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把魯班鎖緊緊的抱在懷裏,防止繼母突然搶走。


    繼母一雙眼睛始終都盯在魯班鎖上。


    看到江月將它抱在懷裏,手攥緊。


    這個小賤人,心思還挺多。


    她這要是強行拿走,有時景護著,豈不是什麽都得不到了?


    不行,她得把東西先拿在手裏!


    等江月他們把江嬈的事情處理妥當,再考慮將魯班鎖給她。


    她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琢磨一下,怎麽破開魯班鎖。


    要是能趕在江嬈的事處理好之前解開,發現魯班鎖裏的秘密,自然再好不過。


    要是不行,就隻能後麵想辦法,再從江月手裏拿回來了。


    實在不行,就拿密碼作為交換,跟江月要一筆錢來。


    現在的江月,可不是之前的窮鬼。


    光是時老爺子給她的不動產,就價值上億了。


    除了不動產,肯定還有股份或者是金銀珠寶之類的。


    時家可是收藏了不少值錢的東西,江月哄老爺子開心,怎麽不得搞那麽一兩件。


    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不比江母留給江月的東西值錢?


    不過她更希望能一個人獨吞魯班鎖裏的東西。


    她去敲詐江月,江輝肯定就知道了。


    就江輝那個摳門的樣子,怎麽可能分給她錢?


    這明明是她發現的秘密,她可不想平白分出去大半給江輝!


    但現在江月等人還沒發現魯班鎖的秘密,她自然是不能聲張,表現的太過在意那個魯班鎖。


    繼母平靜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檢查過了,就先把魯班鎖給我吧。”


    “等小嬈的事定了,我再將魯班鎖給你。”


    江月緊了緊抱著魯班鎖的手,不想將魯班鎖給繼母。


    她不是傻子,繼母打什麽主意,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要是交給她,多半是再也見不到了。


    紅.唇微張,正要說話,時景淡淡的說道,“幫你是情分,不幫你們也不能說什麽。”


    “這魯班鎖本就是嶽母給小月的禮物,你憑什麽要回去?還想拿著它威脅小月?”


    時景瞥向江輝,“江家就是這樣的家風嗎?江先生做生意也是如此嗎?”


    管江母叫嶽母,管江輝卻叫江先生,地位高下立見。


    繼母臉色很不好。


    江輝臉色也不好,被自己的女婿搞了下馬威,他顏麵無存。


    可更讓他忌憚的,是時景將這件事宣傳出去。


    江家本就岌岌可危,沒人願意幫他。


    如此蠻橫不講理,苛待亡妻女兒的人,必定會給人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


    生意上肯定會被懷疑,會不會背後下黑手,背刺合作夥伴。


    大家都是生意人,最擅長的就是趨利避害。


    寧願少賺一點,也求個穩妥。


    時家若是再表態,誰還會和江家合作?


    江輝真想給繼母兩嘴巴子。


    她能想到的,以為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也懷疑江月拿到魯班鎖後,會出爾反爾,可他為什麽沒說?


    東西本就是江月的,給她是理所應當,就算是不幫忙也是合理的。


    但他選擇賭,賭江月會說話算數。


    就算賭輸了,橫豎不過是一個魯班鎖,江母留給江月的念想罷了。


    可他卻能借此,感動江月。


    他可是信任江月的啊。


    讓江月產生愧疚之情,以後也更方便她幫自己。


    結果繼母這麽一鬧,明擺著是不信任,還威脅人家。


    自願和被威脅,說出來的話可不一樣。


    萬一江月一個不高興,去時老爺子麵前陰陽江家怎麽辦?


    江輝連忙解釋道,“都是誤會。”


    “魯班鎖本來就是小月的,之前是她秋姨粗心,以為東西扔了,現在偶然找到,本就該還給小月。”


    接著又不滿的對繼母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小嬈,但你也不能關心則亂,懷疑小月的為人啊!”


    “小月是我的女兒,我了解她,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不會食言。”


    “你這樣讓小月誤會,和我產生嫌隙了怎麽辦?”


