允抿了抿嘴唇,他倒是想看看,任然最後會如何選擇。


    肖譽楚的車上,任然不知道想些什麽,看向窗外,任然一般在車上喜歡聽著音樂,可是肖譽楚不喜歡,他隨時隨地都要思考著怎麽去對付別人,不喜歡嘈雜的音樂聲。任然不想和他爭,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想快點回家,還有在想著那個“桃花源”裏麵的人。


    肖譽楚也覺得蠻不自在,平時她可沒有這麽聽話,一上車就放音樂,因為自己的車音質好,這個肖譽楚可不明白,隻是覺得挺煩人,就不許她開著。今天任然反常的沒有開音樂,肖譽楚也知道他們有些事真的回不去了,當時她一回來見他的第一麵第一句話就提到了離婚,她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心情,原本發了誓會好好照顧她,不會再把她弄丟了,她的一句話,卻是想剝奪了照顧她補償她的權利。


    “肖譽楚,我們就這樣說說話吧,你今晚上沒有事吧?”任然突然說話,把正在想東西的肖譽楚嚇了一跳。


    “沒有,任然你餓了嗎?我們去吃你最愛吃的披薩好麽?”肖譽楚打斷她的話,想轉移話題,他現在不想和她談,他怕會失控。就想帶她去上次她帶他吃的披薩,他還記得,當時自己有多不耐煩,一會還要會要開,秘書正在催著,她卻興高采烈的介紹著她愛吃的口味,最後還是他扔下她結賬先走了,他不知道她一個人默默地把所以的東西都吃完了,收拾東西的阿姨都吃驚的看著她,而她,就默默的走了。


    “我不餓,肖譽楚,有些話我們早晚得說明白。何必把事情鬧得不堪時,讓別人來看笑話呢?”任然嚴肅的說。


    肖譽楚仿佛都不認識任然了,這不是他認識的然然,他忽然覺得這些天,她變了,變得陌生,她不會再圍著他打轉,他真的會失去她了。


    “你要說什麽,我聽著。”肖譽楚定了定心神,故作鎮定的說。


    “肖譽楚,還是那句話,我們離婚吧,我們並不合適,在一起也不快樂,不如我們都放手,痛痛快快的。”任然鼓足勇氣一氣說完,就看著肖譽楚的表情。


    可是肖譽楚什麽也沒說,臉色煞白,一踩油門,車越來越快。


    任然意識到這不是回爸爸家的路,他忽然拐彎了,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去,那是他們的家,任然忽然害怕了起來,她沒想到後果,忘記了肖譽楚是幹什麽的,跟一個流氓講道理,會聽嗎?


    “你幹什麽?肖譽楚你發什麽瘋,你要去哪,你停車,我要回家。”任然著急的說著拍打著車門。


    “就是要送你回家啊,你結婚了,也不好天天會娘家住,否則讓別人誤會我們出什麽事了呢,我會給你爸爸打電話,以後就住在這裏吧,如果你不聽話,你也知道,你爸爸的心髒受不了打擊。既然你不餓,我們就休息吧,我好不容易陪陪你。”說著給她打開的車門,一下子把任然扛在肩上就走。


    任然使勁掙紮,不過還是在作無用功,她老是忘記肖譽楚以前是幹什麽的了。


    回到的他們的家,還是那個風格,什麽都沒有變,肖譽楚一下子把她扔到了床上,她剛想下床跑,肖譽楚像拎著小雞一樣又把她拎了回來,狠狠的說道:“任然,我不管你是誰,你想離婚可以,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的呆在這裏,否則你別怪我做出什麽事,你以為你這些天和誰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嗎,你以為一個付易就能瞞過所有人嗎,那個姓陸的還沒他哥厲害,我隨時都能弄死他。”說著從抽屜裏掏出一把手槍放在任然麵前,向浴室走去,關門聲把任然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任然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任然驚住了,他提到了陸修,他知道陸修,他說他會殺了他,他說到就會做到,任然看著眼前的手槍,好像能想象到肖譽楚拿槍指著路修的模樣。任然害怕,不知道怎麽辦,浴室裏傳來了“嘩嘩嘩”洗澡的聲音,任然慢慢的靠近著那把擺在她麵前的手槍,如果殺了肖譽楚,是不是就不會威脅的陸修了,不,她很害怕自己有這個想法,她不能這樣做,也不敢,就又退回了大床的一角瑟縮著。她第一次打心眼裏害怕肖譽楚,她總記得,那是他丈夫,她不知道,有一天,他也會威脅她,總在刹那間,有一些不同的了解。


    那個慌亂的夜,任然不會忘記,任然都快要暈過去了,卻還能感覺到上麵的人滴下來的汗水,帶著威脅,任然不敢看他,緊緊地閉著眼睛感受著他也在慌亂的呼吸,那一晚上,肖譽楚像是多恨她似的,都快要把她撕裂了。


    第二天,肖譽楚神清氣爽的起來,看著還在熟睡的任然,摸了摸她的小臉,知道自己昨天過分了,有點後悔拿出槍來嚇唬她,真把她嚇壞了。但是這些事她早晚得明白,付易不過想利用她打擊自己,他不知道陸修是誰,隻不過,爸爸在她身上安裝了錄音導航,害怕她再出什麽事,他又怎麽會讓他在出事呢?他在車上聽著她跟席玉他們談論著陸修,他真的嫉妒了,他不能就這麽失去她,用盡一切方法,哪怕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昨天做的是有些過分了,忘記了她本就是個不食煙火的公主,可是,昨天真的是氣瘋了,真的有種衝動想去打死任然口中的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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