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之下,輝煌的宮殿早已隱埋深處。秦景煥坐在主位之上,白薇跪坐在地,秦景煥盯著白薇的臉,冷聲問:“皇爺爺他……”就算白薇不說,秦景煥心裏也知道,胡太醫這些時日沒少往太上皇所居住的寢殿跑。最終秦景煥說了一句:“罷了。”


    朕今日叫你來,是有要事交於你去辦,朕知你一心效忠皇爺爺,也效忠於渭朝,朕也知道晏家軍驍勇善戰,陳年舊事早已成為過去式,朕也知道他們不甘於在那座小村落,讓他們回來吧,晏家軍的位置,一直等著他們,至於晏山朕相信他不會甘於做駙馬,囚困於深宮之中,這個說客,你去當最合適。


    白薇相信能坐在高位之上的人,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沒想到秦景煥能把事情調查的那麽清楚,看似不過是少年繼位,城府都要趕上太上皇了,秦景煥看出白薇眼裏的震驚,微笑道:“朕年少繼位,多少人不服於朕,朕都知道,朕父皇母後去世的早,留下朕和皇姐,皇姐之前幹了那麽多蠢事,為何朕留她於現在,就是怕朕有一日不在,至少她身上還留著秦家的血,若是朕子嗣死絕,她若能留下一兒半女,秦家也算有後了。”


    如今看來皇姐的婚事看來於北元是無望了,聯姻鞏固,從來都不是朕的首選,朕相信炮火之下定能安邦,朕不去欺淩弱小,但宵小之輩膽敢在渭朝動土,朕一個都不會放過。朕言盡於此,朕給你10日時間,10日後朕等你的回話。


    說完秦景煥掏出了令牌,隨手扔到了白薇麵前,憑此腰牌,你可以在各大城門自由進出,朕等你的好消息,去吧,說完秦景煥靠在太師椅上,閉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天子既開口,豈有收回之理,白薇隻能是拿起令牌,:“奴婢告退。”


    白薇走了後,裴銀箏提著熬著的參湯走了進來,春蘭識趣的候在門外,對於張應,春蘭當他是空氣,看不見聽不見,無視他。一聲皇上打斷了秦景煥的休憩,:“陛下,最近可是累著了,臣妾親手熬得人參湯,您喝點再歇一下吧,陛下這般累,臣妾看著都心疼。”說完裴銀箏拿起還冒著熱氣的薑湯,勺了一口遞到了秦景煥的嘴邊。


    秦景煥接過裴銀箏端著的參湯,端著碗喝了一口,隨即把參湯放到了桌上,秦景煥笑意盈盈的拉著裴銀箏,走到太師椅前,拉著裴銀箏坐在他的腿上,裴銀箏背靠著秦景煥,秦景煥環抱著裴銀箏,頭靠在裴銀箏的左肩,閉眼休憩了起來,不一會兒,裴銀箏感到肩膀麻了,不由得動了動。


    這一動驚醒了秦景煥,秦景煥睡眼朦朧的看著裴銀箏,:“箏兒累了吧,夜深了該歇下了。”秦景煥抱著裴銀箏在被窩睡了一個時辰,養足了精神,秦景煥翻身壓在裴銀箏身上,裴銀箏在睡夢中感覺身上一涼,倏地滾燙的體溫貼在她了身上,聞著熟悉的薄荷香,裴銀箏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陛下。”秦景煥細細的瞄著裴銀箏眉眼,聞聲哄:“箏兒,喚我景哥哥。”裴銀箏聽話的喊了景哥哥,秦景煥嗯了一聲,箏兒乖。


    醜時春蘭和張應交了班,張應值上半夜的班,春蘭值下半夜的班。宮內一偏僻深處,一男一女壓低聲音說話,男人仔仔細細的瞧著女人,居鶯瞪了一眼張應,:“應哥,你怎麽光瞧著我不說話,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張應搖了搖頭,:“我是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受苦,看見你如之前那般,我心裏總算是踏實些,你被皇後娘娘調去長公主身邊伺候這些時日,我總擔心你被欺負擔心你過的不好。”


    居鶯聽著張應關心自己的話語,心中感動“,情不自禁“的撲進張應懷裏,張應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最後還是扶住了居鶯,任居鶯在自己的懷裏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長公主沒有對我怎麽樣?也沒有找我麻煩,說不定長公主真的轉性了。我聽一些宮女們說,欽天監曾經預言,長公主作孽太多,若是不變性子,恐怕活不過今年,所以太上皇在急於把她外嫁北原元。”


    張應寵溺地點了點居鶯的額頭,:“你呀。張應從身上拿出一個灰藍色布袋,從裏麵到處了一些碎銀,這些是我這幾個月的月俸。”張應拿起居鶯的手,把這些碎銀倒進了居鶯的手掌中。居鶯推搡著想把這些碎銀還給張應,:“這些都是應哥血汗錢,我不能要。”:“鶯兒聽話,在這宮中有錢你也好方便辦事些,我拿著這些錢也沒什麽用。”


    居鶯經不過張應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收下了,見居鶯把錢收下了,張應說話的語調不由得輕快了幾分:“明日還要早起值班,快去歇下。”居鶯點了頭,嗯,走之前在張應的臉頰親了一下,親完臉紅的跑開了。張應望著居鶯越跑越遠的背影,嘴角牽動,看來得在長公主身上得多下功夫,沒準兒她能帶鶯兒離開這個深宮。


    華英宮一片漆黑,燭台上點著一根蠟燭,燭光照耀著屋內,影影綽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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