    “還不趕緊跟小月道歉!”


    繼母在江輝的怒視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跟江月道歉。


    “小月,對不起,剛剛是我太心急了,你可千萬別因為我,和你爸有誤會。”


    “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一直都很關心你,你在國外的時候,天天都跟我念叨,擔心你呢。”


    江月諷刺的勾勾唇角。


    她還真是睜眼說瞎話。


    關心她?


    一個電話沒有,錢也不給她打,巴不得她餓死在外麵?


    剛回來沒多久,就算計她,想要她代替江嬈嫁給時景?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在這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還是她覺得,時景是傻子?生病之後影響智商?


    還是他消息不靈通,不知道江家的所作所為?


    繼母被她看到,有些心虛,卻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她臉皮厚。


    要是臉皮不厚,也不會做出那些惡心人的事情。


    江輝則是微微紅了臉。


    倒不是內疚,他是覺得繼母現在就跟個跳梁小醜似的。


    就是讓她道個歉,非得說那麽多幹什麽?!


    趕緊上前打斷她。


    “小月,爸爸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繼母本來就不想搭理江月,江輝打斷她,她也懶得計較,十分自覺的站到江輝後麵。


    這種事,江輝愛出頭就是出頭唄。


    時景冷眼看著江輝和繼母一唱一和。


    江輝看著像是在指責繼母,實際上是在那裏點江月呢。


    不過繼母腦子明顯不好使,沒看出來他的意思,非得說那麽多。


    反倒是顯得他們別有所圖。


    對於此番小醜行為,時景自然是不介意的。


    反正出醜的又不是他。


    不過想到他派人打聽到的江月從小到大的生活,時景就有些心疼這個姑娘。


    時景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但是在沒出意外之前,他也是在爸媽的疼愛下長大的。


    後來即便是父母出事,他還有爺爺寵著。


    再加上繼承人的身份,物質上絕對是沒有虧待過的。


    他也不用每天算計,時刻小心應付繼母和私生女的挑釁欺負。


    更不會被親生父親傷到心。


    和江月比起來,他算是在蜜罐裏長大的。


    江月為了在繼母手底下活過來,日日擔驚受怕。


    好不容易出國了,不用擔心繼母對她下毒手,卻要考慮學費和生活。


    一開始江月在國外,過的很艱難。


    哪怕是有律師伯伯的幫忙,她也勤工儉學。


    醫學生本來就是個難熬的學科。


    在她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才熬出頭,跟著自己的老師開始實習,給老師當副手。


    每天都要在醫院待到很晚,國外治安又不太好,尤其是晚上,一個女生走夜路本就危險。


    更何況是江月這麽好看的。


    太容易引人犯罪了。


    有一次實在太晚,她被一群混混給盯上,差點兒強了她。


    幸虧她的同門師兄,正好路過,救下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自從那之後,她要是在醫院待的太晚,就直接睡在醫院。


    早的話,就有她的師兄接送。


    雖然後麵沒有再發生什麽危險的事情,不過那晚的經曆,還是給江月帶來了不小的心理影響。


    以至於她現在有時候睡覺,還會做噩夢。


    江月才剛嫁給時景,他就能發現她的問題。


    可是江輝絲毫沒有察覺。


    繼母還在這裏覥著臉說他們擔心江月。


    就是這樣擔心的嗎?


    那看來,他們也該好好擔心他們一下呢!


    江輝忽然感覺周圍溫度陡然降低,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一眼望過去,就對上時景別有深意的笑容。


    陰森森的,總覺得他似乎是在算計什麽。


    江輝心裏隱隱升起不安。


    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說什麽能夠解釋自己這麽多年,對江月的不聞不問。


    還有他算計外公和江母留給江月的遺產。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還能怎麽辦?


    難道還回去嗎?


    可現在公司都要破產了,他又哪裏有錢還?


    如果直接給股份,那不就是白讓江月得好處麽?


    江輝一直都相信,公司在他的經營下,早晚會發揚光大,登上頂峰!


    但他被盯著,氣氛實在是尷尬,他不做點兒什麽,實在是太煎熬了。


    便上前,想拉住江月談心。


    江月看他忽然朝自己伸手,下意識的側了側身體,擋住魯班鎖。


    江輝的手尷尬的懸停的半空中。


    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時景知道江輝的打算,但他可不會好心幫江輝解釋。


    他冷笑一聲,“江先生這算是表裏不一嗎?”


    “嘴上說魯班鎖是小月的,本就該給她,實際卻想著怎麽從她手裏搶過來?”


    江輝慌張的擺擺手,“不是的,這都是誤會。”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江輝趕緊退回剛才的位置。


    隨著他的遠離,江月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了許多。


    “我就是想和小月好好說說話。”


    “是這樣啊。”時景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那看來是我誤會江先生了。”


    “不過江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到底做了什麽,能夠讓小月對你這麽防備?”


    “你的夫人,剛才說的天花亂墜的,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呢。”


    江輝頭疼。


    他早就聽說時景任性妄為,如今看來,名不虛傳。


    他說話真是一點兒都不怕得罪人。


    他對江月不好這事,圈子裏基本上都知道,但是麵上沒人會真的說什麽,更不會戳破演出來的父女情深。


    圈子裏這種情況也很常見。


    都會給彼此一份麵子。


    時景這樣說,無異於是將這些不好的東西,搬到台麵上說。


    而且看時景這執著的眼神,大有一種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問的意思。


    江輝搓手,思考著自己該怎麽糊弄過去。


    江月就在旁邊,他若是瞎說,江月直接戳穿,更讓人難堪。


    若是說實話,就時景那護短的性子,保不齊直接翻臉走人。


    江月看著江輝焦頭爛額的樣子,心裏舒服了不少。


    雖然目前來說,還沒讓江輝付出什麽代價,她也沒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時景反駁的話,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想說的。


    但她一直被母親的遺物拿捏,很多話不敢說,就怕他們對母親的遺物做些什麽。


    更甚至,繼母還用江母的墓地威脅江月。


    江月不得不妥協。


    時景讓江輝難堪,多少是出了口惡氣。


    畢竟這麽多年,每次受氣的,都是她。


    “哈哈……”江輝尬笑兩聲,企圖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可他的笑容,在安靜的環境下,反倒是顯得突兀。


    江輝硬著頭皮說道,“可能是太多年不見,生疏了吧。”


    “小月啊,你都嫁給時景了,以後應該就會留在京市了吧?”


    “沒事了就多回家看看。”


    對於江輝裝慈父的樣子,江月早就習以為常,懶得拆穿他。


    除了逞一時之快,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景的原因,她竟然想反駁了。


    她想看到江輝難堪。


    她覺得自己有些小人得誌,狐假虎威,借著時景的勢力,江輝不敢威脅自己,她就也想爽一下。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


    她應該靠自己,還是借助他人的力量。


    借助他人的力量,別人隨時有可能收回,隻有靠自己,才是長久之計。


    時景在一邊,將江月糾結的小模樣看在眼裏,心裏不由得樂了。


    沒想到,她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江月在他麵前表現出的,向來都是沉穩冷靜,處事不驚,跟個小老頭似的,平靜的不像話。


    如今這番鮮活的模樣,終於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時景勾了勾唇角。


    “江先生,好話都讓你說了,我要是再說什麽,反倒像是個惡人了。”


    “隻是江先生,你如此昧良心,就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時景知道江月猶豫,有所顧慮,幹脆替她說出來。


    “你之前對她做的,外人聽了都心疼,你是怎麽那麽心狠,對自己女兒做出那樣狠心的事情的?”


    “做了那麽多不值得原諒的事情,現在連個道歉都沒有,輕描淡寫的一句誤會,就想糊弄過去了?”


    “你該不會以為,你現在裝成好父親,之前對小月造成的傷害,就不複存在了吧?”


    江輝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繼母在旁邊看著,倒是有些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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